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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的,卑微爱情(近代现代)——晒豆酱

时间:2019-10-25 16:27:36  作者:晒豆酱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果,公司大股东,家里富得流油不差钱。”成超费好大劲才挤进椅子,“叫陈哥。”
  薛业睡眼朦朦地看过去,和成超一个风格的人。“没叫哥的习惯。”
  成超尴尬又不失礼貌假笑:“陈哥别气啊,这小子脾气是臭,熟了就行。这位是张权,开拳馆的,叫拳哥。”偏过头悄悄划重点,“地下拳馆,能带钱玩儿的那种,半白半黑。”
  “嗯。”薛业抬眼点了点头,一张很有威严的脸,眉峰剃了一道,黑黑的头发像后扎,箍着头皮。
  两个人中他记住了张权。
  “小子有点意思,铁骨头!适合放拳馆打磨。”陈果笑成弥勒佛,“点菜吧,胖成你做东。”
  “我做东我做东。”成超拿着菜单叫了几个菜,最后问薛业,“睡神,你想吃哪个?”
  “一碗馄饨,不放辣。”薛业点了烟,烟雾袅袅缠在手指上。抽烟的凶相对不起这张涉世未深的脸。
  成超尴尬指数再创新高,眼神一转:“拳哥你看他行吗?咱们平台女主播快100个了,男主播还没有。可我看后台大数据发现女人打赏比男人狠,真舍得花钱。”
  “冲动消费。”张权是纯烟嗓,将近1米9身高,成天和拳手混在一起,“叫什么?”
  薛业犯困反应慢,叫成超撞了下腿。
  “薛业。”声线和要碗馄饨的起伏一模一样。成超尴尬到瀑布汗。
  “薛……业……”张权笑着咬字,“主播得有一技之长,你会什么?解说游戏,竞技娱乐,八卦新闻或者口才好,总得会一个吧?”
  会什么?薛业睡得犯迷糊,轻易露了青涩的破绽。“这些我都不懂,我从小练体育,会跑步。”
  张权长长地哦了一声,压着豪迈的轻佻打量。肩平背直腿很长,肩颈线条气势逼人。锁骨像削过一层,喉结凸出来,毫无赘余的斜方肌显得肩膀轻盈却结实。
  “快有1米85了吧?确实像个练田径的。现在不练了?”
  “练够了。”薛业说,喉咙里干得厉害,想喝一口温水压压,刚入口直接扭脸吐。
  “操,白酒。”薛业擦了擦嘴,想把张权这逼捶飞。
  “唉唉唉,注意形象……”成超不停擦着汗,“两位大哥别生气啊,刚毕业不懂事,性子傲缺磨练。要不咱再添几个菜。”
  “馄饨是哪位的?”系围裙的服务生问。
  “我的,谢了。”薛业忍住把整桌人捶飞的冲动,叼着烟偏头躲,怔愣一瞬豁然起身,撞倒了椅子往洗手间标志的门里钻。
  留下满桌子的尴尬和一碗没动过的小馄饨。
  成超尴尬爆表,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漠然表情对两位大哥摇头:“目中无人吧?这么拽一男的,咱们公司得签吧?”
  洗手间有6扇门,薛业照直往最里那扇钻,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上,门也锁了。
  不会这么巧吧?薛业习惯性抻衣领擦汗,才反应过来今天穿的不是运动外套,没领子。
  手机震动是成超的微信:你他妈出来,别磨蹭!
  薛业低血糖手指发颤,回复:拉稀。
  神他妈拉稀。
  喜欢祝杰是全校皆知的事,表白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提出还能做普通朋友就在高考英语结束后等等自己,结果也是一败涂地。
  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是直男,嫌同性恋恶心。
  自己是不是犯贱?
  是,薛业承认自己确实是,就是这么贱。真的不能再舔了,薛舔舔。
  静了片刻,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响被人推开,随后响起坚定不移的脚步声。
  薛业搓了把脸。
  脚步声劈开空气,不轻不重,不紧不慢,目的性极强地从外往里找,然后是推门声,再是推门声,又是推门声,还是推门声……一直推到薛业右边的隔间。
  薛业打了个激灵,集中所有注意力听,脚步声往左又近一步。
  操。
  声音停了。薛业屏住呼吸,盯住门与地砖的空隙,看到一个颀长的影子。空气逐渐逼仄,像等待一场无期徒刑。
  薛业不出声,影子也不动,用耐力的对峙消磨耐性。
  “开门。”对峙结束,将军。祝杰双手插兜正对着门。
  操!薛业错愕地睁大眼,心脏收缩接近惊悸。他呼吸急促,欲言又止,扶着墙慢慢站直,轻轻拧开门锁,门被外力从外向内直接推成了全开。
  门外是一身全黑,高领运动外衣。高凸的眉骨,圆寸,剃到发青的鬓角显得下颌折角格外清晰有力,薄唇,尖下巴。
  眼神很压人。
  那双眼睛让薛业失神,着魔似的一动不动。
  祝杰眉头先是一皱。T恤很薄,有一丝一丝的银光,很招人烦。太薄,软趴趴贴在肌肉上,能看清胸肌和腹肌的纵深。像耐人寻味欲擒故纵,给看又不给看的。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门在身后咔哒一声,祝杰从里面上锁,再慌不择路也插翅难飞。
  3个月零4天没敢联系,薛业喉咙里一片干涩。封闭的隔间里两个体育生,烟味无所遁形。
  熟悉的紧张感。薛舔舔忍住,别舔。
  祝杰高出他1英寸多,侵略性的体态霸占三分之二空间,下练后洗过澡,手伸过来是沐浴露的淡香,猝不及防一把撩了薛业的刘海,压向脑后。薛业微微仰头,露出尖且脆弱的喉结。
  “军训都敢不来?”
