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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序渐进ABO(近代现代)——达尔彭

时间:2019-10-21 15:12:30  作者:达尔彭
  秋嵩祺知道这次合作利益最大方是KT集团,但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所谓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对方是老牌大集团,要的是坐收渔利,自己这边要的不过是个曝光度。
  联名上新正好可以做到这点,所以秋嵩祺代表公司答应了对方的合作邀请,只是没想到戴博这么执着于利润的分配。
  “会长,”眼看这么拖下去不是个办法,终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低下头很戴博说了什么,戴博几分钟后敲了敲桌子,“先散会,秋嵩祺你留一下。”
  秋嵩祺心里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散去后,戴博开始怒骂:“我说过多少次第一方案一定要先给我过目,一定要!你为什么擅自做了决定?”
  “我组织过会议了,董事会的人半票以上通过了。并不是擅自决定。”秋嵩祺解释,心里也很恼火。
  对于戴博这样老一辈的企业家他实在是没办法理解。
  钱很重要,但名更重要,有了名自然就有了钱,戴博怎么就不懂呢。
  “谁让你擅自组织会议的?”
  “不是擅自组织,我本身就负责和KT的业务链,属职责范围之内。”
  秋嵩祺这话没错,戴博有点恼羞成怒,把手机丢在桌上:“回去!明天说!”
  “会长再见。”秋嵩祺带着愠怒出了去。
  他哐得关上车门,关于接儿子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路骂着那些穿来梭去的车,回了家。
  回到去的时候是八点半,家里灯亮着。
  他也挺久没这么早回来过,换做平时,他现在应该还在和戴博唇枪舌战,但今天他选择接受“明天再说”。
  毕竟倪相平在和他闹着离婚。他多少还得顺着他点。
  秋嵩祺一打开门,房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倪相平蹲在其中一个箱子后面,只能看到半个脑袋,像个兔子露出两只耳朵。
  他在收拾东西。
  秋嵩祺进了来,倪相平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秋嵩祺扫视一眼纸箱,拍了拍问:“买这么多箱子干什么?家里都堆不下了。”
  倪相平把手里的箱子封住口,温温吞吞地回答:“我要装我的东西。你别担心,明天就都收拾走了。占不了地儿。”
  “收拾走了?为什么?”秋嵩祺蹲在他旁边,帮他把另一个纸箱封好,好奇道,“要卖掉吗?好端端的卖掉这些东西干嘛?”
  “都还挺新的。”他又补充了句。
  “不卖。”倪相平摞好它们,把行李箱从房间里推出来,说,“是搬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轻轻地望着秋嵩祺,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还可以。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秋嵩祺愣了愣,昨天倪相平拿出离婚协议,他以为自己视力有问题,现在他以为自己听力也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搬走?你?”秋嵩祺一骨碌站起来,疑虑地看着他,倪相平点了点头。
  “搬去哪?”秋嵩祺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带着惊讶,大声问,“你能去哪?”
  倪相平把地址报给他,然后说:“有空的话就来看看海海,当然了,我相信你没这个时间。”
  提到秋海海,秋嵩祺这才想起来今天说过要接他,但没成功。
  倪相平莫不是为了这件事要搬家,就像昨天为了同样的事要离婚一样——一样不可理喻得让他烦闷。
  倪相平这气也该歇歇了。
  秋嵩祺深吸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按耐住心里的不满:“你到底要怎样?”
  倪相平被他这么个反问给听蒙了些:“你说我?我要和你离婚。就这样。”
  “适可而止好不好我的姑奶奶——?”秋嵩祺拖长了最后几个字,“我从昨天回来你就要闹离婚,今天又要搞离家出走,你不是小孩了吧?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吧。”
  “你觉得我在和你闹脾气?那你得再上一次语文理解课。”倪相平心里沉沉地落下去,秋嵩祺这个人,永远没有危机感,好像什么事都该美美好好的,他到底怎样才能相信自己是真的要离婚。
  秋嵩祺心里通通地跳着,倪相平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半点都没有。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倪相平一会,突然就问:“离婚协议书在哪?”
