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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禅院家对没有价值的孩子有多么残酷，于是他露出个笑容，对少女道：“好啊，我很期待。”
但他也没有预料到，真希的摧毁方式会这么彻底。
“要杀光上层的蠢蛋简直轻而易举，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不会发生什么变革，如果我采用这样的方法，将来不会有人追随我，所以我选择了教育。”
他想起自己曾和真希说过的话，终究，真希还是走上了和自己不同的道路。
对或错，他无法判断，也不想判断。
“官方没有发布凶手，但是禅院家的尸体伤口处有来自咒具的咒力残留，除此之外并无一点咒力痕迹，我想，也只有真希同学能做到了吧。”
星绮罗罗点了点头，回答。
“真希前辈怎么会！一定是禅院家，那帮人对真希学姐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虎杖悠仁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伏黑惠踩了一脚，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是禅院家的家主，但是伏黑惠只觉得，自己姓伏黑。
如果是那种恶心的家族，被灭门了也没什么关系的吧……这种想法不受控制得冲进伏黑惠的大脑，他摇了摇脑袋，试图把它们摇晃出去。
秤金次更是神经大条，他完全没有介意真希杀死禅院全家的事，由于经营地下赌场受到禅院家的管辖，他和禅院家打过不少交道，在他眼中，都是一群迂腐而卑劣的自私分子罢了，这帮人就算全部死掉、不对，已经全部死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让他郁闷的是另一件事。
秤金次走到伏黑惠身边，胳膊搭上他的肩膀，遗憾道：“伏黑老弟啊，那这么说现在禅院家只剩下你和真希学妹了，你这个家主不就是光杆司令了吗？那你还有对地下赌场的控制权吗？”
伏黑惠：……
他无视秤金次，问五条悟道：“老师，那我们现在要去找真希学姐吗？”
五条悟将还握在手中的苦无放在口袋里，虽然对自己的学生五条悟向来自豪，但是禅院家也
不都是废物，能够一个人将他们全部杀死，五条悟不由得联想到数年前交战过的那个男人——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真希很可能已经觉醒了同伏黑甚尔一样的体质，而觉醒的代价，是刺激——濒死的刺激、或者比死亡更可怕的刺激。
真希究竟遭受了什么？
但同时，万里挑一的天与咒缚□□天赋有多么强大，没有人比五条悟更了解——他差点被杀死。
如果要将失控的真希带回来，或许只有自己能做她的对手。
“可是，卡卡西老师还孤身一人……”
乙骨忧太也适时开口，一时陷入两难。
“去和高层交涉的话，反正我们都是死刑名单上的了吧，那不如去个厉害的吓吓那帮臭橘子。”五条悟说着转向乙骨忧太：“忧太，你和日车宽见去高层那找卡卡西，我想他大概已经在那里了。”
“好。”
“至于金次你们两个，去高专找硝子，顺便照顾一下夜蛾校长和咒骸们，至于你们的赌场，别忘了，我可是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看着秤金次和星绮罗罗说道，最后又像拔萝卜一样把伏黑惠、虎杖悠仁以及熊猫拔到自己身边：“你们三个和我一起去找真希。”
熊猫是因为与真希交情很好，伏黑惠是因为名义上还是禅院家家主，至于虎杖悠仁，五条悟纯粹是担心两面宿傩趁乱又搞出什么小动作，所以选择将人带在自己身边。
任务分配完毕，于是各自沿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老师，我希望您能说话算数，你之前使唤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用五条家主身份给我的许诺，可是一个没有实现啊！”
秤金次离开时还不忘扭着头吐槽两句，被揭穿老底的五条悟于是脑袋一扬看天，假装没听到。
“先去禅院家看看情况吧。”
伏黑惠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神情自然，仿佛那地方同自己无关。
于是五条悟故意拍拍他的脑袋逗他：“不愧是禅院家的家主啊，还是颇有家主风范的，虽然禅院家人都死光了。”
伏黑惠：……果然面对五条老师是没有办法不生气的。
凌晨7点，高层总部地下室内。
卡卡西和满脸烧伤痕迹的短发女孩面面相觑。
