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帝君夫人是朵花(玄幻灵异)——糖丢丢

时间:2020-01-17 13:28:08  作者:糖丢丢
  没走到近处花辞就发现,今日的望云川似乎跟那天的有些不同。河面上没了森森寒气,倒是浮着一层氤氲的水雾。两人靠近却瞧见,河里的冰块全都消失了,依稀还能瞧见河底新出了许些绿油油的小水草,细长的叶子,软软的耷在河底的淤泥里。
  要知道凡州脊上可是从来没有生灵的,雪一真怀疑眼前景物是不是幻境,他撸起衣袖朝河底的水草伸出手,指尖刚触及水面,就哇一声惊叫着扑向花辞。
  花辞被他猛地箍住也吓了一跳,伸手抱住小家伙,“怎么了?”
  雪一举着通红的手指泪眼婆娑:“夫人烫,河水好烫。”
  花辞一愣,坐在岸边弯腰试了试水温,竟然是温的。对他来说是温,可对雪一这样惧热的雪精来说肯定就很不好受了。他困惑的皱了皱眉头,那日从上游下来还是满河的冰凌,怎会几日不见水温就升到了这等程度。
  雪一把手按在雪地里,冰敷半晌总算好了许多,不过还麻麻的有些刺痛。经此一事,他是断不敢再靠近望云川了,简直就是口巨大的沸水锅。不过夫人肯定喜欢暖和的地方。
  感受着河面蒸上来的滚滚热气,花辞舒服的眯起眼睛,这感觉让他回忆起在山顶晒太阳的日子,也是这么暖暖的,浑身都懒洋洋的,还有阳光照在叶片上发出的味道。这里的暖气怎么会跟太阳那么像呢。
  他掬起一捧水,要给自己洒点水滋润一下干涸的根系,一根红色的血丝突然顺着指尖缠上来,吓得花辞顿时丢掉手中的水,他跪在地上直起上身叫雪一,却发现大量的红色水流正顺着上游流淌下来。
  “这好像,是血啊。”雪一朝上游望去,想到一种可能,随后却又果断摇了头,“不会的,上游只有帝君住,仙界根本没人能伤得了他。”
  再说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大半夜来帝君府邸挑衅吧。
  花辞看着上游漂浮来的血丝,想站起来,软趴趴的根系却不堪重负的被压成一团。他用手臂撑起身体,抓着雪一的手,“雪一带我去上游,快带我去!”
  “夫人,我……”
  “求你了雪一。”
  事到如今雪一也不能再隐瞒了,他垂下目光从眼角掉出一颗颗珍珠大小的冰球,落在雪层砸出一个个小巧的窟窿。
  “对不起夫人,其实,望云川只能下不能上,这里根本就没有去帝君那的路。我骗了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曲流殇叹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没有上去的路?
  花辞怔怔望着自峰顶飞流直下的望云川,从上游到下游不过百十米,明明看着那么近的,为何却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距离。
  雪一道,凡州脊的地形本就极为特殊,不似一般山峦那样地脉相连,而是一块块巨石受磁力悬浮于九天之上,由于此地极寒积雪终年不化,雪层覆盖在巨石之上将各处分散的石块连在一起,遥遥望去,便看起来像一整座巍峨的山峰。
  可若是立足之上,松散的雪层便会簌簌剥落,人非常容易从雪层中裂开的间隙坠入无尽深渊。而唯一沟通凡州脊的望云川是一条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内河,试想一下,以垂直的角度爬一座普通的山都异常困难,何况加上河水的阻力,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花辞轻轻哦一声,盯着自己戳进雪里的根系,竟僵硬得快没知觉了,“雪一这不怪你,恩人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
  他攥紧了缠着藤蔓的头发,感觉自己真是笨极了。恩人许他住在这,应该是不想外人擅自去打扰的,他竟没察觉到,还欢欢喜喜叫恩人来看自己,这不是自讨没趣么,恩人肯定心里觉得他很烦吧。
  那就听恩人的话,识趣点老老实实待在这?
  可是上游红色的水流还在不断向下游蔓延,花辞看着心里实在害怕。虽然雪一说不可能,他自己也觉得恩人那么厉害应该不会出事,胸口却还是扑通扑通的,忍不住往坏的情况上想。
  河里这些若真是恩人的血可怎么办?
  他看着岸堤停靠的木舟,一盏盏的孔明灯从船板上飘过,把藏在阴影中的小船映衬得若隐若现,花辞忽然伸出手拉住雪一:“把我抱上木舟去。”
  他跪坐在船板上,将全身的花藤伸出去缠在飘过的孔明灯上,一开始雪一还没弄懂夫人抓这些灯做什么,随着花辞缠住的孔明灯越来越多,木舟好像被拉得朝前晃了一下,雪一这才明白,夫人是要借着这些孔明灯一点点把船拉到上游。
  虽然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可,实在太杯水车薪了。
  可花辞却坚信自己的做法,扯住藤蔓一圈圈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奋力朝前拉着木舟,花妖的身体本就比一般的妖脆弱,太阳晒多了要受伤,雨水淋多了也要受伤,何况是现在用藤蔓缠住手腕,几次拉扯后,手腕周围近乎绞得皮开肉绽。
  花辞跪在船舱里,突然朝前移了一下,他转头看见雪一正站在木舟后,弓着腰,两只小手抓着船尾牟足劲儿往前推。花辞瞬间红了眼睛。
  “雪一快回去!”
