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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在心口难开(近代现代)——笔名锁忧

时间:2023-11-02 12:50:45  作者:笔名锁忧
  他抿着嘴唇,开口,“行,你不想当朋友的话,就依你。”
  “挺晚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飞快挂了电话。
  顾延林仔细想想,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有没有表达出正确的意思——我们的关系要怎么继续下去,主动权都在你。
  他拿起那杯长岛冰茶一饮而尽,心里的烦闷才驱散了些许。
  果然,其实愁的时候喝酒确实有助于缓解,也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但结账的时候顾延林扫了眼那些酒的名字,心道他才不会借酒浇愁,多没出息。
 
 
第7章 
  顾延林对于这件事,本来是想找骆宇聊聊的,然而十分不凑巧,骆宇正好有事出差了,只好约了回来再聊。
  电话里讲不清楚,于是顾延林也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而且也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所幸有时候骆宇比他自己还了解他,顾延林觉得,有些事情问问骆宇,也许就知道了。
  在这之前,顾延林只想随心所欲地做事情。
  比如他惦记着何晓桐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这周五有演出,就十分准时地出现在了酒吧,为此甚至改了一个工作见面的时间。
  如果骆宇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过去顾延林从来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公事。
  他找了个吧台的位置坐着,这次还是那个酒保,对他好像还有印象,问,“还是上次的酒吗?”
  顾延林目光找寻着郁枫,发现对方好像应该在后台准备,暂时不见人,就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那酒保大概真是个自来熟,“你这次来巧了,乐队正好有演出呢。喏,人都多了不少。”顾延林扫了一眼,确实比上次来的人多,“这乐队很出名吗?”
  “谈不上很吧,但也小有名气。”酒保颇有些自豪,“我女朋友就喜欢枫哥这种,弹吉他,老帅了。”
  顾延林不知道他在自豪个什么劲,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再搭腔。
  演出很快开始了,郁枫穿着有铁钉头的黑色皮夹克,脸色画了点烟熏妆,颇有些邪魅的摇滚风,斜斜挎着把电吉他,走出来的时候引起一阵尖叫。这样子的他顾延林还真没见过,一时看愣了,酒都忘了喝。
  主唱第一眼就看见顾延林,于是暧昧地笑着撞了撞郁枫的肩,郁枫才仿佛看见他似的不咸不淡地瞥过来,又很快瞥开。
  穿着这么摇滚,自然歌曲也摇滚,一首歌过去场子已然热了起来,主唱热情洋溢地呼喊着一起来,回应声也很大。顾延林捏着酒杯听着歌曲,在欢舞的人群中蓦然觉得自己有一种仓皇的格格不入感。也许他真的老了吧,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可是郁枫,人声鼎沸中他只看向对方,抿着嘴唇和声,声音低低哑哑,好像感冒还没好全似的,神情冷淡,还有些忧郁。
  见惯了对方笑容的顾延林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却不知道自己不舒服是因为郁枫对他视而不见,还是对方看上去不太开心。
  下一首是一首悲伤的抒情歌,前奏一响起,舞场就安静下来,主唱笑着给郁枫让位,而一直以来都在弹吉他当和声的人少见地走到了中心位,调试着话筒高度的时候,终于说话了:“一首《让我留在你身边》送给大家。”
  “我从来不说话/因为我害怕/没有人回答/我从来不挣扎/因为我知道/这世界太大”
  柔软的吉他声倾泻而出,郁枫的声音不紧不慢,看上去没多少感情似的平淡而柔和,唱到最动情的“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时候都目不斜视,似乎盯着虚空的一点,只是嗓音天生有优势,又有技巧来凑,于是还是掌声雷动。
  顾延林怔怔地看向舞台中央万众瞩目的郁枫,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对方很遥远。唱歌的样子很远,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才知道不仅他不让郁枫了解他,他也不了解郁枫。
  “枫哥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以前他从来不这么唱歌。”酒保忽然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
  顾延林没有在听,因为他看见台下一个激动的女生在郁枫鞠躬之后冲上台去献花,一大束玫瑰,目测九十九朵。起哄声立刻此起彼伏,主唱也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给女生递了个话筒,谁料那女生看似勇敢实际上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举着话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憋得脸红。郁枫捧着花,低着头含着笑,耐心地等着她。
  在几周前,他也会这样温柔耐心地望着他。
  顾延林突然像被这一幕刺痛了似的,猛地低头将酒一饮而尽,嫌不过瘾似的又倒了满满一杯喝了个精光。他未曾再抬头,只麻木地听见女生鼓起勇气说了一句“郁枫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听见郁枫微笑着回答:“谢谢你的喜欢。”还听见女孩主动要求合影留念,他也答应。顾延林未曾望向那边一刻,自然也不知道郁枫拍完照向这边看来时复杂的眼神。
  那天的事情怎么发生的呢?好像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郁枫吃完饭后,忽然跟他说,“顾延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谈恋爱?”他愣了一下,未作他想,望着对方眼含期待的眼睛,说好。
  当时他为什么要说好?为什么不直接说,谢谢你的喜欢?这样以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他为什么要答应呢,他并不是不会拒绝。真的是因为不讨厌对方,又一时鬼使神差么?
