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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玄幻灵异)——糖丢丢

时间:2020-01-17 13:28:08  作者:糖丢丢
  非闲:“……”
  事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非闲深吸一口气猛然握紧了双手,就听怀里的白伶痛呼一声,睁开眼使劲砸了他一下。
  “抓我的手干吗!”
  “哦,对不起对不起……”
  非闲真是太震惊了,他跟清作从小一起长大,竟然从未发现他那幼小的心里揣着这么多心事,先帝君还在的时候,他才多大一点啊。
  怪不得从一段时间开始,那个软软甜甜的弟弟突然就不笑了,给他什么都一副索然无趣的样子,变得独来独往,总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看着某处怔怔出神。
  那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这世界的某一处还存在着他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了吧。
  可他身为哥哥,却浑然不知,只当他是为了什么闹情绪。结果之后的几万年,他一直都郁郁寡欢的活着,再也没展露过一次笑颜。
  这些年他到底疏忽了多少重要的东西啊。
  若不是花辞的出现,那孩子恐怕会一直活在那件事的阴影里难以走出吧。
  清作将手里千回收鞘忽然递过去:“你若是觉得不公平,从今以后你来做帝君。天界的一切都归你掌管,你可以不必冒充我的身份,我会跟所有人说明你是我的兄长,先帝君的长子。”
  应阑伸手摸了摸他手中的千回,忽然笑起来。
  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把帝君之位让给我?你是在可怜我吗?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做的自己特别慷慨无私,特别让人感动?”
  清作没有反驳,依旧举着千回,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应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剑,一下抽出剑刃横在了清作的肩膀上:“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做好人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铁笼缓缓降下。应阑将笼子里已经昏迷的小百抱出来,从身上拿出引魂灯,对准了清作。
  “那从今以后我来做帝君,你来做十恶不赦的魔神。你若是同意,我就把这孩子放了,如何?”
  说着他将抱着孩子的那只手悬空在河面上,只要清作稍有反悔,他就准备放手将小百扔下去。
  清作没有迟疑,立刻点了头。
  “可以。”
  听到他的回答,应阑忽然仰头大笑,手中的千回在清作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原本千回的灵识是不允许它做出伤害主之事,可清作将剑递给应阑的一刻,强行封闭了千回中的剑灵,让它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利器。
  谁将他拿在手里,谁就是它的主人。
  淋漓的鲜血顺着脖颈的伤口蜿蜒而下,染红了雪白的云纹袍,清作却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应阑臂弯里的小百。
  在引魂灯中的一团团黑气朝他扑来时,清作正要出手摁住应阑的肩膀抢下孩子,至于他会不会被魔神俯身他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可他没想到,一到白影会突然从结界外闯进来。
  迎面而来的魔气通通打在了花辞身上,清作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红。
  开始时应阑看不见,随后反应过来也红了眼睛,他没想到,花辞竟然能闯入结界中。他想收回手中的引魂灯,可已经来不及了。
  花辞头上的月白色发带被魔气冲开,化成了微不可见的齑粉洋洋洒洒落了满地。一头墨色黑发在黑雾中铺散开,像被飓风拂乱的树影婆娑摇摆,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色。
  “魔神早就灰飞烟灭了,哪有魂给你招。”
  “夜东篱……”
  花辞撩开脸上乱飞的头发。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夜东篱早死了,我是花辞。怎么一个个都不听话呢。”
  他身上的衣服被风刃割得千疮百孔,渗出不少血迹,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也没多严重。
  应阑重重放下了手中的千回,笑得凄凉。
  “每次都是你阻止我,上次是,这次也是……我真不懂,你一个魔族人非要学他们仙族拯救苍生,可到头来你近乎魂飞魄散,又得到了什么?天下没有人相信你,你牺牲自己救他们,他们却巴不得你死,夜东篱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世界之初,本无天地,也没谁规定非得天族才能拯救苍生施恩与人,魔族就要霍乱世间危害苍生。应阑,是你把自己关进了误区走不出,不是这六界,也不是这六界中的所有人。”
  应阑挡在自己脸上的手缓缓垂下,面对着夜东篱,可他茫然的眼睛里却是一片虚无,再也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怪不得你会喜欢清作,你们俩实在太像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天界的帝君,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世人还会赞扬歌颂他的功能。可你这么做,只会让世界觉得你十分可笑。年少时我曾游历人间悬壶济世,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他们都尊我敬我,可有一天一个驱魔人识破了我的身份,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对准我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毫不留情的刺穿了我的身体。你可想过我的心有多痛?”
