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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温柔(近代现代)——甜鱼鱼

时间:2020-09-17 09:37:12  作者:甜鱼鱼
  她的目光是有点奇异畏惧的,钉在天花板上,生怕钉歪了,看见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一样。
  杨青在这时,在她身前弯下腰来,他抽了一张纸替唐时英擦眼泪,眼泪把纸巾浸满后,唐时英没再掉眼泪。
  但她的眼珠是死的,好像不会动了一样。
  杨青拉直腰,“我没有怪过你。”
  林好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他带上门。
  杨青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她,唐时英眼皮轻微地颤了一下,但眼神没动。直到杨青开口,用有些沙哑的调子,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
  唐时英又开始哭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肠足够硬了,吞了那么多药物,下了多大的决心,要把儿子抛在这个世界上。
  但儿子一声妈妈,就让她溃不成军,他让她想到,是她把他带来人世间,又是她,要将他抛下。
  “对不起,”唐时英哭着说,“对不起,妈妈也没有办法。”
  “唐时英,”杨青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以一种平视的姿态面对她,“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我说,我没有怪过你,一次也没有,我说了很多遍,你没有信过我。”
  他弯下腰,额头抵着唐时英的手,“我也会累的,妈妈。”
  唐时英的手动了一下,他抓着那只手,抓紧了,“不要再说对不起。你总觉得是你连累我,其实是我连累你,没有我,你会好过很多。兼职没有很辛苦,我也不觉得累,但是,”他皱着眉,“但是想到你躺在医院里,你状态不佳,我很担心,也会觉得疲惫。”
  “我好累啊,是这里,”杨青抓着妈妈的手,按在胸口,心脏在胸腔里跳动,贫乏,沉闷,“这里好累。”
  “……所以我逃开了。我去努力适应你,就好像只要我习惯了,异常就会是正常的……我把自己的眼睛遮住了,看不到你,也看不到自己。”
  “我应该要帮你的,但我自顾不暇,我太累了,太累了……”他喃喃道,快要记不清自己说了几个累,夹杂着唐时英崩溃一般的哭声,他忽然晃过神,从魔障一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杨青抬头,满脸的泪,平静地看着唐时英,她哭了很久,把泪水都流干了,忽然陷入与杨青如出一辙的平静当中。
  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静静地对视着。
  唐时英没头没尾地问,“后来?”
  “后来发生了变化,”杨青笑了一下,“只是因为一个人。”
  她说话很费劲,又有股奇异的了然似的,“一个人?”
  “对,一个人。就好像,我是掉进洞里等死的老虎,快死前,听到一阵脚步声,我发疯一样嚎叫起来,叫声很凶狠,很难听,我以为那个人要被吓跑了。结果一抬头,他就趴在洞口,用很天真的语气说,‘啊,这里有只猫咪好可怜啊。’”
  杨青压不住嘴角,抿了抿唇,才道,“他带给我食物,带给我声音和笑脸,他还把手伸进洞里。他救了我。”
  “我不再需要自我欺骗了。妈,”唐时英愣了一下,这声叫是十分突然的。“医生之前跟我说,你可以出院了,但是我不放心,而且那时候有课,没办法全天照顾你。到寒假后,我又要兼职,怕有兼顾不过来的地方。刚才突然想明白,我还是下意识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
  杨青很少说这样一大段的话,唐时英脑袋涨涨的,她听见儿子问,“妈,你想回家吗?”
  想的。
  我很想的。
  唐时英用力地点了下头,怕杨青没看见,握紧他的手,指甲快要在他掌心里戳下印痕,一时都忘了,她是可以开口说话的。
  “那我们中午吃完饭回去,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午饭。”
  唐时英松开他的手,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情绪的爆发消耗了她太多力气,几乎是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
  杨青掖了掖被角,带上门。
  他四处看了看,林好坐在长椅上,他走过去。
  “讲好啦?”林好问。
  他点了下头,林好手里握着一捧新鲜的雏菊,杨青指着花,“哪里偷摘的?”
  “你才偷摘的,这是护士姐姐自己养的,她送给我的,”林好仰着头,“她还夸我可爱。”
  杨青扯着他脸,“人家送你就要了?”
