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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做戏(近代现代)——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时间:2021-09-09 11:22:03  作者: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对,五点半发现,调查了那个时间点来过海苑的所有车辆,疑似的是一辆黑色SUV,车牌被故意遮上了,对,只有两个人……好,一定要尽快,麻烦您……”
  闻天的耳边响起的不只是一种声音,他闭上眼睛,用手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眉头根本无法舒展,汹涌而来的窒息感在胸口化成一股股的酸痛,让他呼吸艰难,手撑在膝头微微张开嘴喘息着。
  “对不起。”杨文说,“我不该让他自己待在客厅。”
  闻天闭了闭眼,没有抬头,声音疲惫嘶哑:“不是你的错。”
  他说:“是有人故意的。”
  杨文点了点头:“门不可能是从外面开,可能他以为是你,才去自己开门的。”
  警车鸣笛的声响在脑海中回荡,渐渐和多少年前闻天的生母和哥哥出事那晚的声音重合,他的眼前阵阵发黑,不住用思考代替回忆。
  他忽然说:“杨文,他以为那是我。”
  杨文愣住,而后反应过来,缓缓地“嗯”了一声。
  “他是有多相信我?”闻天不知道是在问谁。
  哪怕被骗了那么多次,江逢心还会傻乎乎地觉得闻天一定会按照他说的时间回来,他可能会很多余地认为闻天会和闻謦有些矛盾,认为闻天大概是想见到自己的,也需要自己安慰的,也可能是因为日夜相伴的人忽然离开了很久,江逢心像是要找到自己的岛屿一样,毫无安全意识地去给“闻天”开门了。
  杨文问他:“你觉得会是谁?”
  闻天睁开眼睛,眼神灰暗阴冷,薄唇张合:“付雨松。”
  江逢心睁开眼睛时依然是一片漆黑,他鼻腔里充斥着皮质座椅特有的味道,还有夹杂在其中的肉味和汗味,耳边是汽车驶过时带起的声音,身体随着轮胎压过崎岖路径而上下起伏。
  失去视觉,他本想呼救,可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缚住后他强压下心头的畏惧,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甚至感谢嘴上粘着的胶带让他无法出声,所以咽下了喉咙里带着血腥味的唾液。
  车速很快,他能感觉得到,他努力回想自己在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有人去敲门,他死死咬着唇内侧的肉让自己保持理智:闻天怎么可能需要敲门呢?他可以自己开门的。江逢心只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傻子,在被保护得太好的情况下反而失去了自保的警惕心,这是他在南市是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但对方是谁?
  刹车时强烈的晃动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屏住呼吸,察觉到车门被重重的打开、关上,然后有一阵突如其来巨大的的力量扯住自己的衣领,他被人扛在肩上,柔软腹部重重被厚重肩膀顶了一下,疼得他闷哼出声。
  扛着他的人停下脚步,冷冷哼笑一声:“醒了?”
  江逢心挣扎不动,胃部的疼痛让他皱着眉头,额角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死了?还是装死?一会儿有你受的。”
  这一路上男人便再没说过话,在漫漫黑暗中,江逢心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男人带着他进了电梯,想来应该是哪里的居民楼,现下应该是深夜,几乎没什么人进来。
  伴随着开门和上锁的声音,他被仍在地板上,后脑勺猛地磕了一下,疼得他呻吟出声,整个脑袋都被眩晕感包围,每根血管都在膨胀,脑中似乎有血开始向四周蔓延,耳边嗡鸣阵阵,失重感和痛感让他想要吐出来。
  良久他不能动弹,稍微移动下就觉得撞击处极痛,他艰难翻身,失败后只能试着要蜷缩起来,后背却被猛地踹了一脚。
  “敢他妈搞老子!你们有种啊江逢心。”
  “呃……”江逢心痛到直不起腰,在黑暗中的痛感变得更加清晰明了,不只是身上,脑后,还有他本来就不堪一击的心脏也隐隐作痛,他艰难在地上喘息着,也没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或许是之前的治疗起了些作用,心脏的疼痛并未持续太久,忽然他感受到眼上盖着的布料被人摸了一下,那声音鬼魅般响起:“哟,哭了?”
  他这才迟钝感受到自己眼前布料的湿润,而后缓缓想起这阔别多年的熟悉声音究竟来自于谁。
  “付雨松……你怎么会……”他声音沙哑,因为疼痛而变得没有力气,“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付雨松嘲讽冷哼一声,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把人抓到自己面前,“你好意思问?”
