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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资格，不是都看过了吗。】
他轻轻回答，同时不忘往嘴里又塞进一个沾满了甜甜的蜜汁的丸子。
年长者的魅力在于经历了伤痛却依旧温柔，他经历过的失去的都比你多，却没有看轻你的难过。
【我也亲手杀死过我要保护的朋友，那时我每天洗很多遍手，却始终觉得，上面的血液从来没有被洗干净过。我倒是没有你那么厉害，可以杀掉全部的人类，但是我曾经很想要杀掉自己。】卡卡西顿了一下，回忆起那本被他扔到垃圾桶里的《忍者该如何死去》，才用一贯玩笑的语气继续道：【或许要感谢那位作者写得太差吧，看了那本书后似乎不太想死了。】
【五条悟，我说过的，你是个很矛盾的家伙，你用不完的精力就像少年人一样澎湃，但很多时候，又像是看遍了人生悲欢的老者，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心中被固定好了结果——】
【我比你弱，所以你要保护我；我比你更看重生命，所以你就卑劣。】
【可是五条悟，这是谁规定的？】
五条悟明明身处狱门疆内，但此刻却仿佛感受到卡卡西就在他面前，温柔地看着他，语气却坚定。
【你不断地用规定好的“圣人”标准去要求自己做事，所以你一定会爆发这样的一天：对于自己产生怀疑，为自己心中曾有过的，达不到“圣人”标准的念头。】
【但是五条悟，就算是最强，也没必要非要做一个“圣人”。】
【你要
明白一点，最强是对你的奖励，而不是将你桎梏住的枷锁。】
【卡卡西，】五条悟开口，但半晌都没有下文。
于是卡卡西替他说完后面想说的：【好了，接下来的路一起走吧，你还有要做的事和要救的人对吗？我会尽力帮你的。】
【毕竟被你描述成那么好的家伙，不帮忙倒有些说不过去了啊。】
说完这句，卡卡西后知后觉，有些愤愤得想：
可恶，阴差阳错被五条悟这个家伙拿捏了欸！
第17章 怪物
【大蛇丸是什么？像蛇一样昼伏夜出吗，怎么这么急？】
卡卡西连家都没有回，便直奔大蛇丸的所在地，五条悟于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他是个做过很多坏事的家伙，虽然现在变老实了，但错事和危险性都不能抵消，为了防止有人找他寻仇造成无谓的纷争，所以被禁闭在秘密的地方了。去拜访他的话，夜晚或许比白天更合适。】
【可是，衣服不换也没关系吗？】
卡卡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五条悟挑的这件新和服。
注意力都放在五条悟身上了，居然连这都没有注意。
【算了，就当偶尔换换形象吧。】
卡卡西叹了口气，待会负责看守的大和怕是要笑话自己这身打扮了。
【可是照你说的，这个大蛇丸是个大坏蛋，为什么不杀掉他呢？】
五条悟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玩笑的意思，是认真在提问。
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在五条悟的观念里，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
他想了下要怎么解释，开口反问道：【你觉得死亡是最痛苦的事吗？】
【不一定，也可能是解脱。】
【对啊，所以也不用一定要杀掉什么的，如果可以活着赎罪不是也很好吗？而且，木叶无法站在审判者的位置，忍者世界经历过太多的战乱，曾经的弱肉强食这点，不是现在的木叶能够指定规则改变的。】
五条悟觉得还有些难以接受，但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于是继续问道：
【那如果大蛇丸死了，被想要报仇的人杀掉了，木叶会怎么办？】
【木叶会调查吧，按照律法处理凶手，但是我想，如果这人真的有无法原谅的苦衷，我会保证他的安全，无论什么方法。】
五条悟没有再问下去，这个答案他大概是满意了。
二人说着，卡卡西也到了一座山前，这便是大蛇丸的居住之处。
不等卡卡西走进，一串巨大的树枝伸到卡卡西身前，他不得不后跳一步，才堪堪躲过。
“大和，是我。”
卡卡西出声提醒这位尽职尽责的，曾经自己的下属。
操纵着木系忍术的忍者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得凑近过来，然后惊讶道：“卡卡西前辈，你怎么穿成这样，我都没有认出来。”
“大和，你偶尔也转换下形象啊，操控木遁也不能老是穿得像个木头一样啊。”
“欸！这不是忍者的制服吗？哪里像木头了！”
五条悟感叹的声音也传来：【卡卡西也有爱欺负人的一面啊。】
卡卡西：【嗯，惊讶什么，我不是也经常欺负你吗？】
五条悟：……这样一想似乎在嘴上的斗争中，卡卡西确实没输过。
“好了大和，叙旧就下次吧，我有事要去见大蛇丸。”