被五条悟众人担心寻找的禅院真希此刻就坐在卡卡西对面，神色淡然，没有任何失控的征兆；她一脸不爽地开口：“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待那个笨蛋来救我们吗？像个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这种情况果然不管在哪里都无法忍受。”
她口中的笨蛋，毫无疑问指的是五条悟。
事情的发展和卡卡西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或者说，他没想到在五条悟的世界里，竟然也存在着咒力全无的咒术师——禅院真希。
所以她才能随意地离开死灭洄游，因为结界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咒力，因而也无法绑定她参与游戏。
禅院真希在完成对禅院家的杀戮之后，进入死灭洄游寻找高专众人。
但因为没有咒力不被识别为参与者，所以也没有绑定小金，无法查询众人信息；纠结之时，她遇到了高层的那群杀手。
高层那群腐朽的蠢蛋们能安什么好心思？
于是她悄悄跟上他们，并找了个机会打晕一位杀手，代替那人混入其中。
让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她跟着这群人去到了游乐园，然后见到了五条悟，以及和五条悟同行的卡卡西。
她找了个机会溜走，既然五条悟已经解除了狱门疆的封印，那便不用担心死灭洄游内的其他高专同学；以及，她对禅院家做的事，她还不想这么快见到大家。
真希于是决定先潜入高层找到狗卷棘和钉崎野蔷薇，没
想到卡卡西竟跟着她一同过来了。
高层内眼线众多，她只是为了做样子，但卡卡西的身手出乎她的意料很不错，因而她试图率先制住卡卡西的想法失败，二人缠斗之际她招招留手。
很好，卡卡西比五条老师要聪明一些，看出了她的示意。
于是很顺利，卡卡西作为目的不明的入侵者被关进地下室，而真希作为他的看守者跟着他一同进来。
情报交流的很顺利，接下来真希按照寻找狗卷棘和钉崎野蔷薇，等待五条悟来到后里应外合。
除了一点，
“话说你和那个笨蛋是什么关系？”禅院真希靠着墙坐下，回忆起在游乐园时看见的情景，二人手拉手走进摩天轮的画面让她当时差点失去表情管理，直接暴露身份。
卡卡西有些无奈得摸了摸头，表情不自然地移开，感谢黑色面罩，极好得遮挡住了他面部的不自然，他犹豫几分钟，终于在少女追问的目光下开口：“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吧。”
第44章 危机意识
在卡卡西第三次试图召唤出帕克但失败后, 他终于意识到一点，在这个咒术的世界，他的查克拉是在不断被削弱的。
之前在死灭洄游内, 结界虽然限制了术师的离开, 但对他也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因而卡卡西并未感受到任何不适；但当他此刻赋闲在此处时，他感受过分清晰——能量在体内流逝的感觉。
连带着人也变得有些劳累。
“查克拉消逝得很快吗？”
真希刚好进来送午餐，看见他再次尝试失败的模样, 于是开口问道。
“倒是也还好，但是不能召唤忍犬有点麻烦啊, 本来可以让帕克去给五条悟通风带路的, 我一会再试试能不能召唤成功吧, 不然真怕那个笨蛋在外面闲逛太久。”
卡卡西接过午餐，边吃边回答真希道。
于是真希便看到了这样一幕：戴着面罩的男人在飞速进食, 把食物送入嘴里时似乎是存在摘掉面罩的瞬间的，但她盯着看了半天, 也没能看清男人面罩下的长相；男人两颊都塞得鼓鼓囊囊, 像个仓鼠一样, 作为一个“大叔”年龄的家伙, 莫名的有些可爱。
恶心！禅院真希在心里吐槽自己, 怎么会把可爱和成年白毛笨蛋联系在一起, 虽然卡卡西似乎比五条悟靠谱一些。
但是看着就算是吃饭仍没有摘下面罩意思的卡卡西, 禅院真希撇了撇嘴，和五条悟那个笨蛋臭味相投的, 果然也是个奇怪的笨蛋。
“我发现一个房间, 每天定时有医护人员进入, 而且进入的人必须穿着隔绝咒力的特制服装, 我想，或许是棘和野蔷薇在的地方。”
因为狗卷棘和钉崎野蔷薇伤势的特殊性，陌生的咒力会加剧他们的伤势。
“可以找个机会进去看看吗，你没有咒力，很合适。”
禅院真希也点点头：“晚上监管会变松，我溜进去看看；对了还有一件事，刚才开了个紧急会议，要求明天八点全体人员戒备，说是有重要人物要来。”
二人所处的地方虽说是高层的总部，但实际上保守派的那些老人并不在此，只是固定日子会来开会。
“明明都是碰碰就会碎掉的老骨头，还要把自己像个瓷娃娃一样保护起来，真是可笑。”真希说道此处时有些不屑，刻薄的样子比五条悟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卡卡西隐隐看出几分师生相，但想到真希开口闭口称呼五条悟“笨蛋”的样子，他憋了回去。
明天并不是固定日子。
“临时召集吗？”