  江逢心敏锐闻到对方身上似乎是香烟的味道,却又不是烟草,因该是别的什么,他不好的念头闪过,忽而想到付雨松那些传闻,身上汗毛都倒立起来,紧张到额角都冒出了冷汗。
  “好啊,给老子设局,为了你跟叶家作对,算计到老子身上,把有问题的地给我,他也是料定了叶知柏身后离不开胜驰的钱,叶家宁可看着我出事也不会跟他作对。”付雨松捏着江逢心的下巴,像是把玩物件一样揉搓他的皮肤,将那一片白肉捏得发红,然后松开,开始蹂躏下一块。
  他的视线在江逢心脸上巡逻,看他嘴唇无措张合,揭下黑布时茫然睁着无神的眼睛:“你一个快死的瞎子,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对你?”
  是啊,江逢心怔怔地在黑暗中反复咀嚼着付雨松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从前,闻天从来都吝啬于和他分享任何自己的事情,从前是要瞒着他,现在也是。
  官场、钱场、政场,每个人都在被利益牵绊着,江逢心在江家这种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也知道其中险恶,何况叶知柏身居高位,叶家想要弄死一个江逢心简直是轻而易举。
  在最难的时候,江逢心想着或许以后还要感谢叶知柏,让他少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可闻天偏偏拼尽了力也要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不计得失。
  胜驰对于闻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江逢心知道他这么多年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付出的所有都是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也为了不让母亲的心血落空,胜驰和叶家抗衡也只能是硬碰硬。
  闻天是在赌,赌叶家会废了付雨松这颗棋子,可如果他赌输了,胜驰会发生什么?
  江逢心不敢想。
  他能安然度过余生都是奢望,更不敢去奢求其他东西,可偏偏这时,闻天又要一言不发地将他不想要的东西还给他。
  “他楼里楼外找了那么多保镖看着你,防着我。到头来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付雨松拇指用力按过江逢心的唇,然后又松开,玩味道,“你一个短命的废物,别的都不行,这张脸倒是好看,是不是闻天不出现,你现在该跟我结婚?”
  江逢心脑中绷着的弦紧到了极致,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付雨松这句话里的意义,对于这种没有下限的人,江逢心怕的不是死,而是像个玩物一样被其折磨,那只带着热度的手从他脸上游移到脖颈,江逢心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拒绝,战栗着,他猛地后退,警惕颤声道:“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人就被拽了过去,被拎起来像后扔去,接住江逢心的是带着霉味的被子和凌乱的床单,他的背还在痛,也顾不得这些就拼命挣扎起来想要翻过身去,后颈却被一阵巨大的力量制住,如猎豹捕捉幼鹿般轻而易举,江逢心产生一种幻觉,下一秒他就会被付雨松抽筋拔骨,撕裂撕碎。
  “你还想跑?”付雨松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力道之大让江逢心动弹不得,他欣赏者对方那张慌张的脸,疯子般癫狂道,“对!对!就是这种表情,那时候你在厕所也是这种表情。我们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没人打扰我们。”
  “不!”江逢心反应过来,大声抗拒着拼命挣扎向前爬着,“不!你放开!有种你就杀了我!”
  背后传来令人心生寒意的冷笑,江逢心感到那只手从他的衣摆下伸了进去,大力揉搓着他身上的每寸肌肤,那种感觉令他差点吐出来,可偏偏他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哭喊摇头。
  “杀了你?哪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你?你乖点,你看你这么闹,咱们都别想好。”
  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江逢心的半截腰都露出来,皮肤白得晃眼,付雨松捞着人,在对方耳边说话时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战栗。
  “你不听话,那我给你弄点好东西,你就听话了,乖,很舒服的。”
  “你干什么?不要,你放开我!不要!”江逢心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在黑暗中他根本不知道付雨松到底拿出了什么,但他怕,付雨松那些玩咖折磨人的手段繁多,被捉到聚众吸毒也并非稀罕事。
  江逢心不敢往下想,嘶吼接近哭叫:“不要!付雨松你不要!”
  “就打一针而已,你以后会求着我的,像条狗一样求着我给你打。”
  他声音犹如鬼魅,江逢心求他杀了自己,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可付雨松道:“闻天知道我毁了你,你说他会不会疯?”
  “我要的就是他疯。”说完付雨松嘴角上翘,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推动手中的针头拍出气泡,抓住了那对被绑得发红的胳膊。
 
 
第67章 
  如果那一针真的打到了自己身上,江逢心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在第二天进行安乐死。
  他本就苟活于世上,没有依靠,也没有亲人,病痛伴随他一生,如果被毒瘾折磨,那不如直接了结生命来得痛快,他想自己向来干脆利落,除了在对待闻天这件事上他做的还是不够决绝。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他会在几天后登上去往国外的飞机,手术完后也许能捡回一条命,他也幻想着,倘若就不计较从前,和闻天就这么凑合着过上一辈子也不是坏事,但他更倾向于离开,大概会回去南市,开个小店,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这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出现,江逢心心痛如绞,只恨自己蠢钝如此,明明可以抓住的一切又都溜走了。
  在黑暗中,他闭上眼睛,并不想再睁开,或许从这一刻,他就已经通往死亡。
  “嘭!”
