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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19-10-20 14:42:00  作者:李狗血
  聂珵急忙闪身躲过,心中却已笃定,竟真的只有自己在与活青子碰触后不会被怨气左右,不过眼下他也无暇多想,就一边闪躲着书生的另一头往老板娘方向寻去的壮汉。
  然后就在聂珵情急之时,一眼瞄到跟出来的秦匪风。
  聂珵瞪着他被发带遮住的左眼稍微犹豫一下,随后拿定主意,身子几个虚晃,将书生迅速引到秦匪风跟前。
  秦匪风本来见聂珵被追着打,立刻撸起袖子一脸气鼓鼓要冲上去死磕,结果不等他施展那点儿奶凶奶凶的功夫,聂珵已经 “唰”地飘到他的身后,一把扯下他左眼的发带。
  与此同时,书生一记带着风声的铁拳正好落上秦匪风的左眼。
  这一拳砸下来,聂珵心情有点复杂,不过好在结果如他所料。
  书生一拳不等收回来,“嘎巴”一声,胳膊就被卸了,而且紧接着,整个人飞上了天,重重落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聂珵见眨眼间就完美解决了书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正要去阻止那壮汉找到老板娘,结果突然扫到秦匪风的表情,一下子愣住。
  昨晚他自己胳膊被卸的时候,只顾着炸毛,倒没怎么注意秦匪风回神之前的表情,但现在,他却看得十分清楚。
  秦匪风那一只独眼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书生,眼底却通红一片,充斥着浓烈的绝望和无助,仿佛透过书生在看着什么难以承受的场景,唇角都在颤抖。
  聂珵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心知自己为了激出他潜意识里的身法,可能利用了他失忆前最痛苦的一段经历。
  然而聂珵来不及安抚他,便听见一声失控的惊叫,猛地回头,见老板娘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从柜台下面狼狈逃出,头上的发簪都掉在地上,两人身后紧跟着壮汉,眼看那壮汉翻着白眼又要化作一股凶风,聂珵干脆地转身,跳跃,闭着眼,一把从后面给他拦腰抱住。
  壮汉身子一僵,脑袋机械地向后转了转,看到聂珵后,眼珠子“咔”地翻回来,不动了。
  聂珵就一边尽量不去感受壮汉雄伟的腰肢,一边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自己的确可以随意碰触活青子,而且,还莫名的很招它们喜欢!
  所以不管原因为何,聂珵深吸了口气,先小心翼翼地拉着壮汉转了个身,让其面对自己。
  然后聂珵冲壮汉一歪头,忽地露出灿烂的一笑。
  壮汉紧盯着聂珵的笑容,喉间又发出诡异的颤动之声,任凭沾满血腥的手被聂珵牵住,一步步跟着聂珵走过去。
  聂珵余光终于扫到某样东西,不动声色地停住。
  “你很喜欢我?”聂珵双眸晶亮地看着壮汉,像个单纯天真的小道士。
  壮汉明显听不懂聂珵在说什么,但看聂珵与之前破口大骂时差距悬殊的神态,喉间发出几声颤动,似做呼应。
  聂珵笑得更灿烂了,拿出之前从秦匪风左眼扯下的浅粉发带晃了晃,道:“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说着,聂珵率先将发带绑在自己的双眼上,然后试探着伸手,装模作样在空中摸了几下,终一把抓住面前壮汉:“嘿嘿,抓到你了!”
  聂珵一脸欣喜地摘下发带,又道:“那我赢了,轮到你了。”
  然后,一边偷瞄着壮汉的神态,聂珵一边把发带往他的眼睛遮去。
  眼看聂珵就要大功告成,袖口却突然被扯住。
  聂珵心里一紧,不过,竟是秦匪风。
  其实,之前聂珵拦腰抱住壮汉时便感觉到秦匪风一直盯着自己,猜测他也许看出了自己利用他摆脱书生的事,不太开心,但也没空理会他,没想到他这会儿阻拦自己。
  只见秦匪风皱眉看着聂珵手上的发带,闷声道:“聂珵给我的。”
  聂珵紧盯着壮汉的反应,淡淡地安抚秦匪风:“借用一下,待会儿还给你。”
  说完,聂珵耐心地给秦匪风片刻的理解时间。
  然而聂珵等了半天,秦匪风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聂珵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看见壮汉的眼珠子动了动,似乎就要转头去看秦匪风,聂珵急忙挪动身子截住壮汉的视线,随即面色一冷,音调虽然不高,却不带丝毫温度地对秦匪风道:“放手。”
  秦匪风和聂珵相遇以来,惹恼聂珵的次数也不算少,但还从没见过聂珵如此冷漠的神情,所以秦匪风略带瑟缩地看了几眼,目光迟疑,紧抓聂珵袖口的手终于慢慢松开。
  聂珵不再理他,笑嘻嘻地给壮汉的双眼遮住,又捞起壮汉的胳膊,示意对方模仿自己方才的动作:“来,到你找我了,找到了……有奖励呦。”
