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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玄幻灵异)——张无声

时间:2023-11-02 12:52:37  作者:张无声
  那朵毒花就会在他心里慢慢绽放。
  “他”也就可以收获一朵漂亮诱人的花朵了。
  尖刺划破了那根头发,带起的一点劲风恰好将那根头发朝着花瓶这边吹,荆棘飞速将其卷走,速度快到成残影。
  它缩回了花瓶里,将那根不长的头发卷在自己的“身躯”里,贪恋又小心地缠着摩挲,但在满足诞生的那一刻,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这一根头发,的确缓解了“他”,如同久旱遇甘霖,叫“他”躁动的细胞和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全部都被这一根头发捆住锁死,不再作乱。
  但过于贫瘠到干裂的大地,不是一点雨露就能够拯救的。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远远不够……
  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关于他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
  它,又或者说“他”着魔似的紧紧缠绕着那一根头发,荆棘狠狠地纠缠着花茎,本是同根生,尖刺却挠得花茎的表皮惨不忍睹。
  一如在楼上的“他”一般。
  “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不停地隔着衣物抓挠着自己的手臂和胸膛,那种对陈山晚的饥丨渴全部化作了痒意侵占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像个精神病一样,用力地将自己好不容易长出的皮肉刮下来,黑色的血从黑色的衣物里渗透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木制地板上,形成丑陋罪恶的黏液。
  陈山晚的一根头发就足以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活”了过来,全身死寂的细胞都疯了似的在悦动鼓舞,让“他”的灵魂更为扭曲癫狂。
  “他”感觉到自己空空的胸腔又开始了跳动,“他”贴在地面上,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抓挠着地板,像猫,又像个怪物一样。
  “他”紧紧地贴着地板,脑子里面只有一个人名。
  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陈山晚……
  “他”离他好近,他就在下面,不到两米的距离。
  可“他”离他也好远。因为明明不到两米的距离,“他”却没有办法触碰到他。
  “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漆黑无机质的眼瞳冰冷却又狂热无比。
  .
  陈山晚又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五岁那年,福利院又新来了一个小孩。
  小孩比他大,他该喊他哥哥。
  小哥哥长得很漂亮,是他见过长得最漂亮的人。
  他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下颌线清晰也显得消瘦。
  他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瘦骨嶙峋的手腕和脚腕看着好像一折就能断,院长妈妈捏着都直呼可怜孩子。
  他很白很白,陈山晚从前觉得自己是这里最白的人,但他来了后,他才明白书里说“白的像纸一样”是什么意思。
  他的体温还很低,冰冰凉凉的,在夏天靠着很舒服。
  陈山晚悄悄牵过他筋骨分明的手,特别凉快。
  但小哥哥不会说话,一双眼睛也用布包起来了。
  他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任由人摆布。
  陈山晚还记得院长说,她是出门时看见他蹲坐在他们福利院门口的,猜测估计又是谁遗弃的孩子。
  她已经报了案,但福利院门口的监控很不巧地在前两天就坏掉了,所以找不到究竟是谁丢下来的孩子。
  她还跟所有孩子们说,不要揭开他眼睛上的布,这会伤害到他。
  陈山晚很听话,所以他帮院长妈妈带小哥哥到了宿舍——和他一间的宿舍后,就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而小哥哥也只是坐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
  陈山晚以为他像可可姐姐,可可姐姐也是这样,不说话,看墙壁能看一天,有时候院长妈妈给她喂饭,她都会忘记要张嘴吃饭。
  所以可可姐姐很瘦。
  但这个小哥哥有点不太一样。
  院长妈妈买了奶糖回来跟他们分的时候,陈山晚帮他撕开包装,递到他嘴边,他张开了嘴,含住了那颗奶糖。
  他猩红的舌尖也扫到了陈山晚白嫩的指侧,湿湿的,但很冰凉,没有一点温度,让陈山晚不自觉地缩了下手。
  而那之后,他就被这个小哥哥缠上了。
  五岁的陈山晚相比起其他同龄小孩已经很懂事,能帮院长妈妈做很多事了。这个小哥哥和可可姐姐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自己不会吃饭,院长妈妈给他喂饭他也不会张嘴。
