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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近代现代)——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11:47:16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杜夏以前还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认同,坚信一定存在着什么东西是神圣而纯粹的,高于生理需求的。所以尽管庄毅这人有很多性格上的缺点,他从未忘却是庄毅带他入行;装饰画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他也从来没想过转行。大卫村在他人眼里是粗制滥造的代名词,却是他一直以来的乌托邦。
  他现在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和庄毅聊不到一块儿,而一旦开始思考意义,他数年如一日只会仿别人的画作,能有什么意义。
  杜夏不免有些沮丧,毫无期待地转身,回头,却在何筝的工位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起初都没认出那是自己,他现在的工位在离窗户最远的地方,画中的背景却是大面积的暖色调,像是阳光直射在他身上。何筝并没有用画布,画架正上方夹着的是口袋本的其中一页,下面竖着梵高传记里的一页。
  那是另一个画家给梵高画的肖像,记录下梵高画《向日葵》时的场景。何筝在临摹这幅《正在画向日葵的梵高》,所以他画中的杜夏也和梵高有着同样的姿势,侧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拿着画笔,正落笔的《向日葵》成了画中画。
  杜夏想到了几天前画工们对何筝的赞叹,怪不得他们都叫他也过来看。原来他在对面画画,何筝在画他。
  他在何筝眼里原来是这样,头发黑黑的,长长的,脸白白的,瘦瘦的,眼珠子却是亮亮的,那么亮的眼珠子里甚至倒映着那副画中画。
  杜夏走近。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正在画画的自己是这样的。
 
 
第28章 
  杜夏伸出手想摸一摸画中的自己,又近乡情怯般地收回。
  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在他胸膛里洋溢,好一会儿才平复。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正要去翻看何筝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楼梯口传来了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杜夏连忙回到自己的工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何筝和其他画工都上来了,他没刻意去打招呼,低眉顺眼忙自己的,何筝却能看出他在装模作样,紧抿地双唇下藏着窃喜。
  何筝并不觉得意外,他真能忍,这幅小随笔明明已经完工了,他过了半小时才拍下来,微信上发给杜夏,并附语:【谢谢小师傅给我这份工作,这个月送给小画家的礼物。】
  又发:【小画家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何筝的余光目睹杜夏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两分钟、再故作漫不经心放回兜里的全过程。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煎熬地都要品出卧薪尝胆的滋味了。
  何筝还能怎么办,只得继续忍。
  忍到四点左右,他才又问:【小师傅有没有回礼呀?】
  杜夏终于理他了,文字简单明了:【你想要什么?】
  何筝跟他来委婉的,发了个大尾巴灰狼的表情包,卡通狼吐出舌头,舌头下面写着:【小师傅,我想……】
  杜夏不跟他玩这套,还是那么直截了当:【饿了?】
  何筝的大尾巴狼顺水推舟地点头,以为杜夏是要请自己吃饭,四舍五入也算约会了。何筝高兴得还是有点早,杜夏放下手机后就去厨房生火,做饭时间比平时提前了足足一个小时。吃饭的时候何筝坐在杜夏对面,两人还是没什么交流,克制得像玩起了办公室地下情,表面生疏不是很熟,暗地里——
  杜夏在饭后半小时主动给何筝发讯息,问他同样的问题:【你饿吗?】
  何筝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们一个半小时前才吃了晚饭,怎么可能现在就饿,杜夏却罕见地有些急不可耐,又发来一条:【我有点饿。】
  何筝抿了一下嘴唇,从画架后面抬眼,视线居然和杜夏的对上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何筝懂了——他要是连这都不懂,他大可以强制把杜夏睡服,哪用得着费尽心思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只是有些意外,杜夏比他预设的没耐性,看样子……也比他更食髓知味。
  杜夏把笔放下了,装模作样收拾了一下,离开了画室。何筝则又待了十分钟左右,然后才下楼,跟坐在收银台里面看手机的庄毅说了声“走了”,庄毅扔给他一句“路上小心”,目光就没从手机上挪开过,并没有闲工夫多想何筝和杜夏能有什么雇佣和师徒之外的关系。
  何筝如今已经不是处男了,场面人!他走在路灯下还能正常步速,到公寓楼下后实在是慢不动了,跳着台阶上楼,跑到杜夏门口时气息必不可免地有些喘。杜夏就像是特意在门前守着,一听到楼道里有动静,透过猫眼看到何筝的脸,他不用等对方敲门,就把门推开了,暗娼似地从黑暗里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臂,将何筝的手拉住,拉进来,见不得人地迅速把门关上。
  一梯两户的老旧公寓楼道里恢复平静,五六秒过去后,那一层公共区域的感应灯暗下。左右两扇门后并没有灯光亮起,这两间房的租客却纠缠在一起,手忙脚乱地脱对方的衣服裤子,碰碰撞撞,踉踉跄跄,没有言语,只有急促的呼吸,越来越剧烈迅速,恨不得单刀直入主题,除此之外的调情都是多余,包括最温情和甜蜜的亲吻——
  何筝压着杜夏倒在床上。他都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想要亲吻杜夏,杜夏却用哼声表达急躁,甩脑袋撇开脸,对他的嘴唇爱答不理,整个人却好动得慌,双手要是没被何筝握住手腕高举过头顶,他未必会来拥抱何筝,但肯定会去握何筝的下体。
  何筝不愧是杜夏命中注定的男人,脑袋里除了牛子还能装下别的东西。残存的理智挣扎着清醒,给他那被情欲烧到混沌的大脑泼冷水:比起见到他这个人,杜夏真正心心念念的,好像……是他的牛子?
