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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世:波澜微生(古代架空)——渐至佳境

时间:2019-10-29 10:26:19  作者:渐至佳境
  见微生时走出来立马凑了上去“微生时,你看小爷和你也是不少年的交情了,什么时候得空了,能不能帮我也......嗯?”微生也不看月西楼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当下就答应了,转到乘意对面坐了下来。
  乘意刚想发问,微生又接着说到“不日你将是有婚约有家室的人,我自然备一份大礼,到时一定比现在的这个屋子大,并且符合你二人的心意。”闻言,月西楼立刻火冒三丈,乘意与微生时相视一笑,“多谢你,微生,我这些年四处漂泊,无家可归,实在是......”乘意说着装模作样的捂住眼睛,带着浓重的哭腔,想挤出几滴泪来。
  “好了,不要演了”微生瞧着乘意,无动于衷,乘意很快收住,从怀里掏了一块原石,一把抓住微生时的手,放在他手心“这块石头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挖来的,望先生喜欢。”微生看乘意,笑盈盈的眸子,歪着脑袋,分外真诚,他低头看,那块泛着幽蓝光亮的石头安安静静地躺在乘意握着的手中,称得那两只手如白玉脂般,一如幼时那两双沾了漆黑泥石的手,更是白的发亮,发光。“我收下了,你先松手。”微生时一番记忆汹涌敛在深眸里,不动声色。
  乘意也未纠缠,走向坐在潭边的月西楼,“月公子,我们去里面看看,听说这屋子的物件都是从你的拍卖场拿来的,想必了不得......”
  屋外鸟雀之声日渐闹了起来,昆虫野兽也冒出头观望,安静了许久的京城一如这安静了许久的南郊森林,各方人物野兽都齐齐出头了。
  午休后的皇宫,日光温暖又橙黄,皇帝坐在阶前廊下,阶前的白玉伴着日光照得韶澈气色通透又泛着红晕,何成蹊立在身后整理他的头发“前些日子寄给凉平候的信,已经有回音了,想必不日就会来京。”
  “好。”韶澈一半的身体在阳光下,晒得暖洋洋的,这些日子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两步,虽然更多是坐着,但好过从前终日躺着,所以对乘意也不多拘束。
  又过了几日,太医署这边,野望已经随时准备着收拾包袱走人了,上次没有去成,回来后听乘意讲得眉飞色舞,实在心痒,可这宫里硬是说十日后是吉日,得候着,气得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反正这宫里也不住了,得罪谁他也不怕。
  而乘意却是难得的安静,那日夷歌说南疆那边的人已经到了帝都,甚至可能和朝廷大臣牵上了线,韶寒凉也是不日抵京,这些他并不担心,他只担心他的计划是否会对微生时造成影响,或者与之背离,奈何关系隔着窗户纸,他什么消息也不知道。
  “走,去微先生那里。”就由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吧,乘意心想。
 