卡卡西留给大和这句后，便径直朝山口处的大门走去，只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去，将手上还没吃完的半袋丸子递给大和道：“很辛苦啊，乞巧节还要孤家寡人在这里执行任务，喏，请你吃丸子。”
“卡卡西前辈！”大和看上去有些感动，他接过丸子，然后转而一想：不对啊，卡卡西不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吗，果然是因为相似的情景才能更理解他吧。
他更加热泪盈眶了，幸好他不知道这丸子是卡卡西和五条悟吃剩下的，也不知道二人此刻的对话：
【不是买给我的丸子吗？】
【好了，大和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很可怜欸，之后再重新给你买哦~】
卡卡西走进大蛇丸的研究所，同他想的一样，先是见到了躺在池子里的水月。
水月身子几乎和周边
的水融为一体，五条悟盯着这摊奇怪的液体看了半天，然后问卡卡西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卡卡西：【……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他的身体改造过。】
身后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脸色灰白的家伙走了进来，他的胳膊任意得伸长，像蛇一样吐着信子把门关上了。
五条悟觉得自己审美受到了冲击：【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卡卡西：【……这个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他的身体也改造过。】
“卡卡西，我听佐助说了关于音忍村的禁术一事，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找上门。”
大蛇丸看着眼前的卡卡西，开口说道。
“我找你的次数不算少吧，只不过前几次都是为了抓你。”卡卡西也不客套，直入主题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术也是你留下的恶果吗？”
和木叶的其他人不同，卡卡西和作恶的大蛇丸生在同一年代，更是执行过对他的抓捕行动，也亲眼见证过他罔顾人命的恶行，所以虽然同意了大蛇丸活着赎罪，但是对他没有什么寒暄的想法和态度。
“那是我研究了一半的禁术，我没想到会有人把它完成，更没想到咒灵这种东西真的会诞生。这种禁术的施术者可以在任何地方，但是咒灵诞生后，它们会向咒力旺盛的地方聚集，同时，咒灵的杀戮诞生了新的诅咒，又会造成另一批咒灵的诞生；可以说这个禁术是成功一次就能一劳永逸的实验。”
大蛇丸和五条悟说的基本吻合，有人找到了大蛇丸之前相关的研究并将其完成，咒灵诞生后却不受其控制，菇头村因为地处几大国中间，而汇聚了几大国人民的咒力吸引了咒灵前去，咒灵屠戮村民后来到木叶被卡卡西拔除，死去的村民催生出新的强大的诅咒，形成咒灵的孵化池，本该按照大蛇丸所说，生生不息，但可惜的是遇到了五条悟。
听着大蛇丸一脸严肃得讲述，卡卡西一时有些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
五条悟感受到咒灵的孵化池后轻而易举地将其一锅端了……
卡卡西忍不住问道：【你确定把那些咒灵全部解决了吗？】
五条悟点点头，对质疑很不满：【当然了，全部搞定好吗，它们都那么弱。】
卡卡西：……过分的自恋果然还是会让人生厌啊。
不过这样看来，危机似乎是解除了。
卡卡西再次看向大蛇丸，将菇头村的事情解释清楚，然后听他思考一会后回答道：
“我当时之所以放弃了关于咒灵的研究，就是我发现这种怪物是无法为人类所操控的，它们只会服从比它们更强大的同类；而更强大的咒灵不是任何实验能够创造出来的，它只会来自成百上千年前人们不断积蓄的巨大的诅咒。”
“也就是说，最强的怪物早就诞生了，只是一直没有被唤醒。”
卡卡西回忆起五条悟说过的，那被他杀死的特级咒灵像是被输入了既定的指令，就像是谁在背后引导操控一切。
卡卡西对大蛇丸道：“现在这个怪物恐怕已经被唤醒了。”
并且卡卡西很清楚，唤醒它的是五条悟的到来，是正负力量试图维持平衡的结果。
他没有多说，却见大蛇丸停顿了一下，然后对他道：
“恐怕原因和你有关，卡卡西，我之前只是听说了你和咒灵战斗的事，本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在见到你，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能量，你或许承担着媒介的作用，所以你会遭到咒灵的攻击，它们要消除你这个媒介，彻底唤醒那个最强的怪物，让它不受到任何压制。”
卡卡西此时也彻底明白为什么阿离看到的机密文件中，自己的名字作为祭品被标了红。
因为杀死自己，五条悟就无法来到这个世界，那只最强
大的咒灵就可以所向无敌。
