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阿深...莫紧张...为夫在呢...”
程木深被他吓了一跳。
但靠近熟悉的怀抱,好像真的放松安心了不少。
程木深红着脸推搡了他一下,“快回去,这样冲出来成何体统...”
“我不,”孟栖不但不肯走回去,反而还牵住他的手,说,“阿深,我与你一同走。”
程木深抿了抿唇,没再作声。
孟栖这家伙,当真是执拗。
可是他又真的很认真。
于是,只有孟姜规规矩矩地完成了大婚的流程,乖巧地跟着月老回了月老宫。
云牧只在一旁使了劲的吃,陆千忙着给他斟茶,两人时不时调笑几句,倒也是极好。
大婚的最后一个流程,便是入洞房了。
陆千带着云牧,跟着采音一路将两人送回了冥府。
只是到了新建的宫殿前,陆千顿住了脚步。
这洞房花烛夜的婚殿正门上,题着一块儿匾额。
上书“凤去荒台”四字。
陆千敛了敛眸,继续走了进去。
这所宫殿名为凤去荒台,内里的两所别院,一个题着“南堂”,一个题着“幽居”。
看到这两个名字,陆千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牧在一旁呆头呆脑地问他,“阿千,怎么啦?凤去荒台和南堂幽居有什么不对的嘛?”
“...哈哈哈...”陆千笑得越来越大声,干脆拉着云牧走了出去。
“祈安,我今日才明白,这冥王不愧是在凡间做过丞相的人,这文采,当真是斐然至极。”
云牧还是没明白,“啊?哪里便...”
“龙蟠故国山河壮,凤去荒台草木深...”
“南堂草木深,蝉蜩嘒篱掾。”
“山隐幽居草木深,鸟啼花落书沉沉。”
陆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便要捂着肚子。
“这三三句古诗词...哈哈哈哈,冥王当真厉害,恐怕木深啊...永生永世都玩不过他。”
云牧也忍不住笑了。
笑了之后便是一阵脸红,“这冥王...当真是离奇。”
两人边笑着,边渐渐离开了凤去荒台。
......
实际上程木深也好奇了很久,为何这婚殿的名字叫这个。
但是一直没有时间问孟栖。
今日总算是洞房花烛,程木深便主动问了这个问题,“临简,这所宫殿为何叫凤去荒台?这四个字单看表面,似乎也有几分寂寥。”
孟栖眸色一闪,佯装迷茫地说:“我也不知。”
“哦...”
很快,程木深便没有心思去琢磨着婚殿名字的含义。
孟栖向来是个不知疲惫的人。
这次借着大婚,倒更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折腾他。
直到一月之后,程木深才从云牧口中得知了这婚殿名称的含义。
顿时,整所宫殿都传出来程木深的怒吼。
“孟!!临!!简!!!”
......
——全文完——
最终的最终(可以不看)
眨眼间,便已过了十万年。
自从冥界有了冥后之后,似乎上下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不再是暗无天日死气沉沉的模样,甚至还多了一些游玩的地方。
都是程木深和云牧一起从凡间学习来的。
冥界不但有了奇奇怪怪的滑冰场,甚至还出现了凡间的电影院和KTV。
冥界众鬼也不再是浑浑噩噩的模样,反而玩的很开心。
冥界上下无不感念冥后的恩德。
云牧也很开心。
现在在冥界也能吃到凡间的美食了,即便吃不到,他也会自己做。
后来黑白无常也被吸引,白无常还向云牧学习了如何做绿豆糕。
云牧整天欢欢喜喜的,人变得更加欢乐。
陆千只管每日去冥界的各个地方揪他回府。
云牧也乐此不疲的被陆千天天揪。
两人的相处模式,数十万年也不曾改。
陆千的耐心十足,对他也是百般宠溺。
只是今日,陆千的脸色不太好。
云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阿千...发生何事了?”
陆千沉沉地叹了口气,“祈安,你可还记得你的生身父母?”
“啊?”云牧愣了一瞬,“记得。我父亲是上一任卞城王,母亲是凡人,他们不是转世投胎了吗?”
“这便是今日我要同你讲的,”陆千拉着他,边向泰山王府走着边说,“你父亲身上的那丝阎君血脉,觉醒在了凡间一个普通女孩儿的身上。”
“哈???”云牧这回可真是惊讶的彻底。
已经十万年了。
云牧以为那丝阎君血脉早就荡然无存,随着时间长河渐渐消失殆尽。
万万没想到,这丝阎君血脉竟然还在!
“阿千,你我该作何?”
“我知道的有些晚,不过凡人的神明递了消息来,那女孩儿现下还未满十八岁,暂时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陆千定声道,“你我需立刻赶赴凡间,将能伤害到她的人或物一网打尽。”
“哦哦好!”云牧心急地跟着陆千离开了冥界。
路上,云牧焦急地问着:“阿千,那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陆千沉声道:“倪裳。”
......
——此处指路《生死客栈》——
......
程木深今日心情很好,索性唤了九凤来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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