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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压正[穿书]——执笔忆流年

时间:2019-10-23 12:47:58  作者:执笔忆流年
  “还有哪里疼吗?”夜子曦轻轻地将那只小手握在自己手中,又突然被针刺到般松开手,果不其然,小麦色的皮肤上已经多了一圈红色的淤痕,想来不久就会变成可怖的青紫色。
  这总得想个对策啊……
  他尽量放轻动作,默默将人的手摆好,抬头对上那双死寂的眼,唯一一点亮色就是那黑瞳映出的红影,猛地感觉到异样,从这孩子醒来,就没听他开口!
  这下他有些慌了,连忙唤了大夫来,一把年纪的大夫抖着山羊胡,时不时歪着头,嘴里发出“恩”“哦”的惊疑声,听得他心里一颤一颤的。
  “到底如何?”
  大夫这才回过神,哆哆嗦嗦回到,“回禀教主,这位小公子头部曾遭受重击,颅内有血块,可能会造成暂时性失忆乃至神智不清,而我观其反应,似乎也有点失语,不过都不打紧,仔细调养着,很快能好。”
  “很快是多快?”夜子曦皱了皱眉,神智不清?
  变成傻子?
  还失忆又变哑?
  思及当时这小子从山上滚下来的速度以及撞上巨石的力度,似乎也不难理解,但是这未免太残酷了,尤其他还是那么小一个孩子……
  “这……这却难说,要看淤血消散的速度,许是三五月,又或许三年五载,实在是……不好说啊……”老头颤颤巍巍弯下身,难为他这一把年纪腰肢还能如此柔韧。
  毕竟这一个回答不好,怕就要被扔进那蛇窟了。
  然而令他惊异的是,他们教主今日耐心似乎格外好,也没有提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便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去煎药。
  夜子曦坐在床边,看着萧君逸睡着后尤其乖巧的小脸,唇角微微抿了抿。
  这孩子本就生的好看,那双诡异的眼闭上之后,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温顺,就像只漂亮和软的猫儿,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伸手去摸那小羽扇一般的睫毛。
  正盯得出神,不期然又对上了那双眼,清清冷冷的,好像什么都看透了,又像是什么都不曾被放在眼中。
  小孩从被子里伸出手,再度捉上他的袖子,却只是微微捏住一角,少得可怜的布料被他握在手里,轻轻一甩就能挣掉。
  这种近似撒娇般的依赖动作让夜子曦怔愣了一瞬,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刚刚大夫说的话,他应该是听到了!
  再仔细看看小孩紧抿的唇,微微翕动的鼻翼,和越发黯淡的眼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放心,我说带着你,那就不会抛弃你,你现在要好好养病,才能跟我走,知道吗?”
  夜子曦软下语调哄了这么一句,虽然明明知道这孩子现在可能傻了,听不进去,却还是耐心地劝诱着。
  萧君逸闻言,猛地闭眼,做出一副认真休息的样子,只是那手,还是没有放开。
  两根指节攥地死紧,又往手心扣了扣,才彻底陷入深眠。
  受了伤,又还是个半大孩子,没熬多久就沉沉睡去了,夜子曦动了动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子,想起身,却被扯住了袖子,动弹不得。
  他低头看去,小孩还是死死拽着那小块布料,因为他刚刚的拉扯动作而微微蹙眉,并没有醒,只是睡地不甚安稳。
  夜子曦这下犯了难,伸手想将他的手掰开,又怕自己那身怪力控制不好会直接掰断手骨,一时有些踌躇。
  “教主,此间事务属下已处理完毕,您看是返程回教还是?”恰在这时,璃月走了进来。
  推开门之后,裹挟着一身凉风走近,带着些许刺骨的,却被掩藏地极好的杀气,丝毫没有半分女子的柔弱和媚态,反倒令人产生仿佛被刺伤的寒意。
  “恩?正好,你帮我把他拉开。”夜子曦头也没抬,只最初被冷风扑中稍稍缩了身子,便再无所觉,仍旧专注地低头看着萧君逸。
  璃月沉默了一瞬,伸手去扯,却又被提醒了句,“别弄醒他,好不容易睡着的……”
  冰墨般的冷瞳中划过一丝诧异,却依旧不曾多言什么,剑光一闪,轻微的裂帛声传来,那火红的一片终究是飘然落下,乖顺地垂在身侧,只余边角还在颤动。
  夜子曦被她这一举动惊呆了,他原意不过是想她手脚轻些,这古人,果然是……性子耿直……
  “附近可还有我们产业?”默了一瞬,夜子曦转过身来,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那鲜有的
  温柔在意不过昙花一现。
  也许真的只是错觉一场。
  “丹阳城还有一家分号,但是来去需得一月,而一月后便是三月期满,您还是……在教里比较妥当。”
  三月?
  什么三月?
