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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焰火(GL百合)——半色水浅葱

时间:2023-03-30 10:33:09  作者:半色水浅葱
  果然是这样,又丢人了。
  钟迦瞥了眼脚边那块无辜的砖头,对自己遇到谢迎年就变成欢乐喜剧人的设定已经麻了,当年她在会所巧遇对方,那天晚上简直是个无眠之夜。
  又感动又尴尬,躺在廉租房的床上,十六岁的钟迦烙大饼似的将自己左翻一圈右翻一圈,快熟透的时候终于不翻了,她侧躺着身子用右手掌心遮住了自己发烫的脸,悔得肠子都青了。
  满脑子都是一段对话:
  “是我太着急了,让你不舒服了吗?”
  “没有,很舒服。”
  到这儿就可以了,钟迦实在不明白她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没钱吃饭饿得头脑不清楚了,为什么会对也就大了自己九岁的谢迎年说出——
  谢谢阿姨。
  周围的工作人员还在为第一场戏忙碌,钟迦看着谢迎年,顾忌到有人,欲言又止。
  谢迎年的助理叫啾啾,名字很少女,却是个三十过半的大龄单身女青年,以嗑纸片人为饭,还是个杂食党。自家艺人时隔多年二度下海,她看着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小半个头的身高差,衣服还是黑白配,嗑cp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啾啾手里牵着个小女孩,谢迎年在电影里有个叫媛媛的女儿,艾以蓝才五岁就已经是个老戏骨了,这几年很多影视剧里女主的小时候都是她,眼睛又大又圆,很漂亮。
  “姐姐。”艾以蓝小碎步朝着谢迎年跑过去,睡眼惺忪地揪了揪她的衣角。
  经验再丰富也还是个孩子,大冬天的起这么早不发脾气已经算好的了。
  谢迎年将剧本递给啾啾,弯腰半蹲,托住艾以蓝的屁股,小家伙搂住她的脖颈,绵软地趴到她怀里,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
  她好像天然有种让人想依赖的磁场,懵懂的孩子不过一个多小时就给予了信任。
  “我闺女嘴真甜,差这么多岁还喊姐。”谢迎年像是随口一夸。
  钟迦:“……”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也揪了揪对方的衣角,旁边的啾啾看得忍俊不禁,干嘛,也想被抱着睡觉吗?
  谢迎年目光在钟迦嫩白的指尖上顿了几秒,笑了笑:“你也没睡好?”
  淡圈了两年多,围绕着谢迎年的传闻没见消停,情伤是最不可信的,她曾经被人目睹有次过年去了一个私人疗养院,因为没有照片,与之相关的猜测后来也不了了之。
  外界更倾向于她是生病了,因为休假在家大多数人都会长胖,她却瘦了很多。
  钟迦没想到会被这么误会,触电似的缩回手,低头盯着地面:“呃……你抱不动我吧?”
  瞳孔里映着钟迦单薄的身板,谢迎年用鼻音发出了一个几不可闻的语气词,像是不认同这个说法。
  “唔,也不是,我是想说我们能加个微信吗?农导建议我们多多交流。”
  “可以。”谢迎年答应得很爽快,也许对每一个合作对象都是这样。
  她的手漂亮又修长,尺寸偏大的手机单手握着也显得游刃有余,谢迎年点进主创群:“你叫什么?”
  钟迦:“梅川库子。”
  说完就后悔了,不仅两个大人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她,就连艾以蓝也回头致以眼神的问候,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瞌睡都醒了。
  “……是网名,梅子的梅,山川的川,水库的库,孩子的子。”钟迦解释完,垂得越来越低的脑袋都快埋进了地缝里。
  她狗啃的头发这种时候就遮不住耳朵,谢迎年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截快速烧红的耳垂,这才发现对方的肤色过分的白,颜色参照之下,害羞根本装不了。
  上翘的眼睛微微弯起,她无声地笑。
  两人加了好友,工作人员拿着个大喇叭喊清场,钟迦也就先去了机房。
  农斯卿四五十岁,皮肤略有些松弛,皱纹也有点。她的家庭背景似乎没有其他同期导演那么深厚,以往的新闻与专访也很少深入私人话题,外界只知道她是南方人。
  坐在片场喝着茶,杯子还是赠品。
  屋里开了空调,钟迦脱了白色外套,毛衣是紧身的,包裹出来的身材不太丰满但也没那么青涩。她今天的妆面很清爽,右耳戴了枚耳钉,细碎刘海遮住了眉眼,撑着下巴看着屏幕,胳膊细,腿也细,气质却没那么易碎。
  “action——”
  崇乡坐落在群山环绕的西南边陲,是个交通闭塞的小县城。
  2000年初的深冬,城南菜市场旁边的筒子楼里住进了一对母女,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个六七岁的女孩。
  火车站门口停了很多辆又吵又颠来簸去的三轮蹦蹦,阮听特意找了个四人座的,不然行李太多放不下。
  师傅说多少就多少,她不讲价,还给哭个不停的女儿买了串糖葫芦。
  广场建在高处,可以眺望到更远的地方,山与山之间伫立着很多工厂的大烟囱,滚滚浓烟混杂着潮湿的雨雾,这座城市灰扑扑的。阮听牵着媛媛的手,她回望了一眼混乱又破败的火车站,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以轻快的步伐踩在了陌生的地面。
  进城有一段路坑坑洼洼的,玻璃窗关不严,斜风吹进细雨,泥土淡淡的腥味很快被牛粪马粪的味道所覆盖。
  没坐过蹦蹦的阮听被颠得屁股疼,媛媛哭累了,躺在她腿上睡着了。吃剩的糖葫芦被她拿在手上,车底板缺了一块,灌进来的冷风吹得糖浆慢慢融化,滴得冻红了的手背黏糊糊的。
  阮听被瞬间涌上来的恶心弄得胃里泛酸,想吐。
  竹签对准窗外,啪的一声,糖葫芦刚好砸进了泥坑里。
  她颠沛流离逃避屈辱的婚姻,想抛弃过往的一切回忆,糖分却会勾起很多往事。
  大概十来分钟,三轮车开进了县城,路况要好多了,但街道还是窄。
  阮听轻抚着媛媛的脸蛋,女儿的头发该修剪了,她刚才似乎见到了理发店。
  “春和巷32号到了。”师傅刹车停住,往窗外吐了口浓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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