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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悬疑推理)——猫茶海狸

时间:2020-09-17 09:12:22  作者:猫茶海狸
  
  “开口之后,更是让我惊讶,一瞬间我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何危,毕竟说话的方式和口吻差别太大。”连景渊端起自己那杯尼格罗尼轻抿一口,“从前我们聊天,都是我占主动地位,但是那天完全相反,我几乎都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完全被他带着走。”
  
  程泽生问他们聊天内容,连景渊说聊天的主题是学长失恋了,还找不到方法追回,因此才会这么痛苦借酒浇愁。连景渊也很意外,之前从来没听何危说过对谁有意思,和谁有发展,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失恋了。
  
  “我们也没调查到他和谁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所以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9点到12点之间,有可能会去哪里。”程泽生说。
  
  连景渊思索几秒,面带苦笑:“真的想不到,学长的生活太过单调,而且他那种性格也不愿意轻易改变生活轨迹,所以晚上除了会来我这里或者回家,我实在想不到还能去哪儿。”
  
  程泽生观察着连景渊的表情变化,他的双眼就像一台相机,将连景渊面部表情细微之处全部摄入瞳孔里。唇角的弧度、眨眼的次数、皱眉的程度等等,都可以作为判断是否说谎的依据。可惜的是,在程泽生眼中,连景渊不仅没有隐瞒,还很诚恳,倘若他说的不是实话,那只能说明这人心理素质强到变态,也太会演戏,影帝在他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对了,这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程泽生拿出手机,把那张简谱图片调出来,“这是在何危手机里发现的,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
  
  连景渊盯着简谱瞧了半天,然后站起来,让程泽生跟他进去,里面有架钢琴,弹出来或许能受到启发。
  
  他们去的地方是老板休息室,连景渊揭开黑布,露出一架乳白色的钢琴,程泽生问:“你会弹?”
  
  连景渊点头,学了不少年,父母希望他成为音乐老师,谁知道最后成了Gay吧老板。他看着简谱,弹出那一小段曲子,程泽生在这方面毫无天分,让他听就是标准的“对牛弹琴”。连景渊又弹一遍,摇头:“不属于任何一段古典乐,我也没听过,要不要录下来用软件在曲库里匹配试试?”
  
  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程泽生点头,还要麻烦他再弹一遍。录完之后,连景渊合上钢琴:“弹了几遍,我倒感觉这不像是曲谱,不怎么好听。”
  
  “我起初怀疑是密码,但是试了几种,都没有合适的破解法。”
  
  “是像电影里的那种吗?摩斯密码。”
  
  程泽生解释道:“一般来说,乐谱运用摩斯密码,是用强弱调还有长短音来代表点划之间的关系,但是这段简谱用这种方法却完全解析不出什么,能尝试的密码我都试过了,一无所获。”
  
  连景渊对这些专业知识一窍不通,他只是一个酒吧老板,没有福尔摩斯那种头脑,帮不上什么忙。程泽生则不然,谢过连景渊,从他这边了解的消息比外围调查还要全面,还帮忙弹乐谱,有这么配合的群众警方都该感到欣慰才对。
  
  连景渊送程泽生出门,程泽生忽然问:“你说那天何危和原来不同,有怀疑过何陆吗?”
  
  连景渊淡淡道:“没有,他没办法装成何危的。”
  
  “为什么?”
  
  “程警官,像他那种个性张扬,喜欢把情绪摆在脸上的人,想隐藏什么真的很难。相反,像学长那种沉默内敛又冷静的人,想隐藏什么,才是没人能看出来。”连景渊笑了笑,“装满水的杯子,不论放进多小的石头都会漫出来;但装满石头的杯子,想再装下大半杯水,却是绰绰有余,就是这个道理。”
  
  ———
  
  何陆张着嘴,正在给警局技术组的人员采集口腔拭子。棉签在嘴里刮过一圈,成嫒月采集结束收进物证箱里,何陆问要不要抽血,还挽起衬衫袖口。
  
  “抽血不用了,再把指纹留一下。”
  
  何陆二话不说把两只手伸出来,相当配合,态度坦荡荡。程泽生在一旁抱着臂,何陆十个指头的指纹全部按好,站起来冷笑:“你们有这个时间调查我,真凶早就跑了。”
  
  “别废话,谁是凶手光凭你一张嘴说了?你是福尔摩斯还是赫尔克里?”
  