  “收起来了。”
  “给我。”他伸出手。
  倪相平站在原地,没有去拿,也不说话。
  “我说拿来给我。”秋嵩祺这才有点着急。
  “明天就能见到了。”倪相平懒得再去翻找资料,他揉揉肩膀,往海海的房间走。
  秋嵩祺跟上来:“你要是现在不给我,我就不会再要回来了。”
  秋嵩祺想着威胁威胁他,指不定倪相平就后悔了。
  果然倪相平停住了脚,秋嵩祺就咬了咬牙继续说:“你想清楚,我可以原谅你闹这么一出,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不会留你的。”
  倪相平怔了半晌,感觉心里好像住进了一万只小虫子,一点一点地咬噬着,特别疼。
  这种话是从秋嵩祺口中说出来的。
  倪相平扯着嘴角笑了,嗤嗤笑着肩膀抖了抖,他吸了吸鼻子转过身,不温不火地问:“你饿不饿?”
  “有……点。”秋嵩祺小心地回答他。
  “想吃什么?”倪相平没去海海的房,他径直走向厨房,秋嵩祺说:“都……可以,随便什么吧。”
  秋嵩祺很久没吃过倪相平做的东西,主要原因还是他很久没回来吃过晚饭。
  可现在倪相平突然这样,他也不明白倪相平在干什么。
  等了十几分钟,倪相平端出一碗汤河粉,白花花的,把筷子递给他:“吃。”
  秋嵩祺看到吃的,心里踏实了,接过筷子几下就吃完了,倪相平看着他,鼻子酸了点,沉默地替他收拾了碗筷,洗碗的时候,秋嵩祺站在他旁边。
  倪相平持续保持着安静,秋嵩祺也不敢说什么,最后倪相平拉着秋嵩祺衣角去睡了。
  秋嵩祺侧卧着,搂着倪相平,低声地说:“你呢,就不该整天地把离婚搬家放在嘴边,这样只会徒增我的烦恼,没有意义。”
  他觉得公司的事已经够恼人了,倪相平该体谅一下。
  “你明知道我不会和你离婚。所以别再闹了,听话。”
  “嗯。睡吧。晚安。”倪相平翻了个身,背了过去。
  第二日,秋嵩祺的闹钟意外地没响起来,他醒过来已经是九点多,他难得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
  他转了个身,伸个懒腰,右半边的床空了。
  秋嵩祺恍然坐起来,立刻下床去客厅看,昨晚的箱子都没有了,再去海海的房间,也是干净如洗。
  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掐自己大腿一把,疼得跳了起来。
  他找出手机要给倪相平打电话问清楚,就看到了倪相平发来的短信:我在民政局门口的小长椅等你。
 
 
第7章 手术
  “胡闹。”
  秋嵩祺掐掉手机屏幕,装着没看到这条消息,他很庆幸微信没有“已读”显示。
  于是刷牙也慢悠悠的,也不急着去工作,更不急着去找倪相平。
  他觉得自己平生都没有这么拖沓过。
  但心里有一种丝丝麻麻的危机感,缠绕着像阴影挥之不去,让他不管做什么都不安稳。
  “如果倪相平真的和我离婚的话”。
  这句话在脑子里转着圈。
  大概等到十点多,他又看了一眼手机,除了阮熙给他打过十几个电话,没有别的消息。
  翻了一下倪相平的朋友圈,有一张他新家的照片,没有配字,点开大图看,把每个角落都双击放大了一遍。他皱了眉。
  倪相平真是为了搬出去而搬出去,怎么连个房子都不找个像样点的。
  不过这样也好,等他住上几天不习惯了就会回来。
  他打电话过去,倪相平很快就接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我刚起床。”秋嵩祺撒了个谎,为了逼真一点,他打了个哈欠。
  “那你现在过来吧,我下午还有别的事。”倪相平的声音听起来的确有点焦躁。
  秋嵩祺答应了,又拖沓了半个小时。
  等他到了约定的地点,秋嵩祺远远地看到了倪相平。
  倪相平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他很久没看到倪相平在阳光下的样子,一直都是半夜回去,暖色台灯下也看不清楚,有时摸着黑更看不出什么变化,而早上通常一起床人就没见了。
  原来倪相平一直挺白的,皮肤还会反光。
  秋海海趴在他肩上,肉肉的身体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像个姑娘。
  倪相平净知道给儿子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秋嵩祺无奈地叹口气。
  就像倪相平以前也是个花里胡哨的人——刚结婚那几年倪相平的衣柜里没有一件纯色衣衫,全是带花纹的。
  他最喜欢的可能是椰子树,虽然秋嵩祺觉得那就是个沙滩老年人风格,但是不得不承认倪相平穿起来有一点性感。
  特别是开衫衣,热起来的时候就开着扣子,秋嵩祺喜欢趴在他雪白的腹部肌肤上偷个凉快。
  倪相平什么时候开始衣柜里好像全部换成了单色衣服,秋嵩祺仔细想想这几日能记起来的不是纯白就是纯黑,偶尔有蓝色。
  他还挺喜欢蓝色。
  秋嵩祺走了过去,倪相平脸都没朝向他一下,抱起秋海海说:“走吧。”
  “去哪?”
