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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玄幻灵异)——张无声

时间:2023-11-02 12:52:37  作者:张无声
  郁睢把贝壳碟子放在了餐桌上,鱼放在了贝壳碟子里。
  直接被丢进黑色的火焰里炙烤的海鱼出炉后格外的鲜美,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本来就很饿了的陈山晚的肚子发出了不争气的叫声。
  郁睢还很贴心地递上了筷子。
  这筷子看上去还是双正常的筷子,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陈山晚暗自琢磨着。
  说实话,陈山晚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太平静了。
  因为他接过了筷子,吃了口鱼。
  味道比他想象得还要好太多,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
  他吃完了这顿饭。
  除了鱼,郁睢还给他烤了一个他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即使是在渔村长大也没见过那么大的贝壳。
  贝壳肉也很好吃,有点像奶油,很香甜。
  吃饭的全程,陈山晚都能够感觉到郁睢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山晚忍不住问:“你不需要进食吗?”
  郁睢偏头:“…要,也可以不要。”
  陈山晚没听懂。
  郁睢却没有再说。
  “他”是海的化身,这片海就是“他”。
  “他”是可以不用吃别的东西的,因为每年死在这片海里的所有生灵都是“他”的养分,但对于“他”来说,真正的食物只有一个。
  陈山晚。
  但他是“他”的人类,“他”的配偶。
  “他”不会吃掉他的。
  陈山晚又一次觉得跨物种交流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换了别的他也很想知道的问题:“那你们鱼人是怎么选……”
  他说不出配偶这两个字,所以顿了顿后,才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鱼人里,没有你喜欢的吗?”
  郁睢好像很困惑。
  “他”漂亮精致的眉眼里全是不解:“没有。”
  陈山晚以为“他”说鱼人里没有他喜欢的,刚要说什么,就听郁睢又艰难地咬着字音补充:“没有鱼人。”
  陈山晚一愣:“什么?”
  郁睢知道自己说人类语言很慢,所以“他”指了指自己:“一个。”
  陈山晚:“……”
  他沉默,瞬间就领会到了:“只有你一个鱼人?”
  郁睢点头:“嗯。”
  全世界只有一片海洋,只不过是被人类划分成了不同的海域而已。所以当然只有“他”一个鱼人。
  ……只有这一个鱼人?
  陈山晚倏地想起郁睢说“他”送了他东西,并且他接受了。
  他家里他房间的那些摆设和这个宫殿的很多都很相似……
  “…你是海神?”
  陈山晚不可思议地看着郁睢。
  郁睢依旧点头,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陈山晚懵着,第一反应是终于可以问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了:“你为什么选我?”
  他只是一个人类。
  还是一个怕海的人类。
  海神为什么会选择他?
  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郁睢眨了一下眼睛,低冷而空灵的声音响起,这一句话“他”每天都在练,练了无数遍,所以说得格外标准,没有半点艰涩,也因此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动人。
  “因为喜欢你。”
  从陈山晚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
  所以“他”现身了。
  “他”要把“他”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捧给陈山晚,因为“他”喜欢他。
  郁睢认真地补了句:“很喜欢你。”
  “他”本该在陈山晚出生的那天就吃掉陈山晚的,“他”能够感觉到,只要吃掉了陈山晚,“他”就能够成为真正的神。
  可“他”舍不得。
  因为喜欢陈山晚。
  很喜欢很喜欢。
  所以“他”永远被困在这片海域也没有关系。
  “他”不想陈山晚消失。
  【作者有话说】
  直球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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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鱼人⑥
  陈山晚没有再问郁睢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已经在郁睢那两句话中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定定地看着郁睢, 过速的心跳清晰却又无端模糊。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见到郁睢的第一面开始,他的灵魂深处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驱使着他靠近郁睢。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是因为传说中鱼人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陈山晚不明白, 反正他很清楚他没有办法对郁睢冷脸。连装都不想。
  所以在鱼人剖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小心翼翼地试着冲他伸出手, 用一根食指勾住了他的手指, 陈山晚也没有躲。
  他没有避让的举动让郁睢瞬间就绽放出了一个笑,然后飞速地缠上了陈山晚的手, 紧紧扣住了陈山晚,尾巴也稍稍游动, 拉近了距离。
  这个距离…“他”再近一点, 鼻尖就要贴上陈山晚的鼻尖了。
  这使得陈山晚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还微微偏开了脑袋。
  陈山晚的声音很轻, 像是用气声说话:“你靠得太近了。”
  郁睢又用那种困惑不解的语气问他:“为什么?”
  陈山晚心说这还有为什么吗。
  但又奇异地能够明白郁睢在问什么。
  所以陈山晚抿抿唇, 低声说:“我没有答应你。”
  他甚至还能提前预判到郁睢会说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你送我的礼物, 就算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送的礼物是那种含义, 所以你不能拿这个绑定我。”
  郁睢好像没有听懂, 因为“他”歪着脑袋。
  陈山晚无奈地叹了口气,那种非要跟鱼人掰扯清楚的心思登时没了。
  郁睢就是在这个时候问:“那你要怎么才能答应我?”
