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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压正[穿书]——执笔忆流年

时间:2019-10-23 12:47:58  作者:执笔忆流年
  而随后夜子曦的出生以及他爹夜寒时不时的闭关,让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算得上半个母亲半个姐姐,也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二可以全心信任的人。
  这样的人虽好,但是对于夜子曦来说,却像颗**一般,随时有可能戳穿自己这个赝品,而且他也没法想象,如此在意原主的璃月,会怎么对付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所以纵使现在美人在前,眉目低垂,神色温柔,在他看来,却像是那索命的阎罗。
  被身后摇曳的烛火将她的影子绞成一种诡异的图案,骇人得紧。
  “何事?”夜子曦尽量压低声线,语气一如平常,但过于寂静的房间,还是泄露了他微微粗重的呼吸。
  璃月顿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本月视察该是轮到凌阳了,不知您是否一同前往,属下好先做安排。”
  视察?
  夜子曦眯了眯,这浮罗教来到中原已经有将近六十年了,能成功立足并拥有一席之地,自然本事不俗,其中最离不开的就是开在各处的产业和情报中心,他们才是这个教派安身立命的基础。
  所以每隔几个月,就会轮流去视察一番,敲打鼓励,又或是捉出一二蛀虫。
  但是往常这事,是不需要教主亲自过问的,最多不过是派些人象征性地走一圈收账,也就是了,所以璃月只是例行询问一声。
  夜子曦沉默了片刻,点头应了,对上璃月难得诧异的眼神,也没有解释什么。
  他本来就初来乍到,那原主的记忆又时灵时不灵的,半天回忆不起来,林林总总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去体验去了解,否则怕是很难融入。
  璃月轻声应了,也没再说什么,主动接手了侍女的活,替他铺好了床,又灭了一盏油灯,瞬间暗下来的光线将她略显凌厉的线条柔化些许,真的像是记忆里姐姐的样子,娴熟的动作仿佛做过千百遍一般,还不忘叮嘱,“您还是早些睡,否则明日坐马车难免头疼。”
  直到房间里再度剩下他一人,夜子曦还没从那种怔愣中缓过神来,这一日的经历对他而言,着实过于刺激了。
  他平平淡淡地过了二十多年,一朝穿越,如置梦中,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
  可无论是身上刺目的红衣,身下柔软的锦被,还是充满复古意味的房间,都在提醒他自己的处境,似乎除了既来之则安之,也别无他法。
  有些郁闷地往床上一躺,轻轻将手中的书本往额头上一拍,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听到“撕拉”一声巨响,惊得他瞬间坐起。
  只看到了从他身上滑下无数纸张的碎片,落在床上,被那大红的锦被一衬,分外刺眼。
  夜子曦微微蹙眉,回忆起白天那个被他无意捏碎的茶杯,便起身走到桌边,四个杯子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一个,大拇指和食指稍一用力,“咯嘣”一声,白玉杯瞬间碎裂开来,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叮咚声,伴随着碎渣碰撞的兹拉声。
  天生神力?
  还是说……
  魔教教主夜子曦,武功诡谲,深不可测。最早出场时,《浮罗心经》便已修炼至第七层,江湖中鲜有敌手,更有传闻当修炼到第九层的时候,可以聚气为刃,杀人于无形……
  如此看来,他许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却不得其法,真真是……暴遣天物了……
  第二日被婢女唤醒,睁眼还是熟悉的房间和装饰,夜子曦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是遗憾还是释然,施施然下床更衣。
  这女子似乎还是昨日那个,夜子曦便随口问了声,“你叫什么?”
  却没想,她浑身一僵,竟猛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一声声闷响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脚下的些微震颤,瞬间皱起了眉。
  “婢子该死!教主开恩,求教主开恩!……”
  一声声带着哭腔的泣音听得人心头一颤,满是绝望和惊惶,没多大会儿地面已经有了明显的血迹。
  “起来!”夜子曦眉心一跳,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慌的厉害。
  他没想到原身的积威如此深重,仅仅是一句随意的询问,竟像末日临头一般,先给人去了三魂七魄,可想而知他平日究竟是如何残暴了。
  红袖终于止住了动作,双手撑着地,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踉跄了一瞬,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拼命想将自己团成一团。
  此时若有条地缝,怕是登时就要钻进去了。
  夜子曦抑制住自己想要扶她一把的冲动,转身坐回了铜镜前,伸手撩起那一头瀑布般黑亮的长发发愁。
  他是不指望这姑娘能帮他梳头了,只是这……也未免太长了吧?
  真的不能剪掉吗?