  ☆、清酒下梨花
 
  此时微生时坐在远稻亭——不例外是京门的产业,最高层月西楼单独留下一个房间给微生时,外人只知道是京门的贵客才能上得顶层,所以即使无人识得微生时,也从无人上前造次。
  桌子上一盘素素白凉糕,一壶麦茶,和往常一样,微生时从窗边向下看,向远方看,似乎远远的,看到众人如洪水般涌向帝都,摩拳擦掌,接踵而来。太阳缓缓退出舞台,新的角色跃跃欲试,一场新戏拉开序幕。
  用尽了桌上吃食,微生时独自一人起身离开,走至门口,却被一个大汉撞的满怀,扑面而来的还有酒气和呕吐物的气味,微生时一时怔在那里,不知做何反应,而那粗汉却是陡然发难。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挡我的路?”说着竟推推搡搡,这大汉昏了脑袋,店小二却是识得微生时的,欲拦却是拦不住,而店里的客人却是好整以暇的看起了戏,微生只觉得多年不曾被冒犯了,一时找不到正确的情绪去应对。
  “你那是什么眼神,给你脸了是不是,还不滚......开。”在那双咸猪蹄即将碰到微生时的衣襟时,一记飞腿横空出世,下一刻,醉汉已经面朝台阶哀嚎不止了,想必牙掉了不少,此时店小二也带来了护卫,合力把那一坨扔到了街心。
  “你怎么回事,怎么被那种垃圾惹到头上,不知道还手吗”乘意微微发怒,从野望那里拽了方帕,欲上前擦拭。
  “不必,我这就回去换。”微生挡下乘意的帕子,此时碰到乘意,才堪堪反应过来,面色也是不好了,十分嫌弃。
  乘意看他的表情,顿时没了气焰,当下运了轻功送微生回府,一路也是苦口婆心的念叨“你即使不会武功,可是以你的本事,随便做些机巧防身也是要的吧,怎么见到无赖都不知道动了,你以前捉弄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微生心下亦是觉得自己安逸太久了,太久没有人来招惹自己了,可是乘意最后那句话却是散在风中,无人回答。
  一回来,微生时立刻走向浴室,很快出来一个小厮“我家主子说,也请医者更换衣物,洗漱一番。”
  “不用不用,我没关系的。”乘意觉得自己从微生时身上沾染的那点酒气,早就在空中吹尽了。
  “我家主子说,如果医者拒绝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有何事明日再谈。”乘意顿时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原来不是担心自己不适,是嫌弃自己臭啊。
  “只是.......我和你家主子共浴,不太好吧。”乘意佯装忸怩的绕着手指。
  原本要看他笑话的小厮立刻黑了脸,“那间屋子准备了浴桶”,当下转身离去,乘意叹气,这府上的小厮脾气倒是和主子一样大得很。
  待乘意换好衣物,又等了会,微生时才湿着头发走出来,拿着布巾轻轻擦着,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多少年,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了。”
  乘意正欲开口,却生生憋了回去,他不确定他是不是上一个弄脏微生衣服的人,但是他曾用那双泥手荼毒了微生不少次,每次都被师父或师兄们堪堪救下,还是暂且不提了。
  乘意走到微生时身后,接过微生时手上的布巾,熟稔又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及腰青丝,白月光盈盈地避入层云,点星光浅浅地落入竹林,这一夜的寂静从檐角轻轻滑下,又被草丛中的蛐蛐尖利打破,微生时想起幼时,乘意总是要招惹自己,待自己洗漱干净气消了大半之后,又巴巴地赶来擦头发,寒冬时分,头发在室外顷刻一缕一缕地冻住了,一梳子走下去,一头雪白霜凌,像个垂垂老人,微生时看着也觉得有趣,一通玩闹,生了场大病,此后再没有在室外擦头发。
  一晃至今,再没有外人提起要给他擦头发这样的事,可是今日,还是十分自然地给乘意递了布巾。他一个人,万分独立的过了很久,却条件反射式地不抗拒另一个人;他也收敛着情绪过了很久,却在另一个人面前,两次抱怨自己的不满。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样的变化,心里觉得......似乎还不错。
  “明日约了西楼兄喝酒,微生你也一起来吧。”
  “西楼兄?你们称兄道弟倒是快得很”微生时微闭眼睛,任由乘意擦拭。
  “那是,西楼兄为人大气慷慨,自在风流,与我很是投缘。”乘意一缕一缕地擦着发丝,像是刻意延缓速度。
  微生时不用想也知道,定时那天乘意夸赞了一番室内物件,月西楼大手一挥又送了好些,二人伙同喝了酒,说了些醉话,一来二去,关系打得火热。“为何明日,后日不才是迁址的日子吗?”
  “哦!那日皇帝多嘴在朝堂上提了一句,怕是后日那些冠冕堂皇的人也要上门了,所以想明日图个清净也图个新鲜。”
  “也好,明日傍晚吧。”微生时站起身来,明显要送人的架势了。
  “好,明日我来接你。”乘意把布巾搭在椅背上,利落的离开了。
  乘意走后,微生时又一人静坐了很久,直到风带走了发间的最后一丝水汽;直到竹叶飒飒隐去虫鸣;直到仆人捱不住困意浅浅呼吸;直到整个世界都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他才终于觉得困倦,想要睡去。
  早朝上。
  皇帝的气色愈发的好了,近日处理政务已与从前无异,十分康泰,那些曾经左右摇摆不定的人也安守己分。
  “老臣看皇上近日龙体愈发康健,这可多亏了神医,明日就是乔迁之喜,老臣早就略备薄礼,听闻那宅子建得非比寻常,老臣也十分向往。”议事末,首辅大臣主动挑起话题,众臣也纷纷附和。
  “那宅子的确不同寻常人家,但朕听闻宅子精巧,怕是招待不便,众位爱卿还是不要一窝蜂的涌去,给医者添了麻烦,另外朕想起前几日工部不是空缺了侍郎一职,安排一下吧。”皇帝知道要去见医者的人心怀鬼胎者不少,便一同搪塞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云心思都掩盖在这一片呼声中。
  午后,月西楼倒是早早出现在微生时门口
  “你那位医者朋友真是有趣,本事很大,人也热情,不像你终日闷葫芦似的,半天没个反应。”月西楼靠在门口,时不时地像外张望。
  “你们倒是臭味相投。”微生时坐在回廊中,手执一卷,也不气恼。
  “那是,我们偏偏都喜欢在你这下功夫。”月西楼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妥,当下求生欲喷发,不过好在这时乘意提溜着一个纸包,远远地跑来。
  “就等我了?”
  “那可不。”
  “走咯~”乘意推着微生时,三人上了马车,与上次不同,这次是一路的欢声笑语。
  乘意慢悠悠的跟在微生时身后,月西楼率先跳下马车,推开木门,眼前的画面让他怔愣,一白衣女子散发侧卧在梨树下,面巾混着花瓣搭在木板边缘,这几日的光景梨花已经掉得厉害,散漫的落了一层在女子的衣裙上,即使她闭着眼睛,精致的五官也让人移不开眼,让突然闯入的月西楼移不开眼,乘意二人跟上来,也是愣住,一阵风吹过,那潭边的面巾就着花瓣,磕磕绊绊的,终于还是飘落水上。
  乘意轻轻咳了一声,女子很快惊醒,起身望见了为首的月西楼,而她这一眼却是以一个十足的入侵者姿态闯入了月西楼的眼底,或者更深处。她四下张望了一番,不见面巾,便提裙行李离开,从始至终只说了“抱歉,打扰。”乘意见月西楼呆呆的样子也不去追问那女子的由来,任由她去了,反正如今的情形,一定会有人去帮他查的。
  乘意和微生时绕过月西楼,盘腿在梨树下的矮几旁坐下了,纸包拆开来是白凉糕,又拿了三坛远稻清酒,这些都是乘意费劲从月西楼嘴里套出来的。
  “月公子,你再不来,这面巾怕是要沉下去了喔。”月西楼回神看见乘意拿着酒壶满脸堆笑的望着他,连微生时也捏了块点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气恼,飞身去捞了那块几乎没有重量的面巾,用内力烘干,塞进怀里。“哼,你看看你们俩就知道吃吃喝喝,一点追求也没有,我看你们最后都成了孤家寡人就笑不出了。到时候只能你俩凑合着过了,小爷可不陪你们。”
  乘意没做多想,脱口而出“那有什么不好,不过某人可能忘了自己身上的婚约吧。”
  微生时咬了口白凉糕,他觉得今天的点心做的真好,又甜又软。
  “说起这个,我也发愁,你们可有什么办法?”月西楼拿了坛酒,猛灌一口。
  “那能有什么办法,不遵皇命,满门抄斩,要不你去和皇帝说你不举。”乘意呷了一口酒,暧昧的看着他。
  月西楼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离开京城,能拖一日是一日,皇帝不敢拿京门怎么样的。”微生时道。
  “这样对人家姑娘不好吧。”乘意有些不赞同的看向微生时。
  “那就看他更看重自由还是人性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微生时看向月西楼。
 
