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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主他每天都想以身殉道(玄幻灵异)——试图睡着

时间:2020-06-01 09:56:15  作者:试图睡着
  这种纠纷必然是趁早抽身最好。
  裴幼姝自然知道这是晏孤云的孙子,但她听这话中尽是为傅归岚开拓听了这话,自是不高兴。她缓缓走到晏虚白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嗤笑一声,又看向在座众人道:“一个瞎子的话,你们也好意思听?”
  “我…”晏虚白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站出来讲,这会被裴幼姝冷嘲热讽,也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也对,他自己却是是个瞎子,也没有看到什么。
  看到自己的孙儿这般鲁莽,且又被人嘲讽,晏孤云此时脸色十分不好,他看了一眼裴幼姝,沉声说道:“琳琅夫人何必同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儿计较。”,转而又对晏虚白道:“他人修行之事,不要妄言。”
  晏虚白听着祖父的话,便回到人群里,和道场其他弟子站好,不再多言。
  韩飞舟皱着眉沉着脸,朝坐在末位的青沉夜望去:“青宗主,你如何看?”
  “确实如晏公子所言,裴公子当下未立刻脱战归来。若是缠斗时染上气息也是有可能。”青沉夜站起来,行了一礼说道。
  裴幼姝道:“那依二位所言,就是我琛儿的不对了?可要是傅归岚不修此道... “
  “归岚修此功法,我是允许的。”韩飞舟打断道。
  “好吧,退一万步讲,傅归岚就算是修了此道,但未精之法也敢贸然使用,这不是笑话吗?如今出了事情,就把责任推给别人?”裴幼姝依旧言辞锋利,丝毫不让,“韩宗主,您可是知道,当年傅书离擅修邪道,也是血画神未成便召唤使用,终遭反噬,下场如何也是人尽皆知。如今他儿子和他一样,您还要包庇吗?”
  裴幼姝说完,走到堂中,满眼带着怒意和不满。
  韩飞舟往太师椅后背靠了靠身子,轻捋着全白的胡须,冷冷地说道:“琳琅夫人。当年之事如何,我比你清楚。”
  傅归岚不等韩飞舟继续说,高声承认起来:“琳琅夫人!我知是我学艺不精,连带伤了裴公子。”
  他抿紧嘴唇,袖子下的拳头握的很紧,有些颤抖,朝韩飞舟又行一礼。“宗主,我因贸然使用未成之物镇祟,发生祸端,导致却月城裴家公子裴君琛受伤,傅归岚在此向裴宗主和琳琅夫人道歉。”略一停顿,道,“并请罚,禁足三月,戒尺鞭身三百。”
  青沉夜道:“归岚,你无需如此。”
  周围一阵寂静。
  韩飞舟看着傅归岚,明白他的想法,对裴幼姝说道:“琳琅夫人,这样可以了吗?”,一听就听出了韩飞舟的不快。
  裴幼姝倒是满意了,艳丽的脸上一抹冷笑,道:“等琛儿醒了,若是有什么,我自会再来找傅归岚。”
  说罢,高挑秀美的妇人提着宽大的裙边,匆匆离了罗园,去往怡园看裴君琛,也没有等裴哂思一起。
  裴幼姝走后,裴哂思又与韩飞舟言语两句,只道“幼姝她只是爱子心切,并非有意冒犯韩宗主。”也就离开了。
  连裴幼姝裴哂思都走了,造成事端的“元凶”傅归岚也有了处罚。其他人再留在此处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道场弟子也回了弟子居,韩飞舟也回了罗园寝居歇息。小厅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晏虚白静静站在原地,心中有些失望。原来发生了事情,各宗大人就是这般解决,既不调查也不回溯,只是堂中争论,最后逼着别人认错。
  身边淅淅索索一阵,耳边还有嘈杂的说话声。
  “我等会去看一下裴君琛,想来应该没有大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青沉夜的声音。
  “走吧走吧,宗主说这件事不能乱说。待会回弟子居,师姐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那有什么怎么办的,可得打死不说。师姐的粉拳,可比宗主的戒尺好受啊。”
  “我们要和傅先生说一声吗?就说我们先回弟子居了?”
  “还说什么,你还嫌傅先生不够烦吗?等会他要去斥厅领罚,我们早点回去给傅先生准备些伤药才对。”
  “哦哦哦。”
  这是些弟子说话的声音。
  “多谢晏公子刚才帮我说话,早些回去休息。若明日早起还心绪不宁,需要注意不可懈怠凝神功法。”
  晏虚白一惊,没想到傅归岚此时此刻还有心思管他的事,又想到他刚刚在鸣堂上被裴幼姝逼问情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先生,你现在要去领罚吗?”
