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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与男神的简单相加(近代现代)——南枝

时间:2021-07-03 15:34:28  作者:南枝
  他生怕程越溪是告诉他,他是新冠检测阳性了。
  曾琦他们的检验工作团队,每天都做所有工作人员的温度监测、核酸检测,以及实验室、办公室、宿舍的环境新冠核酸监测,还要求所有工作人员都不私下聚集,不再现场开会,开会交班及其他工作都在线上安排,且都要戴口罩,以免有人感染了导致其他人感染风险增加。
  曾琦也要求程越溪如此要求他的团队要这样做,但即使这样,在武汉社区传播那么严重的情况下,程越溪依然有感染风险。
  程越溪没有变成曾琦害怕的情况,说:“我们的新冠检测产品通过应急审批了。”
  曾琦长长松了口气,他高兴起来,“这真是好事。”
  他戴着医用口罩,黑眼圈却掩不住。
  他很快进了宿舍,他们的宿舍都是单人住房,这样可以减少感染风险。
  程越溪又说:“也有坏消息,我们有个同事过世了,他的老婆孩子也都确诊了,但还没有排到病床。我们也帮不上忙。只能等方舱建好。”
  程越溪全程表情都很迷茫,好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曾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在宿舍门厅处,这里是属于污染区范围,他愣了一会儿,才僵着身体拿了酒精喷壶给自己喷了喷,又给手机消毒,再脱了外套,进了洗手间洗手。
  程越溪一时也没讲话,只是看着曾琦这边镜头不断摇晃。
  过了好一会儿,曾琦收拾妥当,问:“他是实验室感染吗?”
  这是很敏感的事,实验室感染是重大生物安全事故,而且要是是的,程越溪他们肯定都是密接者。
  程越溪说:“不是,他是销售人员,应该是社区感染。”
  曾琦再次不知道该讲什么好,这些天,他一直很忙,太过繁忙,加上担忧、恐惧,让他似乎进入了某种应激状态,他有时候会想到死亡是很平常的事,人都要死,所以对生命很麻木,有时候又因为想到程越溪而生出非常蓬勃的爱,以至于就很悲伤恐惧和痛苦很怕死。
  曾琦只好避开了这个话题,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说:“你们拿到了获审证书,你是不是可以轻松一点了,你会回来吗?”
  程越溪道:“还要做方法优化实验,现在的提取试剂盒费时太长,要做优化实验。而且我们要扩大检验团队,我必须在这里。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消毒液对设备损耗太大,我们收到的维修请求也变多了很多,装机也多,这么多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再说,回去了也要隔离的吧。”
  曾琦虽然心知肚明会这样,但他还是很失落。
  曾琦只得说:“你要保护好自己。”
  程越溪难得笑了一下,说:“那是当然。你呢?”
  曾琦:“嗯?我?”
  程越溪:“你才刚回住处,你们的工作现在还顺利吗?”
  曾琦之前告诉过他了,他在组织做新冠阳性样本的全基因组测序和分析工作,确定传播链和监控基因突变,这些是常规工作,除此他们还有新冠的研究项目要做。
  就像打仗一样,是灾难,也是勇往直前的人的机遇。
  对曾琦这个做新病原研究的人来说,现在的新冠研究,也是他的某种机遇。
  曾琦把可以叫回来的学生都叫回来了,这些学生,根据他们的选择,有的加入了医院的检验团队,有的跟着他做新冠的研究项目。
  这些都是在这几天里就建立起来的。
  曾琦对程越溪简单描述了之后,又说:“这么多工作,居然短短时间就建立起来方案了,在以前可难以想象。”
  程越溪神情和语气都带着疲惫,眼睛深处却有沉着又坚毅的光芒,他轻声道:“是啊。现在这个情况也算是国难当头了,这种时候,我们只能竭尽所能做事,除非死了,不然,难道可以停下来吗?只能希望疫情可以很快结束。”
  曾琦忧虑地看着他,高强度的工作加上压力,曾琦脑子很钝,他爱程越溪,这种爱,也正是建立在两人一致的三观之上的,从高中时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程越溪在国家大义和日常观点上是一致的,这些年,也不会有改变。程越溪在做出他的努力,曾琦也不会有自私的念头,但他也心疼程越溪,又安静地看了程越溪两眼,他强忍着想要拥抱他的念头,说:“唉,你早点睡吧,能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不要病了。”
