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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玄幻灵异)——张无声

时间:2023-11-02 12:52:37  作者:张无声
  “他”抱紧了陈山晚,发自内心地喟叹:“终于。”
  郁睢没有说终于什么,但陈山晚无端明白:“…你找了我很久吗?”
  “嗯。”郁睢不动声色地控制着荆棘慢慢接近陈山晚,语调轻柔:“因为我不能离开这里,只能靠那些住进来的人,但比较苦恼的是大多数人只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并不愿意为我付出什么。”
  陈山晚有一瞬安静下来:“……所以你杀了他们?”
  郁睢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也并非我所愿。只是愿望这件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场交易,他们违背了交易,我又不可能拿我的生命力去帮他们的贪婪填补,那么他们就只能付出违背契约的代价。”
  “他”的荆棘已经虚虚圈住了陈山晚的脚腕:“阿晚,你在怪我吗?”
  陈山晚给不出答案。
  他无声地轻出一口气,还是那句话:“你让我缓一缓行吗?”
  荆棘悄无声息地往上又虚虚绕了几个圈,将陈山晚的小腿圈在其中,随时都可以收紧,将其彻底禁丨锢住。而陈山晚却毫无察觉。
  郁睢凝视着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问:“阿晚没有办法接受我现在这副模样吗?”
  陈山晚总觉得“他”说的并不仅仅是身份,还有太多东西在里面,毕竟今早一睁眼的场面就可以证明很多。
  陈山晚默了默,很认真地思索着:“…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一个唯物主义,从来不信鬼神的人,在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里经历的事真的是极其冲击他的三观的。
  但要问他最真实的想法,他又好像没有那么裂开。尤其这是郁睢,是当年那个小哥哥。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郁睢有一种盲目自信,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想到这里时,陈山晚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是没有办法接受。”他微微皱眉:“我只是有很多的问题。”
  郁睢勾起唇,很高兴地摸了摸他的脸:“你可以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陈山晚:“那朵黑玫瑰……”
  他没说是哪朵,郁睢却立马明白:“那的确是我的心脏。”
  “他”说到这时,还低笑了声:“你将它挖走了,那些人气得跳脚了很久。”
  郁睢看着陈山晚神色宛若琉璃般浅淡的眼眸,很想亲上去,但得忍一下,因此嗓子无端有些喑哑:“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后来只能将我锁在这,没有办法控制我。”
  陈山晚有点不理解了:“可你后来出现在了福利院里……”
  “那是我的另一半灵魂。”
  郁睢说:“养神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他们养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神。我有一半灵魂是在那朵黑玫瑰里的,他们也是因此要借着那个拿捏住我,结果被你挖走了。”
  陈山晚默了默:“…那你是真实出现在福利院的吗?”
  郁睢在心里感叹于陈山晚的敏锐,面上也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阿晚,你该问一些别的。”
  “他”笑吟吟地说:“比如游明真的是我的表哥吗?”
  陈山晚还没说什么,郁睢就自问自答了下去:“他的确是我表哥,只可惜他自己不知道。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当年他父母,我小姨他们拼了命地往外逃,结果兜兜转转,他自己回来了。”
  “他”邀功似的:“其实我该杀了他,但他能帮我找到你,所以我放过他了。”
  陈山晚一时间没说话。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郁睢哪怕是当年那个小哥哥,现在也已经不一样了。
  “他”现在像个疯子。
  一个已经不是人类,不把杀人和生命放在眼里的疯子。
  陈山晚静静地看着对他显露出痴态的郁睢:“你杀了施先生。”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郁睢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被冻僵,逐渐消失。
  “他”盯着陈山晚的眼睛:“阿晚,你在因为那些臭虫跟我生气?”
  以郁睢现在展露出来的姿态和性格来看,陈山晚应该会察觉到危险,应该要警惕“他”下一秒就可能出现的疯态和暴起,可陈山晚没有。
  因为郁睢很委屈地抱着他,就像被冤枉的小孩子,甚至陈山晚感觉“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你不能因为他们跟我生气,他们都是坏人。”
  “……”
  陈山晚脑袋乱乱的,又无端很清明:“所以你变成这样,那个施先生也有参与?”