  熟悉的动作。薛业空洞地盯着他,前胸后背湿透,想起他耐心教自己打篮球的手势很漂亮。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充盈在两人胸口之间,填满不到10厘米的距离。
  薛业不喜欢香水,闻多了会吐。是祝杰喜欢,高中三年连续送了同一款。寡言少年的喉结从此有了气味。
  冥府之路,薛业查过这瓶的涵义。生前与你不相往来各走阳关道或独木桥,死后这条漫长的冥府之路我也不愿与你作陪。
  是有多嫌弃自己,死了都不愿意给个机会。
  “说话。”祝杰说,薛业没有反应。静了片刻,祝杰的声音小了下去:“小业。”
  薛业瞳仁猛缩,僵硬的身体像一团被揉懈的丝绸,仰视的脸往掌心的方向蹭了蹭:“杰哥。”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业很强,各方面的强,只要不是祝杰能攻下所有人的那种强。无敌舔狗属性,往后继续阅读就等于接受本文设定,不可以恶意谩骂角色或上升真人(也就是骂我,我玻璃心呢)
  攻受的高中互动在《惹你生气,有点开心》,陶文昌笔直直男,曾经带头怼薛业高三改观,大学变成兄弟。
  冥府之路:性冷淡香,通俗来说就是庙里烧香的味道。
 
 
第4章 手语者
  “杰哥。”薛业逼自己清醒,后悔出门没洗头,“这么……这么巧啊。”
  “巧?”祝杰将掌下的刘海往后压,一直压,直到压出轮廓清晰的略平的美人尖,“衣服,脱了。”
  “啊?”薛业睡不醒的眼终于全醒了。
  “不是你的,脱了,我让你穿过别人的衣服么?”
  “没让过。”
  薛业耸高右肩,往外抽胳膊。他没穿过肩袖过紧的衣服,脱完整个人轻松许多。卧床休养又不好好吃饭,消耗的是从前的老底,肌肉平均薄了一层。里面这件收腰,微透,祝杰一时没再说话。
  薛业肩膀僵了太久,不训练的结果是随便一动脖子嘎嘣一声。他舌尖抵着上颚也没敢动,措好了词:“杰哥你腿上的伤……”
  “这件谁的?”
  “啊?”薛业的目光停留在祝杰手指关节的黑色肌贴上,“室友的。杰哥你打篮球把手戳了?”
  “外头那桌,哪个是你室友?”
  薛业飞快地答:“坐我旁边那个。”
  祝杰只是苛刻地皱了下眉。“再回答一次。”
  “最胖的那个,叫成超,我跟他也不算熟。”薛业清了清嗓子,腰椎颤栗疼出一排冷汗。
  “另外两个认识么?”
  “不认识。”
  “我让你和不认识的人吃过饭?哪个人抽烟?”