【五条悟，看来你被讨厌了哦，有咒灵不欢迎你的到来。】
【没关系，只要卡卡西欢迎我就够了，】五条悟在狱门疆内微微一笑，语气轻快：【至于碍事的家伙，杀掉就好了。】
第18章 大蛇丸的傀儡
【能够感受到那个怪物的气息吗？】
听到卡卡西的问话，五条悟回忆了下前几日在菇头村感受到的一切，然后表示没有察觉过。
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就算是五条悟，卡卡西也不会要求他全知全能。
看来这是只谨慎的咒灵。
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家伙，既然这只咒灵能感受到五条悟的到来，说不定对于不同世界间的传送也有了解，卡卡西记得五条悟说过，越是高级的咒灵，越是具备人类的理智和交流能力。
换句话说，或许这只咒灵是能够带完整的五条悟离开狱门疆的关键。
卡卡西打定主意回去要和五条悟好好讨论一下如何找到这只老家伙，若是没有头绪，也得想办法将它引出来才行。
以及进行这项被遗弃的禁术的人，背后究竟有那些组织在提供人力和物资的支持。
卡卡西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若是不怀好意的国家，这简直是要挑起忍界第五次世界大战的前兆。
想到此处，卡卡西准备离开大蛇丸这里，却忽地被身旁几个大蛇丸的实验研究吸引了目光。
几个宛若傀儡的人形生物浸泡在水池中，全部闭着眼睛看不出死活。
他们置身于阴暗的墙角，在这阴森森的房间中一时未被注意到。
想到大蛇丸可以说是劣迹斑斑的前车之鉴，卡卡西立刻便是一惊，刚想开口询问但被大蛇丸打断：
“卡卡西，你不用担心，这只是克隆体罢了，而且他们都没有意识，你可以把他们理解成备用身体，我这项研究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防止受到重伤成为植物人情况的忍者出现，将他们的意识移植过来。”
“对啊六代目大人，我可以作证哦，大蛇丸真的已经完全从良，现在做的一切研究都是为了木叶更好的未来。”
水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身体由液体汇集起来，然后湿漉漉黏糊糊得从池子里溢了出来，为大蛇丸说话道。
和大蛇丸不同，他有些怕卡卡西，或许是因为卡卡西刚当上火影处理他们几个大蛇丸的余翼时，为了让几人彻底死了坏心眼，故意吓唬过他们要处死的缘故吧。
水月还记得当时来宣布判处死刑时，卡卡西脸上的严肃认真。
根本看不出是在装模作样啊！堪比影帝的演技啊！
阴森冰冷的研究室环境显然不适合五条悟，此刻他又看见了水月变身的全过程，整个面部都有些抽搐，他忍不住操控了卡卡西的身体转向另一边，然后看到了因为无聊将脖子伸长化成蛇，从而将脑袋顶到天花板上的大蛇丸。
五条悟：……
【卡卡西，这两个家伙还是交给你，我看着他们实在有点说服不了自己这是人类，我怕再呆下去要忍不住把他俩当咒灵除掉了。】
【其实水月的人形还是可以称上帅气的，如果看不见他融化的样子。】
卡卡西没忍住找补了一句，但是无人回应；他再感受不到五条悟的气息，看来是切断了二人的联系，回到了狱门疆之中。
倒是觉得有点好玩，最强的这家伙居然有这种弱点吗——讨厌奇奇怪怪的丑东西。
眼神在房间内的所有傀儡身体上巡视一周，确认一个个确实都没有生命痕迹后，卡卡西才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但是再次被大蛇丸叫住了：
“卡卡西，你的气息变了，方才我感受到的那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融合了太多神奇的物质，大蛇丸对于五条悟的感知居然比写轮眼和白眼都要灵敏。
卡卡西没有否认，又听大蛇丸道：“我从佐助那里听说，你多了位不知名的朋友，卡卡西，我问你，你身上那股不寻常的能量，它来自生
命体吧，你是不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卡卡西想了想话痨五条悟，不光能感受到存在，还有点过于鲜活和跳脱了……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大蛇丸，对这人他始终怀着几分戒备。
佐助对大蛇丸没什么好感和友善，绝不会主动对他说这么多，除非是大蛇丸主动去问。
虽然是他之前未完成的禁术，但是大蛇丸对此事是不是太过上心了？
“卡卡西，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吧，虽然我之前是想过要摧毁木叶，但对你来说，你身体里外来的意识同样是外人才对，而且是将你陷入危险的罪魁祸首，你不必为了他警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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