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抱着伊万的脑袋，撩开他的刘海，和亲小孩儿似的给他了一个啵儿。
“伊万？”王耀气急败坏的撤身，却发现伊万有些不太寻常。
此时伊万的眼神很复杂，一点也没有王耀平时的见到的温和。紫色如琉璃般的眼里有着多面的光彩，其中涌动的情感和陌生的冰冷并不是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像是冰封积雪的湖面，因为初融的暖意从中间裂开了些许。
王耀感觉自己的心脏为之一颤。
因为这么久的日子里，只有这一刻王耀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他。但是很快这种眼神就消失了，换上的还是那种没有威胁的笑容。
“没关系，我会就行了。”伊万脱了衣服，伸手搂住王耀的肩膀顺势就把王耀压在了床头，双唇和平日一样细细碎碎的从眉心开始，从王耀的鼻梁到柔软的双唇。
只是这一次，伊万的舌尖撬开齿关，压制住了王耀的舌根，攻城略地的深入迫使王耀只能和他交缠在一起。吸血鬼的体温和人类的相比有点低，但王耀没觉得冷，反而浑身发热。
王耀几次想要离开，伊万都不给他机会。直到王耀肺部的空气被榨干用手拍着伊万的后背，伊万才分开双唇，擦掉了嘴角的湿润，挂在得意的神色。
“小耀，这才叫接吻啊。”
“怎么你话这么多呢。”王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脸有点热，这烧起来的火快要蔓延到耳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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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是陌生的，新奇的。
实在是，太刺激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王耀有种被刺穿的错觉，肌肉极致的收缩无法控制。
精神和肌肉从最紧张最兴奋的时候，突然回归到最放松的状态，如同绷劲的琴弦突然崩裂，最后生命就是那喑哑的一声颤音，就回归虚无了。
这和死亡的前一刻，很相似。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理解，世间万物与自己的一切联系都在一点点的被扯断。这一刻的时间过的很慢，感知力也前所未有的强烈。
王耀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在做梦，但是在梦里想醒，却始终醒不过来。
这一切都是虚妄游离的，但却给人无比的真实感。没有任何逻辑的闪过各种画面，想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只能无力的任由他们发生，自己蜷缩在原地，躲进狭小的角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盯着昏暗的灯光恍惚间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周围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这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自己的愚蠢和错信，毁灭了最关键的证据。
自己被吊在十字架上垂着头，眼睛已经有一边看不见了。锁链穿过琵琶骨的痛觉都已经接近麻木，因为连呼吸都是痛的。并肩作战的那把贴身的军刀，现在握在那个人手里。
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锋利的刀刃贴在自己的腕骨上，那个人轻柔的唱着自己最熟悉的歌谣，随着节奏割开血肉，在骨骼间准确的插入，开始刻出了一个丑陋的血十字。
颤抖挣扎的身体使得那一道竖线尤其的长。
然后，利刃深入，挑断了自己的手筋。
不！！！！！！
应激的反映使得王耀立刻从床上挣脱，王耀甚至失手打翻了床头柜上，伊万刚刚倒好的温水。
“怎么了？小耀？”伊万看着王耀的神情，伸手想像平日一样把王耀搂入怀中。
但这次王耀很抗拒的推开了伊万的手。
“我，做噩梦了？”
“emmmm…你刚才，爽的昏过去了一下。你梦见什么了？”伊万坐在床边，把被子盖在了肩头。
王耀环视着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全，和刚才所见的完全是两个世界。明明自己还在温暖的床笫间和所谓的情人抵足厮磨，甚至身体里还残留着伊万的东西。
但王耀觉得自己真的闻到那股，肮脏的，恐怖的铺天盖地的，铁锈一样血腥味。
那都是自己的血！
王耀浑身上下没有感受到一点受伤的地方，借着月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腕骨上的十字伤疤，竖线很长，尾部痕迹曲折，是奋力挣扎留下的绝望。和梦里的人划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没事，噩梦吓到了，我洗个澡。”王耀起身，双腿接触柔软的地毯差点没有站起来，拖着发软的身体，不顾伊万的劝阻进了浴室。
