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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留下罗达夫躺在地上惊魂未定,方铭愿则还泡在木桶里不知所措:他怎么生着气走了?这可怎么办?
  
 
  ☆、第二十四章 守株待兔
 
 
  见叶枫走了,茗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说:“你俩继续泡吧,泡不够时辰不准出来。尤其是你罗达夫,倘若不尊医嘱,干脆也收拾包裹走吧。知道的是你们不照我说的做,不知道的还当我医术不佳,治不好你呢。我这里可由不得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罗达夫听她如此说,连忙爬起来,又连滚带爬地回到了木桶里,老实坐下,不敢言语。
  茗姨重新带上房门,离开了。
  方铭愿和罗达夫大眼瞪小眼,感觉事态不妙啊。
  方铭愿紧张地问:“怎么办?把叶兄气走了,即便是你养好了伤,估计迈出芳茗苑大门的那一刻就是去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时候了吧。你刚才不都背了‘犯者斩之’。”
  “那倒不至于,叶兄从来不杀自己人。跟了他那么久,他的属下受到的最严重的处罚就是有人临阵脱逃,挨了八十军棍,被打断了腿。他这人火气来的快,消得也快,只要别摸到他的逆鳞,一般都没大事。”罗达夫倒是先缓了过来。
  方铭愿诧异地说:“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害怕,我看都快吓尿了,浑身哆嗦。”
  罗达夫把身子往还魂汤里没了没,闭着眼轻笑:“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跟他身边那么久,还不了解他?他恼火的时候,你千万别硬顶,一定要表现出自己在他手下如同草芥,他想掐死自己也就分分钟的事,对他是俯首称臣,绝无二心,就不会有亏吃。”
  “你真狡猾。”方铭愿说:“不过我还是不怎么放心,你自己泡澡吧,我得去看看他……他不会对我下狠手吧?”
  罗达夫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传授着经验:“他想打你的话,你就赶紧跪下抱着他的腿哭。一回不管用就哭两回。这人吃软不吃硬。”
  “这就好办了。”方铭愿立刻从浴桶里爬了出去,穿好衣服,跑到院外,寻找叶枫的踪迹,已经走挺远了,忽然又想起什么,返回芳茗苑的门房,翻出了叶枫的罗刹手铳,揣到怀中,方又离去。
  这下,叶枫和方铭愿都离开了,罗达夫靠在热乎乎的木桶里泡着药浴暗爽:都走了正好,没人添乱了,阿茗就只能亲自照顾我了。我的好日子算是要来喽。
  ……
  方铭愿一路问,一路追,跑得气喘吁吁,连叶枫的影子也没见到。这要去哪找才是啊?
  忽然,灵光一闪,不论他白天去哪,晚间总要下榻休息吧。这一片像样点的客栈也就是只有城南齐家客栈了。他之前也都是住那里的,对,我干脆守株待兔去。
  方铭愿到了城南齐家客栈后,问齐老板还有没有上房。老板说二楼海字间空着,方铭愿付了银子,叮嘱道:“如果以前那个样貌极佳的叶公子来住宿,一定让他去海字间。并且不要告诉他我在那里等他。”
  见齐老板面有难色,方铭愿又多付了些碎银,立刻摆平。
  方铭愿来到海字间后,把房门关上,走到床前,脱去靴袜藏于床底,放下床幔,躺到床上安心睡起了大觉。中途还起来去上了个茅厕。
  大约晚间戌时,方铭愿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房门口齐老板与叶枫在交谈:“上房只剩这一间了。还用我给您打些酒菜来么?”
  “不必,我已经吃过了。”叶枫说完就推门而入。想必是奔波了大半天,累得很,也没有点灯,径直来到了床前,褪去长衫,掀开床幔坐到床沿上准备脱靴。
  方铭愿从背后忽得用力将他抱住,把脸贴到他颈侧,笑着说:“叶兄去哪了?找得我好苦。”
  叶枫毫无防备,惊得猛然抬手试图去抓他的肩膀来个背肩摔,待听清是他时,停住动作,把他甩开,站起身,离开床沿,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手铳。”方铭愿早有准备,从怀中摸出罗刹手铳,朝叶枫伸过去。
  “放那吧。”叶枫背着手,接都不接,说:“你走吧,我累了。”
  “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方铭愿把手铳放到枕旁。
  “我不用人陪。”叶枫依旧冷冷地,说:“你不回去,你姨和罗达夫要担心你了。”
  “我管他们担不担心呢,陪着你,我就不用担心你了。”方铭愿笑嘻嘻地舔着脸说。
  “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叶枫转回身问他,屋里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方铭愿的脸,床幔还将他隐去了半个身子。
  “我担心你生气啊,你走得时候气呼呼的。”方铭愿解释道:“我茗姨吧,说话就那样,要不怎么到现在也嫁不出去呢,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叶枫顿了片刻,走到桌案前,坐下,说:“我想过了,午间的事是我鲁莽了,也怨不得她。罗达夫就暂且住在那里养伤吧,你们照顾他,我也省心。你回去吧。”
  方铭愿下床,穿好布靴,走到叶枫身后,抬手扶住他的肩膀,把脸凑近他的耳畔,说:“我不走,我要一直陪着你。给你打下手。岛上我熟得很,你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再者了,回去还得照顾罗达夫,又累又无趣,不如跟你在一起。”
  “无趣?”叶枫耸了耸肩,把他的手从自己肩头甩落。
  “哦,对了,告诉你件特搞笑的事吧。”方铭愿凑前蹲在叶枫膝前,把手扶住他的膝盖,抬头看着他,笑着说:“你知道吧,那个罗达夫居然看上我茗姨了,想当我姨夫呢,还让我给他撮合!哈,我茗姨今年都快四十了,他才二十三,他娘亲估计也就我姨那么大,哈哈,这家伙恋母不成?”