  这古人上厕所……
  岂不是很不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
  但据说……
  长发及腰,那啥要撩……
 
 
第3章 所谓“猿粪”
  红袖在原地愣了半响,没有破风而来的鞭子声,没有呵斥,也没有唤人来将她拖下去。
  壮着胆子睁开眼,就看到他们教主正扯着自己的头发,满面愁容,眼神甚至还有一丝丝嫌弃?
  夜子曦这壳子本就是一等一的绝色,没有了那阴沉很狠厉之后,变得平和而包容,竟莫名让人感受到了一丝温柔和……可爱?
  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贝齿微微咬住下唇,甚至用了些力道,瞬间让那粉色的唇瓣充血,似乎再用力,便会破皮。
  左手无意识地搅了搅袖摆,缓步走上前,只是那步子放的极轻,“婢……婢子红袖……”轻如蚊呐。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握住梳子,又从夜子曦手中将那被他**到近乎打结的墨发解救出来,动作灵活地梳理起来,虽然手还在微微颤抖,但是比起方才,已经好了太多。
  夜子曦静静地坐着,即使偶尔被扯痛了头皮也不置一词,甚至连面色都没变过分毫。
  他透过镜子打量着红袖,发现这是一个极可爱的小姑娘,看面相约在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脸上甚至带了些婴儿肥,一双眼很大,炯炯有神,只是眉头微皱,额心那一片鲜红分外刺眼。
  他没有打断她,等到好不容易全部收拾完毕,才说了句,“下去自己上药。”
  就这么一句,却是让红袖有些受宠若惊,再三叩谢才退下。
  夜子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想起梦里原主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又是一阵恍惚。
  这东西就像陀螺一般,不抽不转,他除了主动去回想,也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回忆一二。
  有时是武功招式,有时是心经内容,有时又是一些儿时记忆,零零碎碎,就像一块块散乱的拼图,毫无规律可言让他也颇为头疼。
  只能寄希望于快些梦到习武相关的,否则一旦有紧急情况需要他动手,那怕是瞬间露馅。
  等到上马车,他才意识到浮罗教的富庶程度,四匹千里马并排拉着一辆极其豪华的车厢,从外面看也有一个小厢房大小,钻进去更是别有洞天,甚至连书橱床榻一应俱全,榻下的暗阁里还摆有各色小食水果,不可谓不奢华。
  璃月进来布置了一番,将小食甜品和茶水全部准备好,尤其是一小碟话梅放在他的手侧,散发着阵阵酸甜的气味,又躬身钻了出去。
  看着一个大美人这样为自己忙前忙后还毫无怨言,夜子曦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又不敢崩人设,只能故作淡然任他们折腾。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紫金茶壶和茶杯却稳稳落立在小几上不动分毫,看的夜子曦有些惊奇,然后下一秒就被摇晃的马车所扑灭。
  他本来就有轻微的晕车,从现代颇有减震效果的橡胶轮胎变回这硬邦邦的木质车轮,那种震感强烈了显然不止一倍。
  没到半刻便已是头昏脑涨,几欲作呕,不得不塞了几颗梅子,酸涩的味道在喉间冲撞,压下几分恶心感,却又瞬间被更强烈的呕吐欲变了脸色,用力捂嘴避免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
  手掌捂住嘴部有些阻碍呼吸,越发粗重的喘息声终于惊动了外面的璃月,她爬进来一看,立刻叫停了马车,连忙把手软脚软的夜子曦扶下去,握住他的手掌给他输送内力,神色里满是自责。
  “您还是不适应马车吗?是属下失职,我应该早点发现的,这等小事本就不该劳烦您……”
  夜子曦虚弱地摇了摇头,迎面吹来清爽的林风,终于是将那恶心感驱散了几分,雪白的面色稍稍恢复了一丝红晕。
  恰在此时,去前方探路的手下折返回来,汇报前面有一间酒肆,可以去落脚休息。
  他点头应了,只是手脚还有些软,被璃月扶着,倒不至于太丢人。
  远远看去,那酒肆开在路旁,一间草棚罢了,四面铺了遮风的草席,隐约能看到十几条长凳和方桌,已经坐了不少落脚客。
  他甫一踏进去,四面八方投来不少视线,略带恶意地在他脸上巡视一番,便黏住不动了。
  那种宛如实质的目光让他很是不喜,直到璃月轻哼了一声,才缓解不少。
  教内属下占了两张方桌,却都笔挺地站在桌旁,露出中间的位置,在夜子曦坐下之后,又纷纷围拢,密密实实地挡住了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
  被这么多人围着,夜子曦本能地感觉有些不适应,轻咳了一声,“都坐。”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立刻执行,眼神中透出一丝愰然和不知所措,略显迟疑。
  直到夜子曦冰冷的视线扫过来,才瞬间坐下,脊背笔挺,臀部只沾了小半个凳子,目视前方,这姿势,可比幼儿园里的小朋友标志不少。
  “哈,好酒……还有美人,哈,好一个美人……”他们进来之后,整个酒肆鸦雀无声,却突然传出这么一句轻薄的话语,浮罗教众转头看去,眼神已带了杀气,右手纷纷按上了剑柄,形势一触即发。
  可那醉汉对此却毫无所觉,似乎真是醉狠了,仰脖又是一大碗下肚,然后狠狠将酒碗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站起身,狼一般贪婪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射向夜子曦,甚至直接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右手豪放地在嘴边抹了一把,“老子倒是没见过这么标致的美人。”
  廖三的心头一片火热,他本就随性,此刻几杯黄汤下肚,更是不知今夕是何夕,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什么任务,只想将那小美人抓过来,好生纾解一番。
  而随着他的动作,跟浮罗教众人相对而坐的另外半边人也全部起身,纷纷围拢过来,剑拔弩张,无声地对峙着。
  “咔嚓”一声,夜子曦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璃月就已经拿起桌上的酒杯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廖三头上,当即将人砸了个头破血流。
  小山一般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了下去,剩下的众人也被其余人缴了械,不过一瞬间,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璃月朝前走了几步,看着廖三的眼神无比冰冷,手中长剑瞬间出鞘,眼看就要挥下,夜子曦连忙喝道,“够了!”
