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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玄幻灵异)——张无声

时间:2023-11-02 12:52:37  作者:张无声
  但事实告诉陈山晚,他的确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从他跟所有人说出想要人与妖邪共处时,陈山晓就想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话不能这么说。”
  陈山晓笑:“既然以后要谈人妖和平共处,那人与妖邪相恋不也是有可能的事吗?和平共处可不是泾渭分明,我师弟和这位前辈不就是最好的榜样?”
  场内一静,一时间没有人能够想出反驳的话来。
  见没有人说话,陈山晓又说:“世伯,你之前说你有要求,不知道是什么要求?”
  这种情况下,天门的掌门就算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联姻的事了。
  尤其陈山晚还不是普通的谈恋爱,郁睢可是邪神一般的存在。
  天门的掌门只能转去想要为自己的门派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方面的事陈山晚就管不着了,他不擅长这些,但陈山晓擅长。
  无论是四两拨千斤拒绝走后门,还是温和地把人噎死,他都学了很久。
  在他不得不当家主的时候。
  陈山晚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他的手还被郁睢牢牢地扣着,
  陈山晚仰头看向郁睢,郁睢的视线始终放在他身上,对上的那一刻,就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等谈判结束,陈山晚也就可以去找天门的妖邪谈一谈了。
  会比较困难,因为这边的妖邪和人类之间的怨气积累得更深,大多数都是有血仇,但偏偏又是旧账,没法去翻。
  不过好在因为陈山晚和郁睢的关系现在是透明的,哪怕是不相信真的可以和平的大妖,也愿意再相信一次。
  毕竟陈山晚作为世界最强的人类,郁睢作为最古老也是最厉害的邪祟都能在一起,还公开了关系,也许人与妖邪之间的争斗也能画上一个句号。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冲突,那就算是有也没什么关系了。
  要知道人也会杀人,会骗人,把两个种族看做一个整体,就会少很多矛盾和冲突还有意见。
  解决完天门最后一个封印后,陈山晓他们就通知了其他门派的主事人,准备商讨细节,还有机构内部的构成,以及机构的名字。
  这些陈山晚其实是不打算参与的,但无奈因为实力太强,不得不留下来听一听。
  不过关于有门派想让他当这个机构的主事人,陈山晚拒绝的很坚定。
  他不是主事的料,他心里清楚。
  但他不坐这个位置,谁坐这个位置就成了众人纠结讨论的点了。
  这个,陈山晚不管。
  忙碌完后,陈山晚直接和郁睢回了陈山。
  他眉宇间有很明显的疲态,郁睢也没再闹他,只是搂着他亲了亲,不带任何情丨色意味的吻,格外的温柔:“阿晚。”
  祂的手指穿过陈山晚的头发,将扎成马尾的皮筋勾走,黑发散落下来,形成顺滑的丝绸。
  郁睢抚着陈山晚长到了肩胛骨的发丝:“恐怕现在所有修行之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会…后悔吗?
  陈山晚敏锐地捕捉到了祂的情绪,先说了句:“我要泡澡。”
  郁睢低低地笑了下,抱起他在浴池边坐下,然后漫不经心地给他解衣服。
  陈山晚早就习惯了郁睢非要插丨手他所有事,甚至吃饭都非得喂他的这些举动:“知道就知道。”
  他平静道:“你不是就想他们都知道吗?”
  郁睢微顿,抱着陈山晚一起沉入浴池中。
  祂紧紧搂着陈山晚的腰身,让陈山晚坐在自己的怀中:“阿晚。”
  祂低垂着头,用下巴尖和下颌线蹭着陈山晚:“你真好。”
  陈山晚被祂念得有点耳热:“…只是不想总是躲躲藏藏,很麻烦。”
  郁睢闷笑了声,没有揭穿他:“嗯。”
  因为今天太累,郁睢又陪在身边,陈山晚放松得很快。
  郁睢一会儿没有打扰他,他就靠在郁睢怀里,就这么在浴池里睡着了。
  郁睢看了会儿,着迷般把人搂得更紧,同时低头又亲了亲陈山晚。
  祂的人类。
  总是那么心软又可爱。
  【作者有话说】
  嘿嘿(开心到摇摆)
 
 
第92章 神21
  那个机构最后定为“管理局”, 至于是什么管理局,并没有前缀,反正大家都知道。
  等到所有的细节都敲定后,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接近两个月。
  敲定之后,这件事就向全世界宣布了。
  寻常人当然会有疑虑会担心, 这些都是肯定的。
  但一起宣布的统一税收让反对的声音小了很多, 尤其税收比起之前来要低太多。
  至于管理局的主事人,经过大家商讨后, 陈山晓被推了出来。人类方是陈山晓,妖邪那边则是靠拳头说话, 郁睢不参与, 松曦打赢了擂台,也被封为了妖王。
  而陈山的家主, 则是移交给了他的大弟子陈畅蝶。
  当天晚上, 陈山晓还跑来找陈山晚哭诉了会儿:“…我真不想当。”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师弟, 你知道光是陈山的事务就让我花了多少心力维护我的头发吗?”
