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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霸道皇子整失忆之后我叛变了(古代架空)——昕昕子

时间:2022-11-17 09:23:38  作者:昕昕子
  “你!”
  裴怜玥刚要发话,却听惊堂木一拍,抑制了堂上咄咄气氛。
  “肃静!”
  单锐以胸腔发声说得极为用力,众人一震。
  他端坐堂上,声音端的四平八稳,“既然此事尚未查明,本官与单县令又皆须回避,此事便搁置下来,容后再议。”
  单钰眉头一皱,心下了然,他将此事往后拖延,便是想要拖死钟文书,只要钟文书背负着罪状,哪怕只是疑罪,那也是从有处理。
  今日绝对不可含糊过去。
  单钰心头越来越冷,目光如要噬人一般,说的每一个字都愤懑无比,“既如此,那就放了文书钟远上,捆我!”
  “荒谬!”单锐斥责,两眼迸发出怒意,这人疯了不成,别人都是想方设法远离火坑,他偏偏是卯足了劲儿往火坑跑。
  “大人不可啊!”钟文书亦是大吃一惊,忍不住起身阻止,却生生被旁人按下。
  “有何荒谬,下官平河县令一职尚未被免,罪状所指出无一不是本官在位期间所出之事,如此一来,绑一个微不足道的文书做什么?要绑就绑我!”
  见单钰如此坚定不移,单锐不由腿软,怎么办?想要保他,他偏往火坑里跳,若是真把人绑了,凭着单钰那耀眼的头衔,回京都少不了遭到仕族围攻,说不定他也跟着遭到闲话。
  偏偏裴怜玥看不懂单锐的左右为难,只觉得他瞻前顾后颇惹人烦躁,便自作主张地发话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不敢绑你?!”
  “御史!”单锐惊呼。
  话音刚落,裴怜玥一使眼色,堂上的侍从便找了绳索,匆匆将单钰五花大绑,捆来扔到中间了。
  钟文书看着单钰短短时间就被拿下,面有不忍,“大人,您这是何苦?”
  单钰充耳不闻,朝着裴怜玥,咬牙道,“把钟远上放了。”
  裴怜玥抬首含着痛快的笑意,恨恨地看着单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说放就放?!说不定这就是你的帮凶!”
  单钰面若冰霜,冷然笑喝一声,“行啊,按照裴御史的理论,平河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帮凶,说不定大新也有呢,有本事,裴御史全都给绑了杀了干净!”
  裴怜玥毫不退缩,阴恻恻笑道,“你以为本官不敢吗?!”
  “住口!”单锐狠狠地敲了惊堂木,朝侍从道,“把钟远上放了!”
  裴怜玥神情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单锐堪堪止住了他的话语,似是提醒一般,“御史大人,切莫因小失大啊。”
  裴怜玥面上似是生了一层冰霜,但经过提醒,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了几分,罢了,左右都已经把单钰绑下,至于姓钟的文书,就不算什么了。
  况且他还留了后手,今日绝对让单钰有来无回。
  裴怜玥悄然瞥了一眼屏风,颇为自得地勾了勾嘴角,便稳稳地端坐在椅子上。
  侍从见裴怜玥默认,在单锐的示意下,当场为钟文书解绑。
  钟文书眼里似有热泪,他想劝,但也知道单钰不是他能劝得动的,这人的骨头,比他硬。
  单钰朝他安抚地勾了勾嘴角,示意他退下。
  这边钟文书刚一退下,裴怜玥即刻发难,“单县令,且不说你罪状是不是真,单凭你目无尊上,未经允许就举办庆典,私自解除宵禁,本官就足够将你拿下法办。”
  单钰冷哼一声,轻蔑之色溢于言表,“朝廷本就鼓励下面干事创业,要是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拿到朝堂上来议论,那咱们也不用干事了,天天来打口水仗多好!不过呀,下官倒是奇了怪了,裴御史你凭哪条哪款就敢抓人法办啊?大晟的律法是你写的不成?”
  “你!”裴怜玥面红语塞,他在督察院多年,只学会了疾言厉色示人,却从未翻阅过那些厚厚的律法书卷,现下自然是答不上来。
  在座众人听了单钰嘲讽,看着哑口无言的裴怜玥,想笑却没那个胆子笑。心里却暗自心惊,看似温和儒雅的单县令,真正发飙起来竟然如此口舌如簧,咄咄逼人。
  不得已,裴怜玥再次看向了单锐,反正人是已经绑了,捏搓圆扁也由不得他。
  单锐却更是烦闷不已,裴怜玥已经不是第一次丢死耗子在他身上了,每每遇上了事答不上话,马上就转头看他,他也不用脑袋想想他犯的那些混。
  迎着裴怜玥似是要吃人的目光,单锐硬着头皮,“既然三大罪状不成立,那么便不是律法能管的,这个案子,大理寺不接了。”
  不等裴怜玥不满,单锐又向单钰厉声道,“单县令没有事先取得上级同意,私下举办盛典,擅自解除宵禁,实为不妥。若是每一位县令都如你一般,都自作主张的办事,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见单钰又要张口反驳,单锐赶紧抬手打断了他,“此事休要多言了,规矩就是规矩,即使没有成文,难不成就不该办了?行了,你也别说了,此事就尊重御史大人的意思吧。”
  说罢,单锐又朝裴怜玥道,“单县令出言不逊,缺乏管教,是我这个当兄长的失职了,请御史大人见谅,下官建议,就让单县令停职思过,以示训诫,不知御史大人,意下如何?”
  裴怜玥“咯”出一声渗人的冷笑,反问一句,“就这么便宜?”
  单锐按下心头不快,但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给裴怜玥下了矮桩,“恳请御史大人,高抬贵手,下官感激不尽。”
  单钰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不知应喜,还是忧。
  不料,裴怜玥丝毫不领情,面对单钰恳求的目光恍若未见。
  “以下犯上是为大错,单县令目无尊上也就罢了,本官本不想这么不依不饶,之所以借此机会将单县令拿下,不放在明面处理,是为了避免让整个长都跟着丢人现眼,毕竟前不久才办了一个知府。”
  众人骇然,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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