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嘴巴一瘪哭的更凶了。
顾星看不见我!
顾星哭的很凶,顾蕊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没哄过小孩,不知所措,就在这时,空间再次扭曲。
我来到了顾家大门处 。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找到了顾家。
“姓顾的,你给我开门啊!你有本事一夜情,你有本事开门啊!”
女人很泼辣,头发散乱,我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孩子,不会是我吧。”
画面一转,父亲拿着周叔递给他的亲子鉴定不敢相信。
“周叔,是不是医院搞错了。”
周叔低下了头道:“这是我们顾家的私人医生鉴定的,不可能出错。”
父亲颓然的靠在沙发上。
“为什么会这样子,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杨柳他好容易接受了我,我们这日子还没过一年了……怎么会。”
他想到了什么,将亲子鉴定塞到沙发里道:“周叔,这事千万不要让杨柳知道!”
第34章 分开了
【顾年视角】
这天下那有不透风的墙。
秦杨柳知道了。
那女人都抱着孩子找上了门,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秦杨柳让她进来好好说明来意。
女人-不对,应该说是我生母,拢拢头发道:“我也没想要什么,就是希望姓顾的可以认下这个孩子,给我一笔钱,我保证,此生再也不出现在孩子面前。”
“你是这孩子的母亲。”
“不是,这是我那可怜的妹妹的,为了生这个孩子,我妹妹血崩过世了。”
哦,原来她是我阿姨。
“你拿什么证明这是他的孩子。”
“亲子鉴定啊!不信你去问问他,当面对质,我就不信姓顾的脸皮能厚到这个地步!”
“好,那就当面对质。”
至始至终秦杨柳都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他的嘴角甚至一直带着笑,只有我看到,他在茶几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抠进了肉中,有鲜红的血从手指缝中漏出。
我不知道到底父亲和这个女人的妹妹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父亲绝对不是自愿的。
他那么爱秦杨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我这么想着,果然画面一转,立刻来到了父亲和我生母相遇的那天。
1995年3月3日。
三月三是秦杨柳的生日,父亲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子菜 ,却左等右等也等不来秦杨柳。
他决定出去找他。
他对酒吧不熟悉 ,一间一间的找过去,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一个的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头发大概这么长 ,长的很好看,带一条豹子头项链的男人”。
经理摇摇头:“没见过”。
他失望的想要去下一家酒店,他已经在外面找了两个小时了。
他问话的这一幕正好被我的那头发凌乱的小姨看在了眼里。
凭她多年混迹风月场所的经验,她看的出我的父亲非富即贵,可以讹一大笔钱,立刻捧着酒杯上前道:“哥哥,别走啊,你说的那个人我见过。”
父亲找秦杨柳已经找昏了头,也不会想面前这个女人说得话可不可信,便跟着她走了,女人带着父亲来到了一个包厢。
“他就在这里!”
父亲推门而入,女人掏出准备好的加了料的毛巾从后面捂住他的口鼻,父亲瞬间瘫软在地。
女子冲着黑漆漆的屋内道:“还不过来帮忙。”
房内的女子声音颤抖:“姐,你……杀人了?”
“杀什么人,这是给你找的贵客!”
“我……我们这是犯罪。”
“犯|罪?”女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们干的行当不是犯|罪?你想和你姐一样干一辈子这活?”
“不……不想。”
“不想,就给我上,子凭母贵,只有你有了他的孩子,还愁没钱!”
至此案件破了。
……
画面一转来到了机场。
父亲追来了航站楼。
秦杨柳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对父亲冷言道:“放手。”
“不放。”
父亲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秦杨柳:“你有什么立场,又有什么资格留下我?”
“我错了”。
“对不起这话你留着给你那一出生就没有妈妈的儿子说吧”。
“我是被设局的。”
“你怎么样都有理由!真的我真的倦了,你放过我吧!”
顾蕊和顾星不明白小爸爸为什么要离开大爸爸,两个孩子在机场哭的稀里哗啦。
秦杨柳抱起孩子一边安抚一边对父亲道:“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情义 请让我离开。”
父亲不再坚持,秦杨柳离开了他的世界。
从此再也不见,直到25年后。
而我的母亲是秦杨柳只是父亲给我编制的一个虚假的梦。
他总不能和我说,我生母是个仙人跳的骗子吧。
第35章 醒来吧
【顾年视角】
我似乎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的救护车的声音,嘈杂的人声,还能嗅到消毒水的味道。
“醒来吧,醒来吧”。
又是这个声音,在跌入井盖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不过,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明明上一秒我还记得她是谁,此刻再思索关于她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终于醒来了!”
我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头很痛。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摔到井盖里去!”
父亲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我有些诧异,他以前从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注意到父亲身上穿的衣服,和他以往的风格很不一样,怎么说了,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从没见过父亲穿着格子衬衫配草帽!像个种地的。
“父亲,你这么这副打扮?”
我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还有 ,周叔了?”
父亲削苹果的手一顿:“我这打扮怎么了?出门还一堆人夸你爹帅了,还有周叔是那号人物,你这小子摔傻了吧。”
“哈?”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父亲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父亲将削好的苹果塞我嘴里:“赶紧吃。”
我叼着苹果一脸懵逼。
“老顾啊!你怎么这么粗暴啊!儿子刚受伤,你就不能对他温柔点?”
我叼着苹果惊讶的转头,吓得苹果都掉了。
你猜我看到了谁!
秦杨柳!
