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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近代现代)——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11:47:16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那是一种超越现实维度的不对等。不管杜夏如何逃避,何筝都能将他审视。何筝还是很好的操控者,按部就班地给杜夏设圈套,杜夏掉进去还不自知,不出意外再过段时日肯定按捺不住心潮的澎湃,两人之间隔着的最后一层窗户纸只剩下难以启齿的身体秘密。
  但那个秘密何筝已经窥探过了。有心理预期后,他要做的只剩下等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着杜夏送上门来,被自己吃光抹干净,杜浪的到来却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
  也让他感到幻灭。
  旧日里剔骨挖肉般的痛意在何筝的胸膛里死灰复燃,他的神情依旧保持淡漠,问杜夏:“你怕你弟误会什么?”
  杜夏眨了一下眼,没能跟上何筝跳跃的思路,还在纠结:“你真有录音?”
  如果自己昨晚上真的酒后吐真言,何筝为什么要隐瞒,又为什么愿意洗自己的衣物,还把内裤这种最贴身的留下,就不怕——
  杜夏瞳孔都在微颤,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终于敢直视何筝那双深不见底地黑眸了,何筝一脚把杜浪的箱子揣边上让出路,强制将杜夏推倒到床上,再钳制住双手手腕高抬于头顶,幽幽地说,“当然有啊。”
  “你当时趴在我怀里,一直说哥哥好喜欢你啊,我还以为你是对我说的……”何筝另一只手轻柔的抚过杜夏的脸,满口胡话,却说的他自己都信了,“我怎么就忘了,你还有亲弟弟。”
  杜夏倒吸一口凉气,向来温和的何筝在他眼里变得陌生而可怖。他开始挣扎,何筝轻易化解杜夏的挣扎,四两拨千斤。
  他还沉浸在回忆拼凑成的碎片里,里面的杜夏给他洗衣做饭,留他过夜护他的短,事事为他考量,甚至还陪他去夜场怕他被人拐跑……他天真地以为这些是杜夏对自己有意的证明。哪怕他只是个普通人,没钱没学历没什么可以索取,没有身份标签毫无利用价值,他也能遇到一个喜欢他这个人本身的杜夏。
  他怎么就忘了,杜夏很早就喊他弟,也不止一次的拿他和杜浪做对比。洗衣做饭什么的杜夏不知给杜浪做过多少事,不同的是杜浪这个亲弟弟并不领情,他这个便宜弟弟自作多情。
  “这世界上的一切感情,亲情友情爱情,没有一样是凭空而来的。根本不存在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母亲气若游丝的倾诉犹在耳边。而就在前一天,她还是歇斯底里的疯女人,握住儿子的手深情流露。
  “儿子啊,妈妈错了,妈妈不该那你做谈判的筹码……但妈妈求求你了,跟你爸好好说话。你、你是他的儿子,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好好道歉,他不会和你生气的。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你是他最满意的一个,你肯定是他最满意的那一个!你从小就优秀,优秀到原配那个老女人都嫉妒我,差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把你带回港岛,那妈妈就永远失去了你……妈妈一直怕失去你!你去年这时候去港岛的拍卖会上弹钢琴,那么多人都来了,都看到你了,知道你是他儿子,妈妈好高兴!妈妈也好怕,怕你就这么留在港岛不回来了,不要妈妈了……不过我们就要熬出头了,儿子,不能在这种要紧关头不听话啊儿子,妈妈熬了那么多年,那个女人一死妈妈就也能回港岛了,妈妈已经二十多年没回去了,你就算不帮妈妈一把,你也别害妈妈啊。”
  “……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从小给我灌输的明明是,你是为了我,不小心怀了我又舍不得失去我,所以才会被这个更大的岛困住。
  “那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那时候已经发达了!最风华正茂的时候!他跟我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留学生谈情说爱,我怎么招架得住!而且他老婆又不能生,他说如果是男孩就跟原配离婚……”你的母亲,那个叫艾琳的女人掩面痛哭,是真的错乱了,咬牙切齿开始说半真半假的气话,然后又变回歇斯底里的模样,再怎么矢口否认,内心深处还是把你当她最大的筹码,“所以我要你上进!要你优秀!优秀!我又不能把你塞回肚子里去!而且他的原配放话,我要是敢回港岛让她见到,就让我的父母也身败名裂,我还能去哪儿!去嫁谁!我除了被他养着还能干什么!”