  壮汉听着聂珵欢快的语气,发出几声表示兴奋的诡异颤声,真的学着聂珵之前的动作,在空中摸索起来。
  而就在壮汉咧开那满是利齿的嘴巴,神态激动地一把抓住聂珵的同时,聂珵已捡起脚边被老板娘遗落的发簪,嘴角还带着笑,却目光一狠,对着壮汉的神庭,干脆利落地捅了下去。
  既是“活”青子,死穴自然也与活人无异。
  随着一声怨气消散的尖锐空鸣,眼前的壮汉顶着那根深入头顶的发簪,晃了两晃,终是轰然倒地。
  原本晕倒的书生恰在此时迷糊糊地坐起身,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聂珵被溅一脸黑血的瞬间,以及聂珵还未收回的狠戾神色,“呜嗷”一声,又晕了过去。
  聂珵自然没心思管他,就盯着一动不动的壮汉看了半晌,压住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然后弯下腰,表情淡然地扯下壮汉双眼的发带。
  “还给你。”
  聂珵转身看着旁边一直没了动静的秦匪风,伸手道。
  却见秦匪风目光发直,也不知在想什么,迟迟不肯接。
  聂珵内心叹气,心想左右是自己利用这傻子在先,就为了缓和僵硬的气氛,又挤出老母亲式的亲和笑容:“你刚才是不是被打疼了?过来,我也给你——”
  “吹一吹”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聂珵却愣住了。
  因为,秦匪风一扭脸,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聂珵瞠目结舌地看着秦匪风的背影,挺委屈地想,这届傻子都如此难带的吗!?
 
 
第9章 锅从天上来
  聂珵一路跟在秦匪风的身后,心说自己可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这傻子到底要干什么去,万一他想不开寻短见,自己岂不是平白背了一条人命。
  于是,秦匪风漫无目的地晃荡,聂珵就兴致勃勃地偷窥,甚至连秦匪风站在路边小解,聂珵也要目不转睛地感慨一下这傻子姿势竟然挺标准,该扶的地方扶了不说,完事还知道抖一抖,美中不足就是,亵裤系歪了,都特么露出来了,看得聂珵好想上前给他掖一掖。
  而快一个时辰之后,秦匪风终于停下来,却是停在了一座小山一样的垃圾堆面前。
  这应该是整个不寿山脚下居民堆放秽物的地方,聂珵隔了老远就闻到阵阵恶味,不由得皱眉,尤其,他眼看着秦匪风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就猫腰往里头钻。
  聂珵终于忍不住了。
  跳过去一把给秦匪风拎起来,聂珵眯着眼,劈头盖脸道:“你就喜欢和这些秽物为伍是不是?我昨儿白给你擦得人模狗样了?你要是就乐意作践自己,好歹把我给你的衣物脱下来!穿回你的那一堆破烂!”
  而秦匪风先是有些惊讶地看着突然现身的聂珵,随即目光呆滞,似是在努力理解聂珵所说的话。
  然后,秦匪风微微抿唇,竟沉默着,开始脱起衣服。
  聂珵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更不舒服了。那可是老子抖着半残的右手一针一线给你改的,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聂珵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了,按理说他和秦匪风素不相识,他不过是出于同情才对其几番照顾,等他离开客栈,他们之间就是再无瓜葛的陌生人。可偏偏,他现在看着秦匪风不带任何留恋的模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于是聂珵用力按住秦匪风脱衣服的手,深吸一口气道:“你究竟怎么了?你给我说出来。”
  秦匪风垂眼,半晌,道:“我……回家。”
  聂珵一愣,紧接着明白过来,气得眼皮直跳:“你管这臭烘烘的鬼地方叫家?”
  秦匪风抬头,竟认真想了想,答道:“这里很暖和。”
  聂珵一下子卡壳,片刻后又反问:“客栈就不暖和了?我方才和你讲话,你为什么转身走了?”
  秦匪风低下头,却不回答了。
  聂珵思来想去,摸出那一条发带晃了晃:“就因为我把你这玩意给那邪物戴了?”
  秦匪风闻言突然看向他,独眼里满是倔强,憋了半天,语气僵硬道:“脏了。”
  聂珵一听,顿时气得又有些哭笑不得:“嫌脏的话洗干净不就行了……”
  秦匪风摇头,失落道:“洗不干净。”
  “那你就因为这个跟我置气?”
  秦匪风沉默稍许,面上一阵犹豫过后,却接着说:“还有……聂珵抱他,我不能抱聂珵。”
  啥玩意?
  聂珵懵了一下,不等问话,就听秦匪风继续一字一顿地开口。
  “聂珵和他玩。”
  “聂珵对他笑。”
  “聂珵……不喜欢我……”
  “你等会儿!”聂珵越听越觉得脑瓜壳疼,就直接捂住秦匪风的嘴,“先别说话,我问你再答。”
  秦匪风直勾勾看着聂珵,听话地点头。
  聂珵就迅速把对方的话重新捋了一遍,沉住气,压下心底一股和傻子较劲儿的羞耻感,问道:“什么叫……我抱他,你不能抱我?”