  何陆脸色一变,问成嫒月:“你们警方办案这种态度,我可以去公共关系科投诉吗?”
  
  成嫒月皮笑肉不笑回答:“下楼右拐第一间,走好不送。不过投诉受理都会调查,作为在场同事,我并未感觉到程副队的态度有任何问题。”
  
  何陆又是一声冷笑,看一眼程泽生,眼中带着不屑一顾:“长成这样,难怪破不了案就会来事,你们警局没人用了?”
  
  程泽生:“……”
  
  成嫒月:“……”
  
  取样结束,何陆还要赶飞机先走一步。成嫒月怒道:“什么人啊?白瞎了那张脸,真想揍他。”
  
  程泽生也感到厌恶,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何陆印象不好,这人就像是一只长满刺的豪猪,滚着扎人,无差别攻击。他也有兄弟,如果他哥是这样的人,程泽生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至于这件案子,程泽生倒是没有怀疑过他。这次取他的DNA,完全是为了解开另一个谜题。江潭已经申请做这对双胞胎的基因测序,法医科几名同事一起跟着科长当牛做马,加入这个浩大的工程里。
  
  他不可能告诉何陆,警方现在怀疑停尸间的不是你哥哥,那不仅解释不清还会乱了套,干脆就把他当成嫌疑人,走程序也方便快捷。
  
  晚上,程泽生特地去一趟超市,把生活用品买齐,顺便又买一桶红烧牛肉面。回到公寓之后,繁忙的邻居还没回来,于是将泡面放在茶几上,当作是感谢昨天的晚餐。
  
  何危今晚也特意回来,他本来打算留在局里,但心里总是记挂着那个闯空门的贼,干脆回未来域看看这人有没有可能再来。
  
  果真,门一打开,地上又有鞋印,何危照样拍照留证据。走进客厅,茶几上摆着一桶面,他拿起来看了看,又去厨房查看,确定不是自己的储备粮,而是一桶多出来的泡面。
  
  怎么回事?这是昨天的道歉?特地还回来的?
  
  何危回到客厅,对着泡面沉思,忽然厨房里又传来动静,冰箱的门开启,响起短促的提示音。
  
  何危快步走进去,厨房里依旧空无一人,冰箱的显示屏亮着灯,显然门刚关上。他之前才检查过一遍,这次再打开,牛奶和三明治不见了。
  
  “……”何危脸色难看,捏紧拳,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技侦,要求准备一个摄像头,全彩的、画面最清晰的,明天过来安装。
  
  程泽生哼着歌,吸管插进牛奶里,咬一口三明治,悠哉悠哉看报道。
  
  邻居真好,冰箱塞得满满的,总吃别人的实在不好意思,明天他也买点储备粮补上。
  
第19章 宁可信其有
  
  “何支队,您看这样行吗?”
  
  技侦同事摆弄着电脑,推给何危看屏幕:“客厅、厨房、房间、楼梯口都装了,这种微型摄像头不仔细注意看不出来,暂时设定的录像保存7天,可以吗?”
  
  何危点头,七天够了,完全足够让他破解这个贼装神弄鬼的手法。他拍了拍同事的肩头:“谢了,回去和你们聂队打声招呼,东西用好就还回去,不会耽误太久。”
  
  “何支队说笑了,刑侦处需要咱们技侦配合的地方,当然义不容辞。聂队吩咐过,能帮上何支队的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走后,何危楼上下转一圈,这些微型摄像头都装在很隐蔽的角落,相信那个喜欢偷食物的贼也不会有时间去寻找这些。只要电子眼能拍到是谁,他就有信心可以将拿人捉拿归案。
  
  何危回到局里,先去技术组,郑幼清刚好准备找他,抱着文件歪头站在门口,眉眼一弯,甜美如邻家少女。
  
  “何支队,那么严重啊?技侦都叫去了。”
  
  “嗯,我没时间时刻在家盯着,所以找技侦装几个摄像头。”何危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报告上,“指纹比对出来了吗?”
  
  “我找你正想说这件事呢。”郑幼清挥挥手,让他进来。何危跟着她走进实验室,只见郑幼清用镊子夹起一段胶带,递到眼前,“喏,这是你给我的东西。”
  
  何危接过镊子,仔细观察胶带,忍不住疑问:“……指纹呢?”
  
