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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玄幻灵异)——张无声

时间:2023-11-02 12:52:37  作者:张无声
  当然要是真的有相爱的走到了那一步,陈山也不至于说逐出山门,只是陈山认为,情情爱爱会让人生出杂念,扰乱心境,影响修行。
  所以陈山晚想不到正确的答案,甚至想不出答案。
  可在当晚,他到底还是躺上床,迷迷糊糊地睡着,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然后是另一只一起搭上来,肆意揉捏着,到后面变成了格外柔软的触感,带着吐息和湿黏的物体划过……
  他的手,在梦里被肆意亵丨玩。
  梦醒时,陈山晚几乎是惊坐而起。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捻了捻。
  是汗吧。
  有点湿润的感觉。
  陈山晚呼出口气,扫了眼被子盖住的地方,哪怕没有人看见,也依旧觉得无比尴尬。
  他这一年闭关修心,到底修了些什么啊……怎么会做这种梦,甚至还有……
  陈山晚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同时施咒清洁,让空气中极淡的气味都散去。
  再然后……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躲了郁睢两天。
  到第三天时,后山的封印绽放出白金色的光芒,陈山晚就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
  他第一个到后山,冲枯井口伸出手,但没急着调动天地灵力去压制:“郁睢。”
  陈山晚就这么轻轻喊了声,郁睢就把手微微往回缩了下。
  但这个动作,祂很不满意。
  所以郁睢又轻啧了声。
  祂阒黑的眼眸锁定着陈山晚缓缓落下然后消失在井口的手,很想去抓住,但是不能。
  因为祂要是伸手,封印就会被触发,发出示警。
  陈山晚轻轻皱起眉,还没说什么,郁睢就从他身上嗅到了一点情绪:“…没凶你。”
  只是单纯在因为不能抓住你而感到烦躁而已。
  陈山晚动动唇,身后传来声音:“师弟。”
  陈山晓往这边走了两步,却也只是两步:“没事吧?”
  陈山晚回首,轻轻摇头:“没事。”
  陈山晓看着他:“这两日封印动得过于频繁了。”
  因为心虚——陈山晚都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陈山晚有一瞬觉得师兄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的确。”
  他实在是没忍住,轻飘飘地说了句:“也许是因为我先前来得太频繁了。”
  郁睢:“?”
  祂很确定陈山晚是在威胁祂,祂气笑,直接再抬手。
  光芒再度亮起的刹那,陈山晚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伸手,天地灵力疯了似的朝他涌来,然后被他重重压下。
  郁睢微顿,到底还是收了手。
  祂要是借着这个封印和陈山晚闹脾气较劲,最后伤的肯定是陈山晚,毕竟天地灵力是他招来的,经脉逆行对于修行了功法的陈山晚来说不算严重,但会不舒服。
  尤其……郁睢瞥了眼表,快到百鬼日了。
  也快到陈山晚的生日了。
  他们这一幕被陈山晓收入眼中,陈山晚再度回头时,就对上了陈山晓有些复杂的目光。
  他不会读心,所以他不知道陈山晓在想什么,但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
  还是陈山晓先开口:“惠市出了件怪事,波及了整个城市,目前还没有涉及人命,但很有可能有妖邪作乱。陈畅蝶去看过,没看出门道。”
  陈畅蝶是陈山晓收的第一个弟子,也是陈山晚说天赋高过陈山晓的那个。
  陈山晚明白了陈山晓的意思:“好,我去一趟。”
  陈山晓应声,同时后退启动阵法。
  他望着陈山晚,在阵法发动的最后一秒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又或者声音随着阵法一起消散了。
  陈山晚静静站立了两秒,还没想明白,就听见背后传来郁睢低冷的声音:“阿晚,你要走了吗?”
  陈山晚闭了闭眼:“…你下次能别这样了吗?”
  “那你能别刻意躲我了吗?”
  郁睢不明白:“你为什么躲我呢?”
  陈山晚没法说没有。
  因为如果他要闭关,他会告诉郁睢;他要是要出去任务,他也会跟郁睢说,而且他离开陈山山门的话,郁睢是知道的,因为气味会消失;他要是有事忙,他也会提前来跟郁睢说一声……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祂都习惯了他的行程报备?