他不是在25年前避走他乡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又回来了?
白背心,花裤衩,穿的像个街头卖瓜的。
为什么他们一个穿着比一个差,难道,我们顾氏破产了吗?我不过摔了一跤而已,顾氏就破产了?
秦杨柳心疼的摸摸我的脸:“怎么呆成这样,不会是傻了吧。”
“父亲,你俩和好了?”
“什么和好?别乌鸦嘴,我和你阿爸在一起二十来年什么时候坏过。”
轰隆一声,外面一个晴天霹雳,第一次我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父……爸爸,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吧,问阿爸也一样。”
“我们顾氏破产了吗?”
“儿子你说什么傻话,爸爸和你阿爸都是种地的啊。”
秦杨柳颤抖的捂着嘴:“不是说就是擦破点皮吗?儿子怎么傻成这样了。”
“诶 叫你别让他看什么成功学,你看看,这下傻了吧。”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啊!”
“顾哥哥!”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杨杨一个猛子扎到我怀里,把我抱个满怀。
“杨杨”。
我声音颤抖,难以置信,从前他从未对我这么热情过,每次见我都唯恐避之不及。
白杨杨穿着校服从我怀里抬起头来,泫然欲泣道:“我都跟你说了,骑车的时候看点道,你看掉井里了吧!”
秦杨柳拍拍杨杨的脑袋嘱咐道:“他爸爸和我还有一车瓜没卖,阿年这儿就拜托你了,你好好照顾照顾他哈。”
顾年扬起头:“叔叔你放心吧,这里有我!”
白杨杨双手环抱着我的腰,将我搂着死紧。
他见我双目含泪以为是我伤口痛了,立刻担忧道:“很疼吗?”
“不疼。”
“不疼你哭什么。”
“我高兴的。”
“你摔一跤摔傻了吧。”
“也许吧 ,诶,你要去哪?”
“我给你打饭啊,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不饿。”
“那你先松开我。”
“我想再多抱抱你。”
第36章 美梦呀
【顾年视角】
这个世界和我原先的世界很不一样。
我有些好奇,我和这个世界的父亲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小心翼翼问道:“爸爸,我是你亲生的吗?”
父亲大力拍烂了一根黄瓜道:“你是我垃圾堆里捡来的。”
秦杨柳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厨房的动静,踢拉着拖鞋过来:“怎么叫你做个菜,像要把厨房炸了,动静这么大啊!”
父亲没好气道:“你的宝贝儿子,翅膀硬了,要飞去找他的亲生父母了!”
“我没这么想”。
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你爸爸他最听不得这事,你咋啥都不问尽问这个。”
秦杨柳道:“这事是你做的不对,阿爸也帮不了你了,你一会赶紧给你爸爸道歉。”
父亲坐在客厅的小马扎上吃刚刚拍的黄瓜,看起来气的不清。
我挪了过去:“爸爸,对不起。”
父亲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某个贵族流落在外的孩子啊,迟早有一天会被家族接回去?要接早接了,等到现在。”
“我没想。”
“那你还拿这话伤爸爸的心!”
父亲放下拍黄瓜道:“你知道爸爸是多么辛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血缘有这么重要吗?”
在这个世界里。
我和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家里没有巨大的家业要我继承,却拥有了简单而又纯粹的幸福。
父亲和秦杨柳是真心爱着我这个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而杨杨也是真心爱着我这个无权无势瓜农的儿子。
等杨杨大学毕业后,我向他求了婚 ,许下相伴一生的诺言。
他答应了,戴上了我给他准备的戒指。
我们果然想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
转眼间在这个世界我已经生活了五十年了。
父亲已经故去了。
我的身边只剩下杨杨了。
杨杨在院子里打着毛衣,我躺在走廊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晒得人昏昏欲睡。
我伸出手指透着指缝看向正在打毛衣的杨杨,只因我抱怨的说句“邻居家老大爷到我面前炫耀他老伴给他打的围巾”。
杨杨第二天就买来了厚实的羊毛线,要给我打一条厚厚的围巾,说要嫉妒死他们。
我看着穿着针织衫靠坐在藤椅上打毛衣的杨杨,冬日的阳光将他的身影虚化,镀上一层白色的“绒毛”。
他的头发已经发白,眼角满是皱纹,视力也不怎么好了。
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快。
杨杨感觉到我在看他,抬头向我的方向弯起了嘴角。
真好啊,我与杨杨居然真的幸福的过了一辈子。
原来,爱不是强求而是平等,如今我才知道上一世,我错的有多离谱。
……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的时刻,我听到杨杨的惊呼:“阿年,阿年你怎么了。”
我想伸出双手最后再抱抱他,告诉他,不要哭,谢谢你,伴我一生,给了我这么美的一个梦。
还有,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在我陷入完全的虚空之,那个被我遗忘了五十年的女声再次响起。
“顾年,你悟了吗?”
无尽的黑色长廊里,我这一生的片段如走马灯般在虚空中回溯 ,直到我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天。
“回去吧。”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37章 回来了
周叔给我打电话说顾年摔下了井盖?
摔的很严重,叫我赶紧去看看。
我一个脚滑也差点摔下了楼梯。
幸好我骨骼惊奇,反应过人,马上扭了回来,只是扭到了脚。
等我一瘸一拐的来到周叔所说的vip病房时,顾年已经醒了。
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顾年哪里受伤了。
周叔看着我到:“幸好你来的快,不然伤口就愈合了。”
“……”
“杨杨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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