  “对,现在就去。”
  晏虚白非常好奇,傅归岚此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神色。从来听师姐师兄说,傅先生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处理道场事务很有进退分寸。
  现在事情现在发生在他身上,且还是和如今风头正盛的却月城扯上关系,不知他心中该是何感受。
  可是晏虚白没有从他的回答里听出半点愤懑,就连刚刚裴幼姝严辞逼问,他坦然认下后自请责罚,晏虚白都没有感到他有任何恼怒。还有回答他要去领罚的事情,也说的都是轻松无比。
  耳边又是一阵衣衫摆动声,再渐渐周围没有了声响,大概是人都走光了吧。
  晏虚白叹了口气,也准备离开。
  “跟我出来!”一声严厉的呵斥声在晏虚白身侧炸开,他心中一悸。
  为何发这么大火。
  晏虚白立刻应声道:“是,祖父。”
 
 
第11章 怨怼(5)
  “近来如何?”晏孤云背着手站在鸣堂庭院中,身后晏虚白站着,微微低着脑袋,手也背在身后,好像犯了错一般。
  半晌没有回答。
  晏虚白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晏愉知错,请祖父责罚。”
  “说说吧。”晏孤云依旧没有回头,声音严厉。
  “晏愉不该议论他人修炼之法。更不该…”
  “不该什么?”晏孤云道。
  “不该…不该心存私念。”晏虚白低声回道。
  “知道就好。”晏孤云脸色稍微缓和,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眼上围着绸带,就和一年前刚来这里时一模一样,不过身上的衣衫却是落照山的明黄色。
  “心里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晏愉以后不会再犯。”
  晏孤云看见晏虚白,就好像看见了他那个失踪的儿子一般。
  随着这个孙子年岁渐长,模样也确实越来越像其父。可是晏孤云心中一直担忧,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再步后尘才好。
  “起来吧。”
  闻言,晏虚白没有立刻动,反而行了个跪礼,才缓缓起身。
  “祖父,我送您去怡园厢房。”晏虚白恭恭敬敬地走到晏孤云身侧,抬手就要去搀。
  晏孤云摆了摆手,“我能走,你都看不见就不用扶我了。顾好自己。”
  晏虚白缩回了刚刚伸出去的手,放在身侧,跟在晏孤云身后。
  “听说你们这次是去镇祟,受伤了吗?”
  晏孤云是今日下午才到的落照山,他来的时候,晏虚白一行人早就在临汝镇茶楼里了。
  晏虚白道:“未曾。”
  晏孤云看了眼走在他身边的孙儿,刚刚在鸣堂里就见他一身尘土,脸上衣衫上都还有些伤痕,这会又说没受伤。
  “你自己掌握分寸。”说罢晏孤云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给了晏虚白,“你杳冥渐好,不像之前那副异凶之局。看来那傅归岚还是用心医治你。”
  晏虚白接过药瓶,开盖子闻闻,一股异香窜出,“祖父,这是伤药。”
  “傅归岚这次自请责罚,都是皮外伤,虽然不影响修炼。但是我把你送过来,是指望他医好你,韩飞舟也和我说了,他有治好你离魂症的方法,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效果。若是走之前能医好自然是最好,也省下后面的事。”
  “若是医不好,等你应了劫数,安然度过,一样可以回晏门,对晏门气运也并无影响。”
  晏虚白将药瓶收好,抿了抿嘴唇道:“等…等傅先生从斥厅出来,我就给他送去。”
  “嗯。”晏孤云没再继续说傅归岚的事情,可是看见晏虚白的模样,似乎他还有话要说。
  晏孤云自然没有功夫去猜测自己孙儿心中的烦恼,他担心的是以后的事情,“好生在道场待着,游捕镇祟就不要再去了。今年开春给你测过一次劫,和你出生时测的结果一样。就在你生辰附近几日,等你安稳渡过,气运便会扭转,对晏门龙脉大有益处。”
  所以,现在晏虚白的气运是与龙梭山晏门相冲,这就是他自三岁时便被送往定陵修炼的原因,一切都是为了龙梭晏门。
  晏门已是衰退之相,就只能靠晏虚白来扭转了。
  “晏愉知道,自会小心。”
  也没再说过些什么别的话。二人一路走着,没一会便到了怡园,入了庭院,晏虚白一路纠结要不要开口,这时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祖父。我有件事想问您。”
  “何事?”