  “离婚。”倪相平把文件夹拿出来,递给秋嵩祺一份,“这是你的,协议书,你签过字的。身份证带了吧?等下记得拿出来,户口本和海海的出生证明都在我这,你别担心,等下交个文件就行,很快的不耽误你多久。”
  秋嵩祺听得有点恍惚,在脑子里萦绕了一个早上的那句话总算是喷薄地浮出水面。
  “倪相平真的要和我离婚”。
  他紧张得不太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口杵在那,倪相平不大耐烦道:“走吧?进去。”
  “不是……你……”
  “我想清楚了,也不可能后悔,所以请你别再纠结我的态度了。”倪相平的声音在秋嵩祺听来简直称得上冷暴力,“不论如何你也签过字了,别在这种时候变褂,我不想浪费时间走法律程序。”
  “协议书是我乱签的。”秋嵩祺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他伸手去拉住倪相平,走近了点,“我把文件撕了就行了,对吧?这种东西你别当真,咱有什么问题回家说,回家说。”
  “我不想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别非要闹到这里来啊。”秋嵩祺挤出一个微笑,这样自己看上去就没那么严肃。
  可是倪相平一直铁着面:“我不想和你兜圈子。”
  “别闹。”秋嵩祺欲搂过他,被推开了,来回拉扯几下,倪相平挣开后扭头就快步走。
  不能离婚,不能。
  秋嵩祺心跳飞快,恐惧感蔓延起来,他不太能想象得出离婚是什么概念。
  但一定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这题,严重超纲了。
  “相平。”秋嵩祺立刻跟上去,喊了他好几声。
  喊人的声音有点抖:“倪相平!”
  “倪相平你等等。”他跑上去拽着他就往怀里抱,急促地落下几个焦虑的吻在倪相平脸上,倪相平在他怀里挣扎,可他一边吻着一边含糊地说,“别闹了别闹了……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你看这样,你想搬出去也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别和我离婚……”
  “放开我……”倪相平极力别过脸,因为一手抱着海海,另一只手便不够力气推开他,“我说你放开我……”
  他单手屈肘抵住秋嵩祺来势汹汹且莫名其妙的吻。
  “别这样,老婆算我求你好不好……”秋嵩祺的语气听起来比以前温柔一点,还是很执着地索吻。
  粗重的气息在倪相平面上扫过。
  倪相平从没有这般抵触,最终压着嗓子吼了句:“我说放手!”
  随后是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清脆地在秋嵩祺脸上响了起来。
  倪相平自己也怔住了,按理来说,他这巴掌很久前就想给秋嵩祺了,可真的没抑制住冲动做了这件事后,心里并不愉快,相反的,有些后悔。
  “对不起……”他看着秋嵩祺沉下去的脸,收回手,背到身后。
  秋嵩祺惊讶地愣着,瞳孔渐渐放大:“你疯了?”
  倪相平紧抿双唇,盯着他,没说话。
  秋嵩祺寻思着自己刚才也没做错什么,被他这么一下折腾得更糊涂了。
  “你就这么想离婚?”秋嵩祺放开了他,倪相平只好“嗯”了声。
  秋嵩祺气得哑笑一下,点着头:“好,离,离,我今天就和你把这婚离了!我不和你离婚我秋字倒着写改姓春夏冬!”
  他扯着倪相平的手腕,拉他进了办理离婚的房间,把身份证丢在桌面,对工作人员说:“办理离婚。”
  倪相平沉默地将资料放上去。
  这些资料是他一份一份找出来的,现在堆上去心里有种交代后事的沉重感。但倪相平知道秋嵩祺不会这么想。
  秋嵩祺现在大概比他还想离婚。毕竟被他不小心扇了一巴掌,换做是谁自尊心都过意不去。
  工作人员见这种情况,麻利地办了手续,最后交出一式三份的确认书:“请二位在上面都签上名字和电话号码,新的户口本隔日通知来取。”
  倪相平还没提笔,秋嵩祺就哗啦啦地签了三个名字,三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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