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说的,领证了就是合法妻妻,乔映秋死了我也是小寡妇,为妈尽孝是应该的。”
“……”钟迦无话可说了,又是她自挖自埋。
谢迎年坐姿随意,忍着笑吐露真相:“不逗你了,我跟你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到店里说吧。”
十八线县城也没什么网红店米其林,韩料日料都是低配,还不如吃点当地的特色,但大众点评上面压根没几家店铺。
可能是演戏天南地北到处跑,什么旮旯角都去过,谢迎年对崇乡还蛮熟,带着众人直奔破街烂巷里的一家菜馆,西南这片想要找好吃的还真得往巷子里钻。
钟迦对吃的其实没多少品质上的需求,学校食堂里的窗口菜被凑合的另外几个嫌难吃,她也觉得还好,图的就是便宜。
单子先给了她,她记得谢迎年在采访里说过只吃素,随手划了两个一般不会翻车的素菜。
助理跟司机三个人另外开了间包厢,菜单递过来,谢迎年的目光在打勾的地方一顿,她没说什么,也是点了几个菜。
等菜的间隙,店里在放歌,是一首小众的民谣,谢迎年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来,坐在对面的女孩宛如行走曲库,心情很好地哼唱着。
唱着唱着,钟迦突然停下,正用滚烫茶水给两副餐具消毒的谢迎年瞥她一眼:“不唱了?”
“怕你觉得吵。”钟迦两手放在膝盖上,坐姿很乖。
谢迎年唇角微微翘起,发出了一声悦耳的赞叹:“哇,甜甜唱歌也太好听了吧。”
没说吵不吵,而是绕了个弯打消了她的顾虑。
钟迦:“……”
她眼睫轻颤,喝了口茶水,发觉耳根慢慢发烫起来。
谢迎年消毒好一副碗筷,先放到了钟迦的眼前,凉菜已经上了,她可以先吃。
灯光下,谢迎年的侧脸更显柔和,情绪的缺失并未影响皮相的完美,反而注入一缕孤独又温情的魂,让人很想化作一道风,吹皱她波澜不兴的眼底。
菜陆陆续续地端上餐桌,钟迦举筷时不禁愣住,怎么全是她喜欢吃的?
谢迎年注意到了这道探究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夹了糖醋藕带到碗里,平静地说:“我们那个时候是因戏生情,也是代入了电影里的角色,并不算真的喜欢对方。”
作者有话说:
激情发文选错了时间……没想到最近的榜单那么挤,球球收藏,照这周的趋势我怕下周没榜单……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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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今天不舞凰】
两人同居以后,谢迎年翻到了钟迦小学时候的日记本。
20xx年x月x日天气:画了乌云心情:画了哭脸
董天浩今天又骂我是小龙子,我忍不住打了他,鼻青脸zhong,然后我们两个都去了老师的办公室。老师让我对董天浩说对不起,我才不要,老师就用墙上的尺子打了我,塑料尺都断了,屁股好痛,可我还是不想对董天浩说对不起,明明是他先骂我。老师后来又说要请家长,外婆的腿这几天又痛了,我不想外婆为我跑这一汤,所以我对董天浩说了对不起。我觉得我没有错,真的好难过。
谢迎年合上日记本:钟甜甜。
趴着玩游戏的钟迦翻身下床:啊?
钟迦穿着猫咪连体睡衣,尾巴一甩一甩的。
谢迎年朝她展开双臂:让我抱抱你。
-------感谢名单-------
第8章 当年的事
爽脆的藕带裹着酸醋的味道慢慢浸满口腔,谢迎年细细咀嚼,直到咽下这口菜才重新开口:“这件事得从《芦洲月》说起。”
钟迦放下了筷子,还生怕听不清,连椅子带人坐得更近了一些。
“你听你妈跟你小妈的瓜就这么起劲?”谢迎年戴上塑料手套,将白灼基围虾转到自己面前,又用眼神示意钟迦将她的碗拿过来。
这个梗过不去就干脆别过了,反正演戏不也是高阶的cosplay吗?钟迦心里安慰自己,伸长了手去拿刚才被自己落在原位的碗:“你要给我剥虾吗?”
惜字如金的女人对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只有沉默。
钟迦:“虽然我对乔映秋没什么感觉,但她毕竟是我妈,好奇她是怎样的人等同于好奇她能给我怎样的基因,不矛盾吧?”
其实是矛盾的,钟迦说完就觉得矛盾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好奇钟克飞,她对渣爹仅剩的血缘滤镜早就在外婆重病求助无门的时候碎成了粉末。
要怎么解释这份好奇呢?她莫名其妙看向专心拆解虾肉的谢迎年,解释的破绽之处也许就是真相,但她此时此刻的思考却下意识绕开了这条线索。
“想寻自己的根?”谢迎年言简意赅地概括。
钟迦顿了顿:“差不多吧。”
“你这说得很像我跟你妈生的你。”
钟迦:“……”
道理是这个道理,怎么听着这么禁忌呢?
谢迎年是不是忘了她们还要演情侣啊?
她在机场说自己反应慢是真的反应慢,互怼的时候基本都是三轮就歇菜的青铜选手,属于又菜瘾又大的那类澕,还会伴随胸闷气短面红耳赤的丢人症状,枉费了自己发呆也能装点酷的长相。
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在板凳上将自己坐成了个玉石材质的假花盆景,皮肤白皙细腻,脸上薄薄一层淡粉格外明显,像是白玉里头开出一朵红玉来。
虾处理得干净,也新鲜,虾壳很好剥落,谢迎年还是不厌其烦地剥开一点虾背,检查有没有黑线。她声线平稳,几分促狭也藏在了平淡的情绪里,很难听出恶意,甚至嘴边的微笑都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宠溺。
吃素却一门心思给钟迦剥虾,被上乘的长相一衬,头顶的暖光都像滤镜,姐姐味更浓了。
有不少人猜测谢迎年在家里是长姐,无论对长辈还是晚辈,她很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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