  夜子曦有些疑惑,可璃月的表情实在太过冰冷疏离,冰雪冻结一般,不曾泄露一丝情绪,让他猜不透,也不敢贸然相问。
  “那便回去。”他长袖一甩,旋身就走,宽大的衣摆在地上瞬间绽放,娇艳夺目,又灼热地近乎刺目。
  回程的路途还是相对顺利的,璃月贴心地又给他买了各色梅子,装了整整一个小暗阁,才勉强压下那翻江倒海的反胃感,好在是没来时那般狼狈了。
  而已经醒过来的萧君逸被贴心的韩枫直接扔上了夜子曦的马车,刚刚重伤的孩子,确实不适合骑马颠簸。
  一钻进马车,小孩就略微惊诧的瞪大了眼,似乎是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夜子曦:小月月啊,你这是在暗示我,以后要断袖吗?
 
 
第6章 狼崽子
  只见夜子曦板着一张脸,左手虚握着一只瓷杯,右手两根手指轻轻捻起盘内的糕点,却不小心用力过猛,绵软的糕点瞬间碎成齑粉,洋洋洒洒飘落,像白色的细沙落在了红木矮桌上,刺眼极了。
  他的衣摆也不曾幸免,星星点点的碎末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滚动,不免有些沮丧,清冷的眼眸闪了闪,别过头去,脸颊悄然飘上两片薄云。
  简直……蠢透了……
  自己一个人偷偷学着控制力道也就罢了,现在却被人瞧了去,还是这么个孩子,活了二十几年的厚脸皮,一时竟也有些挂不住。
  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另外一只干瘦的小手便突兀地闯进他的视线,轻轻地将那些残渣拢到一处,动作缓慢却灵活。
  夜子曦坐着没动,这才有心思好生打量这个孩子,本来就生的好看,又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脸颊上泛着粉的新肉稍微破坏了美感,但总体依旧耐看。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来处吗?”盯了小孩老半天,依旧那般镇定自若,倒是夜子曦没有沉住气,率先开口。
  萧君逸的右臂骨折,现在勉强能动,不过做了这么点动作,就觉得骨头传来刺痛的抗议,他却还是面不改色整理完桌子,才抬起头。
  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更加寡淡又让人捉摸不透了。
  “不记得了?资料显示,你之前叫阿允,你就一点印象都无?”夜子曦单手托腮,瞥见小孩隐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蹙着眉想要把人抓过来查探伤势,下意识伸出的手却在离人一指处顿住,有些悻悻缩了回去,却在半途被人截住了。
  夜子曦的手生的好看,其实他身上该是没有一处不完美的,尤其这手指根根纤长,瓷白如玉,光是看着就像是件艺术品。
  现在被一只略小的手握住,强烈的肤色差就像泾渭分明的河界,不曾有丝毫相容。
  那手很小,仅仅比孩童好上一线,根本没办法将他整只手握住,小孩垂眸盯着瞧了一阵,手指微微松开,转而将食指与中指握住了,这下倒是正正好。
  夜子曦楞了一瞬,下意识地往回抽,却听到了小孩的一声闷哼,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小脸更是惨白如纸,下唇被他自己用力咬住,微微泛白,满头冷汗。
  该死,他竟用的右手!
  可即使这样,小孩握住他的手指还在不断收紧,连他都感受到了些微的刺痛,对于小孩受伤的右臂来说,那滋味可想而知。
  “你别动,快松手!”难得的疾言厉色,却丝毫没有吓住萧君逸,直到夜子曦刻意放轻力道,将手臂软软地垂下,一副任搓任揉捏的样子,小孩才停下这近乎自残的行为。
  “你就算真的暂时失语,也可以用别的办法告知我,没必要这么对自己。”夜子曦看了看那张板板正正的棺材脸,无奈叹了口气。
  打不得骂不得说不通,他这是捡了个祖宗啊……
  索性就着这个姿势,闭目养神去了。
  再酸的梅子,也压不住那种从喉头深处涌上来的恶心感,不过刚才被这小鬼一吓,竟是忘了这茬。
  看来下次可以想想别的法子来转移注意力。
  确认他睡着了之后,萧君逸才稍稍放松,也松开了他的两根手指,右手的刺痛已经到了一种难以忽视的地步,每根经络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有些脱力地朝后靠去,一直隐在袖子里的左手也松了开来,一道微弱的银光闪过,又被他往袖口深处掖了掖,背后已被冷汗浸透。
  失忆是真,失语也是真,虽然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说过想要带他走,但是从小刻在脑子里,根植于本能的警惕让他不可能轻信这样一个陌生人。
  而且……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你好……
  虽然记不得是谁讲的,但是却不妨碍他如此时刻提醒自己。
  哪怕他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
  哪怕,此刻他的胸前正贴身藏着那块红色的碎布。