  “那如果我没有出生呢……”
  “没有这种如果!儿子,妈妈求你,别问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求求你了,没有这种如果,这种如果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母亲,没有你父亲就没有你,这是你无法改变的出生。你活着一天,你就一天是他的儿子,我就一天是他养在英格兰的情人。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回港岛了,我不想再被那个吊着一口的女人放逐了,你能不能乖一点,听话一点,就当帮帮妈妈,帮帮我,求求你了儿子,只有你能帮我,妈妈和你同生共死,只有你能让我解脱……”
  “……好,我让你解脱啊。”
  你答应了,你也确实这么做了。用一种极端的方式。从此你的母亲再与你对视,透过你的眼睛绝不会再思念另一个男人。
  你终于不再是父亲的替身,你也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给予你生命的母亲都不能践踏这条底线,你更不可能接受杜夏的移情。
  “杜浪没见过你这样吧?”何筝说着,膝盖卡在杜夏的双腿间,彻底将人欺压在身下,恶语道 ,“还是说你更想被他这样?”
  “你倒底在说什么,何筝,你发什么疯!”杜夏动弹不得,只能做口头上的反抗。他希望何筝不要冲动,何筝确实不再有过分的行为,冷静地问,“好,那你告诉我,你昨晚上梦到的是谁?”
  杜夏小喘着气,盯着何筝愣了那么一下,不敢认地心虚道:“没谁。”
  杜夏的声音很轻,听到何筝耳朵里跟狡辩没什么两样。杜夏也不知道该再解释些什么,更羞了,两人的下半身又贴的那么近,他面对何筝,身子很诚实地有了反应。
  何筝本来就半信半疑,这下,眼神更是微妙了起来,恶劣地加重压在他腰胯的力道,要身下的人好好感受彼此的欲望。
  “你好骚啊,提两句杜浪就能起反应,”何筝面不改色道,“不过你牛子那么小,能满足的了谁?估计只能被你弟肏。”
  “何筝你王八蛋!”兔子逼急了会咬人,杜夏这种老实人也会触底反弹,爆发出一股劲儿直撞何筝的肋骨。何筝那地方像是有旧伤,一个趔趄后背撞到墙壁,杜夏整理凌乱的衣服,双手握拳像是要和何筝打一架。
  “你神经病啊!”老实人毕竟是老实人,能动嘴还是不会动手,更没有指着何筝的鼻子骂,还企图跟他讲道理,“那是我亲弟弟!他五岁以前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巴不得他快点念完书结婚讨老婆,我怎么可能对自己亲弟弟动歪念头!”
  杜夏眼睛都红了,觉得何筝不可理喻。何筝的心情反而好起来了,颇为舒畅地反问一句:“真的?”
  杜夏受不了了,冲过去要给何筝一拳,何筝练家子似得接住他的攻势,两人的身子又贴到了一块儿。
  “那你刚才硬什么?”何筝还是没放弃逼问。如今这副局面不在他的计划内,也完全不再受他的控制。但在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方面,他无师自通得了他父亲真传,既然欲望私心败露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先把人拿下,手往杜夏腿间一抓,隔着裤子捏住那个多出来的形状——
  “我昨晚都看到了,”他有点威逼利诱的意思在了,“你那里水好多,边夹被子边喊我的名字,我都拍下来了。”
 
 
第16章 
  杜夏再度被何筝压在床上。
  杜夏从小就干农活,来蓉城后为了有口饭吃,更是什么脏的累的都不挑,力气不够韧劲来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瘦弱。他和何筝的体型差距也算不上悬殊,实在是何筝拿捏得太精准,总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偏了他的重心再卸了他的气力,他完全丧失主动性。
  “何筝,何筝你别这样,你冷静。”
  杜夏很抗拒,但说不出别的劝阻的话。占据上位的何筝一只手摁住杜夏的双腕于头顶,膝盖往上顶挤压杜夏的裆部,保持这个动作后停下,问:“你不想要吗?”
  “你给我滚!”杜夏咬牙切齿,看向何筝的眼神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两人肢体上的摩擦越多,越有痛感和禁锢感,杜夏的下面反而越湿热,一涨一涨的跳动感隔着裤子都能传递到何筝的膝盖,比上面那张口是心非的嘴诚实多了。
  这就让何筝很是不解,又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也很真挚,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在床上,而是在画室,他问杜夏颜色调得合不合适,线条对不对。他又变回了杜夏喜欢的模样,温和又纯良,干净有少年气,杜夏哪一次不是心潮暗涌,一一解答他的疑惑,必要的时候还会拿起自己的笔,手把手教他。
  以至于杜夏差点又被迷惑。
  “我刚刚也是误会你了,心里委屈,所以乱说话。我向你道歉。”何筝看样子是想就这么一笔带过,杜夏看他一脸无辜那样,浑身发抖气笑了,更蓄不上力反抗,向来不利索的嘴皮子反而被刺激顺溜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倒底有几句话是真的,又是听到我喊弟弟又是叫你的名字,还录音拍下来……我看你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记下来,你就是在装大尾巴狼,玩我!骗我!羞辱我!”