  这河里的水这么温热,雪一根本受不了的。
  雪一把烫红的手藏在船板下面,摇头道:“没事的夫人,雪本身也是水变的,化成水我也能再变回来。就这几十米的路,就让雪一送夫人吧。”说完继续往前推着木舟,根本不理会花辞的大声呼喊。
  后来两人一个在前头扯着藤蔓,一个在后头推着船板。等隐约快要望见上游入口时,一根几十米长的乌黑鸟羽,像是一块巨大的帷幕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这得多大只的鸟才会长出这么长的羽毛?
  虽然说是鸟羽,柔顺的绒毛上却镀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越靠近周围的温度越高。这根偌大的鸟羽横在望川江面,将整条河流一分为二,由此往上凛凛冬日,由此向下是春意融融。
  雪一整个下身浸在水里,头上扎着的小发髻淋到水,融化得散开了。精致的小脸简直看不出是男娃还是女娃。“这是金乌羽啊夫人。”他道。
  “金乌羽是什么?”
  “就是”雪一顿了下,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渐渐失了颜色,声音有气无力的,“太阳的光吧。”他也不太好形容这个东西。
  “是恩人放在这的?”花辞看着那跟淡金色的黑羽,耀眼的无法直视,他眯了眯眼,嘴边绽开一抹弧度。
  他就知道恩人最好的,不爱说话,不爱笑,整日冷冰冰的,但花辞就是想亲近他。虽然恩人不来下游看他,却用阳光把望云川的水变暖了,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
  花辞拉着金乌羽爬上岸边,回头又去拽雪一,抓着冰凉凉的小手,融化的雪水顺着两人的指缝往下淌。花辞感觉滑得都有些拉不住雪一了。
  “不用管我夫人,赶紧去找帝君吧,我在岸边等您。”雪一推开花辞的手。
  花辞跪在岸边感觉水里的雪一好像有些矮了,他躲在木舟后挡住身体,扣在船沿的小手近乎惨白。花辞握住雪一的胳膊推开木舟,看到水面下的一双腿只剩下了膝盖以上的部分,露出冰茬的膝盖陷进河底的淤泥里,弄脏了原本洁白无瑕的颜色。
  雪一赶紧扯了扯衣摆勉强遮住残缺的膝盖,还对花辞笑:“用雪还能做出来的,我不疼。夫人快去吧。”
  花辞一直好说话的脸却突然沉了,吓得雪一不敢出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生气的模样,明明还是那副纤细是身子,却好像突然间变了个似的,倥偬的面庞竟有些不怒自威。
  花辞跪在岸边把雪一拉上来,就地取材,用河岸上的雪堆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小窝,像是摇篮一样把雪一抱进去埋好。
  看着一捧一捧的雪往身上摞,雪一尝试动了动身体,发现只有眼珠子是可以转的。他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看着很吓人但真没那么严重,他跟花辞说的并不是谎话,雪精的身体可塑性都很强,只要精魂还在,就算被大卸八块挫骨扬灰都能恢复的完好如初。
  一双腿而已,在凡州脊这么冷的地方,一天都用不上就能长出来了。虽然疼是真的很疼,不过这种痛楚他是绝不会跟花辞说的。
  看花辞一直盯着自己融化掉的膝盖看,雪一有些别扭,毕竟他还是小男子汉的,被看见脆弱的一面也会害羞。
  他嘟起嘴,“夫人别看,断腿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夜里要做噩梦了。”
  花辞把最后一捧雪盖在上面,掩住雪一的断腿,按了按压得实些:“怕什么,我从出生起就没有双脚,整日看着早就习惯了,好羡慕你们这些有脚的。”
  其实花辞也搞不懂,别的妖一化形都是大美人,为何到了自己这,却偏偏是个残疾。严格讲也不能说是残疾吧,只不过跟普通人比稍微另类了些。
  白伶安慰他说这样还挺有特色的,与众不同。花辞却不想与众不同,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妖,能像其他妖一样奔跑跳跃,想去哪就去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不过凡事都不好强求,就跟自己坏记性一样都顺其自然吧。
  他把雪一安置在雪窝里,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我去找恩人救你,你在这等我可以吗?”