  哪怕这人从不曾说过半句重话,露出半分嫌恶。
  方才,只要夜子曦露出一丝要对他不利的意图,那么那根钢针,就会准确无误地插进他的颈动脉。
  他观察过,这个男人是个右撇子,右手被制,他定然来不及反应。
  哪怕他武功高强,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也可以顺势捅进他的腹部,只要再用力这么一划……
  萧君逸闭上眼,平复那陡然升起的杀意和警惕心,尽量忽视自己右臂的刺痛,不管这人想要如何,大不了一死……
  然而等他从来不断纠缠他的无边噩梦中挣扎起来的时候,右臂已经再度被上了药,甚至加了两根木板固定,从他颈间穿过一根长绳作为牵引。
  “醒了?生着病还闹脾气,非得烧傻了不成。”夜子曦靠在软塌上,将手边的一个小碟往他那处推了推,自己却抓起了面前盘中的一些豌豆坚果,小心翼翼地捻起,好在是没再碎成粉末。
  萧君睿垂眸看去,自己面前一叠绵软的点心,正幽幽散发着独属于糕点的甜香,甚至还配有一小杯果茶,浅浅的粉色花瓣在白玉杯中荡开一圈涟漪,煞是好看,正是解腻的。
  “粗粮你暂时吃不得,也没有流食,若是不喜欢甜食,也将就着吃点,本来就瘦,费这么大心力救你回来,不是为了饿死你的。”
  夜子曦看那小孩只是盯着盘子却不动,挑了挑眉也没管他。
  孩子嘛,总有些戒备心,不能逼太紧吧……
  之后的路程算是平稳,甚至没有不长眼的山贼敢盯上这队豪华车驾,只是偶尔韩枫会钻进来,强硬把人拉出去走上一小段,虽然有些毒日头,但是确实好过不少。
  不过十多日,便隐约可见断天山脉的踪影,浮罗教就修在那山腰上,朝着山腹挖了不少,想来里面也是半空了。
  这是一处险地,三面皆是断崖,只余一处留着些嶙峋怪石,大的有十多米,小的也有寸许,深深扎在土堆里,形成了一条堪称天险的荆棘之路。
  不过对于浮罗教众人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在山脚的断崖边有一条非常隐秘的密道,隐藏在一处断壁后面,夜子曦亲眼看着一个手下在草堆里拨弄了两下,看似重逾千斤的石壁就朝左侧划开,露出其中幽长的隧道。
  虽然早知道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但是亲眼见识之后,他还是被震惊到了,这么重的机关要发动起来,该是多精妙的设计,测算之精准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穿过漆黑的走道,两旁的火把却不足以完全照亮脚下,后人踩着前人的影子,甚至都不会被地上粗粝的石子绊倒,步履如飞。
  走道尽头,正是那扇眼熟无比的朱红色大门,刻着某种不知名的生物,被暖橘色的火把一照,上面似乎用金粉又沿着那雕花勾勒了一层,流光溢彩,一瞬间竟像活过来了一般。
  推开门,更刺目的光线从门缝钻了出来,夜子曦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然后再抬眼,瞬间屏住呼吸。
  “恭迎教主!”
  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比上次还大的排场,脸上戴着半块玄铁面具,双膝并跪额头触地,行的是最高的礼。
  洪亮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不断回荡,颇有些气吞山河之势,但这山呼万岁的场景,却让夜子曦突然领悟到,他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实际上迄今为止,他心里都还有那么些许奢望和不真实感,说不准哪日醒来,就是在自己破旧的出租屋里,哪怕没有豪华的锦衣玉食,却很心安。
  曾经厌恶的一成不变,现在方才知道其中隐含的和平和不易。
  但就这一瞬,他却知道,回不去了。
  说不上心里是怎样一种感受,难受,无奈,惶恐,释然……
  宽大的衣袖遮住他略微颤抖的手指,踏出去的步伐却异常坚定,说是脚下生风也差不多了。
  抬臂,甩袖,旋身,落座,一气呵成,仿佛真的夜子曦上身一般,气场十足。
  离教小半个月,林林总总的琐事不少,但是没人敢拿这些来污染他们教主的耳朵,所以没到半柱香,基本就汇报完了。
  可有一件事,让夜子曦格外在意。
  那闫氏心经连带着被他们放走的闫家几十人竟全部消失了!
  倒是有人在闫府附近隐约见到过他们,却很快又没了踪迹,甚至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出现过。
  夜子曦心头一沉,脊背发寒,身子僵得厉害。
  如果闫氏并没有被安全放回去,这笔账早晚还是算在他头上的!
  是谁背着他做了这种事?!
  放在扶手上的右手缓缓捏紧,大理石制成的龙衔珠被他捏碎,霹雳吧啦散落一地,发出的脆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本就空旷的大厅更加安静了,这下是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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