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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 】他是龙(龙族同人)——FAUST

时间:2019-10-20 14:41:16  作者:FAUST
  “人类没有六种性别之分,你的oestrus不会在人类世界里发作……我之前给你的药理应已经解了路家的毒,你可以过上……”楚子航顿了顿,他觑了路明非一眼,只是对方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便也熄了继续这干巴巴话题的心思,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尬聊。
  “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入夜了。
  半掩在云层背后氤氲开的弯月终于挣脱了束缚,撒出了大把大把薄如蝉翼的光晕,驱散了覆在辽远海面上的云翳,毫无保留地摊在潋滟的水面上,犹如一面明镜。涨落的汐水发出安逸的沙沙声,万物静默似亘古不变。
  “该启程了。”楚子航站起,巨大的膜翼从背后倏然张开,在路明非的不露山水的注视下化作了龙形。
  男孩走上前去,漆黑的双目与黄金的眼瞳对视着,仿佛在辨识面前的这条龙是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个人。
  龙低吟了一声,俯下身子,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脊背上来。
  路明非抬起手,抚摸着浑身布满坚硬鳞片的龙,将脸贴在它冰冷的皮肤上。然后爬了上去,有些贪恋地抱紧了龙的脖颈。
  龙飞的不是很高,身下是一群群碎散的云,依稀可见断断续续的黑影擦过海面。朗月之下,水色清澹,夜风温柔地拂过耳尖,令人昏昏欲睡。
  路明非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巨大的惊惶,他扭头望去,伸手想要攥住那逐渐远去的龙巢。孤独的海岛矗立在空荡的海面上,沉下来的夜影勾着一圈深郁的轮廓,像是耸立在天地之间的一块墓碑。临海的山崖上是楚子航栖息的龙巢,山背则是郁葱的树林。倦鸟归巢,走兽安眠,渐如海市蜃楼一般在他的视野里隐匿了踪迹。
  “别乱动。”龙开口道,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是楚子航,“会掉下去。”
  路明非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起来,攥紧的拳头预备着狠狠砸向了龙的后背,却在最后一刻泄掉了所有的戾气。他蜷缩起身体,克制着喉头的苦涩,忍住不落下泪来。
  楚子航选择了护城河的入海口作为终点。沿着这条河逆流而上,路明非就能安然无恙地回到那个小城里。
  “师兄!”路明非从龙背上下来,眼见楚子航没有道别的意思,急急喊住了他,苦笑着说,“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吗?”
  龙缓缓点了点头。
  路明非黯然地垂下眼,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振作地抬起头,对着楚子航露出一个散漫的笑脸,不动声色地将颤抖的手指藏进了口袋里:“那就,再见啦,师兄。”他吊儿郎当地转过身,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楚子航没有停留,起身返程。
  与来时不同,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回到了龙族的领地。他的速度很快,宛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逃回自己的巢。
  楚子航大口大口喘着气,排山倒海而来的复杂情愫像是掷入死水中的石子,在他不起波澜的心涧惊起了一圈又一圈潋滟的涟漪。周围细碎的风声里仍依稀可以听到路明非远去时哼唱的歌谣,宛如那个男孩就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自己的秘密。
  是龙之歌。
  他竟是用另一种调子哼唱那支龙之歌。
  楚子航这才恍悟自己的过错。
  他第一次亲吻路明非的时候,不外乎是为了避免气息泄露引来麻烦。可第二次的不由自主却给了那个男孩一个暗示——他喜欢他。
  他压抑着内心朦胧不明的感情怕给路明非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拼命克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但仍提防不了那份不由自主。
  是他先亲吻路明非的。所以在那个血腥的夜晚,路明非会挺身而出替他挡下那一刀。这么一个怕死的人,居然敢接下赫尔伽来势凶狠的一刀。
  是他自始至终一厢情愿的认为路明非想要回去,应该回去,所以自负内疚到甚至没有询问,就连对方的试探都是果断的回绝。
  楚子航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立刻想要折返,却被人直接拦下。
  “你要做什么楚子航!”恺撒扔下了已经半空的酒瓶吼道,“弗拉梅尔老师现在已经修正好漏洞了,你出不去了!现在去撞结界就是找死,你要把族里的人都惊动吗!”