  “他”攥紧了手里陈山晚的手指, 他说话咬字还是那么艰涩, 配上这句话听着都无端委屈:“你明明都不抗拒我的接触了。”
  “……这不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
  陈山晚其实也答不上来。
  毕竟他从没和人牵过手, 允许郁睢的这个动作,确实是有些……
  而郁睢在这个时候开口:“我知道了。”
  陈山晚稍顿, 就见少年鱼人十分认真地问他:“要慢慢来, 是不是?人类都喜欢讲……”
  “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但因为卡了壳而流露出些许苦恼。
  那张精致的脸做这样的神色很可爱, 也让人很心软。
  尤其这提醒到了陈山晚,郁睢的非人特质。
  “他”不是人类,海里又只有“他”这一条鱼人,只有“他”拥有语言的智慧。
  陈山晚不知道郁睢多大了,但就算郁睢不是和他一样大,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也肯定很孤独寂寞。
  也许郁睢根本不明白“他”说的那些代表着什么,“他”只是单纯地看见了一个漂亮的人类,就想要他永远地陪着他。
  毕竟在鱼人的世界和观念中,“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的意义。
  因为鱼人和人类终究是不一样的,更别说这片海域只有“他”一个鱼人。
  想到这儿,陈山晚看郁睢的视线就逐渐变成了仿佛在看一个还很懵懂的,因为喜欢一个玩伴就说要和他结婚的小孩。
  也是因此,陈山晚终于轻轻勾起了嘴角。
  他这么一笑,就让郁睢睁大了眼睛,本来就纠缠在陈山晚身上的目光更是定定地黏在他身上,像是钉子钉死了一般。
  陈山晚轻声:“循序渐进吗?”
  郁睢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
  “他”的人类一笑起来,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想点头。
  陈山晚想了想:“嗯,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在想他要想办法教会郁睢人际关系,但他也才十六岁,要怎么教会一个非人的物种这些概念,对于他来说也是件很头疼的事。
  好在郁睢很听话。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
  “那明天可以亲你吗?”
  陈山晚:“。”
  他瞬间就感觉全身都有些臊,耳根也是泛起了红,就连被郁睢缠住的手指都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陈山晚的指尖蹭过郁睢的手,鱼人对这方面的感知十分敏丨感,所以“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陈山晚抿起唇,声音都有些变调:“不可以!”
  郁睢哦了声,又追问:“那…后天?”
  陈山晚:“?”
  他真不明白这个鱼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后天也不可以!”
  陈山晚轻轻咬着牙:“郁睢,我说过我没有答应你,这不是一天还是两天的问题!”
  郁睢完全不生气,就是缠着陈山晚的手又紧了很多,像是怕陈山晚因为羞恼而甩开“他”的手一样,重复了那个没有被陈山晚回答的问题:“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做我的配偶?”
  陈山晚实在有点受不了郁睢的直言直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莫名有点升温,像是一锅冷水逐渐变热,甚至开始沸腾。
  陈山晚深呼吸了口气,勉强压下自己繁乱嘈杂的心绪。
  但因为升高的体温,陈山晚浑身都绷着,觉得自己被郁睢缠住的那只手格外滚烫,他想要抽手出来。
  可郁睢的力气太大,缠得太紧,他就连挣扎都做不到。
  所以陈山晚只能偏头避开鱼人过于赤忱直白的视线,有点慌乱地:“…我不知道。”
  郁睢盯着陈山晚变成了深红色的耳廓,还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暴露出来更多的脖颈。
  “他”的人类的脖子细长白皙的,且有属于人类的温暖温度。
  皮肤摸上去很真实。
  拉出来的颈线很漂亮。
  郁睢的喉结明显地滑动了下。
  好香啊。
  好想咬一口。
  “他”的人类真的好香。
  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等陈山晚在混乱中迟钝地察觉到沉默有点长,品到了空气中蔓延的危险感时,郁睢又压下了那些翻腾的欲丨念。
  “他”望着陈山晚,让人摸不着头脑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陈山晚:“……?”
  他忘了刚才脊背炸寒的感觉,心里纳闷无比。
  这条鱼是明白什么了?
  他都没明白。
  郁睢又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往浴室那边走:“你休息吧。”
  陈山晚走在“他”旁侧,视线忍不住往郁睢的鱼尾上扫了两眼:“…几点了?”
  但显然鱼人没有时间观念:“不知道,外面天黑了。”
  陈山晚稍顿。
  郁睢在这里,也可以感知到外面吗?
  陈山晚:“人不是天一黑就要睡觉的。”
  郁睢缓慢地眨了下眼,眼睛好像亮了一下:“那你要我陪你玩吗?”
  陈山晚默了下,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但我今天很累了。”
  “嗯。”郁睢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谎言一样,领着他到了镶嵌着宝石的盥洗台前:“那你早点休息。”
  陈山晚略有点心虚。
  就见郁睢抬起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指尖就倏地出现水流,被“他”引入了杯子里:“刷牙。”
  陈山晚看着放在旁边的牙膏和牙刷杯子:“…这些东西你是哪来的?”
  “有些船遭难会翻进海底。”
  郁睢认真道:“我就挑他们没用过的东西搬了回来。”
  并不意外。
  陈山晚示意郁睢:“那你得松下手。”
  郁睢看了看自己抓着的陈山晚的手,到底还是慢慢松开了。
  等陈山晚洗漱过后,就在郁睢的注视下上了床。
  他一开始还有点担心郁睢要是要和他同床共枕怎么办,但还好郁睢只是趴在了床边,双手扒拉在床的边沿,下巴搁在上头:“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陈山晚并不知道,虽然鱼人只有郁睢这么一条,但有些规则是天生就在郁睢的脑子里的。
  比如鱼人只能给心爱的人摇篮曲。
  陈山晚点了头。
  传说里鱼人的歌谣的确很动听,如同精灵一般,让陈山晚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一点点沉入黑暗。
  一夜好眠无梦。
  .
  次日陈山晚醒来时,依旧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郁睢也不在,他迟疑着掀开被子下地,昨天因为很混乱,所以穿的还是那一身祭祀服,饰品的链子都在他的胳膊、手还有腿上压出了红痕。
  陈山晚默了下,没太在意。
  郁睢给他的杯子里留了刷牙的水,洗脸盆里也有多余的水给他用来洗脸。应该不是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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