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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过家家/港黑过家家(综漫同人)——wuuu

时间:2020-12-16 12:30:22  作者:wuuu
  太宰治露出笑容:“我觉得你的异能会比较好用。”
  费奥多尔听着他们打哑迷似的的对话,漫不经心地捻动着垂下的假发片。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时不时搞突然袭击的涩泽龙彦,横滨按预定的轨迹平稳行进。
  不如说,正因为有这人在,横滨被港口Mafia收拢的速度反而加快了不少。
  一些小组织害怕被袭击,纷纷抱大腿以求自保。
  太宰治在织田作之助的介绍下,成功的混进了lupin酒吧,并和坂口安吾初步相识。
  这天,他照例来到lupin的时候,没有织田作和坂口安吾,反而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小孩子,而是长大版本的费奥多尔。
  酒吧暗淡的光线更衬出他苍白的肤色,成年人的体型,让那双一潭死水般的眼眸显得更加阴鸷。
  他坐在吧台前,侧对着进门的太宰治,右手转着小半杯透明的伏特加。
  吧台后空荡荡的,酒吧里也没有一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太宰治挑眉,“真是不想和你这样独处呢,费佳。”
  费奥多尔咧开嘴,“不,我们是一样的,太宰君。”
  他举起酒杯,酒吧灯光在杯中闪烁。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所有人里,只有你对我的敌意最重吗?”
  费奥多尔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继续说道。
  “这是因为,他们只需要一个范围,只要呆在里面就满足了,而像你我,像我们这样的人……”
  “我们永远不可能被那种简单的东西圈住。”
  “一旦找到了信念,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就算蹭破皮肤扎进手心,不将它牢牢抓紧在手里,不追根探底地去实现——那是不可能的啊。”
  他微笑着向太宰治发出邀请。
  “怎么样,太宰君?”
  “六年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过去的早川八月是什么样的人……”
  “你真的不想听一听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欠了章更新……记下来……考完试补回来……
  下面两章是过去的事ww
 
 
第25章 救赎
  费奥多尔第一次遇见早川八月, 是在西伯利亚广袤又荒芜的土地上。
  纷飞的大雪冰封了土地,手指和脚底冻红溃烂,掉底的靴子和冻烂的皮肤粘连, 单薄的衣衫难以抵挡直达心底的冰冷。
  意识渐渐发昏, 呼吸灼热滚烫, 眼皮好像有千斤重。
  他不想死去。
  如何在这世上诞生,已经不遵循他的意志, 至少, 他想要决定自己何时何地去死。
  如果——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
  请赐予我救赎吧。
  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孩子。
  白发红眸的男孩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前, 手中握着一块锐利的尖石——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他的声音很轻, 但是费奥多尔还是从唇形分辨出了那句话的模样。
  他说。
  “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上,满目都是滚烫的鲜红。
  绝对不是个正常的人。
  这是费奥多尔对早川八月的第一印象。
  就如同他的祈祷那样, 费奥多尔活了下来。
  甚至还附赠了一个小小的跟屁虫。
  “费佳费佳!”小孩揪着他的衣角,好奇地四处张望,“这里是哪里?今天是几月几号?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费奥多尔耐心回答。
  “这里是俄罗斯, 西伯利亚, 额尔齐斯河旁边的小城。”
  “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号。”
  “这几年的话, 欧洲那边一直在打仗,最近的话, 据说鄂木斯克囚堡有异能力者混入,导致犯人集体出逃。”
  小孩歪过头。
  “异能力者?”
  费奥多尔答。
  “就是拥有异于常人能力的人。”
  “这样啊……”
  他若有所思。
  “那——费佳一定也是异能力者吧!”