  楚子航冷戾的目光扫过他的脸,alpha的驱逐气息空前高涨,恺撒亦不甘示弱地化身为龙与他对峙着。
  “要死啊,你跟着发什么酒疯!”诺诺狠狠给了恺撒一下,转而盯着楚子航,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楚子航,不要试图挑战弗拉梅尔老师的结界。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倒不如等一段时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她顿了顿,用难掩怜悯的口吻淡淡说道,“现在发疯有用吗?你明知道后悔无用,还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楚子航呆呆地望着她,蓦地发出一阵绝望的低吼,失魂落魄地返身回巢。他已无心计较背后的人用什么眼光看他,只是用无比仓皇的姿态回到了自己的岛屿。楚子航变回了人形,面无表情地踏着熟知的土地向前走去。忽然双膝及地,扬起的拳头狠狠砸向了地面,一下,又一下,从紧咬的牙间漏出几声模糊的哽咽。
  他俯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着,竭尽全力地想要握住不断从掌心流失的尘沙。
  可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第四章 
  11.
  路明非觉得自己很坚强,坚强到应该改名叫做路坚强,或者路大运也可以。毕竟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废柴居然能在黑暗森林中步行一夜还安然无恙,运气简直好到爆棚。他不止一次地吐槽楚子航错误的降落地点,同时不断地告诉自己是屠龙家族路氏的传人,他不可以哭。
  楚子航、楚子航、楚子航,杀千刀的楚子航。
  他一整夜都在想楚子航。
  他唱了整整一夜的龙之歌。
  可楚子航始终没来。
  喉咙里的音符逐渐破不成调,干涸的声带像是旱季濒死的河床,在烈日的曝晒下,从龟裂的土壤深处就着最后一点水汽苟且。
  他的嘴唇早已干裂,渗出殷红的血丝,犹如狼狈地跋涉在无边无望的荒漠里。他的胸腔大敞,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灼热的光照下,由心至肺,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被无情的风沙侵蚀成漫天的齑粉。
  路明非埋头一个劲儿地向前走着,无心理会周遭的环境,也顾不上畏惧。直到天空终于有一丝破晓的迹象,寡淡的晨光透过枝丫的缝隙,在他身上落下斑驳的纹,从他的灵魂深处拖曳出一道单薄的人影。路明非才恍惚地抬起头,眯起眼迎接阳光的洗礼。
  脚下的植被舒展起自己蜷曲的茎叶,露水顺着叶脉滑落到地上,偶有几颗体型不大的依旧挂在上面,圆润的表面流淌着莹然的光泽,像是人眼角还未坠落的泪。
  路明非嗅着林间充足的氧,深深呼了口气。布袍被不断爬升的太阳晒得暖烘烘的。他拉起自己的领口,将半张脸埋了进去,蜷缩在一棵树的朝阳面下,稍作休憩。
  在模糊的意识间,仿佛有人趁着刺目的阳光,不动声色地亲吻他的额头。
  “哥哥,哥哥!是你吗哥哥!”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而路明非已经倦顿地睁不开眼了。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一个黑影如风一般栽到了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了他:“真的是啊哥哥!”
  “鸣泽你……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他哑着嗓子发出微弱如蚊吟的声音。
  路鸣泽慌忙松开了他,有些后怕的说道:“小橘子一大早就来我房门口扑腾,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我就跟着它出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哥哥你。”
  小橘子是他俩曾经救过的一条狼狗,伤养好了就留在路家,负责看两兄弟的院子,除了两兄弟的话谁也不听。
  “是小橘子啊。”路明非看了一眼已经钻进自己臂弯里撒娇的犬,抬手爱抚了几下,心底有些怅然。
  他真的回来了。
  “哥哥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路鸣泽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他,谁料路明非还没站稳便先软了腿,直接摔倒在路鸣泽身上,两眼一黑。
  “楚子航我……真想揍死你啊。”他在昏迷前发出一句喃喃。
  “唔……”
  路明非终于从黑甜的沉睡中苏醒,像是已经饱饱的睡了一觉,慢慢伸了个懒腰。脱水的痛苦依稀停留在喉头,长时间因过度紧张而疲倦的神经得到了极好的放松,让理智战胜了生理需求,重新主导人的思考。
  他身上的擦伤已经被包扎好了,口中遗留下来的苦涩味道暗示着曾有人在他昏睡时灌下了不知名的药剂,或许是补充体力的,亦或许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路明非脸色一沉,转又释然。他翻身下床,慢慢在自己不大的房间里踱步——家具陈设都没有被动过,依旧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严阵以待。似在这一个月里,有人不死心的日日打扫,幻想着他还会回来。
  “呀,哥哥你醒了。”路鸣泽端着托盘推门而入,小橘子在他脚下跑来跑去,发出乞求关注的呜呜声,“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三天了,一点固体的东西都没有吃,全靠我给你灌米糊下去。”
  托盘上的饭菜发出诱人的香味,米饭颗粒分明,爽口的包菜配合星点的红辣椒让人食指大动。这样精致的人类饭菜对比起之前在龙巢的顿顿野炊,让路明非鼻头一酸。
  楚子航在遇到他之前过的是什么生活?这条味觉迟钝的笨蛋龙知道要好好吃饭吗?噢他们龙类不用这么按时吃饭……
  路明非一时失神,他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能从任何微末的琐事上联想到楚子航,这种想念仿佛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从未餍足。
  “哥哥?哥哥?”路鸣泽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举起了筷子:“没事。”
  12.