  “傅先生的父亲,真的是邪修吗?”晏虚白小声的问道。
  晏孤云不屑地笑了一声,“你是刚刚听裴幼姝说的?这个丫头,脾气倒是越来越大。和他父亲完全不同,如今孩子都好几个,还是这副口没遮拦模样。”
  “祖父…”
  “傅归岚的爹,我记得是叫傅书离。以前也是一门宗主,后来因为改了宗族修炼要义,才被其他宗说是邪修。”晏孤云轻描淡写地将傅书离的事情说了一遍,完全没有先前鸣堂中裴幼姝那般鄙夷厌恶之色。
  晏虚白心中好奇,真的只是修改了修炼要义便被人叫邪修吗?那这玄门还到底要不要更新迭代了?光是晏门几百年时光,族内功法术咒,修修改改不知道变过多少轮。
  有的是百年前必修之法,如今有可能就成了禁术;有的则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咒言,现在不论内门外门弟子都要会。
  “真是这样吗?”
  “他族修炼之法,你我不可妄议。只是,可惜了傅书离这个奇才。”晏孤云叹了口,继续说道,“邪修一说,归根到底只看你是否强大。”
  “不说仙桃宴里的旧事,就说晏门。数百年前,晏门先祖创立《步虚》之术,观人运,测宗运,那时候玄门他宗也认为晏门所修的都是邪术,我们龙梭晏门就是邪道。何为正道?不过是势盛者自封罢了。”
  晏虚白听着这话,未曾想过晏门也有被人称为“邪道”的时候。
  “若是傅书离能将本宗发扬光大,何至于被个商贾出生的宗门大骂邪道。当日黛山灵鬼,若不是仙桃宴里在,如今混迹玄门的宗族至少少一半。”
  晏孤云说了不少,晏虚白倒也听得认真,可是最后还是说回了晏门:“你要记住。只有晏门繁盛了,你才有存在的意义。知道吗?若是晏门自此继续衰败,那等着看晏门笑话,等着铲除晏门,瓜分晏门的宗门可就是多人牛毛,谁都会来晏门分一杯。”
  “明怀天生杳冥平和,不是那个能影响晏门的人。只有你才能保住晏门,让晏门还有回转余地。知道吗?晏虚白不仅仅是你的,更是晏门的。”
  “晏愉知道。”
  晏虚白恭敬地将晏孤云送到厢房,手里握着刚刚的药瓶,便往斥厅方向走去。
  更深露重,现在不过三月份,夜里更是寒凉。
  折腾了一夜,感觉天都快亮了,晏虚白和祖父道别后,心中便有些郁结。倒不是为自己,祖父的那番言论看起来似乎很不近人情,可是这么多年来,晏虚白早就接受这个安排,自己生在晏门,受晏门荫蔽。那回报晏门,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他从来没有觉得“晏虚白就是为晏门出生”这句话有任何不妥。只是,傅归岚他自小失去宗族,更遑论庇佑,如今却还要因为旧宗之事被人非议,实在是…
  “傅先生出来了吗?”
  晏虚白到了斥厅门口,门楣高大,门口两个守卫弟子。
  “是晏师弟啊。傅先生已经回去了,走了有一会。”一名弟子认出了晏虚白。
  “多谢师兄。是滴天髓师姐来接的吗?”
  守卫弟子摇摇头:“没有,是傅先生自己回去的。也不知道傅先生犯了什么错,就被宗主罚了三百戒尺。”
  晏虚白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说。
  没有接到人呢,想来应该回度卢涧了。连滴天髓也不知道傅归岚的事。
  “到底是我更可怜,还是他更可怜。”晏虚白轻声问了一句,这一声好像问的是自己,又好像是问的别人。
  沿着折花路走完,再顺着瀑布山道上去,没一会就到了度卢涧。
  院中一切还是和往常一般,简陋的院落,只有一棵数仗高的夜合欢树,树下四间屋子,其中两间相连的就是他和傅归岚的居所。
  庭院中还有个石桌,周围三个石墩子。晏虚白这一年多,最常待的地方就是这个树下石桌。在屋子里烦闷时,便会来这里凝神吐纳。
  度卢涧又鲜少有人来,一个月里可有一回其他弟子能来。滴天髓也是三五日才会到这里给傅归岚交功课,平时也住在弟子居。
  这一年,虽然同傅归岚住在一起,修炼在一起,但也从未好好在意过他。今次出了这事,晏虚白又将往日与他相处细节在脑中过了一番。
  好像,他确实是平易近人,从来没有对后来的弟子颐指气使,对他师兄师姐也都尊敬守礼。平日里,韩宗主有不少事情会交给傅归岚去做,有时是在指导晏虚白修炼时被召走。但是他回来,到了度卢涧,还是会先去晏虚白那里敲门询问情况。
  晏虚之前觉得很烦,可是这时想起,又觉得傅归岚确实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又好像,他也确确实实是个才华出众的人,修道炼术总有自己一番见解。年纪轻轻也在道场成了教谕,不光授课,连带领弟子镇祟游捕也可以。
  师姐们口中的“温润如玉,风流蕴藉,进退有度”似乎也没有形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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