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不远的何宇泽,给了对面那男人一脚,才接话:“不知道,刚才对面那女生冲她过去了,难不成被她打的?”
“这得打得多狠才会哭啊。”白亚泽这人虽脾气暴躁,性格古怪,却最怕女生哭,女生一哭他就没办法,遇到有些女生哭,他可以选择无视,但谢语馨好歹和他相处了一个多月,说不熟悉却又有些谙习,再说谢语馨妹子还是他的小迷妹,白亚泽这人最护短了,但凡归到自己家后,自己怎么逗都行,但外人别想欺负一下。
于是,他问:“你对二人能行吗?”
“能行。”何宇泽大声回他。
现在台上对面八组还有三个,何宇泽一对二,倒也不吃力。
“那好,你先撑着,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乳箭在弦上般飞/射出去。
谢语馨已经没哭了,她脸红红的,哭过之后才不好意思,唐罗没有笑她,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对面的女生肯定不会等着他们在台上撒狗粮,撒腿就想偷袭两人。
白亚泽赶过去时正巧看到那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唐谢二人,当即一脚飞踹,女人猝不及防挨了脚,想逃走又被白亚泽捏住了小腿,一个用力直接将人甩了出去。
现场的观众一阵叫喊,弹幕也滚动不停。
“卧槽,男神不愧是男神,够直接够粗暴。”
“这波操作666。”
“那女的:原地阵亡。”
“那女的:我做了什么,先喂我吃狗粮,后又被甩飞。”
白亚泽这一手用了不少力,他甩了人后,有些嫌弃的拍拍手,“就这样还敢参加比赛?”
如果那女生听到了,一定会大喊冤枉,她才不想来参加这个比赛,要不是家里的母老虎逼着她来,谁愿意过来被当成靶子。
台上只剩一人。
何宇泽二对一丝毫不弱下风,他耍了一套平时喜欢的拳法,拆了对方的招式,一掌打去,推手——将那人袭来的拳头推了出去,手再转一圈,收右手,换成握拳的左手,一拳打在对方下巴,又是一拳打在对方的手臂上,男人挨了两拳后就反应过来了,出拳,何宇泽以拳对拳。
对拳拼得就是力气。
何宇泽力气不比他弱。
那人以为何宇泽瘦弱不堪一击,结果一分钟后他肥硕的身体不断往后滑,这还不算什么,他已经额头冒汗,咬着牙拼了命地推,纹丝不动不说,对方仿佛轻松的没用力一般。
顿时他整个人都不妙了。
谁踏马说第七组的人全是花架子!?
一对二都不成问题,不!像他这样的来五个,他敢保证对方都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何宇泽真没用什么力,就像猫逗老鼠那样,逗弄了会儿,便索然无趣,他瞬间用力直接将人振出一米。
那人哎哟声还没止,又被何宇泽一拳打背上,何宇泽的拳头落地很快,这点毋容置疑,至于快到什么地步。
用谢语馨的话说,快到令人发指。
不过这种比赛不是拳击比赛,也不是比黑拳,但凡讲究点到为止,何宇泽打了几拳,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锋锐,冷冽不参杂丝毫感情,看他就跟看卑贱的蝼蚁,叫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嘴上赶忙求饶,“我输了,我认输了,你快别打了。”
何宇泽站直身,啧了声,“这么不经打还来参加什么比赛。”
男人颤颤巍巍:……你说的对,谁让你是大佬。
短短七分钟,台上还站着四人,全都七组的。
在场的观众一片哗然,就连廖珅都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
罗安不认识何宇泽三人,却知道白亚泽,毕竟他是首富的儿子,日后白氏集团的继承人。
他之前就听武学中心,武学委员会的人提过,希望能找到资金雄厚的投资人,开拓武学界市场。
以后武学界估计就跟娱乐圈差不多。
坦白说他不太喜欢那样的氛围。
扩大资源,提高获奖金额的方式,甚至以一种“赌”的形式。
就跟□□拳的一样,下注,翻倍,押对了就一夜暴富,否则输成穷光蛋。
但无论他怎么反对,高层的人都不会将的话放在心上,对他这种没什么背景小火了一把的新人来说,武学中心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他,而得罪上头的人。
但对象换成白亚泽,那些人估计会有所忌惮。
此时,他听见身旁的穆舟问:“七组的人实力可不一般呐,你说他们是不是哪个大师的徒弟?”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明显廖珅听见了,好在对方没说什么,他心思一动,小声说:“中午他们会去食堂用餐,你真想知道,就去看看。”
穆舟没吭声,他不过随口说说,真让他去问,他也放不下面子。
见他没再继续说,视线再次回到台上,七组已经下台了。
即便他们第三轮比赛结束下台,弹幕也依旧没拉下。
“天啦,颜值炸天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有武力值。”
“其实我一直觉得那好看的小哥哥没什么威力,毕竟之前他都在后面,今天我才见到了不一样的美人啊!”