  “当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郁睢压抑的怒火都化作了冷戾:“他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没有证据,他不该相信郁睢的。
  可陈山晚就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脊背,选择了信任:“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郁睢轻唔了声,喃喃:“阿晚,你这是要揭我一些伤疤,还要撒盐啊。”
  陈山晚稍顿,还没说什么,又见郁睢弯起眼,话锋一转就是:“不过你亲我一下的话,我就告诉你。”
  陈山晚一怔。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郁睢对他的心思,可这样点出来还是……
  他的手无意识攥紧成拳,心跳漏了几拍,乱了节奏,因此慌乱。
  见他不说话,郁睢再放轻了声音,语气温柔而认真:“或者我换一下流程?”
  陈山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听郁睢低低说了句:“阿晚,我喜欢你。”
  郁睢声音低而轻,好似稍不留神就会被吹散:“我爱你。”
  其实郁睢应该要吃掉陈山晚的。
  不是那种吃,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将陈山晚的血肉和骨头,连带着灵魂一起吞咽下腹。
  这样“他”就完成了全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靠那些低劣的祭品存活。
  可“他”怎么可能舍得。
  就算是“他”经历万千痛苦,“他”也舍不得陈山晚消失。
  因为“他”爱他,对陈山晚的喜欢与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就被唤醒,然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说】
  诶嘿!!!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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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玫瑰19
  陈山晚的思绪在郁睢认真地表白中更加混乱。
  他动动唇,直觉该说点什么,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郁睢帮他开口,“他”盯着陈山晚的眼睛,像是锁链一样,不允许陈山晚逃避半分,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阿晚喜欢我吗?”
  陈山晚偏开了头,也错开了郁睢几乎要在他身上烫下两个不可愈合的洞的视线。
  郁睢稍顿。
  黑色的荆棘无声往上,将陈山晚的大腿也虚虚圈住。
  陈山晚依旧没有觉察到。
  毕竟这些荆棘是灵活的,陈山晚就算是挪动,这些荆棘也会跟着他挪动,只是确保陈山晚在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罢了。
  但陈山晚要是低头,郁睢就只能选择要么暴露,要么撤走。
  陈山晚盯着郁睢身后墙壁上缓慢游走的荆棘。
  他不是不能感觉到郁睢身上的侵丨略性,但他仔细剖析一下自己,并不觉得反感。他只是有些无措,还有……
  陈山晚轻声:“郁睢,我们很久没有见了。”
  郁睢能够明白陈山晚这话的意思:“可是阿晚,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我也会追随你。”
  这话其实是一句陈腔滥调的情话,可陈山晚就是莫名觉得,郁睢说的是真的。不是情绪上头,也不是只是为了哄骗他。
  郁睢是真的,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都会喜欢他。
  如果他杀人,那“他”就会做帮忙藏尸匿迹的帮手,甚至帮他杀人。如果他像是圣父在世,心善柔软,那“他”也会收敛自己的爪牙,温柔地追随在他身边。
  这并非陈山晚的自我脑补,而是他从郁睢的神态里看出的讯息。
  陈山晚闭了闭眼。
  他觉得他和郁睢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从一开始郁睢就没有松开他,他始终在“他”的怀抱中,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但也好像因此,他不知不觉间消化了很多冲击。
  这样的选择似乎比他一个人静一静更好。
  陈山晚又听见郁睢问他:“阿晚…我可以亲你吗?”