  “不知道啊,你带来的时候我正在做同一认定,就先放进物证箱。过半个小时后再去取,发现只有一截空胶带,根本没有指纹。”
  
  何危的心中冒出一股怪异感,立刻把手机拿出来,点开相册查看拍到的那些鞋纹。果不其然,照片里的玄关地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压根就没有什么鞋纹。
  
  怎么会这样?何危眉头蹙起,郑幼清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有些不安:“怎么啦?别在意,物证在某些保存不当的情况下的确会丢失,下次有指纹你让我去取,就不会弄丢了。”
  
  不,没那么简单,这和物证丢失是两回事。何危心里清楚,却没告诉她在宿舍里发生的那些灵异事件,吓到小姑娘就不好了。
  
  最近真是不走运,除了手里扑朔迷离的案子之外,麻烦事又多一桩。
  
  ———
  
  伏龙山那栋公馆的主人已经联系上,他在外地做手术,昨天才出院,今天回到升州市第一时间就来警局配合调查了。
  
  “姓名。”
  
  “夏凉。”
  
  “年龄。”
  
  “24。”
  
  柯冬蕊打量着这个毛头小子,问:“那栋公馆怎么会登记在你名下?家人送你的?”
  
  “是我爷爷年轻时候从英国人手里买的,他只有我一个孙子,前两年当做遗产留给我了。”
  
  “既然给你,那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一直空着不住?”柯冬蕊翻开资料,“据我们调查,你在市里住的房子还是租的,面积连公馆五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想住里面啊,但是不敢。”夏凉睁着一双圆眼,表情无辜,“小时候还在里面住过呢,后来全家一起搬到城里,公馆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爸想挂出去卖来着,但是爷爷不给,这下还死了人,真成凶宅了。”
  
  “不干净的东西?”柯冬蕊手中的笔转了下,“闹鬼吗?”
  
  夏凉的表情顿时夸张起来,描述得绘声绘色。什么家里的东西会莫名其妙不见、夜里总能听见说话声,有时候还会在楼梯口看见人影……总之鬼/片里那些片段和他的举例相差不大,标准恐怖鬼宅故事。
  
  柯冬蕊将信将疑,总觉得这个毛头小子说的话不靠谱,但还是如实记录下来。她把何危的照片拿出来:“这人认识吗?”
  
  夏凉摇头,从来没见过。柯冬蕊没说话,排查社会关系时也没查到这两人有什么联系,看来何危的死和公馆无关,只是凶手见那里无人居住,才会选择在那里杀人而已。
  
  例行问话结束,夏凉确认笔录签字之后,柯冬蕊送他离开。出门时和迎面走来的程泽生碰上,夏凉停住脚步,回头盯着程泽生的背影,柯冬蕊问:“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那男的长得真好看,我好像在梦里见过。”
  
  这句话把柯冬蕊逗笑:“你是男人诶,我们程队可不想做一个男人的‘梦中情人’。”
  
  夏凉挠挠后脑勺:“他姓程?我梦里他好像也是这个姓,我还是警察呢,嘿嘿……”
  
  程泽生并不是外出刚回来,而是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他开车去省中医院,路上买一篮水果,还偷偷带一包烟,藏在果篮里。
  
  住院部四楼是外科病房,程泽生拎着果篮,找到熟悉的床位,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教育声。他一直站在门外,等里面的家庭干部指导结束,才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见程泽生眉开眼笑:“泽生,你怎么有空过来的?”她回头叫一声,“老头子!别装睡了,泽生来了!”
  
  “师母说笑了,再忙也要来看看师父。”
  
  在病床上装睡的中年男人猛然坐起来,可惜腿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否则该是一个动作潇洒的鲤鱼打挺才对。师母念念叨叨,说他两句就装睡,来人了立刻精神抖擞,分明就是没把老婆敢在眼里。
  
  这个腿部打着石膏的男人正是升州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严明朗,他是程泽生的师父,程泽生自进入市局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算是一手栽培出来的贴心徒弟。严明朗年逾五十,离退休还有些年头,但是身子骨已经不允许他再奔波在一线,特别是两个月之前追嫌疑人不小心右腿摔成粉碎性骨折,年纪大恢复情况不好,现在还没通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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