  陈山晚没有说话,郁睢心里就有些说不出又发泄不了的烦躁在蔓延。
  最后祂没有催促陈山晚,只是动了动唇,跟被蛊惑了似的,说了句:“……阿晚。”
  祂声音轻轻地:“我想出来看看你。”
  祂想见他。
  想触碰他。
  想拥抱他。
  想……
  亲吻他,拥有他。
  陈山晚沉默了会儿:“……你别乱来,你很清楚你的封印有多大动静。”
  郁睢扬了下眉,不置可否:“你先去吧。”
  陈山晚迈出一步,又不放心:“郁睢,你还没答应我。”
  郁睢轻哂:“阿晚,你确定要跟我说这话?你这样也是一种交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陈山晚微不可觉地抿了下唇。
  郁睢还以为他要生气了,毕竟这么多年朋友,祂在这里讲什么交易代价。
  然而陈山晚却是问:“你想要什么?”
  郁睢稍顿。
  祂弯弯眼,垂下头无声失笑。
  好像,也不是那么地了解他啊。
  想要什么……
  “想要你每天过来陪我……”
  做不到的话,就喜欢上祂。
  郁睢并不介意陈山晚给祂的感情是因何而起,是被强丨制出来的,还是别的什么,都行。
  只要每天、永远都在祂身边。
  可陈山晚是天地间的苍鹰,是自由的风。
  哪怕是祂也困不住,又或者说…不该困住。
  把苍鹰锁在笼子里,会死的。
  “…逗你的。”
  郁睢扯了下嘴角,眸中覆着一层淡淡的自嘲,往深了剖析,却更加晦涩复杂,波涛汹涌的,但凡放出来一点,如今微妙的和平就会在顷刻间被覆灭。
  郁睢:“你去吧,时间不早了。早去早回。”
  为了让陈山晚安心,祂还补了句:“我不闹大动静。”
  陈山晚得到了这句话后,就放心地走了,但是才离山,又发觉郁睢那句话是“不闹大动静”,而不是“我不出来”。
  陈山晚:“……”
  应该不会吧。
  他踏风而行,朝着惠市而去,在心里默默祈祷。
  最好不是。
  不然…就麻烦了。
  .
  陈山晚从惠市回来后还是每天尽量抽时间去看了眼枯井里的孤寡老“人”,没过几天,就到了生日。
  陈山的规矩是寻常的生日不会过,就算过也是简单送个礼,不办。但十八岁这种成人礼,会大办。
  你要陈山晚选,陈山晚其实是想一辈子都不办的。
  他觉得这些繁琐的流程麻烦。
  可陈山十八岁的成人礼有长辈的赐福,也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他也没办法,只好乖乖走流程。
  等长辈们的赐福结束后,陈山晚就可以躲闲了。
  他找了个借口溜走,还在想要不要趁这个时候去见一下郁睢,就忽然停住了脚步。
  陈山晚静静地看着朝他而来的弟子,那是陈莲的徒弟收的弟子,陈山晚记得,因为他来上过两次机关术的课。
  他冲他拱手,语调只有些不易察觉的缓慢:“师叔。”
  陈山晚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方才那副温和的模样消失殆尽:“你过来。”
  他带着这名弟子到了没人的地方,随手设下结界,结界形成的那一瞬间,陈山晚的声音也冷了下去:“郁睢,出来。”
  陈山晚轻咬着后槽牙:“他的灵魂承受不了你的力量!”
  空气倏地一静。
  长相平平的弟子脸上勾起个带着几分诡谲的笑容:“阿晚…你是怎么发现的?因为天生灵眼?”
  陈山晚见祂还没有动作,手腕一翻,指尖就夹着一张黄符:“我说,出来!”
