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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序渐进ABO(近代现代)——达尔彭

时间:2019-10-21 15:12:30  作者:达尔彭
  “咔”的把笔盖上,等倪相平把名字签完,秋嵩祺拿了一份就走了。
  倪相平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出门看见秋嵩祺站在那,带着火气看着倪相平。
  倪相平走过去,秋嵩祺说:“满意了?”
  “满……”
  “你图什么?”
  “我……”
  “和我离婚有什么好处?”
  “你……”
  “后悔了别来找我。”
  “……”倪相平放弃再多说半个字。
  然后秋嵩祺看了一眼秋海海,海海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枕在倪相平肩窝里,嘴巴微微张开。
  “我走了。”倪相平向他告别,但还是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眼。
  “走啊。”秋嵩祺挑眉,“没开车来的话我送你,想去哪去哪。”
  这句话大概就是哪凉快哪呆着去的文雅版。
  “不用了。”倪相平被他这话说得也有点恼怒,抱着海海马上走了。
  “不就离婚吗,我就不信能怎么样。”秋嵩祺回到车里,把冷气开到最低,“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是你硬是要离的。”
  他又把风力调到最大。
  坐了许久,慢慢呼吸速率平缓了下来。
  盯着眼前的景致,想起结婚那天也是在这,季节都差不多,都在炎炎夏日。
  晃眼八年过去,他和倪相平在这结束了婚姻。
  “可是怎么就离婚了呢。”
  他平静下来,依旧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秋嵩祺摸着刚才被打了的半边脸,也不是很痛,其实本来也不就痛,倪相平那一下挺轻的。但是打人是不对的,这幼儿园的人都知道,怎么倪相平就不知道?
  秋嵩祺想着,更觉得倪相平无理取闹,让他郁闷。
  他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倪相平的微信,朋友圈里的相片全都没了。
  倪相平屏蔽了他。
  “没心没肺!”他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踩一脚油门,回了公司。
 
 
第8章 
  倪相平一路开着车,神还飘着,想着秋嵩祺那个态度,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总算把婚离了,却没有想象中轻松,但心里的石头的确是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心窝里,他想自己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磨平这块石头,这块放了八年的关于秋嵩祺的石头。
  离婚和分手不一样,婚姻和恋爱还是有点区别。
  恋爱时分手更多的是难过和伤感,离婚给他的几乎都是惋惜和无奈。
  但是婚姻靠他一个人惋惜有什么用,秋嵩祺的态度明朗的不像话——他不在乎,不过是象征性地挽留。
  他差点没注意到几个红绿灯,紧急刹了好几次车,海海也朝前晃了好几次。
  车停在了治疗中心,进去后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出来迎他。
  护士带着海海进了治疗室,倪相平便在外头走了走。
  治疗中心一个星期来一次,里面有许多自闭症儿童,有些年纪还很小,还要抱在怀里,有些看上去已经十多岁了,可以自己独立起来。
  他看了看几个翻弄七巧板的少年,会自己默默地笑起来。
  看着他们,倪相平觉得秋海海也会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个安静的少年,不再害怕这个世界,也愿意主动牵牵自己的手。
  他站在那看得出了神,医生笑了笑:“那几个孩子可聪明了,七巧板和数独比谁都要玩得好。”
  “真好啊。”倪相平心里羡慕。
  “其实海海也很棒,他最近在学画画噢。”医生将手里的资料翻了翻,拿出一张画,递给倪相平。
  倪相平高兴地拿过一张涂满了六七种颜料的画纸,其实内容不太成体系,可是倪相平也能体会到,海海在画画的时候是快乐的。
  颜色都是亮色系,红的大概是太阳,蓝的就是天空,只有一小块黑乎乎的,他想,这或许就是海海在画自己细细柔柔的头发。
  真可爱。
  倪相平浮起来一个幸福的笑容,医生说:“只要坚持的话,就一定会有希望的,海海很乖,偶尔也挺坏,其实也是个捣蛋鬼。”
  “嗯。”倪相平心里开着花,在秋嵩祺那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反正离婚前离婚后,他过的生活都差不太多,世界里有海海就可以了,秋嵩祺世界里有工作就可以了。
  想想他今早说的那些话,和他昨晚说的,倪相平想,自己是该看开点了。
  本就该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过各的。
  阮熙给秋嵩祺打了无数通电话,他今天没回来公司又联系不上。
  可公司这边的人都在等他开会,戴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连抽了两支烟。
  阮熙有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在阮熙第十次告诉戴博没联系上后,戴博终于发怒了。
  “不成体统!没规没矩!不开了!告诉秋嵩祺,这个合作项目到此终止。”戴博一甩旋转椅。
  阮熙含颔连说了几声“好”。
  可戴博刚刚打开会议室的门,门口就站着正要走进来的秋嵩祺。
  戴博怒视他一眼:“合作取消了,你回去工作吧。”
  秋嵩祺没吭声,脸上浮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不悦,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默。
  会议室里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取消?”秋嵩祺张了张口,戴博说:“开会让全部人等你三个小时,你小子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
  “我是迟了点,但不是让公司做赔本买卖的理由。现在取消合作?行,你去问问我们要赔多少违约金。戴会长你也该成熟点。”
  该成熟点,不要像倪相平一样。
  秋嵩祺炮语连珠,不给人插话的机会。
  在场的人都知道秋嵩祺的话是对的,只是没人敢说。
  毕竟戴博要是怒了可以随便把他们这些小卒炒鱿鱼了。
  “那你自己解决!项目砸了我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什么时候要你帮我收拾烂摊子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有过烂摊子?”