  他转身,率先走了出去,踏出门口时,冷声说道,“走吧,莫要多生事端。”
  众人这才还剑入鞘,留下被吓得白了脸色的一众大汉和死狗一般的廖三。
  虽然对夜子曦难得的仁慈有所疑惑,但是经年累月下来的积威还是让他们保持沉默,翻身上马,准备再次出发。
  “您若不嫌弃,跟属下共乘一骑?”璃月站在马车旁,面带忧色,语气是掩不住的关切。
  夜子曦的脸诡异地红了一瞬,默默爬上马车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璃月只能轻叹一口气,转身进去给他重新摆上新的梅子,又把窗格全部打开通风透气,才转身出去。
  他们教主从小就自尊心强,哪怕晕车又不善御马,也不曾抱怨一句,总是独自咬牙承受,让她总是心疼不已。
  为了照顾夜子曦,车队一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五日才勉强看到城镇的影子,他们现在就在凌阳城外的一处山崖上,基本过了这个陡坡,就能看到官道了。
  马夫默默放慢了速度,尽量将马车驭得再稳一些,可是除了马蹄着地的声音,不远处竟渐渐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众人顿时警觉起来。
  随着那声音渐近,左侧的密林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看身形不过是个瘦弱的孩子,一身小厮的衣服已经变得灰扑扑的,不少地方被刀剑划开一道道口子,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大片,几乎是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似乎没想到下面是个陡坡,晃晃悠悠地想要停住脚步,却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滚落下来,落势极快,直直朝马车撞了过来。
  马夫连忙将马车停下,好在本来就速度不快,可那人的速度却不减,碾过一块块碎石,最后在快接近马车的时候,狠狠撞在一块巨石上才止住身形,额头猛地磕了一下,顿时没了声息。
  夜子曦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撩开车帘探出头来,正好对上丛林里冲出来的一批人,为首正是他们先前在酒肆教训过的廖三。
  那人看到他的一瞬间,眼中的惊艳和贪婪之色更浓,像是完全忘了之前的教训一般,十足轻浮地笑了起来,
  “呦,美人儿,真是缘分呐……”
  缘分?猿粪还差不多吧!
  夜子曦感觉自己额头突突地疼。
  眼下场景显然不是说声误会就能轻易揭过的,他还没开口,一帮属下就已经冲上去了,只留下寥寥两三人护持在马车旁。
  廖三的武功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不错。
  大部分教众都不是他的对手,几天前的那次冲突,他可能仅仅是败在醉酒而反应迟缓上。
  但是对上被夜寒亲手调。教过的璃月,却显然还是不够看的。
  夜子曦下了车,被一左一右护持着,离那战场还有一段距离,也没什么担忧的,他径直朝前走了两步,在那块巨石旁蹲了下来。
  这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孩子,看上去略微瘦弱,不过十一二岁,一狼狈根本令人无从下手,感觉随便一动都能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夜子曦踌躇了一下,伸手往他唯一还算完好的脸庞探去,将那一头粘着草屑尘土的乱发拨开,露出一张小麦色的脸,竟是意外的秀气,除去额角那一大块破皮,任谁都会夸一句漂亮的孩子。
  此刻他的眉头紧皱,侧颊一直延伸到眉峰有一道鲜艳的划痕,微微破了皮但并不严重,想来是滚落时石子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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