  两人挂了视频通话,在疫情之前,他们在通话的最后总会说起之后生活工作的安排,让对方心里有数,但如今,两人都不会讲。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曾老师不会去武汉,他要担负的工作还多呢。或者即使真去了,他也见不到程总。当时,即使是医务工作人员,也不允许到处乱跑,去各处都需要开证明和通行证,而且为防感染,实行工作地点和酒店房间两点一线的制度,日常也不允许和同事面对面交流,不然一个人感染了,其他人不是就危险了吗?新闻里不是也有,即使是夫妻一起去支援,除了排班到同一个时间段可能会三级防护的时候看到对方外,其他时候也见不到的。而且违反制度后果很严重,基本上就是违反军纪的后果,所以不要有什么幻想啦。
  当然,要是曾老师真去了,他估计要做领导工作,带团队管一个部门,那肯定更忙,制定规范、管理团队、各方协调、物资保障、关注同事身心健康、工作汇报、责任重大,可能连和程总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现实就是这样,没什么浪漫的事哈。
  之前还有人问我,夫妻一起去支援,是不是能住一间房?呃,想什么啊,都是军/事化管理,真住一间,不是害人害己?服从命令,不要乱想。
 
 
第四十一章 
  二月, 全国人民的目光都在武汉,曾琦却没什么时间去关注网上的各种新闻,每天工作就够他忙的。
  他本来想去武汉支援, 之后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本院的工作就忙不完,而且他们团队申请了新冠研究项目要做, 这些事也非常重要, 他离不开。
  在二月下旬, 疫情已经缓和了很多,甚至可说是胜利在望。
  从疫情处理的角度来说, 曾琦认为这可说是中国完成的一件伟大事业,因为在历史上,还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文明,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控制住这样严重的疫情。
  而且对一种新的病毒的了解,也有着前所未有的研究速度。
  到三月,全国其他地方已经陆续解封, 学校本科已经恢复了网络授课, 研究生也陆续被召回学校做事了,人们的心态也开始松快了。
  曾琦在S城完全解封后,才第一次想到回家去。
  他本来头发就多到不正常,因为疫情工作繁忙加上没有理发店开门后,他的头发就长长了很多, 于是又多又长,加上他不会打理, 那头鸡窝头发简直灾难。
  理发店里的理发师来医院做公益活动,在宿舍前面的平地上摆了一个剪头发的摊子, 想剪头发的人可以去免费剪。
  其实之前群里也统计过理发的需求,让大家报名,曾琦一时忘记报名了,导致没能理成头发。
  他这时候才好说歹说插队在前面排到了理发名额,坐在那里让理发师理头发。
  理发师也挺不容易,有的人还是会担心接触医生有感染风险,因为医务人员是高危群体,所以会来帮忙理发的理发师,就让他们非常感激。
  曾琦要求剪成板寸就行了,这样就可以两个月不用理发。
  理发师说:“我之前剪的老师头发都很少,就老师您的真多。”
  曾琦一时也不知道这算是赞扬还是这人认为他工作不努力。
  曾琦说:“我妈头发很多。我最近已经掉很多头发了。”
  理发师说:“你这发量真不错了。”
  这天太阳真好,曾琦坐在阳光里,几乎要睡着。
  理发师给别人剃头五分钟一个,到曾琦这里,十分钟才剪好。
  曾琦起身道谢,去收拾了宿舍里的物品退宿回家,去停车场的路上,正好遇到了蒋昕。
  两人虽是师徒,又都在这里,却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见面。
  蒋昕戴着口罩三两步跑到曾琦跟前,仅看眼睛,她看起来也憔悴了很多,此时一脸欣喜盯着曾琦,一时又反应迟钝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曾琦看了她好一阵后,她才憋出一句:“曾老师,您去哪里?”
  曾琦状态比蒋昕还差,工作强度太大、睡眠不足加上脑子里全是新冠,他几乎都忘了蒋昕的名字,这可是他带了六年的学生。
  这多么奇怪,曾琦在意识到自己记忆力差成这样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嘴张了张,又改成对她颔首,说:“我回家。你呢?”
  蒋昕说:“我不是加入了检验排班嘛,我这周是夜班啊,现在去实验室。”
  曾琦记得蒋昕在当初选择时,的确是第一时间选择了加入检验团队,所以曾琦之后的工作就没再叫她了。
  曾琦问:“现在还有很多样本要检吗?不是都没有新确诊了吗?”
  蒋昕说:“样本只会越来越多啊,因为出新政策了,所有入院的患者和陪护家属都要检测新冠。”
  曾琦:“但是不是没有新冠患者了吗?新冠的患者,家属可以陪护?”
  蒋昕一脸惊诧看着他:“曾老师,您说什么呢?我说的是其他病的病人。您脑子里只有新冠啊?”