  ☆、山水有相逢
 
  “没错,当了□□就别想立牌坊了。”微生时举起酒杯与乘意碰杯,继而双双转头看向愁眉苦脸的月西楼。
  “对了,虞家小将在西境屡立奇功,不日回朝。听闻他对这个妹妹可是维护得很。”微生时轻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月西楼的心里。几口酒闷下去,已经行为疯魔。
  三人皆无言对坐,几重花瓣漂在水上纹丝不动,夜晚顺着蛛网覆罩而下,烛光从花格窗里漏出,回廊只一盏灯笼兀自昏黄。月西楼提了剑飞上屋顶,在微薄月色下,舞动一袭红装,那萧萧剑气和靡靡酒气倾泻而下,惊动一树残花,施施然落在满荡荡的酒水里,微生时与乘意皆是一饮而尽。此刻的月西楼才恍然变成那个“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惆怅子。
  微生时和乘意见此都不知言语。
  “好了,时辰不早,我带他回去。你把他丢到马车上去。”微生时拂去身上的落花,站起身。
  “你一人不行吧?还是我去送吧。”乘意跟着走到门口。
  “无碍,你今晚早些收拾一下,明日还有你忙的,还有,贺礼放在桌子上了。”乘意微微愣住,转头去看,此时微生时已经闪身进了马车。
  马车走了大半路程,月西楼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眼底灰暗却是异常的清醒。
  “不必多想,像你说的,人活着最重风流,山川美人,江湖酒客,才是幸事。”微生时掀开窗帘,凉风吹得人眼底清明。“没错,但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希望下次,我看到的微生时是得其幸事的微生时。”
  他们似乎都知道,今夜是分别的日子,也是各自开始崭新路途的日子。
  次日,各路官员或是派人前来或是亲临,皆带着厚重的礼物,热热闹闹的客气了一番,直至下午才闲下来,乘意靠在软塌上,看着野望像是无头苍蝇四处乱转,一圈回廊今日皆挂上了长长的红灯笼,看得人心里喜庆,乘意想以后每日都这样挂着吧,野望在潭边转悠了两圈,想着能添置的东西,很快奔向集市。
  乘意从怀里掏出那块原石,那块被他丢在崖底的原石,那块昨夜惊喜的出现在矮几上的原石,时过境迁,那标志的意义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所以他便大喇喇的将原石系在腰间,准备去微生府上日常串门。
  只是,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登门拜访,剑眉星目,一身玄黑,不说话周身也是一片冷冽之气,是平凉侯——韶寒凉。
  “侯爷这么快就到了?”乘意请韶寒凉移步进了正厅,正正经经的奉了茶。
  “你不在南疆待着,为何到了这里,若是你对帝王有所图,不要以为凭我们的交情,本侯会放过你。”韶寒凉也不与他客套,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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