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个小气包,怎么会什么事都放在心上。
“应该生气的是他,被莫名其妙的人搬进来一起住,谁都没办法接受的。”
厉炀嗤笑一声:“这你都要帮着他说话,学着现在那些人当舔狗吗?”
“什么啊,对不值得的人是舔狗,可是对值得的人就不是。”
厉炀蹲下来,一只手抓着吊绳不让秋千继续晃,“我哥都对你这样了,你要不考虑考虑换个人,比如——”
阮檬看着厉炀站起来,离自己越来越近,鼻尖都要凑到脸上了。
再纯真的小白兔也能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就差直接把后面的话呼脸上了。
果然,厉炀勾着阮檬的下巴轻佻地说:“我啊。”
阮檬二话不说,朝厉炀的下半身踹了过去。
不过,他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踹关键部位,踹的是大腿内侧。
这突然的一脚还是让厉炀痛得不轻,捂着大腿内侧说话都哆嗦了:“我开玩笑的,不至于吧……”
“厉泽就从来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阮檬想了想又说,“厉泽开玩笑的样子也比你好看。”
厉炀嘶了一声,捂着腿蹦到一边去,离阮檬远点。
“左一个厉泽又一个厉泽,你到底有多喜欢他啊?”
“等你以后也有了很喜欢的人,你就会知道了。”
阮檬又抓着吊绳靠上去,望着天上的月亮,表情有些惆怅了。
像厉炀这种男女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明白这种事,因为他就没有真心喜欢过谁,对任何人都是三分钟热度就散了。
至于对阮檬,厉炀也不清楚有什么特别的,可可爱爱的男孩子之前也见过不少,阮檬不是唯一。
难道是因为……
好玩儿不过嫂子?
厉炀被自己逗笑了,抬头间突然瞄到楼上的外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厉炀笑得一脸明朗,甚至还抬手挥了挥打招呼:“哥,梦游呐~”
阮檬被厉炀这一声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转头一看,果然是厉泽站在外阳台上。
也不知道厉泽在那里站多久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从头到尾都在。
否则在厉炀凑过来试图对阮檬“行凶”的时候厉泽就该有所反应了,至少现在脸色看起来还不至于太难看。
“哥,你也不陪陪嫂子,啊不对,是小檬,看你这么无情绝义,那我只能帮你多照顾照顾了,”说完厉炀还补上一句茶言茶语,“哥,你不会怪我吧~”
厉炀一边说还一边凑上来,阮檬头也不回地撑着厉炀的胸口把人推走,视线始终望着厉泽。
“厉泽,你怎么还没睡啊?”
“这话该我问你。”
啊,厉泽反问他怎么还不睡,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关心呢,只是不太温柔而已。
“我马上就去睡了,”说完阮檬还摆摆双手,“晚安。”
厉泽的眼神里有什么情绪晃了一下,或许是因为阮檬说了那个词。
——晚安。
可能是之前他们经常这么说,因为在聊天记录里,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高。
厉泽没有回应,转身就朝里面走去。
这么晚了还能看到厉泽,说明其实厉泽也没有睡着,还在上面看了他这么久。
阮檬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莫名很高兴,心情好到都不想去跟厉炀计较刚才那个无聊的玩笑。
阮檬回到房间,终于心满意足的睡觉。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第43章 被藏起来的牛奶
第二天阮檬起得很早,虽然这里离学校比较远,但是司机会开车送他,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平时阮檬就不会睡懒觉,更何况还是住在别人家里,还有长辈在,当然更不能做睡懒觉这种不礼貌的事。
阮檬一出客房的门就想去找厉泽,但是保姆已经在里面打扫了。
“是阮先生啊,”看到阮檬站在门口,保姆回头笑着说,“来找少爷吗,少爷已经出门了。”
“这么早,是去公司吗?”