  但那天陈山晚眼珠子一转,把自己碗里不爱吃的西红柿用勺子舀起,递到了他的嘴边,他就张嘴含住了陈山晚用过的勺子。
  那以后,小哥哥每天的早中晚饭都是陈山晚帮忙喂的。
  院长妈妈觉得很愧疚,毕竟陈山晚才五岁,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都是被照顾的,结果陈山晚还要照顾比自己大的哥哥。
  可陈山晚却很开心。
  他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高高兴兴地负责起了投喂小哥哥这件事。
  但小哥哥在福利院待了不到一个月就消失了。
  在陈山晚的记忆里,他有一天早上起来没有看见小哥哥了,问了妈妈才知道,小哥哥被他的家人找回了。据说他不是被遗弃的,只是走丢而已。
  然而现在在陈山晚的梦里,他梦见小哥哥坐在床边,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向他伸手,想要将他眼睛上缠着的绷带拆下来。
  他的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间,小手似乎变成了大手,指尖才触碰到绷带,绷带就瞬间消失。
  小哥哥也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空洞的、只有眼眶没有眼珠子的眼睛,深黑的两个洞,直接叫陈山晚吓得后退了两步——
  陈山晚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他其实真的不怕这些的,可呼吸却无端急促起来,心脏也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连悬起,莫名的恐慌在他心里蔓延,侵占了他的脑袋。
  有什么神经要发出警报,他却无端头痛欲裂,紧皱着眉,侧过脑袋,眼睛本能地眯起,视线也因此模糊。
  他好像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在游动,又似乎是他的错觉。
  陈山晚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身体从小就很差,也许是感冒了,也许是这几天天太热,“火毒”积在他身体里没排出去。
  所以陈山晚选择下楼榨个草莓奶昔,顺便想问一下楼上那位吃不吃。
  但他把写好的卡片放上去,按下按钮时,机械运作声确实响起了,可升降台不仅没有动,还发出了像是齿轮卡住了的顿声。
  陈山晚微停,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这么灵验的吗?
  他早上才担心完这个东西坏了怎么办,现在就真的坏了。
  陈山晚沉默了。
  他打开手机,他和喻心的聊天界面还是他回喻心那句现在没什么事了,喻心没有再回他。
  因为这事不小,毕竟这关系到楼上那位的肚子,所以陈山晚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到末尾也没有人接,“嘟——”“嘟——”“嘟——”的长音在屋内回响了一分钟,好像还叠着重音。
  陈山晚皱着眉,想可能是在玩,所以没有听见,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听见。
  这真是个问题。
  而在这时,有点远的铃声倏地在别墅里出现。
  听着像是个手摇的铃铛,带着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老旧感,叮铃铃的,声音不小,哪怕是从三楼传下来的,陈山晚有一瞬都感觉就在自己耳边炸开回响。
  陈山晚想起就在今天楼上那位写的卡片。
  摇铃代表找他。
  陈山晚踌躇着走到楼梯前,他上到二楼,看着通完三楼的楼梯,试着扬声喊了两句:“先生!”
  但摇铃声还在继续,甚至有点急促。
  那一刹那,陈山晚都有种这是催命铃的错觉。
  楼上那位不愿意停下摇铃,陈山晚耳朵也受不了这样的噪音,偏偏他打了几个电话,喻心都没有接。
  他没有游明的电话,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不理,要么上去。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隔壁娱乐圈存稿27了!今天应该可以存到28,白玫瑰存稿7了!
  (骄傲)(炫耀)这本手机恋人也写了四章了!
  感谢在2023-09-10 09:52:32~2023-09-11 10:0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yacinth、野木是秘密的说 10瓶;储蓄卡不见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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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玫瑰⑦
  陈山晚感觉自己就被架在这儿了。
  他根本找不到第三个选择。
  所以在踟蹰片刻后,他到底还是迈上了往上的台阶。
  别墅内的空调一直给得很足,也不知道是楼上这位怕热还是怎么,三楼的冷气更加浓重。
  陈山晚才迈出一步,就觉得脚底生寒,凉意变作丝丝缕缕缠绕着他的脚踝,顺着裤腿攀爬而上。
  陈山晚走到拐角处,看着漆黑阴森的三楼走廊,在黑暗中隐约看见墙壁上似乎是有一幅画,而且好像是那种立体画,朦胧间能够瞧见黑玫瑰的影子。
  他眼前还有六个台阶,但他却没有再上,而是扯着嗓子又喊了声:“先生!”