  郁睢微微停住,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你别生气。”
  祂声音轻轻地:“我只是想见见你。”
  祂借着别人的眼睛凝望着陈山晚。
  陈山晚和祂想象得一样好看,甚至比祂想象得还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他那双凤眼,看着深邃,好似有很多柔情藏匿在其中,但细细瞧去,又能发觉那如琉璃般的淡漠疏远,也是因此为他添了几分奇异的神性。
  叫人只能远观,不敢靠近分毫。
  郁睢微微抬起手,想要触碰陈山晚,却又到底还是放下。
  因为这是别人的手。
  郁睢从那名弟子的身体里出来,却只是一缕浓稠的黑雾,祂缠上陈山晚,萦绕在陈山晚周身。
  陈山晚手里的黄符微微亮了一下,又被陈山晚收起。
  陈山晚没有理祂,朝那名倒在了地上的弟子走去,抬手在弟子眉心写了个咒文,用来稳住他的魂。
  “啧。”
  一声有点含混的轻啧在耳侧响起,陈山晚撩起眼皮看着黑雾:“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到底,郁睢是怎么做到的……封印明明没有任何动静。
  绕着陈山晚的黑雾很勉强地凝聚出了半个人形,漆黑的双手轻轻地将陈山晚的脸捧起。
  陈山晚没有躲,看着那个黑黝黝的脑袋靠近自己,额头的部位抵在了自己的眉心。
  湿冷的感觉登时弥漫开。
  郁睢的声音好像变得格外艰涩,但在祂背后远处的后山,封印的光芒再次大盛:“我说了,我想见你…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祂轻轻笑起来,因为是邪祟,因为无法真正站在人类的角度去思考,因为从有意识开始,祂就随心所欲惯了,所以祂并不知道自己这一遭意味着什么:“待会见。”
  的确是待会见,毕竟陈山晚作为守封印的人,现在要立马赶去后山。
  他看着黑雾在空中消散,一手起阵,另一只手很轻地抚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陈山晚到后山时,封印的光已经自然消退。
  他第一时间没有动。
  的确因为他现在思绪太过繁杂凌乱,也因为……
  枯井旁的那棵树活了。
  陈山晚怔怔地看着。
  原来…是无花树啊。
  【作者有话说】
  来惹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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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神12
  第二天早上, 陈山晚被陈山晓喊住了。
  他到了陈山晓的院子里,陈山晓示意他坐,然后给他泡茶。
  从前陈山晓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后来做了家主后,为了磨炼心性, 他就开始学茶, 让自己慢慢静下来。
  所以到现在,只要不涉及陈山晚的事, 他都能平静以对。
  陈山晚是例外,是因为陈山晓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 也因为陈山晓至今都还很担心陈山晚。
  “……有件事, 师父要我自己斟酌要不要告诉你。”
  陈山晓慢慢动作着:“我也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说。”
  陈山晚微怔:“…什么?”
  陈山晓:“从前不说, 是因为你那时还小, 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但是现在……”
  他看着陈山晚, 神色复杂:“师弟, 师父当年把你带回山, 没多久就跑了一趟筮台,在筮台为你起卦算了算。”
  陈山晚挺直了脊背:“师兄, 你说吧。”
  陈山晓:“你这一生, 唯一真正能称得上劫难的, 就是情劫。”
  情……劫?
  陈山晚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 就是郁睢。
  在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时, 他垂下了眼帘, 很轻地在心里啊了声。
  原来是这样。
  这么久以来的混乱和茫然在这一刻突然清明, 心里那团乱麻就像是被人一剪刀下来,来了个干净利落、清清楚楚。
  昨天郁睢那事,他是该发火的,可他没有。
  他只是在担心,担心长辈们会发现,担心师兄会察觉,担心……太多太多的事。
  唯独质问郁睢、冲郁睢发火、重新燃起要杀了郁睢的念头这些,是半点都没有。
  甚至…陈山晚还在此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心里那点隐秘的,在不知何时升起的愉悦。
  因为太过浅淡,一直被他忽视。
  而现在,陈山晚很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昨天…他其实也是有点开心的。
  哪怕郁睢那样做,确实吓到了他,他也的确对郁睢冷了声音。
  但他还是矛盾地有几分欢欣和遗憾。
  遗憾,是因为他并没有看见郁睢的模样。
  陈山晚闭上眼睛,思绪是清明了,却又坠入了另一个漩涡里,心湖被搅得纷乱混杂。
  他身陷其中,其实只要抬脚就能迈出去,逃离这一切,偏偏好像如坠千斤,连挪动半分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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