“是啊,最近公司比较忙,少爷都是出门比较早的。”说完保姆又继续去整理床铺。
作为一个男人,其实厉泽的房间已经是够整洁干净的了,只是偶尔出门比较急,脱下来的睡衣会乱甩一下,被子也不会叠起来。
阮檬走进去说:“阿姨,要不我来吧。”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不能让客人做这种事。”
“可是我想为厉泽做点事情,这也只是小事而已。”
保姆一看也只剩下叠被子了,其他的也不需要再整理,就交给阮檬去做了。
“阮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待会儿记得下楼吃完再去学校。”
阮檬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刚才保姆没做完的工作。
厉泽很喜欢深色调,房间里好多东西都是深灰色或者黑色的,但是看起来也不会显得很沉闷,反而简约又好看。
和厉泽自己住的别墅房间风格简直一模一样,尤其这个枕头,也是黑色皮质的。
阮檬隐约想起,虽然不是同一个枕头,但也是同一种款式的枕头,在那天晚上还被厉泽用来垫过他的后腰……
阮檬一把捂住通红的脸,天呐,他怎么又想到那里去了……
赶紧停止!赶紧停止!
阮檬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被子在床上叠好。
他记忆中的厉泽是不抽烟的,总之从来就没在他面前抽过烟,身上也没有烟草的味道。
厉泽的味道……
阮檬想了想,是香香的,但不是喷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总之,特别好闻,总是让他也特别安心。
阮檬把枕头拿起来抚平上面的皱褶,突然瞥到床头缝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
阮檬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瓶牛奶,还是抹茶味的鲜牛奶。
这难道,是他送给厉泽的那瓶吗?
阮檬张着嘴不敢相信,他以为厉泽已经扔掉了,没想到还留着,而且居然还是放在床头的。
阮檬脸上油然而生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纯真的小兔子此时也有了一点点坏坏的想法。
于是阮檬把床整理好了之后,把那瓶牛奶揣回了自己住的房间里。
下楼吃早饭时阮檬看到了在花园里坐着的厉母,面前的桌上摆了很多花和花瓶。
阮檬也没顾上先吃早饭,就出去和厉母问候了早安。
“小檬啊,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舒服,谢谢阿姨关心,”阮檬凑上去好奇地看,“阿姨,您是在插花吗?”
“是啊,如果不耽误你上课的话,可以坐下来陪我一起。”
时间还很充足,完全不会耽误,而且阮檬也很想和厉母聊天。
厉母介绍了一些花的花语,还说应该怎么搭配才好看。
虽然只是一个爱好,但阮檬也听得和上专业课的时候一样认真。
看阮檬这么认真听的样子,厉母都笑了:“难怪希玥说你可爱,小檬啊,你果然是个让人喜欢的孩子。”
“没有……”阮檬不好意思地低头抓抓脸。
“阿泽那孩子,不了解他的人总说他冷漠,但其实他是个温暖的人,只是很少会有人走进他的内心,既然你们之前成为了恋人,那肯定也知道阿泽有多好对不对?”
阮檬连忙点头回答:“厉泽他真的很好,一直以来他都很尊重我,而且还帮了我很多。”
“小檬,阿姨相信你也是个好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和阿泽能恢复成以前那样的关系,阿姨也很想早点看到你们幸福的样子。”
天底下哪个父母是不希望儿女幸福的啊,更何况厉父厉母已经非常开明了,尤其是厉母,慈爱得就像阮檬自己的妈妈一样。
厉母让阮檬自己来试试插花,阮檬用刚才认真听的内容尝试了一下。
“不错,搭配得很好,”厉母温柔地问,“你还记得向日葵的花语吗?”
“嗯,记得,阿姨您刚才说过,向日葵有很多种花语,其中一种是忠诚。”
因为向日葵一生只追随太阳,不会被外界所蒙蔽,对于认定的人,永远一心一意,满眼满脑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是最忠诚不二的花。
这不就是说的现在的自己吗,认定了厉泽,那从今往后,余生也只能是厉泽。
厉母满意地揉揉阮檬的肩膀,还提议把这束花放到厉泽的房间。
阮檬都没想到可以这样,被厉母一提醒,就赶紧把花拿上去放在厉泽卧室的床头了。
真希望,厉泽看到这束花会开心。
因为和厉母聊了一会儿,阮檬上课的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阮檬,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哦,”前排女生凑上来问,“但是怎么厉学长都这么久不来了,你劝他多来来嘛,我们大家都想他了。”
“他最近忙不过来,等有空了会来的。”
女生哦了一下,半信半疑地转回头去。
阮檬已经习惯了,反正每天在学校偶尔都会听到大家猜他们是不是已经分手的话。
一开始阮檬会在意,还会心虚,可是现在无所谓了。
他会把厉泽追回来的,不管这个过程漫不漫长,他都不会放弃。
下午最后一节课后阮檬打算去养老院看望奶奶,怕耽误时间就提前跟司机说了不用来接,他可以自己回别墅去。
从养老院出来后已经傍晚了,因为附近交通不是很便利,阮檬只能走路到最近的公交站。
到公交站中途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巷子,但路面并不窄,十个人并排过都没问题,可偏偏阮檬还是被迎面走来的几个男人撞到了。
“喂!撞到人都不道歉的吗!”