  陈山晚还没说话, 郁睢就在旁边抱着胸凉凉道:“他不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
  祂笑得和善:“而且是师兄你得知道, 最好不要晚上来找小情侣谈心:)”
  陈山晓:“……”
  陈山晚:“。”
  陈山晚偏头觑了眼郁睢,郁睢立马收了自己的尖牙, 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要不是陈山晚不允许, 祂完全可以不在意陈山晓,就挂在陈山晚身上撒娇卖惨, 让陈山晚心软。
  陈山晓轻咳了声, 还没坐下就准备离开了:“那个……”
  他先抬手起阵, 再说:“师弟, 注意节制啊。”
  说完就跑。
  陈山晚:“……”
  他立在原地,耳廓在冬日的冷风中一点点发烫泛红。
  郁睢却仍旧不是很爽地搂住了陈山晚。
  祂侧抱着人,低着头埋在陈山晚的肩膀上,郁闷道:“已经够节制了好吗。”
  陈山晚:“?”
  他瞥祂一眼,实在忍不住:“…你确定?”
  这些天没他什么事了,他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做一些会被某绿油油的网站红锁的事。
  就这样,郁睢还敢说节制?
  郁睢楚楚可怜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陈山晚:“我没有在你睡觉的时候…啊。”
  陈山晚:“?”
  他不再看郁睢,甚至抬手要把这黏人精推开点:“你还很遗憾是吧。”
  郁睢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指背上亲了亲,承认得大大方方:“是啊。”
  陈山晚一时无言以对,又被郁睢直接抄起扛走。
  “!”
  陈山晚好气又好笑:“郁睢!”
  到底为什么跟土匪一样?!
  郁睢把他放到床上,凑过去亲他,陈山晚避了下,郁睢的表情登时就变了。
  黑雾几乎是在刹那间就缠上了陈山晚,陈山晚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迫朝郁睢展开,然后亲了个正着。
  其实无论什么时候,郁睢的吻都很难温柔,永远带着十足的攻击性,疯狂掠夺着属于他的一切。
  勾得他心尖都会跟着发颤。
  等到郁睢的吻往下移时,陈山晚才终于有说话的机会。
  他的胸膛起伏着,声音也有点变调,无端甜腻:“…郁、睢!”
  陈山晚本能地挣了一下自己被黑雾捆在一起的手腕:“我有话…唔,跟你说……”
  郁睢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还在他的肩颈连接处咬了口。
  陈山晚知道祂又在玩什么,祂就是想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把话说了。
  这邪神脑子里全是带颜色的废料。
  也是欺负陈山晚总是心软,好脾气。
  毕竟这要是稍微真有点脾气了,就直接用术法挣开了,哪会纵容这种恶劣行径。
  陈山晚呜咽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时,心口已经多了些新的痕迹,圆润的红玉也分外娇丨艳凸出。
  郁睢停住动作,撑在他上头,那双阒黑的眼眸没有半分谷欠色了,只有惊喜和期待:“真的?”
  祂用来束缚住陈山晚的黑雾都欣喜地蹭着陈山晚:“我们搬出去住?”