  “我是想送给阿姨,”他笑道,“阿姨看到心情一定会好的。”
  杨青松开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脸颊,动作说不出的温情眷恋,林好按住他那只手,小声说,“所以不要哭啦,我会心疼。”
  他看出来,杨青并不意外,他们一个站着,弯下腰,一个坐着,抬着脸。
  “这里有监控吗?”林好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
  “有。”
  林好叹了声气,杨青勾住林好的下巴,倾身亲了一下,雏菊晃过他滚动的喉结。
  “不过没关系。”杨青笑着说。
  来迟了来迟了来迟了(跪下orz
 
 
第32章 
  空气中似有若无地飘散着一阵花香。
  花瓶中斜插着一束雏菊,白色的花瓣沾上水珠,摇摇欲坠,杨青走进房间时,唐时英正伸着手,水珠滴落在她指腹,身后林好撞到他身上,“哎呀。”
  “要看路。”
  林好捂着额头,“噢。”
  “妈。”
  杨青拎着塑料袋往前走,唐时英忽然应了声,“嗯。”
  杨青顿住脚步,唐时英盯着手指,轻轻地笑了一下。她转过脸,看着新鲜的花朵,那样蓬勃朝气地生长,伸出手,碰了碰柔软的花瓣,小雏菊害羞一般,小幅度晃悠着身子。
  杨青打开盒饭,摆在床头柜上,他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唐时英,唐时英接过,她弯下腰,就着床头柜往嘴里扒饭。
  她好像很喜欢那束花,吃饭也不忘盯着看。
  杨青他们搬来四张凳子,两张摆饭菜,两张坐人。
  林好捧着盒饭,刚要找筷子,杨青已经替他也拆好了筷子,递到他面前,林好去接,杨青当着唐时英的面,竟然抓住他手指。
  林好要抽开手,抽不出。他的胆子被养的很肥,想也没想,扬手就是一拍。
  啪。
  被抽的人没生气,反而笑起来,亲昵地捏住他指头。
  反倒是林好,僵着脖子去看唐时英的反应,她好像只是盯着花,幸好,林好收回目光,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他仍在笑,笑是十分随心的,嘴角稍斜,眼里带点捉弄人的趣味。有部分青春期的男孩子,爱扯心上人的马尾辫,好像不讨两声骂,骨头就兴痒。
  杨青的性子比他们沉太多,但喜欢起人来,都是一样的低级手段。
  难得一见的幼稚,只在他面前。
  林好偏生不稀罕,他钝得很,钻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杨青碍着他吃饭。
  杨青收敛了笑容,一松手,林好迫不及待地离了他,眼珠子快掉到红烧肉里去了,没多看他一眼。
  杨青掰开另一双筷子,啪嗒脆响,余光闪过林好半张开嘴,眼睛亮着,去夹肉的场面。
  原来他看人是这样,看肉也这样。
  在林好毫无意识的时候,有人已经默默地气了一轮,胃酸翻腾,饭都少吃了几口。
  杨青自己也知道,这是莫名其妙,但不快是压不住涌现的,他心情降下来,神情显得冷淡。吃完饭,林好找他说话,他压制着莫名的情绪,还能笑,一切与平时无异。
  他知道,生气是不对的,迁怒更不应该。
  三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林好主动要求坐副驾驶。车辆行驶过程中,唐时英靠在杨青肩头,她精神不好,又昏睡过去,杨青托着她脑袋,以免她掉下来。
  杨青在思考。
  他好像对林好存在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占有欲,在一段感情中,占有欲是屡见不鲜的,但他的占有欲显然更加浓郁,他能感受到它的重量、体积,连同对林好的情感,沉重地盘踞在心头。
  不想他更看重其他,人,抑或是任何。
  其实是有据可循的,他的经历注定了他的人格不健全,他有过一段极度压抑自我的时期,不得不将情感从躯壳中剥离,才有办法在羞耻感中苟延残喘。
  青春期使他的肉体生长,人格在破碎的阶段截停了。
  有人以喜爱的名义逼迫他,他因此厌恶强势。
  林好在这时闯入进来,喜欢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是柔软的,仿佛一触碰,便会陷下去一个小窝,他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他在他身上找到了失去已久的温情的碎片。
  林好唤醒了他的情感,连带着那些恶劣的部分。他从来都认可,自己是一个贪婪、自私、极端冷漠的人,他所有正面的情感最多反馈给林好,温柔、愉悦和喜爱。
  但核心是不变的。
  他是贪婪、自私、极端冷漠的,并将永远是。
  杨青笑了下,林好在后视镜正好看见,扒着座椅往后转,“笑什么呀?”