那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和之前霸凌自己的那帮人有点像。
如果换做以前,阮檬早就已经怯怯地说一声对不起,然后还是会被毒打一顿,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那样软弱了。
于是阮檬毫不惧怕地说:“可是,明明是你们先撞到我的。”
“撞你又怎么样,还是得你说对不起,而且还要赔钱,赶紧拿钱吧,有多少都全交出来!”
阮檬不想跟这帮无理的人继续说话,直接从几个男人身边绕过去,哪知道就被其中一个拽着胳膊一下摔到了墙上。
“还敢跑是吧,给你脸了!”
阮檬被摔得后背生疼,眼看自己已经被围住很可能又要遭受一顿毒打,阮檬二话不说顺手就拿起旁边垃圾桶里被别人扔掉的扫把,哐哐两下朝那几个男人脸上扫过去。
“走开!走开!我要打人了!我要打人了!”
重要的事情不用说三遍,说两遍就够了。
阮檬拿起扫把赶人的样子颇有点兔子生气的架势,虽然不厉害,但也足够能震惊到人。
那几个男人本来也只是开玩笑狠了点,跟那些霸凌者不同,一看面前看似怯懦的人居然雄起了,都纷纷互相摆手赶紧跑走。
阮檬朝着那些人的背影猛地把扫把扔过去,在扫把啪地一声落地的瞬间,他也因为用力过猛一只脚踩进了墙边的排水沟里。
踩进去的瞬间就传来骨头咔吱响的声音,估计是扭到了脚踝。
阮檬顾不上脚伤,他满脑子只有自己把坏人赶走的英勇事迹,完全盖过了脚上的疼痛。
阮檬看着自己刚才拿起扫把赶人的手,眨巴着眼睛不由自主感叹了一句:“哇,我好厉害啊……”
没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没有夸张。
以前只有挨打的份,现在都能把坏人赶走了,再也不是那个胆小自卑的阮檬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厉泽改变了他。
那时候厉泽带他去找绑架自己的人,还教过他要怎么“好好教训一下”呢。
脚上的疼痛突然让阮檬激灵了一下,阮檬把脚从排水沟里拿出来,才看到脚踝通红一片,扭伤得还很严重。
阮檬一瘸一拐地到公交站坐车去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冰敷擦了药膏已经好转了一点,不过还是不能随便走动,需要修养几天。
走的时候阮檬碰到了卓然,看阮檬根本不能走路,卓然还打了个电话让厉泽过来接。
坐在卓然的办公室里,阮檬还担心可能厉泽不会过来接他。
“上次厉夫人来找过我,已经听她说了,”卓然摸了摸下巴,“其实失忆这种事吧,肯定是要遭受重大打击或者重大撞伤才会造成的,这么莫名其妙就不记得了,还只是不记得你,我问了别的同事也从来没遇到过啊。”
阮檬默不作声,这个问题他可没法回答。
好在卓然也没继续说下去,估计是知道阮檬也说不出什么来。
已经等了很久,也没见厉泽过来。
第44章 小兔子也会使坏
阮檬都打算自己回去了,反正只是有点扭伤,一只脚也能勉强走路。
阮檬自己要走,卓然也没再拦着,扶着阮檬刚走出医院大门正好接到急诊电话,没办法只能赶回去。
医院大门外有一段长长的阶梯,阮檬扶着旁边的垃圾桶朝底下望,平时很好走的楼梯此时看起来都像望不到边。
最下面有个人站在那里盯着他,阮檬一看,居然真的是厉泽来了。
厉泽双手插兜站在底下只是望着,完全没有走上来接一下的意思。
阮檬受伤的脚缠着纱布不能落地,只能用另一只脚一跳一跳地朝下走,每跳几次就要歇一会儿。
这个阶梯太长了,而且还有点抖,一不小心整个人栽下去都不一定。
可能是等得实在有点不耐烦了,厉泽干脆懒得再等,转身就朝路边走去。
阮檬着急了,想快点下去,奈何脚伤阻碍了他的脚步,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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