  “果真?”叶枫也没料到。
  “骗你是小狗。”方铭愿继续说:“我警告他别惦记我茗姨,因为很早以前有两个迷恋我姨的男人都被她下了毒,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真?”叶枫也来了兴趣。
  “哎呀,我骗你干吗?”方铭愿笑着说:“其实也算不得毒,是一种诡药,我姨从赤土族的神婆那里得来的方子,叫‘断情散’,偷着撒入酒中,无色无味,倘若服下,就会忘却当下所恋之人。那两个男人服了‘断情散’,把我茗姨给忘了,自是不会再来叨扰于她。”
  叶枫也笑了,说:“还有这样的事。”
  方铭愿摸到他的手,轻轻拉住,说:“我茗姨人不坏,就是性格脾气古怪的很,不会与人相处。但是经她的手,重获新生的人不到一千,也得八百。还都是些别的医师放弃不救的疑难杂症。你以后跟她熟悉了就了解了。”
  “怎的,你是怕我记恨于她么?说了这么许多。”叶枫拂去他的手,说:“我就那么点度量?”
  方铭愿笑:“不生气就好,我担心了大半天,到处找你。”
  叶枫说:“我也转了大半天,真的累了,想早点休息,你若真不想走,就去再另开间房,也睡吧。”
  方铭愿答应着“好”,就走出海字间去找齐老板。
  叶枫刚要躺下,方铭愿又抱着一整套被褥推门而入。
  叶枫说:“我让你再开间房,你又来我屋里做什么?”
  “我打地铺,不会影响你,你睡就是。”方铭愿把褥子铺到叶枫床前,摆好枕头,再放上薄被,就开始脱衣衫准备睡觉。
  “你为何非要睡在我房内?”叶枫问。
  “跟你在船上住了一个多月,我习惯了,不守着你睡不沉。”方铭愿已经躺到了被窝里,说:“再说,我不是怕你撇下我跑了么。”
  “你……”叶枫懒得再说他,躺到床上翻身睡去,安静了会儿,又说:“铭愿,我想买个矿,你帮我打探下。”
  方铭愿说:“买筐好说,明天我带你去买。不过你买那劳什子装什么?”
  “不是筐。”叶枫说:“是矿,想买个金矿。”
  “金矿?!”方铭愿立马坐了起来,就着月光看向叶枫的背影,愣愣地说:“大哥,咱能不能玩点别的?你就是要个火炮,我也能给你弄来。金矿……一是买不起,二是红毛夷人盯得紧,即便你有钱,没有夷人的许可,私自开采也是要杀头的。”
  叶枫面朝墙,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说:“就是难办才让你帮我的,不然我自己不就办了……”说完,就睡了过去。
  方铭愿坐在地铺上震惊不已,心道:你可真是不玩则以,一玩惊人啊。
  
 
  ☆、第二十五章  投宿农家
 
 
  大概是方铭愿守在身边的缘故吧,叶枫睡得很沉,没有做噩梦,更没有犯癔症,一觉睡到了天亮,神清气爽。
  大概是守在叶枫身边的缘故吧,亦或许是下午睡得太多了,方铭愿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越想睡越睡不着,夜里偷偷坐起来好几次,俯在床沿,悄悄听着叶枫的呼吸声,心里暗想:这可真奇了怪了,跟他分开我睡不着,怎么住在一个屋了,还是睡不着?他倒睡得蛮香的……要什么不好,非要买金矿。唉,不依他,怕是又要冷落我。费了那么些口舌才好不容易哄开心了……难啊……
  思来想去,竟然坐于地铺上,趴在床沿睡着了。叶枫醒来时,发现方铭愿的头就趴在自己枕侧,微蹙眉头道:“这是什么睡相?”伸出两指,捏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拎醒,说:“你回去收拾下,跟你茗姨他们打个招呼,再弄两匹马,带上震天吼,陪我外出些时日,去岛上东南部山区探探有没有可收的矿口。”
  方铭愿在他的手下吱吱叫了起来:“啊呀,松开,轻点儿,我好像又落枕了……怎么这么倒霉,一跟你在一起,就脖子疼。”
  “谁让你自己睡觉没个睡相呢。”叶枫嫌弃地松开他,下床边穿衣服边说:“你快些准备,我在这里等到你晌午,若是还不来,我就自己走了。”
  方铭愿慌忙爬起来穿衣服,说:“我立刻去,必须等我回来,你若是抛下我自己跑了,我跟你没完。”说完,一溜烟地下楼往芳茗苑跑去。