  应阑撕扯开衣襟,指着自己身上各处受伤的地方,看起来密密匝匝,难以计数。
  他在笑,可是脸上却不见一丝欢愉。
  “我这满身的伤一辈子的痛全都是拜那些我救过医过的人所赐。我也曾跟你一样夜东篱,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做一个好人,所有人都不会在乎我魔族人的身份,可是倒头来我发现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就因为我是魔尊人,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使我做了再多的好事在世人的眼里我还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夜东篱静静的听他把话说完。
  “因为不被世人认可,所以你放弃了。”
  应阑点点头,嗤笑一声:“对,我放弃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导致这样不公平的结果,就是因为天族是正义的一方,魔族是邪恶的一方,这种观念在世人的观念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就算我们牺牲再多也撼动不了这种偏见。不过无妨,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把这现有的一切通通毁灭了重新建立,新的秩序,新的格局,没有仙族魔族之分,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样不好吗?”
  “平等当然好,可那些被你毁灭的人怎么办?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有这么好的运气死而复生。”
  “牺牲在所难免,为了能让更多人能过上平等的生活,他们死得其所。”
  花辞看着应阑被黑雾渐渐遮蔽的脸,点点头重复着他的话:“好一个死得其所。应阑,你不是觉得,这世界只要不推翻重建魔族就永无翻身之日吗,那我们现在就打个赌吧,如果我向你证明,就算这个世界不毁灭,我们魔族也可以跟仙族一样堂堂正正做个拯救苍生的英雄,你就交出引魂灯跟小百,就此收手。”
  应阑听着花辞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为什么这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跟别人打赌,当年就是因为他跟夜东篱打了一个赌,输了,他们才成了莫逆之交,可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输。
  “好啊,那如果你输了,你就助我一起毁灭六界。”
  “可以。”
  听到花辞答应的如此爽快,好像证明这件事就跟证明牛吃草一样简单,非闲跟白伶对视一眼,都是忧心忡忡。
  只有清作站在花辞身后,将身上的云纹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花辞挣扎了两下,想说不用,又被他按了回去。
  “听话。”说完还摸了摸他的耳朵。
  花辞转头看着他,忽然坏笑起来,“帝君这样肉麻,叫天下人看见了传出什么谣言可如何是好。”
  “……”
  清作被他这副狡黠的目光盯着,四目相对愣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不禁轻笑出声,伸手牵住花辞。
  “你我夫妻是事实,怎能称为谣言,让他们看看也好,帝君大婚确实该普天同庆。”
  听到他的话,花辞骇然的瞪大了眼睛。不禁啧啧道:“隐藏够深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还挺厚的。”
  花辞跟清作施法将聚集在天界的黑雾驱散开,就见九州大地上皆是密密麻麻的朝拜者,他们朝着天界的方向,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祈福的天灯。
  在天光破晓,阳光照亮六界的瞬间,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天灯放飞,星星点点的暖光摇曳在整个九州的上空,飞向九重天的各处。
  天灯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所有灯上写的都是夜东篱的名字。
  感受着一盏盏在面前飘过的光亮,应阑苦笑一声。
  “怎么可能……你作弊?”
  “怎么不可能。刚才我在结界外恢复了记忆,首先就给夜无拘发去了消息,告诉他带着魔族去人界守着,防止一旦你招魂成功带着魔兽进犯人界。我们两个用魔族秘术昆虚镜在人界跟天界做了两个镜面,以便相互传递消息。所以从我闯入结界的那一刻开始,这九州大地上的所有人就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公道自在人心,谁也不是傻子。”
  “哈哈哈……真不愧是你夜东篱。”
  应阑大笑过后叹了口气,将小百跟引魂灯都轻轻放在了地上。
  “不过也只有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伤害后,还能继续坚持着自我,这些福报都是你应得的。”
  他一步步后退到了梵天河的岸边,眼看着两只脚已经有一半悬空在河岸上,花辞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上去想要拉他一把,不想应阑却抢先一步向后仰倒,像一条飘然而下的云,伴着风声坠入乌黑的梵天河深处。
  花辞望着那双曾经无比清澈明媚的眼,忽然对着快要河水的应阑大喊:“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水面噗通一声巨响,溅起千层高的水浪,将没入其中的生命吞噬殆尽。一滴泪沿着花辞的脸颊滑落,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
  看着窗外的天终于亮起,夜无拘感觉怀里的小崽子好像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小千正睁着眼冷飕飕的看着自己,娘的,这么一看跟清作那家伙更像了。
  难道真是花辞跟清作生的?