  陈山晚本来是已经有点恼了,可看见祂这跟孩子似的模样,又软下去:“嗯。”
  他轻声:“我并不想隐世避世。”
  陈山晚是爱热闹的。
  他爱山门外的一切繁华,喜欢那些喧嚣尘世。
  至于郁睢,祂这么高兴倒不是因为祂也是这样,而是在陈山和陈山晚谈恋爱,哪怕陈山晚向所有人坦白了他们的关系,也终究有太多不便。
  陈山的人总是有很多事情找陈山晚。
  祂看着烦。
  但郁睢没有提过一次,因为祂知道陈山晚和祂不同。
  他是人类,他会有自己的朋友、家人,会有很多斩不断的羁绊。
  当祂喜欢上一个人类时,尤其还是陈山晚这样的人类,就注定要忍受这些。
  哪怕祂的占有欲为此会不停地折磨祂,祂也只能忍。
  不过陈山晚想搬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城市里的避雷针多一些,可以试试避雷针能不能挡一下。”
  陈山晚不是异想天开,而是有真实案例证明避雷针对雷劫有用。
  陈山之前有位长老专修筮术,因为窥得天机,惹来了雷劫,但那个时候她人在城市里,避雷针给她挡了大半,她也得以存活。
  郁睢怔了下,旋即实在是忍不住地低笑出声。
  祂抱住陈山晚,眉心抵住陈山晚的额头,笑得粲然,嗓音里都全是笑意:“阿晚你真是……”
  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到祂都不忍心跟他说避雷针也没用了。
  毕竟这是祂该受的。
  祂的力量来源,甚至祂本身的源头都是这人世间的罪恶,大大小小凝聚在一起,成为了祂。
  天雷不劈祂都说不过去。
  反正不会死,疼几下而已,这么多年,祂已经从一开始疼得恨不得把这个世界毁了来个干脆,到现在已经可以被劈着都能睡着了。
  祂跟陈山晚说过的。
  虽说祂确实很喜欢陈山晚心疼祂的样子,也很享受那个时刻,但郁睢并不想陈山晚总是为这个忧心,所以祂说过。
  然而陈山晚还是会在意。
  郁睢喜欢这份在意。
  并且会因为这份在意开心很久。
  郁睢:“其实喝你的血就舒服了。”
  这话也是真的。
  陈山晚知道,毕竟这些天每逢打雷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你搬不搬。”
  “搬。”郁睢笑吟吟地:“今天睡个好觉,明天就去看房子,然后搬家。”
  陈山晚:“……”
  陈山晚:“?”
  说好今天睡个好觉,那你手为什么还在往下走?!
  .
  关于在哪定居,陈山晚其实早就有想法。
  管理局的总部定在了陈山管辖地,一个叫潭星的城市。这里不算特别繁华,但也应有尽有,而且离陈山不算特别远,陈山晚来这边也来过很多次,都是处理妖邪。
  陈山晚买了个电梯房,三十一楼,是顶楼。
  反正他有术法,也不怕顶楼渗水又热。
  装修什么的也不需要操劳,其实家具也不用,但陈山晚还是和郁睢去逛了家具城。
  主要是郁睢说想要一个仪式感。
  哪怕这个仪式感他们已经完成过一次了——在底下的第一个世界时。
  陈山晚的头发是真的长得很快,现在已经过腰,无论是扎起来还是披着都很漂亮,也总是在郁睢手里被把玩。
  陈山晚不会扎头发,郁睢会。毕竟郁睢是经历过远古时期的妖邪,扎个头发还是能做到的,所以他的头发都是郁睢扎的。
  现在是冬天,潭星的色调都显得灰蒙,但街上很热闹。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郁睢牵着陈山晚的手,语气有点酸:“阿晚,有好多人偷偷看你。”
  陈山晚:“……”
  他有些无语:“你为什么总把自己当透明的?”
  郁睢这张脸,也很招视线啊。
  郁睢无辜道:“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祂说的是实话,因为:“只要拥有灵性的生命,都会本能地躲避我、畏惧我。”
  就算是傻子,也是如此。
  陈山晚不会,是因为陈山晚的神魂足够强大。
  陈山晚瞥祂一眼,语意不明:“你还很失落?”
  郁睢低笑,握紧了他的手:“没有。”
  祂笑吟吟地:“阿晚你不怕我就够了。”
  陈山晚没话说了。
  郁睢又松开他的手,转去搂住他的肩臂,几乎是贴着挤着陈山晚:“阿晚。”
  陈山晚偏了下头:“离我远点。”
  “不要。”
  郁睢拒绝,“我现在就是张狗皮膏药,就贴你身上了。”
  陈山晚:“……”
  他被噎住,又被逗笑。
  郁睢还补充:“这辈子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行了知道了,你不用表忠心了。”
  他也没想撕啊。
  .
  陈山晚和郁睢在家具城逛了很久,大概是因为他俩看着就很贵,所以推销特别热情地介绍了很多东西,中途还一直在夸他俩般配。
  不得不说,陈山晚虽然能无视,但郁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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