  秦匪风的目光带了几分幽怨,磕磕巴巴道:“我抱聂珵,会被赶出去,可是,聂珵刚才……却抱他。”
  聂珵皱眉思索半天,总算想起来,这熊玩意儿竟然是指昨晚自己一丝不挂砸他身上,被他咸猪手之后给他踢出房间的事。
  这特么也能相提并论?
  怪不得打从自己拦腰抱住那壮汉开始他就一脸吃屎的表情!
  他难道看不见老子才是吃屎的那个人吗?
  而且,老子最后把那壮汉捅死了才是重点好吗!?
  所以说,他压根就没看出自己利用他的事,更不是因此闹别扭,他作一堆幺蛾子,都不过为了……和一个活青子争宠?而他是觉得争宠失败了,才可怜巴巴地缩回这暖和的垃圾堆?
  聂珵深吸一口气,终于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只是,他正愁怎么跟一个傻子讲清楚他对着壮汉笑是为了要对方的命,却忽然间,头脑一阵清醒。
  就算现在解释清楚,又能怎样?
  等自己离开了,秦匪风不是还要失落一次?
  他这两日的确心血来潮对秦匪风几番照顾,但他偷溜下山,是为了把自己空了十年的心找回来,不可能跟一个傻子一直掰扯不清。且虽说秦匪风与斩月坡一役有关,可他如今模样,已然说明不了什么,自己不如去找当年参与围剿的其他人了解经过。
  秦匪风早晚还会一个人回到这里,不是吗?
  于是,聂珵沉默着站在原地,心思转了转,就朝秦匪风嘴角一咧,笑得轻浮道:“你那么想抱我干什么?”
  秦匪风忽闪了一下眼睛,老实回答:“喜欢。”
  聂珵:“喜欢我啊?”
  秦匪风用力点了点头。
  聂珵就收起笑容:“你一个傻子,懂什么叫喜欢?”
  然后不等秦匪风说什么,聂珵又道:“我们不过相识一日,我对你也只是比其他人好那么一点点,你就喜欢我了?那你的喜欢,倒也便宜。”
  说着聂珵扬了扬手中的发带,一撒手,任由发带掉在地上,道:“这个本来就送你了,我说了只是借用一下,你既然嫌脏,就扔掉呗。”
  说完,聂珵并不打算再过多逗留,就临离开之前,稍一犹豫,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被欺负的时候,记得躲一躲,如果你不想我送你的这身衣服也弄脏的话。”
  “傻子。”
  聂珵最后哼笑一声,两手往后一背,转身离开。
  秦匪风愣愣地杵在垃圾堆前,直到一身粉红色的袍子被风吹起,高大的身影动了动,一脚踩住地上险些飞走的发带,隐约中,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入聂珵耳中。
  “我不是傻子。”
  聂珵却一边抬头看一眼并不算毒辣的太阳,一边按了下自己微微发闷的胸口,心说自己可别是中暑了,得赶紧回客栈问老板娘讨颗西瓜,吃完拾掇行李上路。
  然后,他一脚踏入客栈,看着被洗刷干净的地面还没来得及张口感慨一番,从天而降一张巨大的猎网,给他盖了个严实。
  聂珵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便从缝隙间看到之前曾怨气入体的书生此刻一脸愤然地指着自己,对身后众人道:“就是他,那活青子就是他所炼,在下亲眼看到他控制那活青子行凶!”
 
 
第10章 像一头脱缰的野猪
  经过短暂的诧异之后,聂珵显然已看清了形势。
  他不过出门两个时辰,这书生便联合客栈其他幸存者还有附近的居民,给自己生生贴上了歪门邪道的标签,弄出这么一个陷阱等着自己跳进来。
  想他在无心台整日面对一群仙人般的问擎弟子,一度绝望地以为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结果这一下山,意外的一点都不无聊。
  贼喊捉贼,都捉到他聂珵头上来了,实在精彩。
  聂珵就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抠着脚一边看那书生斩钉截铁地指认自己就是操纵邪物杀人的罪魁祸首,并极力扇动一直面色惶恐的客栈老板娘,将他之前的行为添油加醋又形容了一番,比如他当时为了控制那活青子,多么变态地和它亲亲抱抱举高高,而后为了销毁证据,又如何凶狠地亲手将其一下捅死,此种行径简直卑鄙无耻,暴戾恣睢。
  聂珵听得快给他拍巴掌喝彩了,心说比我胡编乱造的能力都溜,你还要脸吗?然后撑了一下脑袋上的网绳,把头顶被压歪的发髻掰正,终于开口。
  却道:“暴戾什么?你最后那俩字儿啥意思?我咋没听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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