  费奥多尔心底一惊。
  就听小孩继续说道。
  “因为……费佳异……于常人的可爱嘛……”
  费奥多尔:“…”
  说到异于常人, 早川八月恐怕能当个未冕之王。
  他总是神出鬼没,一开始的时候,一个月要消失一半以上的时间。
  每次消失回来,身上都会带着不同的伤口。
  有时候是烧伤, 有时候是刀口,有时候干脆就没了没了一条胳膊或者是腿。
  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这人却仿佛平常一样,笑着给他送上沾着血的礼物。
  有时候是一把小刀,有时候是好吃的火腿,实在惨烈的时候,就摘几朵路边的野花。
  他好像不知道痛苦为何物。
  费奥多尔困惑极了。
  为痛苦悲伤,为快乐微笑。
  人生来如此。
  为什么这个人如此反常?
  “诶?你问我为什么要笑?”
  小孩惊讶极了,好像他在问什么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是因为不想要费佳感到痛苦啊。”
  “费佳是个好人。”
  “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费佳也会感到痛苦吧。”
  “难道不是吗?”
  好人。
  从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
  费奥多尔活到今天,被迫也好,自愿也好,已经背上了太重的枷锁。
  鲜血和污渍会模糊人的模样。
  大多数人在看到他所背负罪孽的第一眼,就会尖叫着跑开,留下混杂着惊恐和厌恶的污秽之语。
  生长在泥潭里的花朵,若是不染上污泥,该如何破土而出?
  但若是被污泥包裹,柔软的花心,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那一刻,他早就腐烂坏死的心脏,仿佛被触动了一瞬。
  费奥多尔六岁生日的那天,饥肠辘辘的在街头流浪,遇到了一个传教的神父。
  神父看他可怜,塞给他一小块黑面包,还有一本翻得破烂的圣经。
  “我要去了,我要去的地方,你们不能抵达。”神父徐徐念道,“我告诉你们一条救赎之路——你们要彼此相爱,像爱自己一样,去爱别人×。”
  男孩的笑容灿烂,那双宝石一般的暗红眼眸里,好像满满只有他的身影。
  费奥多尔有些走神。
  是这样的吗?
  原来是这样的吗?
  所谓的爱——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这样想着,费奥多尔第一次,主动向男孩伸出了手。
  或许,这就是神明给他送来的救赎。
  也许晚了一点,但还是来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透着神圣的悲悯。
  “不笑也没有关系。”
  如果不能共享欢乐。
  黑发的少年这样想。
  那至少,就让我们一起沉沦于痛苦吧。
  小孩的眼睛睁大了,仿佛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回答。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仍然没有为费奥多尔带来痛苦。
  人一旦有了同伴,好像再艰难的时刻,也能够忍受了。
  他们一同抵抗命运的苦难,交换彼此手上的黑面包,共饮一杯珍贵的小麦啤酒。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肌肤相贴,紧紧拥抱,用彼此的体温抵挡窗外呼啸的寒风。
  小孩好像什么都懂,但是又缺乏这个世界的常识。
  漫长的寒夜里,顶着闪闪发光的漫天星辰,费奥多尔用垃圾场里别人不要的旧木料,一路走了很远,换来一张老旧的摇晃藤椅。
  他们看着无垠的大地,绚烂的极光在天际线边若隐若现。
  小孩的身体很弱,长得也不高,细胳膊细腿的,费奥多尔喜欢将人整个揽在怀里,把下巴放在他柔软的短发上。
  就好像这个人被他牢牢握在掌心。
  这是属于他的,也只属于他的宝物。
  刺骨的冰寒让大地一片静默,只有耳边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鲜活又温暖。
  他说。
  “费佳,这世界上的异能力者多吗?”
  “费佳,异能力者那么强大,为什么没有人建立新的国家?”
  “费佳,这些异能力者的名字都好奇怪……”
  小孩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身体一绷,严肃地问。
  “费佳……你的全名叫什么?”
  费奥多尔回答:“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小孩手里的书啪一下掉在地上,顺着门坎秃噜滚了三圈。
  “罪……罪与罚?”
  费奥多尔:?
  他怎么知道的自己异能力的名字?
  小孩诡异的沉默了很久,突然握起拳头,振奋道。
  “费佳——我们开一家孤儿院吧!”
  费奥多尔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突然想开孤儿院?”
  小孩沉痛道。
  “一定要搞实名登记的那种,多收进一个名字,这世界上就少一个搞事的异能力者啊!”