  曾琦:“……”
  曾琦意识到自己太久没有关注新冠之外的事,连常识都缺乏了。
  曾琦说:“那这是医院的常规工作了,不是应急任务,你还需要在检验排班里吗?”
  蒋昕说:“有补贴的呢。”
  曾琦看了她一阵,道:“也就是可以不去了吗?”
  蒋昕说:“要是有其他事的话,也可以给李主任说不去了,因为现在效率提高了,检验差人不严重,又不是最开始那样什么都要手工操作。”
  曾琦便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去问,可不可以不去了,你回来吧,我们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说,你毕业论文写得怎么样了?要预答辩了。”
  蒋昕苦了脸:“哦。要预答辩了?这不早吗?都还没完全复学,本科生都没返校呢。”
  曾琦:“总要完全复学的。你赶紧准备论文。不要想着检验科那点补贴。眼光放长远一点。”
  “行。”蒋昕站在那里看着曾琦走远了,心说,曾琦的黑眼圈再黑下去要比张文宏教授的都深了。
  她想了想,远远叫了曾琦一声,“曾老师。”
  曾琦回头:“什么?”
  蒋昕:“您要不要买个去黑眼圈的眼霜用用?”
  曾琦:“……”
  曾琦没理她,转过头去继续往停车场走了。
  蒋昕发现他没理自己,才意识到最近的黑白颠倒和三级防护对自己的大脑损伤到底有多大,自己居然会把这种话当着曾琦的面告诉他。
  S城解封之后,保姆樊姐才得以进曾琦家的小区,并为他打扫了屋子并整理了家里一干物品。
  因为曾琦的房子实在太大了,樊姐打扫了两天才勉强打扫完,在曾琦回家当天,她又从超市买了一些曾琦要求的物品为他放好,还在家里为他煮了晚饭。
  曾琦这段时间住的宿舍条件很不怎么样,回到家,家里的条件和宿舍相比,简直像是时间前进了三十年。
  樊姐两个月没见过曾琦,此时再一见,恍如隔世,她非常感激地说:“曾老师,你们辛苦了啊。”
  曾琦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感激自己,他反应有些慢,最后只是微微点头。
  樊姐说:“您看着身体差了很多,您要不要吃了饭睡个觉。”
  曾琦这才说:“我先洗澡。”
  看樊姐要为他收拾行李箱,他又赶紧说:“我自己收自己洗。”
  其实进过实验室的那些衣服,他都没带回来,但他还是不想让樊姐去碰。
  **
  3月27日,武汉解封。
  这一日,很多人喜极而泣。
  不过曾琦没注意到这特别的日子,他一整天都在忙。
  晚上,他回到家,在凌晨两点,程越溪总算有空可以和他视频聊天后,他才知道这一天,武汉解封了。
  程越溪他们工作还是很多,但是压力却小了很多很多,压力小了,就会在面上显露出来,就像是之前一直是阴沉沉的天空放晴了一样。
  曾琦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他坐在床上,认真地望着手机屏幕里的程越溪。
  程越溪揉了揉额头,说:“过一阵才行吧。”
  曾琦注意到他的头发长长了,程越溪之前甚至剃过光头,他说是他自己剃的,因为实在找不到人剪头发,头发长长了非常不方便,于是他自己在宿舍里对着镜子,把自己剃成了光头。
  不可否认,曾琦认为光头的程越溪也是眉目俊朗的,但总归是第一次看到光头的程越溪,所以他不太适应。经过这段时间,程越溪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几乎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曾琦有点焦虑地道:“我发现我记忆力衰退很多,而且反应变慢了,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神内科医生。”
  程越溪说:“你去看估计也没用。你最近好好睡觉,增加有氧运动,慢慢会恢复,要是还是有问题,就再去看。”
  曾琦:“是吗?”
  程越溪:“是的,同我接触的医院和疾控的老师挺多,他们很多都有你这种情况。之前一直和我联系的那个刘老师,她也来武汉支援了,我微信问她睡眠障碍的问题时,她和我说了挺多,就是要多做有氧运动,因为也没其他办法了。”
  曾琦蹙眉:“你还是睡不着觉吗?”
  曾琦之前就和程越溪谈过这个问题,也知道那个刘老师是精神科的医生,这次去湖北支援的队伍,也有不少心理卫生方向的医生,主要是解决患者各种精神、心理问题,以及医护人员的应激创伤方向的精神心理问题、睡眠障碍、焦虑等等问题。
  程越溪道:“比前阵子好多了。”
  程越溪前阵子每天最多只能迷迷糊糊睡三四个小时,而且不是深睡眠,曾琦时常担心他猝死,但是又没办法。
  曾琦问:“那现在可以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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