  黑夜给了何筝一双黑色的眼睛,也是杜夏最好的保护色。他平日里有多不解风情,这腰现在就扭得多起劲,水蛇似地想往下溜,但碍于双手手腕被何筝摁在高过于头顶的两边,四肢和躯体只能难耐地,小幅度地骚动。
  眼看着就要干柴烈火,他还是吃了不会调情的老实人的亏,不懂抬头去蹭蹭何筝的脸和唇,只顾着夹何筝的膝盖,叫嚣着渴求着,欲火中烧。
  杜夏忍不住问杜夏怎么停下了,言语间,夹杂着的气声有娇喘的味道。何筝身子僵了僵,塌下脑袋,又一次想要亲吻杜夏,杜夏这回没躲,也躲不成,抿着的双唇被何筝哄开后,舌头还是固执地藏在牙齿后面,害羞地不愿意伸出来。
  如此五次三番地被拒,何筝心里头多少有了答案,那片刻里的眼神很是失意,原本以为自己收获了双向奔赴的爱情,杜夏馋得却只是他的牛子。
  更可笑的是,当他还不是“何筝”,他身边多的是比杜夏更门当户对的,懂情趣的,她们尚且费尽心思讨他欢心,他平生头一回正儿八经地追人,对方却只想和他保持肉体关系。
  他现在怎么可能只有落差而已。
  可惜杜夏看不见,浑然不知地侧开脸后还添油加醋地问:“你在等什么啊。”
  何筝没说话,但呼吸的律动都不一样了。他这人的心思藏的太深,要是突然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就在杜夏以为何筝又要不按常理出牌的当口,何筝竟莫名其妙地松开了手,躺到他身边,完完全全还他自由身。
  “怎、怎么了?”杜夏一时不敢动。尽管他完全可以先坐起来去开灯,何筝无形的压迫感还是将他笼罩。
  但何筝的声音又是很温柔的,“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心急了。”
  杜夏小喘着气,扯扯嘴角无言以对,更不愿意去开灯了。
  “这种事情慌不得,不然疼的人是你。”
  何筝还挺苦口婆心。杜夏敷衍了事地“哦”了一声,与其说是不相信何筝这么懂居然是处男,倒不如说是他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他哪知道何筝会如此走心,能看透自己在想什么似的,紧接着又说了句:“我心疼。”
  杜夏那一瞬的心跳从未有过的明显,如月升潮涨,难以名状得涌上鼻头。
  短暂又微妙的沉默里,他们很遗憾地都无法看见对方真正的神情。
  “所以你得配合……”何筝的身体和言语一道循序渐进,落在杜夏上方成一道宽大的黑影。闭眼在黑夜里略显多余,但杜夏还是闭上了,将信任交予,双唇逐渐开启,拉出好几丝稍纵即逝的甜蜜。
  “唔——”杜夏的双眼在黑暗里徒劳地大睁开,嘴巴被何筝勃起的性器侵犯到差点岔气,抽出后何筝无视他的呜咽,没等他喘够气就又送回进去,他想用牙齿咬的企图也很快被何筝察觉。
  何筝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姿势改为侧卧的同时抱住杜夏的腿将人翻转,两人呈一上一下的69,本就只是为单身汉设计的床顿显拥挤。
  而何筝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杜夏在他手里就像个提线玩偶,想摆成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只把人的双腿折成和上半身呈直角,还不是绰绰有余。
  “舔。”他理所应当地命令,又把胯间的性器塞进杜夏嘴里,杜夏鼻间全是那地方浓厚的雄性气息,更喘不过气,不配合地用牙齿轻咬一下,想要提醒何筝别太过分。
  何筝于是也给他一个警示,把他的腿当枕头,脑袋靠上去,双指精准地夹住杜夏还未完全从包皮里探出的红豆。
  杜夏浑身激灵,别说牙齿,连小腹都卷起,不敢轻举妄动,任由摆布。
  这就又很没劲。何筝聊胜于无地拨弄杜夏的阴茎,再次挺腰将自己的送进杜夏的喉咙口,单方面宣战:“我们来比赛吧——”
  “——比谁先射出来。”他说着,手指触碰的不是杜夏那可怜兮兮的阴茎,而是后边泥泞的热穴。
 
 
第29章 
  杜夏被迫应战,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了何筝的手下败将。
  都不用牛子进来,光被何筝用手指玩,杜夏就潮吹了不止一次,前面射出来的东西也很稀薄,不像正常的精液呈乳白色粘稠状。
  精液本质是精子和各种分泌液的混合物,所以浓浊。杜夏的却很清淡,更像是动情的时候前头吐出的几滴前列腺液,莫名的干净。
  何筝手心里淌着杜夏的水,不觉得脏。他把杜夏的一条腿当枕头,鼻尖跟那颗红豆的距离只有毫米,他也算不上好奇,就是随口问问:“你有去医院做过体检吗?”