  他身上的伤好的很快。
  虽本就不怎么严重,多是在森林中摸黑前进时的擦刮伤,但痊愈的速度却超出路明非的想象,不到七天就完全愈合了,血痂脱落后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整块肌肤焕然一新。
  但他仍然出奇的虚弱,四肢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每日只够支撑着他在路家的领地里转悠。
  路明非没有回城里的主宅,在他的坚持下,路鸣泽也没有强求,只是天天过来看他,吩咐仆人一定要将他照顾好。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长时间地呆在路家了。自八年前的那件事发生后,他一直对路家抱有一种糅杂着哀怒与愤恨、眷恋与痛苦的复杂情绪,平日不是出城闲逛就是到别家去玩,以至从未发现领地上的风光竟也十分美妙。
  路家在城外的领地面积不亚于城主家,把持着一条入海的河道及大面积的森林沃土。人所能及的地方皆铺着宽阔的板石路,足以让四架马车同时通过,沿路还有农人木工所居住的木屋,不用担心会迷失方向。路明非就是沿着这条路慢慢往领地深处走去。
  他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这样固执的企图从细枝末节上对应起在龙族领地生活的日子,从一棵树,一泊湖,甚至是脚边的石子和杂草,疯狂的回忆起过去。
  路明非发觉自己对楚子航的思念已然复加至无比可怕的地步。
  他会交替着人类的文字和龙族的文字在地上写楚子航的名字,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嗅着阳光的芬芳,握着自己的欲望,低声唤着楚子航的名字。
  他日复一日地坐在湖边上,拒绝所有的陪伴,孤身沉默地等待着落日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路明非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喜欢这样的景色,许是因为那碎落的光片璀璨如龙的黄金眼瞳,宛若那一日楚子航回巢,收起龙翼,缓步向他走来。
  听说陈雯雯和赵孟华没跑多远就被抓回来了,城主相当生气,正要处死那个铁匠出气,却发现二人已经珠胎暗结。一个失去贞洁的少女自然是没办法再嫁给路家的继承人的,陈家与路家颜面无存,险些成为城邦间的笑话。
  没想到,被未婚妻背叛的路鸣泽竟意外地放了赵孟华一命,甚至轻描淡写地向震怒的城主求情。城主卖了他一个面子,陈雯雯和赵孟华虽被驱逐,却保住了性命。
  “我本来不会放过陈雯雯的。”路鸣泽谈起这事儿的时候如是说道,“赵孟华无所谓,但是陈雯雯却让哥哥你身陷险地,这本该她遭受的罪全让哥哥你承担了。”
  他转过头,噙出一抹微笑:“可哥哥你回来了,毫发无损。我什么都可以原谅。”
  路明非讪笑了一下,悄悄地把身后的字抹掉。
  “哥哥,你在写什么?”路鸣泽凑过头来,企图看清他慌忙遮掩下的文字,忽然语气冷冽地说道,“这不是人类的文字。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文字?嗯?”
  “鸣泽你听我说……”
  “楚子航,你写的是楚子航,是不是?”路鸣泽已然窥查到旁边那未曾完全抹掉的半边人类文字,语气急促地打断了他,“这是龙族的文字。哥哥你竟然会写龙族的文字,你背叛了人类吗?”
  “我没有!”路明非下意识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背叛人类呢?”
  “那你怎么会写龙族的文字?”
  路明非缄口不言。
  路鸣泽咬牙道:“是那条龙教你的?那条龙叫楚子航,是不是!”他一把揪住了路明非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在睡梦中每次呼喊的是谁的名字?”
  看着气急败坏的路鸣泽,路明非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是。”他眯起眼,面对着亘古不变的天地,坦然承认了这个深埋心底的名字:“他叫楚子航。”
  路鸣泽怒极反笑,他深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翻腾的情绪平稳,恢复了以往阴冷的笑意:“哥哥,那三天里,我发现你身上的毒药被解了。若不是你的体力透支至今未愈,你早就从我身边逃离了吧?”
  路明非按下心中的惊惧,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鸣泽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说道:“你以为当年的毒真的是长老们的授意?是我。我要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这一个月,我真担心你就这么死了。我想着那条龙要是敢碰你一下,我就算挫骨扬灰也要直捣他的老巢,没想到他居然把你送回来了。”他兀自笑了起来,“根本不是你自己回来的,而是那条龙送你回来的,是不是?哥哥呀哥哥,你的谎言从小就这么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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