  一声枪响传来,江逢心思绪被拉回,身后的付雨松也被震得一愣,手中的针头都掉了下来。
  在混乱和黑暗中,江逢心耳畔只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警察刻意提高的警告声,和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
  “站在那别动!把针放下!”
  “把人拦住,别让他跑了!“
  ……
  紧接着,扭打声,吵闹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江逢心将自己缩成一团,嘴唇和手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头顶的剑似乎还悬在不足毫厘的地方,寒意阵阵将他包裹住,他什么都听见了,可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在黑暗中独自挣扎着、畏惧着,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心心!心心,别怕,是我……”
  “别……别碰我!我不要打针,求求你了……求求……”
  “是我!我是闻天。”
  被有力的肩膀环住,温热手掌不断安慰地抚摸在他后背:“别怕。”
  江逢心颤抖的声音停了一瞬,眼睛失神地停在某处,喃喃道:“闻天?”
  “是,我来晚了。”
  闻天紧紧把人抱着,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在寻找江逢心的几个小时里,他将无数的情况设想了一遍,做过最坏的打算,哪怕是从前江逢心不在他身边的那几年,知道对方还活着就有再去寻找的意志和勇气,所以能一天天熬着,可如果江逢心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在他急功近利、精于算计的人生中,江逢心给他的爱最纯粹,也是他唯一想要进抓住的光。
  “我不能失去你。”闻天只是这样说了一句,下一秒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来,就听到江逢心似乎是发出了什么声音,低头看怀里人脸色惨白,嘴角处的伤口还在渗血。
  “救护车到了吗?”
  “到了,在楼下。”杨文回答说,“别碰到他后脑勺。”
  闻天这才察觉到手上粘稠的液体,垂眸看到一片鲜红。
  “头部的撞伤不轻,他蜷着身体,应该是腹部也有伤,具体的伤势要等到一会儿具体做检查才行。”医生包扎好后,把江逢心的上衣掀开,江逢心几乎立刻伸出手来拽住衣服的下摆作出抗拒。
  闻天把人的手轻轻握住,心头泛起刀割般的痛楚,恨和悔全都涌向喉头,想要说话时却发现哑然失声。
  “是医生,心心,让医生帮你检查下。”
  江逢心嘴角紧紧抿着,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睁着,怕和慌都写在脸上,似乎是因为腹部的伤所以无法完全蜷缩,佝着腰向后躲避一样地挪动身躯,一边喃喃:“不……不是,你们要做什么?付雨松,你别动我……”
  “是我,”闻天把人揽到怀里,一边安抚道,“我从疗养院回来了,没事了,不怕。”
  “疗养院?”江逢心怔住,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睁大了双眼,费力地抬了抬头,像闻天身上靠去,“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声音里都是怨和后怕,因为没有力气而断断续续哭着,似乎是真的怕到了极点,死死拽着闻天的衣角,生怕人走了一般。
  “对不起。”闻天任他怨怼,照单全收,小心不让江逢心脑后的伤口碰到,一边哄着人,“心心,先把手拿开,让医生帮你检查下腹部的伤。”
  “你不会走吧?”江逢心不肯撒手,还拽着他衣角。
  “不走。”闻天握住他手,轻轻摩挲,“我在这呢。”
  上衣被慢慢掀开,露出一片可怖的青紫痕迹,医生皱眉道:“这伤得可不轻啊,去拍个片子看看吧。”
  闻天默许,陪着人一同去了。
  “还好,骨头和内脏都没伤到,但是皮肉伤不少,最严重的的是头部,这两天先住院观察下吧。”
  等到助理办好了手续,闻天看着人去了单独的病房,江逢心一直都不肯放手,因为头上的伤只能侧躺着,对着闻天的那边就抓着他的手指,闻天低头,忽而瞥到他手上戴着的素圈戒指。
  什么时候戴的?闻天怔怔望着。
  江逢心以怎样的心情去迎接一个陷阱?他在期待着什么?
  他那么瘦的一副身躯,一米七几的身高,只有一百来斤而已,被比自己大上几个号的付雨松按在地上打,像畜生一样被踢,被虐待,那时候江逢心是不是像在保护自己的宝物般死死护着这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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