  他看着他,说,“我很幸运。”
  ·
  唐时英回到家后,或许是得到充分休息,又或许只是回家的缘故,精神恢复了大半。绷带其实已经可以拆了,断掉的掌面有些可怖,唐时英坚持不拆,傍晚时,她单着手,要给杨青他们做饭。
  她说这话时,表情不显,语气挺高兴的。人一旦忙碌起来,情绪会到达一个十分平稳的状态。
  晚饭期间,村里的人听说,不管亲的不亲的都来看她。邻里相村的,大家一块儿住了十来年,看热闹的少,情真意切的多。
  唐时英住医院久了,不太习惯你一嘴我一嘴的热闹,但过了会儿,拘束的笑容就变了。
  一会儿抹泪,一会儿大笑,笑得更多。她抹眼泪的时候,好几个人都哭了。
  林好躲着这些人的眼睛,给杨青挤眉弄眼,杨青会意,两个人加快速度,吃完挤到厨房里把碗洗了,转身就都进了杨青的卧室。
  关上门,林好熟门熟路,坐到杨青床上,他张开手,杨青就知道他要抱抱。他弯腰抱住他,埋在林好脖子里。
  “我今晚要留下来。”林好宣布。
  杨青也有这个意思。他点头,头发蹭得林好下巴好痒。
  青青吸了会儿小好,把小好扑倒,他家的木板床咯吱咯吱响,小好警觉,“你想干什么!”
  杨青找到林好嘴巴,咬住,两人接吻,这吻可没之前纯情,杨青舔林好的牙根,林好缠杨青的舌头,天雷勾地火,竟然是杨青的衣服率先被扒下,他抬起脸,林好得意一笑,又凑过来吮他嘴唇。
  “哦,你刚刚在演戏,”杨青把林好两片唇捏成鸭子嘴,“小好屁股痒了?”
  林好拍开他的手,“只许州官放火。呀呀呀,看我今晚榨干你!”
  一刻钟后,林好“爽”哭了。
  “爽”是杨青强加给林好的。
  林好坐在杨青身上,他原来是坐直的,后来被顶弄得身子软成一滩水,他伏下来,趴在杨青赤裸的身体上,外面是不断的笑声,杨青善意地提醒他,“不好意思,房间隔音不好。”
  他在他耳边说完,从他耳后开始亲,下身耸起,猛地挺入深处,坐姿本来就入得深,这下阴茎完嵌入一般,林好捂着嘴,死死压住尖叫声,口涎从指缝滴落,弄湿了杨青的锁骨。
  漂亮的锁骨泛着水光,太惑人,看得林好牙痒,他伸舌头,在突出的骨头上舔了一下,有一瞬间,杨青的动作完全停滞,胸腔震动。
  林好不明所以,但下一刻,他什么想法也没了。
  他被掐着臀部,不给逃开,阴茎死命地往上顶,往里钻,杨青动作太快,也太凶狠了,他像一匹见肉的野狼,红着眼,阴茎被穴肉熟稔地吮吸着,为什么明明就在他体内,还觉得不够,还是硬得要爆炸。
  木板床响声太大,他们是躺在地上做的,林好压不住叫声了,他神智快飞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没有用,越掉被干得越惨。
  在林好的叫声大得足以外面听到时,杨青捂住了林好的嘴,快要射精了,他心里清楚,他几乎是咬着林好的耳朵射精的,精水一股股喷出,全射在林好体内,这一事实让两人都情欲高涨。
  林好浑身发烫,他张嘴咬住了杨青的手掌,睁大眼,任温凉的精液占有了他。
  杨青咬下林好柔软的耳垂,控制着力道,足够见一点血,又不至于林好太痛。
  “我是你的,”下午被忽视的不快,在他耳边说,“不要放开我,永远。”
  林好(捂着屁股):我这么惨,到头来只是因为一块肉?
 
 
第33章 
  第二天早起,三个人围着吃早餐,唐时英炸的油条又酥又脆,咬一口咔擦响,她炸了四个人的份,林好一个人干掉了半盘。
  他捧着豆浆的小碗,吹一口气,喝一小口。眯着眼睛,沾着豆沫的嘴角上翘。
  唐时英见着他这模样,忍不住说,“这孩子,真能吃。”
  她对一旁的杨青说,杨青咬一口油条,慢条斯理地说,“可能是累着了。”
  林好手一抖,豆浆溅到脸上,他嘴里还含着一口,抓紧吞咽下去,不住地咳嗽起来。
  可不是累着了?
  哑着嗓子求人好几遍,停下来,停下来,不知道谁,嘴上应得好好的,鸡巴泡在软穴里,说什么也不肯拔出来。
  后来更不要脸,明知道他耳根子软,偏要一口一个小好,咬着耳朵磨他。
  小好,我好难受。
  小好,小好。
  林好迷迷糊糊的,问,“哪儿啊。”
  “下面啊,”他抱怨,“你夹太紧了。”
  饶是林好脑子被欲火烧断了弦,也不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情绪上的波动,直观反映在身体上,杨青立刻感受到林好的“热情”,他嘶了声,再开口时,声音更哑了些许。
  小好,青青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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