  戴博被他这话说得呼吸都紧促,憋了半天,摔门就走。
  秋嵩祺便进了来,扫视一眼坐如针毡的人,阮熙立刻替他把文档播放出来,投影在大片的白墙上。
  散会后,秋嵩祺向往常那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
  电脑旁边放着一部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倪相平的新家地址。
  过了一会,他把地址删了。
  一是因为看着心烦,二是因为他已经背下了。
  “你也记下来。”秋嵩祺对坐在另一边的阮熙说,“方便我安排你去找他。”
  “记什么……?”阮熙抬头问,“找什么?”
  “啧,算了,你还是去找找有没有城区内的房子可以租给人住的。”
  秋嵩祺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大发慈悲给倪相平换个房,城郊太偏僻,万一自己想去也不方便。
  “哦,好的。还有别的要求吗?”阮熙不清楚什么叫租给人住的房,难不成还有租给动物的。
  “没有了。”
  “……嗯,我这就去看看。”阮熙嘴角抽了抽。
  秋嵩祺看来,婚是他倪相平要离的,离了就离了吧,反正总不能把孩子里的血给抽一半出来然后告诉他“这孩子也跟你没关系”。
  他总可以再去找倪相平——借着看孩子的名义——当然不是现在,现在就算倪相平来找他,他也不一定会想见。
  莫名其妙地就被离了婚,莫名其妙地家里少了两个人。
  他需要时间去缓口气。
  需要时间想想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秋嵩祺擅长从工作里面找问题,那他觉得自己自然也可以从离婚这件事上找问题。
  找到问题就解决它,复婚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了许久,最后把电脑“啪”一下合上了。
  怎么想,倪相平都是在没事找事才和他离婚。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倪相平总是喜欢把这些话当真——再说了,他要是不想和自己离婚,自己就不会说这些话了。
  所以,是倪相平的问题,他迟早后悔。
  秋嵩祺转了个方向看着窗外,慢慢聚集了乌云,他垂着眼帘盯着这天看了很久。
  心里不畅快,堵得慌。
  忽然收到了一个老友的电话,才强行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
  “秋总!”对方腻歪地叫了他一句,秋嵩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电话那边的人是陆承,他的高中兼大学同学。
  “别恶心我,我现在很烦。”秋嵩祺低着嗓音,陆承便收敛了些:“你怎么烦了?你还有烦的时候啊?”
  “不然呢。”秋嵩祺无奈道,“找我什么事?”
  “今晚喝一杯去?我今天生日,请了一帮老同学,咱聚聚。”陆承阴阳怪调地说着,虽然秋嵩祺习惯了他这幅德行,但今天还是想骂他。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大寿星?”
  “哎呀,你好坏。不说了。记得来,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不……”秋嵩祺还没拒绝,对方就挂断了。
  秋嵩祺沉重地吐了口气,背往椅子上一仰。
  傍晚时分,倪相平带着海海回家,出来时看到了天空密布着黑云,动作加快了点,抱起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进了车。
  如果下雨,就会不妙。玫瑰在风雨中的气息会更浓烈。而且他还没来得及摘除秋嵩祺的标记。
  城郊有点远,开车过去花的时间会很长。
  倪相平便找出随身带的抑制药片盒子,揭开盖子,心里漏了一拍。
  空了。是什么时候空的?