真希再次点头：“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一锅端了，反正我身上的罪孽已经够多，也不在乎多加几项。”
虽然知道真希只是在开玩笑，但卡卡西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看向少女脸上的烧伤疤痕，蔓延在整张脸上，像是诅咒一般，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明媚少女彻底桎梏。
午饭已经被快速吃完，卡卡西将空余的餐盒放在旁边，良久才抬头道：
“真希，你要记得，无论如何，你都有伙伴，不会抛弃你的伙伴。”
少女往出走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但同样过了半响才回复道：
“知道了，啰嗦的笨蛋老师。”
东京咒术高专内，下午三点。
秤金次和星绮罗罗在家入硝子的医疗室内说完情况，然后接过了硝子老师递过来的两个报告。
一份是关于两面宿傩的伏魔御厨子领域研究，一份是关于真人的无为转变术式研究。
报告内夹杂着大量复杂的说明和令人作呕的形象图片，秤金次和星绮罗罗虽然有着晦涩难懂的作战术式，但并不代表二人是脑子灵光类型的学生；于是动作一致得将报告直接翻到最后
一页，只见结论处清晰的大字写着：
“反转术士无法对伏魔御厨子/无为转变的伤势进行治愈。”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全部神情凝重。
禅院家门口，下午三点半。
五条悟众人停在门外没有进入，只见整个禅院家上方有着一团巨大的阴影，以培育强大的咒术师而出名的家族，此刻却被诅咒完全笼罩，对比实在讽刺。
“大概是死前的诅咒吧，你们看，黑黢黢的，看着就渗人。”
五条悟指着那团巨大的诅咒对学生们道，脸上倒是一点看不出该有的恐惧情绪，反倒是更像幸灾乐祸……有鲜红的血液从禅院家的门口流出，干涸在几人脚前——大概是因为头顶上方那团诅咒的缘故，禅院家的尸体还无人处理。
尸体们临死前的悲鸣混着咒骂，形成了这团巨大的诅咒，还未完全成型，但也足够让普通咒术师望而却步。
不过，此刻来的都不是普通咒术师。
“大概是因为是个垃圾堆的缘故吧，病态扭曲的生活浸染着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所以就连死后形成的诅咒，也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五条悟说着，抬腿迈入禅院家：“熊猫和悠仁跟我进来，至于这个诅咒，就麻烦禅院家主处理一下了~”
说罢还不忘给伏黑惠一个wink。
虎杖悠仁于是也拍拍伏黑惠的肩膀让他加油，熊猫竖起一个大拇指后跟上五条悟进入禅院家大门。
伏黑惠：……他果然不应该同意和五条悟同行的！
下午四点。
禅院家盘踞的诅咒被祓除，五条悟确认灭禅院全族凶手是禅院真希，将尸体毁尸灭迹、消除证据。
当然，方法仍旧有些超规格：
“惠，这禅院家你还要吗？”
在得到禅院家主伏黑惠摇着头的否定回答之后，嫌麻烦的最强六眼让熊猫带着武器库里有价值的顶级咒具们先回高专，接着动手直接将整个禅院家夷为平地。
被所有人都厌恶的禅院家，在被禅院真希从内部灭门之后，又被五条悟从外部彻底摧毁了……
虎杖悠仁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有些担心道：“老师，这么干会不会有人抗议啊？”
五条悟潇洒一扭头：“谁抗议？禅院家就剩惠和真希了，他俩会去抗议我吗？”
“也是……”
伏黑惠走在最后，听见二人的聊天内容有些无语，但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地方——这个他过分陌生的家。
不知摧残了多少年轻人青春的禅院家从此不复存在，真是……太好了呢！
少年乘着阳光露出一个笑意，真希学姐，我们来找你了。
咒术界高层总部外，下午四点。
乙骨忧太和日车宽见站在拐角处的阴影里，不知该如何进入。
乙骨忧太之前进出的几次，都是被人带着进入的，而如果强行突破，他们的咒力会被感知，从而触发高层外的结界术，面临着随即被传送到不知名空间的危险——天元的藏匿方式被高层这群怕死的臭橘子们搬了过来。
乙骨忧太试图和高层进行交涉，但是令二人意外的是，整个高层的联络处是架空的，除了直接进入，没有别的办法。
高层有意断了和他们的联系，是在隐藏什么？
二人还在纠结，忽然看见不知从哪个角落，跑出来一只还在耸拉着耳朵的斗牛犬，看上去不怎么有精神；乙骨忧太从未见过这只狗，但是那死鱼眼实在是过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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