  杜夏正在吃何筝的牛子,那玩意儿一塞进来,杜夏的嘴巴就被撑大到说不出话的程度。他顿了一下,没吐出来,继而假装没听见,吞得更卖力。
  何筝知道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没坏心眼地逼迫作弄,埋进他腿间,又是吃又是舔,满足杜夏的纯粹肉欲。
  杜夏头朝下,头发都湿了,脸上有汗,也有自己的口水。
  但水最多的地方还是何筝玩弄的地方,当水声在抽插时泛滥,杜夏无师自通地屏息,狠狠吸住何筝的马眼。何筝差点交代了,转移注意力地吸吮杜夏的温柔乡,杜夏整个人在黑暗里过电似地颤抖了好几秒。
  “不要了,够了,停!”杜夏彻底成了肉欲的奴隶,高潮过的穴肉敏感得过分,他受不住,何筝会意地不再玩弄,他就整个人缩到床边的最角落,双手抱住膝盖蜷缩起来,别说继续给何筝口,理都不想理对方。
  何筝的性器还尴尬地挺立,他没强制性地把杜夏的身子掰过来,而是缓缓站起身,去捡地上的自己的衣服,留杜夏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何筝再坐回床沿的时候把灯打开了,杜夏背对着他,整张脸埋进被褥里,弯曲的姿势使得脊椎骨都有些凸起。
  瘦得有些太分了。
  何筝仅仅是想温存,两人稍微拥抱一下还好,他的手一碰到杜夏的肩膀,杜夏就又往角落里缩了,声音隔了层被褥还很尖锐:“别碰!”
  “你、你等一下,我等一下就给你肏,你让我自己再歇会儿。”杜夏尽管使劲把自己缩小,但并没有把被子盖上。
  他下半身太湿了。
  这让何筝很烦躁。原来他在杜夏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欲求不满的形象。
  不过杜夏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顾着自己爽,把他晾一边自生自灭了。
  何筝还能怎么办,背对着杜夏抽起了事后一支烟。而他如果侧身靠过去,帮杜夏盖件衣服,他肯定会看到杜夏又掉眼泪了,但杜夏眼眶还没脸颊红,就是过于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比上回真的被何筝肏了还要畅意。
  他这两天明明也尝试过自己用手,还买了个小玩具,但都没何筝那么带劲。何筝不是问他有没有做过体检嘛,他夹腿的时候刚有点进入状态,类似的念头就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吓得他什么欲念又都没了。
  他知道何筝在奇怪什么,他没有卵丸,却和其他男人一样站着尿尿,那他射出来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让女人怀孕。杜夏还挺感谢何筝问得委婉给他留了些颜面,不像他父亲。当他还是孩子,杜富贵随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打骂他,叫他是不男不女的太监玩意,假带把儿。
  他的基因注定他成不了父亲,也很难成为母亲。被嫌弃到十五岁,杜富贵又想把他当女儿卖了,到手的彩礼给杜浪留着娶媳妇。他确实落过红,但毫无周期可言,量也少,怀孕这种事根本没个准,他母亲反而教他怎么蒙混过关,等到了男方放家里头,就把棉花揉成球沾上家禽的血,塞进那地方,每个月流点出来,就能糊弄过去。
  但这糊弄不了一辈子。他求母亲可怜他,给他些选择的余地。他不读书了,他马上就进厂打工,挣钱养家,他母亲嘀咕了句,说他肯定会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很多女儿就是这么离开的,她和杜富贵也怕杜夏就这么跑了,杳无音讯,还不如一锤子买卖。
  她是这个家里唱红脸的,唱白脸的杜富贵把杜夏绑的好好的扔地窖里了,她没给杜夏松绑,就这么在人旁边劝导,说那个男人家里虽然穷,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但就一个儿子,所以他的母亲把自己年轻时的嫁妆都拿出来了,男人几天来送过来的红布里包着的,就是他母亲过门时穿戴的银首饰。
  杜夏的母亲不忘骂那四个姐姐是白眼狼,但凡其中一个愿意帮衬,也不至于用到上一代人的嫁妆。杜夏多少听说了那个男人的情况,知道他上一任妻子失踪了。乡土山村里失踪个把女婴和女人并不是稀罕事,只是两人领过证,找不到人就没办法办离婚,再结婚,所以才看上杜夏。
  杜夏还记得那个男人那张酗酒的脸,说他浑浑噩噩都算是夸赞了,三十好几了,还需要自己的母亲用嫁妆作彩礼,替他讨新媳妇。杜夏母亲反倒觉得杜夏的全是胡说歪理,娶媳妇从古至今都是父母的事情,等杜浪长大了,肯定也是她帮儿子物色新娘。
  至于杜夏,他是不男不女的赔钱货,没有女人会愿意跟他过日子,他能有个机会当回泼出去的水,那是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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