  这回摇铃声终于停了下来,不过在短暂的两秒安静后,又响了一下,只有一声。
  陈山晚推测对方是想表示自己听见了,故而就用这样的音量喊道:“传送台好像坏了,我打您哥哥和嫂子的电话打不通…您有什么办法联系他们吗?”
  铃声响了两声。
  陈山晚不确定地问:“您也没有办法吗?”
  铃又响了一声。
  陈山晚估计两声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一声是“是”。
  可这也都是猜测,不是可以肯定的事。陈山晚做事素来谨慎,不喜欢赌和猜,所以他抿抿唇。
  有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位先生不愿意说一句话。
  陈山晚拿出手机,再打了个电话给喻心。
  电话还是只有“嘟——”“嘟——”“嘟——”的长音,到最后AI女音提示对方正忙,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陈山晚无声地叹了口气。
  偏偏这时,摇铃声又再次响起。
  不是一声两声,而是长久地回响。
  陈山晚大概是知道,楼上那位是想让自己再上去点。
  可能写了卡片给他。
  但喻心的叮嘱就在昨天,他也答应了的……
  陈山晚在吵得他耳朵疼的铃声中到底还是再往上迈出了一步。
  他没入更深的黑暗中,周遭的寒气更甚,而在他不由得抬手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臂时,还嗅到了很淡很淡,淡到不仔细嗅闻都不会注意到的香气。
  不是什么香水,也不是昨天在碟子上嗅到的气味。
  是……类似于道观寺庙的那种香火气。
  越往上,这种气息就越清晰浓郁,不说呛鼻,只是让陈山晚更加确定就是香火气了。
  有点奇怪。
  陈山晚想。
  他站定到三楼的走廊里,因为这边是真的黑,两侧都没有窗户,没有光源的黑,所以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试图去找灯开关。
  幽幽的光亮出现时,陈山晚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他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飞速掠去,等到他察觉到他刚刚看到什么时,其实他已经举着手机抬起了头。
  走廊上面没有灯。
  ……这什么奇怪设计?
  喻心他们上来都是打手电吗?
  陈山晚想不明白,又注意到正对着楼梯口的这幅画是真的立体画,不是那种画得像立体的立体画,而是一大簇黑色的玫瑰被框在了白色的浮雕画框里。
  黑与白的碰撞永远是醒目且时尚的。只是陈山晚手机屏幕散发出来的光看上去幽凄,映衬得这幅只有黑白色调的画有些诡异。
  好像恐怖游戏里的视角。
  尤其黑色的玫瑰看上去鲜艳漂亮,看上去无比真实,连永生花都不像。真实到给人一种再凑近一点,恐怕还能闻到花香的错觉。
  陈山晚举着手机,微微怔神。
  摇铃声好像缓了下来,他的耳朵没有那么受罪了,脑袋也不再“嗡嗡”作响,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似的,朝那幅立体的玫瑰画伸出了手。
  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花瓣,陈山晚的手指合拢,很轻地捻了一下那片花瓣。
  似乎真的是真的。
  他求证完毕,却不知道有“人”因为他这么一个举动,差点当场失控。
  藏在墙体里的荆棘疯了似的游动,互相纠缠在一起,彼此拉着彼此,却也几乎扼制不住想要冲出去将陈山晚牢牢裹住的念头。
  它们就像是无数攀缠在一起的蛇,原本在冬眠,但突然有一盆热水浇下,叫它们全部活了过来,癫狂似的挣扎。
  “他”抬起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呼吸不受控制地低沉粗重。
  “他”的手指隔着衣物摁在空空如也的心口,因为用的力气有些大,所以衣服底下的骨骼线若隐若现起来。
  他摸了“他”的心脏……
  “他”那充满了罪恶、丑陋的心脏,他居然愿意去触碰。
  哪怕只碰到了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瞬间就离开,可那一下轻捻,对于“他”来说,却是将“他”对他的焦渴全部勾了出来。
  那难耐的感觉炙烤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叫“他”在理智和沉沦中不断拉扯。
  那如骨附蛆般的渴望天生就长在“他”的神经甚至是灵魂深处,好像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与“他”的骨髓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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