  可那俩人都是男的,男男生子也太耸人听闻了。
  小千一睡醒就看见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陌生男人正抱着自己,他皱着眉头动了动,“你是谁?”
  说话还挺哼。
  夜无拘想要掐死他的手抖了抖,最后忍住了。
  “……你舅舅。”
  **
  把应阑的事解决后,花辞他们就打算打道回府回人界的小家,不然待在那十二个夜叉一样凶神恶煞的上神面前,花辞感觉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清作自然也跟他同去。他是帝君,就算其他人不满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可非闲不行,他只是个一大堆上神压在头顶的小神仙,哪个他都得罪不起,碍于上级施加的压力,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劝清作他俩。
  “就算要走也别现在就走啊,这梵天河的水还没治理干净,太阳神的伤也没痊愈,你们总不能让小雪球一个人照顾他吧,而且七星君的长女还寻死腻活的,好歹她也是名义上的天妃,你……”
  “没有天妃,我只有花辞一位夫人。”
  花辞拉着清作点点头:“人界的冬天快到了,我已经让雪一带着太阳神下凡去养伤了,再说你们天界这么厚的瘴气,早该集体下凡通通风了。至于梵天河的水,更简单,你去半泽荒挖点绿魔兽种到沿岸,不出个三年五载肯定还你一个锦绣家园。”
  “绿魔兽?那怎么行!怎么能把魔兽带到天界呢?”
  花辞呵呵一声,拉着清作头也不回,“那你就自己带人下河去净化吧,熏死可不关我的事。”
  “别走别走啊,花哥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无情!”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弥散着一股焦糊的怪味,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惊慌。
  “糟了!我让夜无拘在家照顾小千,他不会把孩子放在锅里煮了吧!”
  花辞吓得赶紧跑进灶房去看,踹开房门后,却见夜无拘跟小千一大一小围着锅台手忙脚乱的摆弄着什么,走近一瞧,铁锅底摆着十几个煎糊的荷包蛋,冒着滚滚白烟,两个人都被呛得直不起腰。
  花辞拉着衣领把他们俩拽到了灶房外。
  “干什么呢你?”
  夜无拘抹了把脸上的黑烟,“煎鸡蛋,糊了。”
  “废话你煎鸡蛋不放油不糊才怪!不会煎就别煎了,你整个放水里煮不行吗?”
  夜无拘被他说的脸色通红,张着嘴嗫嚅了半天。
  他小时候是魔宫里锦衣玉食的王子殿下,做饭这种事哪用得着他动手,后来魔宫败落后搬到外面,也都是夜东篱下厨,他能去吃一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他亲自做饭,休想!
  可这个小崽子想他娘非要吃煎鸡蛋,一脸吃不到就绝食的样,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煎了,哪成想这个破鸡蛋这么难煎,一打进锅里就糊了。
  那天花辞亲自上手,教夜无拘如何煎鸡蛋,虽然他当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可之后足足一个月,小千跟小白每天晚上都能吃到煎鸡蛋这道夜宵,弄的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任何蛋类的食物了。
  渐渐的小百发现母神好像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而且记忆力好到不行,简直过目不忘的那种。他想背后做点什么小动作都难逃花辞的法眼。
  在不知第几次做坏事被花辞逮住后,小百嘿嘿一笑,由衷道:“母神,以前我一直怀疑为什么自己的性格跟您和父神都不像,今日我才发觉,您才是咱家最老的姜,我实在甘拜下风。”
  花辞笑着捏了捏大儿子肉嘟嘟的脸颊,“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他从桌子拿起被剪得千疮百孔的桌布,蒙到小百头上:“限你今天晚饭之前把它补好,不然……就吃你舅舅做的荷包蛋。”
  “不不!母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百把桌布从头上掀开后,花辞早就走远了,只留他在原地黯然伤神,要不是为了帮小千给那个渔家小姑娘做裙子,他至于背这么大的锅吗!
  正巧夜无拘进来拿东西,看到蔫头耷脑的小百哼笑一声:“臭小子,又犯什么错了?”
  “没犯什么错,就是要吃你做的荷包蛋而已。”
  说到这小百突然想起什么,一下抬起头来问夜无拘:“对了舅舅,你上次不是说给母神喝了用忘思池水做成的酒他才恢复记忆的吗?那都过这么久了,为什么水的作用还没消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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