  见他火急火燎的,叶枫倒沉住气了,仔细地洗漱一番,下楼点了份早点,悠哉悠哉吃起来。
  快晌午时,听到齐老板在院内喊他:“叶公子,方公子回来了,在院门外等着你呢。”
  叶枫带好早就收拾妥当的包裹,一身适合骑马的利落紧身窄袖素衣,清冷寡淡地走下楼梯,秋风拂面,墨色的长发被风吹散,有细细一绺轻轻拂过眉眼,痒得他微微眯起长睫朦胧的秀美双目。看得楼下的齐老板和店小二有些呆了,感叹:叶公子好风采啊。
  午间,太阳高悬,叶枫从齐家客栈院内走出,迎着阳光睁不开眼睛,但见逆光处两匹高头大马,一匹皮毛黑闪,油光锃亮,正由方铭愿骑着。另一匹则是枣红色,脚力强健,鬃毛顺滑。“好马!”叶枫心里暗喜。
  方铭愿坐在马上,太阳在他棕褐色海藻般的高高束起的发辫上洒下亮闪闪的光芒,也是一身紧身利落的骑行装扮,却比叶枫的衣着明艳了许多,鲜衣怒马,宽肩窄腰,气宇轩昂。叶枫神情一顿,还未开口,方铭愿就笑着问他:“叶兄,看我找的这两匹马如何?可否满意?”
  笑容干净灿烂,眼睛里流光溢彩,在叶枫看来,那双大大的桃花眼里分明有着星辰大海。
  “满意,干得不错。”叶枫把目光从方铭愿脸上移开,走到枣红马的身侧,轻踩脚蹬,纵身上马,长发波动,转头看向方铭愿,说:“走吧。”
  骏马如飞,流光似箭,归期难准。
  他二人“少时狂走西复东,银鞍骏马驰如风。”一时间,惊艳了街上路过的行人,自然也引起了关卡处闲散的红毛夷人的注意。
  即将出赤土城时,二人远远就被夷人守卫拦下,操着混杂着夷语和汉语的可笑腔调盘查方铭愿和叶枫出城所谓何事,又打算去往哪里?
  方铭愿淡定地从怀中摸出两块镌刻着夷文和徽章的紫铜牌,递与守卫,笑着说:“去东南山地探望亲戚。”
  守卫仔细端详了下紫铜牌,眼睛忽然一亮,这并不是寻常人出入城门的许可牌,而是夷人贵族的凭证,再抬头端详了下方铭愿的脸庞,也能看出较为明朗的夷人线条,心道:怕不是哪家贵族的私生子吧,我们就不要招惹是非了。
  于是,方铭愿和叶枫顺利骑马出城,连包裹严密的震天吼都没有被搜查。
  出城后,跑在沙石路上,由于道路不是很好跑,二人将骑速降了下来。叶枫趁机问:“你从哪里寻来的夷人贵族徽牌?”
  “我自己仿的。”方铭愿嘴角轻扬,笑:“前些年有些个红毛夷人贵族来过芳茗苑,酒醉时,我翻出他们的徽牌仿造了几块,还想着哪天没准能用到,这不就真的用到了。”
  “能耐真大。”叶枫说,也不知道是真心夸赞还是调侃。
  跑跑停停,途中景色渐渐荒凉了起来,已经可以看得到远山起伏。路过一个破落的村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方铭愿说:“叶兄,路不好走,别赶夜路了,怕会遇到野兽,找个民居暂住一晚吧?”
  “好。”叶枫见前路山峦起伏,开始荒蛮了,也感觉最好是在白天赶路。
  又往前走了好几里路,总算是发现了路边一户比较像样的农家,看着院落还算周正。方铭愿下马敲门,不一会儿,院门打开,出来个中年汉子,一看就是常年耕种的庄稼把式。方铭愿讲明来意,并摸出一块碎银递上前去。
  中年汉子见他二人清爽俊美,衣着光鲜,不像歹人,虽然方铭愿长的不像纯粹的汉人,但是叶枫却是如假包换的中原人的美男子,就放下戒备,收下银子,憨厚地说:“空房倒是能腾出一间,只是我家娘子正在生产,怕是不能好好招待二位了。你们不嫌弃的话就自己去收拾下,再去灶间寻些饭菜吧。今晚,我们全家老少都忙得腾不出空来。”
  叶枫和方铭愿把马拴好,顺着汉子的指引,来到了院内一间放置杂物的空房。屋内除却些破旧的桌椅板凳,还有一张空床。汉子说:“条件差点,二位将就一下吧,那边橱柜里有闲置的被褥,虽久未铺盖,却都是干净的,你们自己铺上吧。厨房间还余了些饭菜,只管去盛。我得去看看我娘子了,这都两天了还没生下来,真是急人啊。您二位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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