  杜夏血压都升高了,脸也涨得通红。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难过,痛恨,恼羞成怒?这些都有,但更多的是憋屈,他老老实实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摊上何筝这么个扮猪吃老虎的。
  何况他算哪门子老虎。他都二十七岁了,二十年来规规矩矩不敢谈恋爱,兢兢业业不敢一夜情,要不是何筝突然发作,他绝不会把情愫捅破,何筝以后就是结婚生子,他都会包个大额份子钱送过去。
  所以他觉得伤自尊,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但何筝心理素质简直不要太强,仔细想了想后又道了声“对不起”,保证自己没杜夏想的那么坏心思,还告白道:“我也觉得你挺好,挺喜欢你的。”
  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很正式,太正式了,反而显得轻巧。杜夏已经不想纠结他是不是真喜欢自己,努力表现地镇定,放软语气道:“那你先把我放开。我们现在算两情相悦对吧,你看哪对情侣情投意合了还在床上打架的。”
  杜夏说得很有道理,但何筝并没有配合。杜夏以为他是怕自己情绪不稳定,一获自由之身就翻脸,跟他打一架,正思忖该怎么放松何筝的警惕,何筝明确地拒绝道:“不。”
  何筝的理由也大大出乎杜夏的意料。他空着的那只手把杜夏的裤腰带解开了,依旧勃起的性器隆起内裤的那层布料。
  他都还没开始探索,就注定要比杜夏更能带给这具肉体欢愉,一语道破:“你就喜欢被这样对待。”
  杜夏泄气地哼了两声,差点哭出来,比被何筝骗了还要崩溃。何筝的手顺着他并不明显的人鱼线游走进那秘密花园,他性器下的肉穴确实是湿的。
  他之前挣扎得越厉害,那地方反而越汹涌。
  他不仅身体构造难跟别人不一样,挑起情欲所需的手段,也不太一样。
  “阿筝……阿筝你别这样,你这是强奸。”杜夏的呼唤声里甚至带有哭腔,成功把何筝的目光吸引回他脸上。他的脸惨白,头发乌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鼻头和眼白泛红。还没被欺负呢,那张脸已然是被欺负狠了,楚楚可怜平添了几分妖冶,。
  “这明明是情趣。”雄性生物基因里多少都带点施虐欲,何筝不免叹气。他知道杜夏是在拖延,说些还没准备好的话,但这种老实人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好,他不主动,杜夏就不会被动,那种想要被支配和掌控的小众性癖才是杜夏最见不得人的欲望。
  但杜夏不愿意承认。他问何筝,你想我后悔认识你吗?你要我以后也都恨你吗?
  而何筝已然探进去一个指节了。
  那里面比淌出水的穴口更热,黏糊糊湿答答,难耐地向何筝发出无声的邀请。何筝就该不管不顾地把整根手指都塞进去,直捣光滑肉壁上的那一小点凸起,把杜夏办了,办老实了,就不会口是心非了。
  何筝最后还是把指尖抽回来了。
  他也松开一直钳制杜夏双腕的手,杜夏猛得将他推开,手掌特意抵在他肋骨偏下的地方,脑袋也往那个地方撞。何筝果然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眉心并不明显地一皱,杜夏抓住机会逃离他的掌控。
  杜夏后背死死贴着墙壁防止身子跌落,手哆哆嗦嗦地整理裤腰带。他想过跑,可他跑出这扇门后又能再跑到哪里去,他早忘了何筝身份证上的地址,何筝现在连他弟在哪个学校哪个班都一清二楚。
  何筝也没揉被撞痛的胸口,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坐在床沿上,手垂在腿间。杜夏头皮发麻,以为何筝贼心不死,何震其实只是在看自己的手指,他的中指指尖上还沾着从杜夏穴里带出来的透明液体,像水一样干净没什么味道,又要比水粘稠。
  何筝再一次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杜夏心里有句WDNMD,怕何筝又撕下伪装戳破脸皮,不敢讲。
  何筝站起身,杜夏迅即伸手握住门把手,好像何筝再往自己走一步,他就马上逃跑,何筝于是往后退了一步,和往常一样平和道:“这是你住的地方,该走的人是我。”
  何筝说完去阳台取自己的衣服,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塞进一个大塑料袋。杜夏死死盯着何筝,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全程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何筝也没拖拖拉拉,走之前甚至没把扭打间散落的两人的纸钞前自己那份带走,好像两人根本没发生肢体上的接触,只是杜夏要他租出去住,他就乖乖搬走。
  他一出门杜夏就把门关上了,反锁,锁完后把闲置到生锈的防盗锁链也挂上了,就怕何筝又回来。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莫名其妙到不真实,他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续,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商量,他能想到的只有弟弟。
  杜夏很快就拨通了杜浪的电话,那边的背景声嘈杂混乱,杜浪也没换个安静点的地方,直接问杜夏有什么事。
  “你怎么去网吧了啊。”杜夏所说的网吧不是那种环境好点的网咖,而是二三十块钱就能包夜的小作坊,玩家是否未成年也查得不严。杜夏就是发现过几次杜浪在放假后宁肯去这些地方打发时光也不愿意找自己和父母,才买了电脑放在出租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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