  薛业咽了下唾液,口干舌燥。“没让过,我抽的烟。”
  祝杰不再问了,放开薛业的刘海改成双手插兜,目光精准停在薛业锁骨戴的银链,和他喷过香水的喉结。
  “能耐啊。”
  额头上的热度撤了,薛业的视线继续左右飘忽,唯独不敢看正前。他频繁眨动眼皮往下看,黑色篮球鞋帮露出固定扭伤的运动专用十字型护踝。
  “杰哥你腿上的伤有没有复……”
  “再穿上。”祝杰语气冷到彻底。
  “哦。”尽管不喜欢薛业又把皮衣套上。
  几分钟胶着状态的沉默,祝杰打破固体一般的紧张气氛:“出去,和你室友说不吃了,直接滚回宿舍。”
  却没有让开的动作。这把低哑的嗓音直接给薛业全身的神经末梢烧成串联的烟花。“杰哥你不让路,我出不去。”
  祝杰这才侧了身,薛业尽量贴边不蹭着他挤了出去。
  店里的客人比刚才多了些,薛业直接敲了敲桌子:“我先走,不吃了。”
  成超忍无可忍,肥厚手掌砸响桌面一声:“薛业!你他妈别来劲!”然而只骂到一个背影。
  天已全黑,食街亮起各色霓虹彩灯,成群结队的大学生出来觅食。薛业与人群流动的方向相反,晃了下手机,21:45。
  下午睡了6个多小时?可现在回去,他仍旧可以闷头睡到明天上午,除了凌晨5点多的时候醒一次。
  走出食街是西校门,学生密集度瞬间稀疏,很静。薛业沿路牙走直线,直到被一个走路很慢的人挡了路。看背影和自己差不多高。
  薛业往左迈一步想超他,灵敏的耳力捕捉到左后方急速接近的咔咔声。运动员的反应速度,瞬间捕捉到危险,他猛拽前面的衣领将人捞了过来,左手背霎时疼了一下。
  一辆急速飞驰的公路赛车擦身而过,车把打手。穿橙色领骑衫的车手戴着增强无氧运动效率的封闭面罩,头也不回向后比了个多谢的手势。
  在突破极限提速。以前杰哥也有一辆公路赛车,飞轮和塔轮咬合就是这个声音。
  怀里的人没反应,薛业才发现自己给他搂得动不了。再一看比自己还高,去你妈的。
  他松开手,甩着拳头抽身而退。身后的人追上来,很怪异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薛业表情淡淡回过头去,不出所料在他耳朵上找到一个助听器。
  “没开啊?”薛业问,手形干净地伸到耳边,手指微微分开瞬而打圆,血泡磨成茧的指尖弯曲再相对。对面显然愣住了,立马转动手腕,用手语回了个嫌吵。紧接着又比了一句,没想到你会打手语。
  陌生人,薛业不愿理,两只手打出节奏分明的一句,晚上不开你找死吧。再转身离去。
  路上越走越安静,薛业摸出烟盒磕了半根叼住,妈妈也是经常嫌吵就把助听器关了。再去摸屁兜的打火机脚下一绊,烟掉了。
  这真的尴尬。他盯着半根红梅,思索如何在腰伤的情况下捡得不那么费劲。弯腰,会疼,直着腰往下蹲,他怕牛仔裤撕裆。
  站着求助路人?同学,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地上的烟行吗?谢谢。
  不挨打才他妈疯球了。
  痛定思痛,薛业又磕出一根新的,刚咬住就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振至肺腑,发动机的跳动。
  猛兽心脏搏动般的声音停在左侧变成低频的金属声,像在等人。薛业皱眉嫌吵,眯眼一瞥,烟又掉了。
  操,哪个逼敢这么嚣张?
  纯金属的黑色车身,硕大的体积,重型哈雷。黑色篮球鞋一只踩地,一条长腿笔直撑着路牙。祝杰左手顶住沉重的车把,右手有力地掀起鲜红色全盔的透明护目,露出一双黑眼睛,眼神精准地逮住了薛业。
  眼神很压人。
  “上车。”
  薛业如芒刺背。“不了吧,我宿舍不远,杰哥你……”
  “废话,让你上就上。”
  “哦。”薛业迎着雪白的车灯过去,不尴不尬站在旁边。牛仔裤紧得勒蛋,跨上去必撕裆。
  “杰哥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你这车太牛逼了。而且就一个头盔,带我的话算不安全驾驶,我怕连累你。”
  祝杰只露出上半脸的眼睛,换右手顶车把,左手勾着一个款式相同的鲜红色全盔,直接甩到薛业胸前。
  “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管用。”薛业的注意力又一次被吸光,“我听。”
  祝杰安静地看了他几秒。“扣上去,自己戴。”
  “哦。”薛业掂了掂重量,不压手,制作精良,勉强戴好却掀不开护目,更不敢用蛮力。
  自己现阶段的全部家当估计也就是杰哥一个头盔钱。
  头盔内部异常舒适,全包围的挤压感令人安全感倍足。薛业扶着座椅抬腿,哈雷座的宽度瞩目,两条腿的开合角度直逼150度。
  坐起来不是很舒服,对勒蛋牛仔裤更不友好。求裆别撕。
  “锁扣勒紧下巴。”祝杰看穿他想开护目的念头,长腿蹬直,“坐稳了?”
  “稳了。”薛业耷拉着脑袋。
  祝杰将沉重的车把摆正,声音被马达声盖了一半:“提前说好,别搂我。”
  “哦……等等!”薛业是真的想搂,眼前是倒三角形的后背轮廓,精窄的腰,“杰哥你有驾照吗?”
  “你能有点脑子么?”祝杰拧动车把,嗡一声蹚了出去。
  薛业第一次坐摩托,初体验是腿并不上,腰也很疼。哈雷马达将整辆车的每个零件震成同一个频率,包括他和杰哥,和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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