心脏撞击着胸腔导致空无一物的胃部翻腾，生理性的作呕让王耀很清楚。
这一切绝对不止是噩梦。
————TBC————
Q：请用一句话概括一下吸血鬼伊万先生？
耀：白切黑的病娇戏精本精，可以去演员的诞生
Q：请用一句话概括一下血猎王耀先生？
露：该正经的时候犯二，该犯二的时候正经，不过很美味啊~~~
香澳:【啪】你死了！！离我哥哥远一点！！
第五章
“你的催眠出了问题，他正在恢复记忆，追寻过去。”
“我从没说过催眠能彻底删除一个人的记忆，他之所以能接受暗示去封闭自己的记忆，是因为他潜意识不想回忆自己的经历。”
北地吸血鬼的领主伊万正和知名的心理医生亚瑟坐在城堡高处的窗户边，俯瞰北地的庄园。
“为了让他能心甘情愿的待在这里，我们为他构建了一个真假难辨的过去。”亚瑟饮茶的姿势非常绅士优雅，很符合他高贵金色的头发。
“他最初醒来的时候，是相信这一切的，所以他潜意识里没有刻意去回忆。按你所说，他刻意的开始回忆过去，一定是环境发生了改变。他不信任周围的一切，所以他在找寻缺失的部分来寻求力量自己。”
“能再催眠一次吗？”伊万丝毫没碰自己面前的红茶，这是亚瑟自带的。伊万不喜欢金发吸血鬼的口味。
“我不建议这么做，王耀曾经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亚瑟站起身，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庄园里，正在和别的吸血鬼一起松土的王耀。王耀穿着塑胶长筒靴左手拎着锄头，有一没一下的往地上砸。而原本那块地上的向日葵都给移植了，变得光秃秃的。
王耀现在似乎不满足于只在厨房烹饪，初春到来就开始开辟新的业务范围。他征辟了城堡周围的各种土地，要栽培有机蔬菜。
“他的逻辑能力和适应能力都很强，多次的催眠反而会让他发现破绽。你的一厢情愿，让他的右手已经不能握枪，不会再有原本的身手了。”亚瑟收回视线，略带讽刺的说。
“何况，他现在的样子，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亚瑟继续阐述道，“这就像是一场大戏，只要戏够吸引人，让他集中注意力看着你，就不会有太多精力注意别的事。就像对情人一样呵护他，让他觉得你是对的，他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哪怕有疑惑也不会推翻现在他能主导的生活。”
“他本来就是我的情人。”伊万纠正了亚瑟的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像是北地山巅终年的冰雪，一眼望不到头。
楼下的王耀脱了外套和靴子，似乎回到楼内，从楼上的角度已经看不见了。
“让你自己也相信这一切，的确是很好的办法。关于您自己的问题，我认为比这位王先生更严重…还需要我的帮助吗？”亚瑟拿起红茶壶边上配好的曲奇，来自冬妮娅的手笔。亚瑟咬了一口就放在一旁，显然亚瑟也不喜欢北地的口味。
“今天先就到这里，谢谢你，带我问您父亲安好。”伊万似乎用尽了最后的耐心，便打断了亚瑟的话下了逐客令。
“如果不是长辈相熟，我想任何一位医生都不想有你这样的病人。”当亚瑟准备走出会客室的时候，王耀却进来了。
走进来的王耀看着眼前的金发吸血鬼，两人人对视的瞬间，愣神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恢复如初，把刚洗过双手生的水珠往自己的便服上擦了擦，大大方方的和亚瑟握手问好。
“伊万你有客人啊？您好，我是王耀。”
“王先生。”亚瑟简单的回应后，出于谨慎考虑，想快速离开。
“这是…锡兰的红茶，品质真好。是您带来的吗？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尝一尝吗？”王耀深深吸了口房间里淡雅的红茶香，发挥了热情好客的品质，一把拉住了亚瑟，“我新做了鲜花饼，正好能一起吃。”
“鲜花？我们这里哪来的鲜花？”伊万表示疑问。
“我看温室花房里面的那些玫瑰放着也没什么用，我就都摘了，一半做糕点，一半做果酱。”
“那是，娜塔莎心爱的千叶玫瑰，在我们北地很珍贵。她好像精心养育了很久，要包成花束给她那群塑料闺蜜的。平时根本不让外人碰。”伊万一脸歉意的表情有点惨不忍睹。
亚瑟就冷眼看着以强硬手段著称的北地领主，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和他说话，但此刻像个脾气温顺的好好先生。变脸的速度堪称绝技。
“是嘛？可是我做果酱的时候，她碾花瓣可卖力了。”王耀在伊万惊奇的目光中，端上了自己的杰作。
鲜花饼看着平淡无奇，纯白的酥皮既不光滑也不透亮，和其他的糕点摆在一起并不出众，初闻也只是有些面皮烘烤的香气罢了。
亚瑟拿了一块，原本只是想，象征性的吃一点表示礼貌。可刚刚入口，咬开酥皮时，浓郁的玫瑰花香立刻唤醒了舌尖上的所有味蕾，仿佛置身花海般的沁人心脾。松软可口的酥皮面上，很有创意的刷上了一层薄薄的乳酪优格，很好的调和了玫瑰馅中蜂蜜的甜味。
甜而不腻，酥软香润，还有玫瑰花的香气，这是什么神仙食物！？
两个吸血鬼的会面，现在变成两个吸血鬼和一个人类的下午茶时间。王耀很健谈也很擅长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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