  那酒保仍在继续感叹,“这女生挺漂亮的,可惜没打听清楚情况啊,枫哥又不喜欢女的。”
  这回顾延林听进去了,震惊地望向他,酒保以为顾延林在震惊郁枫是gay,善意地调侃了一句,“这年头接受度很高了吧?”
  然而顾延林只是急急地呼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郁枫坦荡得令他自愧不如。过去他们谈恋爱时,顾延林不是很喜欢秀恩爱,一方面他觉得生活是自己过的没必要人尽皆知,另一方面他确实觉得有些麻烦,虽然现在社会接受度比较高了,可是闲言碎语也不会少。他不喜欢,郁枫也尊重他,只在亲近的朋友面前介绍过他。
  顾延林自认自己不是特别直,但也不是纯gay,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双性恋,他知道郁枫是纯gay,但不知道对方早就在所有人面前出柜,一点后路都不留。
  他这样勇敢,勇敢到令顾延林心痛。
  因为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这样的勇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祝福。显然,郁枫交的朋友是对的,这酒保就是很好的例子。
  但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早已公开出柜,如同他从来不知道,对方拒绝别人的时候,也只是含着笑意低声说谢谢你。
  “对了,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啊。”酒保开启一个新话题,顾延林心不在焉回复他,“我以前来过。”
  酒保摇摇头,有些困惑地歪着脑袋,“不是那个意思,你之前来我就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皱着眉思索半晌恍然大悟,“朋友圈!我在朋友圈里绝对见过你!”他行动力很强,摸出手机就给他翻,还真让他翻到了,举起手机兴奋地递过来,“你看,这是不是你?”
  顾延林头有点晕,眯起眼睛定睛一看,是郁枫发的图,一张睡颜,是他自己,看样子是留宿那天拍的,配文看上去心情很好:我的U ´꓃ ` U。下面有人回,看ID是何晓桐:嗬进展够快啊!
  什么时候发的,他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条秀恩爱的朋友圈。顾延林摸出手机点进郁枫的主页,最近只有几条人生感悟,没有图。他还感叹郁枫不爱发朋友圈,原来不是不爱发,只是将他屏蔽了。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会不爱秀恩爱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顾延林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没注意到下一首歌又开始,甚至其他事情都听不见了,只是一杯杯地喝,好像之前说借酒浇愁没出息的人不是他。
  他想,他到底错过了多少?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酒保看他喝酒喝得又快又急,看也不看一股脑地灌,一时有些担忧,但看对方西装革履,像个正派人,应该不会闹事,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暗暗给郁枫发了个微信:枫哥,吧台这儿是你认识的人吗?好像快醉了。
 
 
第8章 
  老实说,郁枫很想绕道离开。
  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事不关己,短短几天也根本不够他收拾好心情,偏偏顾延林还就老是往他跟前凑,血流如注的地方于是照样血流如注。
  但是他还是人群散尽之后来了吧台。
  酒保冲他笑,“枫哥唱的真好。”他眼皮没抬,盯着趴在吧台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从眉毛到嘴唇足足看了两遍,才低低问了一句,“钱付过了么?”
