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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焰火(GL百合)——半色水浅葱

时间:2023-03-30 10:33:09  作者:半色水浅葱
  镜头从门外切入,寂静的雨夜,孔偲撑着一把蓝色方格的天堂伞走进了筒子楼,她今天穿了一身灰白色调的冬装,脚上穿着百元以内的白色球鞋,难得没大红大绿。
  小地方到了晚上十点就很冷清了,变态杀人狂专挑红色衣服的漂亮女人作案,剖肠破肚,连**也不放过。每到冬天都会有这样的传闻,信南是,崇乡也是,昨天来剃头发的几个小学生又在聊这个。
  身边即世界,这么多年其实一例也没遇到过。
  但孔偲有点怕,她之前还给阮听发**息说了这件事,觉得对方成天花枝招展打扮得像个妖精似的,很危险。
  阮听似乎多年前就洞悉了微笑表情的嘲讽真谛,发了[呵呵]以后是这么说的:被前任甩了就要报复社会,男人杀女人还要套个痴情的壳,恶不恶心?你要是怕的话,正好理发店旁边有个租书店,营业到**点,我可以带着媛媛在那儿翻漫画等你下班。
  孔偲不知道该怎么回,正好来了个客人要洗头,她趁机溜了。
  这一溜就是好几天,短信最便宜的也要五毛钱一条,流量就更贵了,孔偲自以为消失得理所应当。
  筒子楼有五层高,左右两栋楼靠中间一条长长的过道相连,中间的主体楼屋子朝阳,相对来说不会太潮湿,面积也大一些。出租的价格因此翻了好几番,细算下来其实不值当,阮听就是别人眼里的冤大头之一。
  她不像小地方的人凑合过日子,整个人都很小资。
  阮听将媛媛哄睡着了以后便走出了家门,一边点烟一边穿过走廊朝右数第三间孔偲的租房走去,期间欣赏了一下左邻右舍有趣的夜间生活。
  大城市里各过各的,住个几十年可能也不认识邻居。
  还没走到,先听见了动静。
  窗台积水,阮听站远了点,仅凭那把土里土气的伞就认出了孔偲,目标人物出现了。孔偲鬼鬼祟祟地将伞面压得更低,贴着楼下的自行车棚悄声走,自以为隐蔽,却被楼上的女人收入眼底,又在收伞之前幼稚地转了一圈伞,旋出向外四溅的雨花。
  阮听笑了笑,她看得专注,手上的香烟落了灰,被晚风吹散,心里像是也被余烬烫到,燃起了某种冲动。
  作者有话说:
  更新时间改一下,v前周四周五周六更新,周日不更,周一周二更新,周三不更,更新时间晚八点。
  所以明天继续吻。
  乞讨收藏乞讨评论乞讨各种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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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知识,啾啾在隔壁海棠市有作者号,常用的tag是会被和谐的几个字母。
 
 
第12章 情不自禁
  刚躲进屋檐底下的孔偲对此一无所知,她收起雨伞甩了甩水,往上爬楼,楼道里的灯随着脚步声依次亮起。两侧都有楼梯,孔偲走的右边,原因很简单,离她家近。
  这次却有些后悔了,因为她过早地见到了阮听。
  “躲我几天了?”阮听用她的高跟鞋踩灭了地上的烟。
  孔偲硬着头皮往前走:“我没有。”
  楼梯不算窄,怎么也能走两个人,她却仿佛无路可逃,被阮听堵得只能背靠着墙。
  “唔……”孔偲的手被攥疼了,几乎是出声的刹那间,对方松了几分力道。
  阮听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孔偲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颊:“胆小鬼,几天没回家了?睡哪儿?渺渺家里吗?”
  她们对彼此其实知之甚少,渺渺姓什么,阮听不知道,渺渺的家在哪儿,阮听也不知道。反而是这样的一无所知制造了最纯粹的吸引,两颗心凑近会感觉到灵魂在交融。
  与之相比,相亲建立的认识丰富却肤浅,所以阮听识人不清遇人不淑,想要孩子就不能离婚,想离婚就不能要孩子,她受不了了,只好带着女儿远走他乡,躲一天是一天。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砸在铝合金的车棚上。
  孔偲的心脏仿佛也被靠得太近的阮听施了咒语,砰砰乱跳,她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烟味,本能地往后退,僵直的身体更紧地贴着墙面,发出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你不是说,你要带媛媛去省城的动物园看表演吗?”孔偲质问得很没底气。
  阮听:“你不是说,给那个客人洗完头就回我消息吗?”
  理亏的人心虚得不敢开口,孔偲低下了头。
  她从小就很跳脱,说谎是家常便饭,父母离异之后更加变本加厉,有时候会闹到要请家长的地步,就是为了爸爸的目光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会儿,哪怕事后得吃一顿结结实实的藤条炒肉也乐意。
  “你为什么不生我的气?”孔偲看着阮听,她希望在对方的目光中见到类似的情绪,好减轻负罪感。
  阮听笑着说:“因为生你的气并不会让我好受。”
  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孔偲还是经历得太少,她愣怔了一下,从阮听的眼中读到了几分怜惜,忽然觉得小时候的故意惹是生非很不值得。
  有些感情是错付了人,但对的这个人却出现得太晚。
  孔偲咬紧了嘴唇,又缓缓松开,她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哪样?”阮听觉得好笑,她们明明什么都还没做过。
  黄色灯泡的劣质光源映出孔偲的面孔,西南山城出了名的水土好很养人,她自己剪的头发发尾参差不齐,前短后长,衬得脸越发的小,唇红齿白,眉眼也漂亮得很有韵味,经常被来店里理发的客人开黄腔占便宜。
  这个时候却眉头紧蹙,深感纠结,孔偲正要张口,阮听柔软的嘴唇贴了过来。
  她应该要躲的,但身体不听使唤,天堂伞也落在了脚边,徒留下掌心一片雨水的湿润。
  钟迦对机位并不敏感,她早上试戏的时候走了几次位,农斯卿一五一十地交代:你们两个要怎么站,亲吻的时候要怎么配合场景才会更有美感……
  对于吻哪里吻多久的疑问,农斯卿说:“你们一个是阮听一个是孔偲,为什么要问我?”
  谢迎年倒没问,是钟迦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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