  终于不往他身上埋雪了,雪一松了口气:“您可快些去吧夫人,从这里爬到寝殿可着实要费些功夫呢。”
  哦,雪一不提醒花辞都忘了,自己要爬过去的。花辞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想有双脚呀。
  等他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沿着雪地里的血迹寻到了一片偌大的白色花丛,乍一看花辞还以为碰到了同类,仔细一瞧却发现不对,这些根本不是花,花茎叶全是冷白色,僵硬死板,连大风拂过都没有一丝动摇的痕迹。
  不过长得好像好像花啊,大朵大朵的,枝叶舒展,就像是水墨画里的牡丹花,比他的本体可漂亮多了。可惜被抽干了绚丽的颜色,苍白僵硬的像一大片美轮美奂的雕塑。
  花辞爬到跟前好奇的摸了一下,顿时被冰得缩回来指尖,跟雪一样的触感,竟然就是一朵雪做的假花。
  凡州脊顶峰唯一的风景便是一望无垠的冰云花丛,虽叫做花丛,事实上却一朵花也没有。全是大片的雪积压在一起形成坚硬高耸于地面的冰层,被偶来的飓风侵蚀,经年累月,变慢慢被雕磨成了这般鬼斧神工的景象。
  只可惜几万年来,这幅美景除了清作根本无人消受。
  花辞被冰云花丛挡住了去路,只能矮着身子从花枝间的缝隙钻进去,拖在地上的根系早就被冻得脱落了不少,要知道一棵花木,伤了那里都好再生,唯独这根系,是最要命的。可是现在的花辞俨然把这点抛在了脑后,或许他是脑子早被冻得不能思考了。
  他沿着血迹终于找到了清作,在一个高高隆起的大雪包前。这个雪包通体浑圆,就像一颗卧在雪里的汤圆,大片的花丛簇拥着,像是把这棵汤圆紧紧护在怀中。
  花辞也不知道这么形容到底恰不恰当,他只感觉那个雪包,像极了人间的坟冢。
  乞灵山上就有好些坟冢的,有些是很早之前在这里定居的山民,有些则是没熬过天劫而死去的同类。都像这样圆圆的,在地面凸起一个包,有的前面会摆着些供香和吃食,有的却始终生满荒草。
  不过这个雪包前并没有石碑,应该不是吧……
  花辞远远望着清作的背影,看他脚下蜿蜒出的血水,正顺着雪层一点点蔓延至望云川,帝君家族的血脉遇水不散,遇雪不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和生命,不断朝远离清作的方向逃窜。花辞却看得要急死了,都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恩人还不包扎啊?
  他有心上前,却又望而却步。因为花辞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出现在清作面前的资格。
  虽然在白伶面前他说的信誓旦旦,就是是神仙也有他能帮上忙地方,可心里却明白得很,仙妖有别,何况恩人还是众神之王。
  千回剑就插在雪包前,剑刃上流转的血迹还在聚而不散,像是为自己误伤主人,伴着风雪发出嗡嗡的悲鸣,虔诚悔悟。
  千回,沧澜海玄铁所制的六界第一神剑,说得天花乱坠,吹得神乎其神,其实说到底不还是一把被人操控的死物。就算是人剑合一,还是要听从主人的安排。若是清作想伤自己,它又怎能违抗拒。
  清作看着眼前的雪坡,纹丝不动,半晌从脚下单手提起一个暗褐色瓷坛,取下坛口的红布塞,将里面醇香的酒水倾倒而出,莹白的雪地渐渐晕染成了灰白色。
  剩一半的时候清作收了手,按着坛底仰头灌去,听着哗啦啦的流动声,花辞躲在暗处看的心惊肉跳。
  虽然眼前的人确实是恩人,但他却觉得不像。
  在他眼里恩人一直都是淡淡的,处变不惊,安之若素,好像什么都经不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虽然这个角度瞧不见恩人的脸,花辞却能察觉到,恩人的心境并不是像往常那样波澜不惊的,暗涌的潮水已经蠢蠢欲动。
  花辞不懂这是种什么感情,可他只觉得心口难受极了,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他在枝丫交错的花丛中始终望着清作,而清作始终都背对着他在看那个洒满酒水的雪坡。两处视线在风雪中孤零零的凝望着,彼此相错。
  酒坛落在雪地里,砸出一声闷响。清作望着眼前的虚无,临风而立,一头披散开长发随着云纹锦袍猎猎作响。
  “如何能醉?”
  孤独沉寂的声音,像是一道途径暗河的溪流在缓缓流淌。花辞的身体都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清作的声音,不是那冷冰冰的心音,而是来自清作口中发出真正的声音。
  花辞激动的无以复加,正在此刻,一道冷风从头顶呼啸而过,花辞突然打了喷嚏,连他自己都反应过来,耳畔已经响起咔嚓的断裂声,定睛望去,方圆几十米的冰云花已被削掉了一半。花辞完全被吓傻了,直到剑锋擦过他脖颈的一刻,那声恩人都没来及喊出。
  花辞没想到,清作也没想到,就在剑锋划过花辞脖颈的刹那,似是被一股力道牵制,原本直指命脉的剑刃陡然回转,剑气破开寒风,将花辞身后的地面劈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望云川的温水沿着裂缝大量涌入,冰云花从间被融化出了一条春意盎然的小河。自此千回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灵光渐褪,落在地上,像是一件普通的铁器,在雪里静静的沉着再也没了声响。
  花辞还没从方才的险象环生中回过神来,肩膀就被钳住了,他惊慌的抬头,便对上了清作血红的眼眸。
  “为何?”
  花辞被那双看得胆怯,又被清作按住无法移动,只能无措的躲避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