  “说起来,如果我收养一个孩子,然后给他起名叫阿加莎,那将来他会觉醒无人生还还是东方列车谋杀案?”
  费奥多尔:?
  这人的思路总是那么奇特。
  费奥多尔更没想到的是,孤儿院居然就真的轰轰烈烈的建了起来。
  要知道,这人自己还都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啊!
  又是一次很久的消失,回来的时候,小孩浑身浴血,不知道从哪抱来了一堆金子。
  他们换了一部分,盘下城市边缘废旧的教堂,又买了牛奶和食物,给附近无家可归的孩子布置些捡垃圾、卖报纸的任务,作为奖励发放。
  在这座忙碌的城市里,阴影下的老鼠衔着叼来的面包屑,从四面八方赶来。
  小孩在孤儿院忙里忙外的时候,费奥多尔离家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
  有的时候,身上也会多了一些伤口。
  他们保留着各自的秘密,又心照不宣的生活在一起,像两只抱团取暖的鬣犬。
  孤儿院的规模逐渐扩大,有一天,费奥多尔带着几道长长的刀口回到家,失血过多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小孩一打开家门,他就直直地倒了下来。
  下一秒,他的意识却逐渐清醒过来。
  身体好像重新恢复了活力,身上的刀口也不再流血,他下意识摸上去,皮肤平展如新,好像之前受伤的事从未发生过。
  “怎么样,我厉害吧……”
  小孩白色的短发沾上鲜红的血,面上却是一副灿烂的笑脸,那些原本在他身上的刀口,一条一条,浮现在了身前人相同的位置,皮肉外翻,血浸湿衣物,滴在地板上。
  费奥多尔想起那天晚上,男孩义无反顾割开手腕的模样。
  仿佛救世的神明。
  仿佛受难的耶稣。
  悲悯又宽容。
  费奥多尔神情恍惚,他近乎迷恋地轻抚上小孩沾血的脸颊。
  这是他的救赎。
  独属于他的救赎。
  这就是,爱啊。
  少年的语调迷离,在黑暗中沉沦叹息。
  “你真厉害,八月。”
  “就这样……继续为我而活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事其实就是这样的。
  八月:刚来这个世界,遇到第一个人,顺手救他一下费佳:他爱我,不解释希望这章能过审……头秃冒着挂科风险赶出来的更新×似乎是耶稣说的
 
 
第26章 仁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费奥多尔开始享受早川八月对他的特别。
  小孩会给他留下最柔软的面包,在漫长的寒夜为他守候,无数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破旧的教堂前点起明亮的灯火。
  他尤为喜爱小孩为他治疗的那些时刻, 暗红的烛光一明一暗, 少年将人整个圈在怀里,看不见的利刃割开他的苍白的皮肤, 就像上帝在精心雕刻着心爱的作品, 为他盖上专属的戳记。
  骨和血,罪与罚。
  每当这时, 费奥多尔都油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仿佛生命的循环已经完成, 好像他的罪孽也能被宽恕,在通往乌托邦的理想道路上——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人。
  他开始希望,这时间能够变得更长。
  更长一点。
  额尔齐斯河上的坚冰融化, 绿色的嫩芽冲出泥土,大地上开满殷红的凌霄花。
  难得的休息日,孤儿院的孩子们在草地上欢快的玩耍, 小孩躺在高大的榆树阴下, 叼着狗尾巴草打瞌睡。
  费奥多尔走到小孩面前, 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抱到了河边。
  美梦被迫醒来,小孩不满地嘟囔了句什么, 闭着眼把头埋进他的颈间。
  眼前的河水涓涓流淌,鼻尖萦绕着青草的气息。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小孩柔软的指尖。
  “八月……”他问, “你消失的时候,都去了什么地方?”
  “很多地方啊……”小孩迷迷糊糊地回答,“有时候是有忍者的城镇,有时候是夜晚的百鬼夜行, 还有战场、贫民窟、盗贼团……”
  费奥多尔注意到,他说的是「有时候」。
  “你自己不能控制会去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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