  “他”还用很可怜的语调哀求:“就一下。”
  陈山晚的心尖登时被烫了一下似的,他其实真的很想后退,可郁睢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后,他都没有地方可以退。
  所以陈山晚只能闭着眼睛抿唇不语。
  但这无疑是一个默认的信号。
  郁睢的唇很冰,和“他”的体温一样无情。
  “他”的唇色很浓艷,与“他”苍白的肤色并不相符,但也是因此看着很像是吸食人精丨气的山魅。
  “他”贴上陈山晚的唇时,陈山晚全身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冰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郁睢贴着他的唇,却只是贴着。
  陈山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呼吸是不自觉地屏住,眼睛也紧紧闭上了。
  他不愿意去面对现下的困境,可除了掩耳盗铃般闭上眼,就没别的办法了。
  郁睢许久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阒黑的眸子睨着陈山晚,看着好像掌控一切的上位者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猎物,细品却能察觉到“他”眼底深处藏着的狂热和痴态,这使得“他”看上去可不像猎人,更像匍匐于神明脚边,卑劣地觊觎着神明的信徒。
  就连那些荆棘游动的速度都慢了许多,但却是控制不住地朝陈山晚走,试图要将陈山晚完全绞在自己的怀抱中,漆黑笼罩着原本明亮的屋子,让空气变得压抑沉闷。
  郁睢到底还是控制住了那些荆棘,但“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一下”。
  猩红的舌尖试图撬开紧闭的牙关,陈山晚脑袋一嗡——说好的一下呢?
  “他”用荆棘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陈山晚的脊柱沟,直接叫陈山晚一僵,过电似的瘫软下来。
  无意识微张的唇还没有发出音节就被彻底封锁。
  这个吻,一开始是小心的。
  充满试探和谨慎,能够感觉到郁睢有多恂恂。
  但陈山晚还是本能地将自己的手抵在了郁睢的肩头,他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唇丨舌丨交丨融。
  然后换来的就是某“人”压抑不住的暴虐情绪。
  郁睢用虎口卡住了他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只温柔了两秒的吻瞬间变了味。
  刺痛和郁睢的强势一同袭来,陈山晚感觉自己好像要整个被吞掉了一样。
  郁睢有些尖利的犬齿抵着他的唇反复辗转,急不可耐的进攻和不知从何而起的暴戾与占有欲化作了一把烈火,要将他们一并烧成灰烬。
  那类似雨后青草地混杂了泥土的芳香愈发浓郁,陈山晚甚至感觉自己被这种气息从里到外侵丨占了个遍,还酝酿出了悚然的糜烂花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见识过,陈山晚却在头昏眼花中幻视了开在尸骸上的黑玫瑰。
  窒息感让他更加想要挣扎,却也更加无力挣扎。
  陈山晚评价不出来这个吻的好与坏,毕竟他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沼中。郁睢的吻,甚至抵达了他的嗓子眼,让他的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泪花,他也在昏沉间无力地挂在了郁睢的臂弯里,就连那些荆棘再次缠住他,他也没有察觉。
  陈山晚好像品到了铁锈味。
  郁睢苍白的脸隐隐约约开始有了血色,“他”的体温也逐渐升高,从冰冷转变温凉,再到炽热。
  就连压在陈山晚腰后的手臂都开始如烧红的铁般滚烫。
  因为缺氧在死亡边缘挣扎,陈山晚已经开始本能地在一切空隙中奋力求生,汲取空气,脑海里的那些情绪都混沌模糊了。
  郁睢的吻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疯狂掠夺着陈山晚的气息,被压榨着分泌出来更多的涎水于“他”而言简直就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只要陈山晚愿意张开嘴吻“他”又或者接受“他”的吻,让他汲丨取和他有关的东西,就算是现在要“他”跪下来,匍匐在陈山晚的脚边学狗叫,一辈子都做陈山晚的狗,“他”也甘之如饴。
  郁睢隐隐要失控。
  陈山晚被“他”按在床上,陷在被褥里,被亲得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唔……”
  他终于抓到一次空档,勉强想要阻止郁睢再亲下去,无力地攥了一下郁睢的衣襟。
  他感觉他要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他的念头,这疯狂的吻倏地一顿。
  郁睢稍稍松开陈山晚一点,透明的丝线藕断丝连,但最终还是落下。
  陈山晚终于得以大口呼吸,他微掀起眼皮看郁睢,那双清澈的眼难免迷离,眼眶也生理性地泛起微红,配上那精致到不真实的五官,漂亮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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