  “没呢哥。”
  “我来付。”郁枫收回视线,温和有礼地说。酒保递过去账单的时候,忽然有一种他很悲伤的错觉。
  郁枫戳了戳顾延林,“能走么?”后者虽然醉了,却似乎还有些意识,闻言咕哝了一句什么,郁枫凑近了去,才听见他是在说:不要你付钱。
  郁枫无语地看他一眼,打算把人拉起来,但喝醉酒的人死沉,第一下竟然没拉动。顾延林忽地开始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笑得郁枫有些恼火,一把甩开他的手,“能走就自己站起来。”
  顾延林还是笑,傻乐似的,“走不了,不能走。”尾音黏糊糊的,听起来像撒娇。郁枫听得一面心下一片苦涩,一面又被他可爱到忍不住皱眉,恨自己抵挡不住。
  顾延林酒量一般,这是事实,他平时应酬都会带挡酒的,所以也从来没操心过这个问题。郁枫以前也没操心过这个问题,现在才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那我背你,行了吧。”他深吸一口气,认命似的蹲下来,让醉猫趴上来。
  顾延林扒住他的肩爬上来,沉得第一下郁枫差点跪下去,好险才缓缓站起来。他一面琢磨着顾延林看着没多壮没想到还是这么沉,一面稳稳地走了出去。
  顾延林搂着他脖子,腿抬起来勉强圈在他腰边,要不是郁枫比他高一点,顾延林一米八的个子着实有些够呛。
  郁枫第一下起来的时候手背过来正好箍在他臀上,走了没两步又欲盖弥彰似的地往下滑了滑,落在大腿上。
  顾延林其实并没有完全醉得毫无意识。他能感觉到自己被背起来,而托住他的身躯是如此温暖厚重,他有些恍惚,不知怎的想起了每回回家遇上的侄女,小姑娘五六岁,就爱缠着他举高高。他被缠得恼火,又不能真的同小孩子置气,只能心里腹诽,她还真是信任他,不怕他举起来摔了她。
  此时他也像是被举起来,双脚悬空,落不到实处,可面前人沉默不语的后背却从不会让他落空。
  一直如此。
  自小童年不幸福的顾延林没怎么被人背过,也许在他婴孩时期曾有,但那应是他尚未记事的时候。顾延林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依赖别人是没有出路的,唯一的几次眷恋都是爷爷带给他的,譬如记忆深处的年画娃娃,和过年才会吃到的糖炒栗子。
  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人。
  尽管他才伤害过他,可对方依然不会不管不顾。
  顾延林深吸口气,情不自禁将下巴放在郁枫的肩上,嘴唇颤了颤,依然准确无误地划过对方在刚才的拉扯间衣领翻开露出来的那截脖颈。
  郁枫停下了脚步。
  脖子上传来的温热让他觉得恍若梦中,顾延林泛着酒气的吐息就在耳侧,郁枫箍着他大腿的手忍不住捏紧了,指甲掐进肉中,才勉强清醒了些。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偏头避开顾延林的吻,再抬步时语调如冰:“顾延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给我无谓的希望了。”
  顾延林将手收紧,却没有回答。
  才知道有时候话也能伤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可他说不出什么,因为是他一手造成如今的局面。
  郁枫,好像已经不会愿意对他百依百顺了。也是,他们已经分手了,郁枫已经不再有义务这样做。
  “醒了就自己下来走。”郁枫知道他没有醉昏过去,也不敢再贪恋手上的触感。脖颈上那片皮肤还在酥麻,更遑论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然而顾延林这会儿耍起了赖,将呼吸放得均匀,佯装睡着。
  郁枫没办法,也只好背着他出去打了车,送到家门口了看顾延林依旧闭着眼沉睡,又只好背着他上楼。幸好顾延林买的电梯公寓,不然他上了楼就得腿打颤。
  顾延林这会儿是真睡着了,放床上了就一动不动,郁枫给他盖好被子,又去冲了杯蜂蜜水放床头柜冷着。
  家里的摆设还是上一次来的模样,可郁枫这回心境完全不同。那一次有多欢喜,这一次就有多苦闷。
  郁枫在沙发上坐下,埋着头,低低地叹了口气。
  才不过几周过去,就物是人非。如果不是顾延林喝醉需要人照顾,他全然没有呆在这里的身份。
  卧室里传来叮咚一声,郁枫收起思绪忙起身三两步冲过去,只见顾延林裹在被子里挣扎着要起来,抬手乱抓把一本书碰掉了。郁枫庆幸蜂蜜水放在了靠外的一侧,才好险避开了。
  “乱动什么,想吐?”郁枫走过去捡起书,随便瞟了一眼,目光一顿。他当然看得出那本普通的《资本论》中夹了东西,而刚才掉下来又刚好让那张粉色的纸露出了一角。尽管只是一角,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
  那是他送的东西,买的时候还特意选了烫金边的信纸,他当然熟悉。
  他写的情书。
  顾延林迷蒙地抬起眼,郁枫挡住了大半光线,他只能勉强辨认出这个人,目光下移落在书上,不满地抽了回来。
  “拿我东西干什么。”他并未掩饰对那张信纸的珍重,小心翼翼地塞回书中,又放回床头柜,往里推了推。
  郁枫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随手拿起蜂蜜水塞在他手里,“喝点醒酒。”就立刻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再待下去,也许他会忍不住质问顾延林,然后把接下来的一切搞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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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呀大家⸜₍๑•⌔•๑₎⸝
 
 
第9章 
  顾延林是被一阵浓稠而熟悉的香味叫醒的。
  他实在喝得太多,以前没喝这么多过,宿醉的头疼让他在床上挣扎半天才勉强坐起来。他试图清清嗓子叫人,沙哑的声音还没出口郁枫便心有灵犀般出现在卧室门口,把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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