  他没想过自己会犯这种马虎,可能是这几天忙着离婚搬家给疏忽了。
  他又加快了车速,按了好几次喇叭。
  下班高峰期的人流和车流比倪相平想象得多,眼看车子要堵在路上,倪相平心里愈发慌张。
  他见缝插针地穿梭在缓慢挪动的汽车中,才挤到红绿灯线前。
  “啪嗒啪嗒”两声,几滴雨掉落下来,倪相平渐渐感受到了胸腔传来的燥热。
  他可不能在车里就发情,更不能在大马路上。
  他有些欲哭无泪,强忍着发烫的身子,越来越多的雨滴打乱他的节奏,绿灯一亮,他便狠狠踩一脚油门,奔腾向北。
  雨渐渐起了长势,倪相平很热,落下车窗,车内的玫瑰气息很快就散开了,同时也有一阵风雨飘落进来。
  海海冷不丁地打了几声喷嚏,倪相平才清醒些。
  但是雨没有收敛,开始猖狂地落下,倪相平这才发觉自己后腰已经湿了大半块。
  二十几分钟后,倪相平把车停在了新住宅楼下,拎起海海就往楼上跑,每走一步都被衣服的摩擦折磨一下,裤子和衣服都湿了。
  腺体肿胀起来,连带着下半身也在作妖。
 
 
第9章 
  阮熙趁着下班之前走了几所房产中介处,看了几套房子,琢磨着什么样的才叫做租给人住的。
  他之前去过秋嵩祺家中处理工作,记得房子装修风格挺冷淡的,以蓝色基调维修,于是他收集了几套风格相近的北欧式装修的待租房给了秋嵩祺。
  秋嵩祺看了一眼,比较满意,于是他筛掉了几套距离他公司比较远的,剩下几套都是走路十几分钟就可以到的公寓住宅。
  秋嵩祺把倪相平的地址给了他:“你这几天有空的话就去这里找一个叫倪相平的人,然后告诉他,在这几套里面选一个搬过去,我给钱。”
  阮熙并不知道秋嵩祺的爱人叫倪相平,他担心秋嵩祺莫不是包养了小三。
  可秋嵩祺看着不想这种人。
  阮熙犹豫得应下了,秋嵩祺看他这欲言又止的,问:“不乐意?如果你觉得麻烦我就再找人去做这件事。”
  阮熙知道所谓的再找人,就是先把他炒了,然后再找个新秘书。
  因为秋嵩祺炒上一个秘书用的是同一句话。
  他摇摇头:“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
  “这个……您爱人知道这事吗?”
  “他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没事,你不用在乎他怎么想,去做就好了。”秋嵩祺以为他担心倪相平不会答应,就告诉阮熙,“不论如何一定要让倪相平搬过来。”
  阮熙呵呵笑几声:“好的。”
  他果然是包养三儿了?阮熙耸耸肩。
  房子里弥漫着一股烂玫瑰的气息,倪相平一进门就支撑不住浑身的欲望倒在了地上,秋海海自顾自地坐在一旁,连续打着喷嚏。
  倪相平听着外头的雨声,不知道何时能停,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新房子还没有做好卫生工作,本来是打算今晚回来后弄个大扫除的,但现在他动都不太敢动。
  地板有点脏,外头带进来的水渍混着灰尘。
  倪相平双腿慢慢合拢,想要努力克制自己,颤着指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双眼氤氲着水汽,他本想拨给倪依岚,却不小心滑到了最近联系人。
  秋嵩祺正和陆承聊着天,屏幕上闪过几秒钟来电显示,还没来得及接就被挂断了。
  他再看了眼未接提醒,明晃晃的“最近有点凶的老婆”。
  这个称谓是这两天改的,之前叫做“最近性冷淡的老婆”。
  总之他不过是用这个备注提醒自己,倪相平最近状态如何。
  他看到这个来电显示,满意地笑了笑。
  倪相平果然后悔了,但他此时并不需要着急打过去,装作没看见就好,倪相平等不及了自然会再打回来。
  他心情好,便给承发了两百块微信红包: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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