“你说人家的拳头是拳头,我的拳头怎么就不硬呢,我打人都觉得手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了解下。”
“前面说何宇泽大神没威力的站住,我粉了大神好几年了,推荐你们去看前几年的比赛视频。”这条是谢语馨披着马甲发的弹幕。
她参加比赛后,就重新开了个马甲,之前那个偶尔传一些她的日常上去,还挺容易圈粉。
至于微博也换了马甲。
想到微博,她突然问身边戴着耳机的何宇泽,“大神,在听音乐?”
“不是,我在听英语单词,你要听吗?”作势要将另一个耳塞递给她。
谢语馨最烦英语,照她说的,英语就是来讨债的。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算了,我对英语那是一窍不通。”
看两人聊得一副“和和美美”的模样,白亚泽挑了挑眉,将头靠近少年的脑袋,问:“说什么呢?”
“男神千万别误会,大神就想让我听英语单词,你说就我连英文字母都写不出来,我哎,我能听得懂什么。”怕人误会她忙着解释。
白亚泽轻笑,“你这样这么行,偏科是毛病得治。”
谢语馨撅了噘嘴不理他了,扭头就见唐罗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看,瞬间从炸毛的小猫化成了嗷嗷待拍的幼崽。
老实巴交得不行。
唐罗冲她一笑,“想学英语?”
“不……”那“不想”二字到嘴边就改了,“想学,我太笨了,英语总是学不会。”
“没关系。”唐罗看着她,轻轻的扬了扬嘴角,“我们可以一起学。”
谢语馨心里隐隐有些高兴,她压下内心的怡悦,面上淡淡的点了点头。
姿态格外的高冷。
一边的白亚泽自觉扯过少年手中的耳塞,塞进自己耳朵里,发音纯真的英式英语从耳机慢慢倾泻而出。
他听了会儿,问:“喜欢英语?打算考托福还是雅思?”
何宇泽摇了摇头,心说就他那二十多分的英语成绩,考哪门子托福雅思?
“专四专八大学的时候可以考,我英语就不怎么好。”白亚泽腆着脸皮子说,这话要是让英语老师听见了还不得气疯,你那一百五十分的成绩,叫英语不怎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要完结倒计时了,后面有几章番外,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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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Chapter56
何宇泽心说又是一个被英语残害的少年,嘴上却说:“以后我们一起学习。”
白亚泽突然凑近他,在他耳边咬耳朵,“宝儿,别冲我这么笑,你这么一笑就勾着我心痒难耐,特别想亲你。”
“你——”何宇泽被他的话弄得脸红心跳,一把推开他,你了个半天都你不出句完整话,白亚泽被推开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冲少年笑得没皮没脸。
白亚泽本就长得英俊帅气,不笑时给人一种成熟禁欲的感觉,嘴角微扬又给人一种邪魅感,此刻他给何宇泽直观感受就是痞气得勾人。
啧,这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戴上耳塞继续听英语,心里盘算着下个月的月考英语地提高十分才行。
按照武术大赛的进度,比赛完还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之前他就和白亚泽约好了这三天他们应该会去旅游,也许是国内,也许是国外。
当天比赛完回到宿舍,何宇泽问起了这件事,白亚泽沉吟片刻后,说:“宝儿,你觉得去南山怎么样,离宁市不远,翻过南山就出省了,而且那边还修通了一条路,直接坐车过去,还能到中东地区玩。”
“宝贝儿觉得如何?”慷慨陈词一番后,不忘询问少年意见。
“挺好的,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爬山了。”何宇泽取下耳塞,对白亚泽垂着眼睫说。
从白亚泽的方向望去,能看清少年微微垂下的浓密纤长的眼睫。
灯光洒在他精致的脸上,镀上了淡淡的暖色光辉,他向下看,能看到少年白嫩的脸上渲染了一层柔光,随着他抬头的动作 白亚泽一息间能看到领口微开的睡衣。
细白的皮肤,细长的脖子,以及一边显露出的深邃有致的锁骨。
那锁骨很是漂亮,甚至还透了点性/感。
白亚泽往下看去,盈盈一握的腰身,紧致富有弹性的皮肉,依旧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再搭配上那对一字锁骨,的确很好看。
“怎么了?”此时白亚泽的目光里带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比以往更加炽热,又十分陌生,何宇泽不确定那是什么,但凭着他多年的学武经验,直觉告诉他此时的白亚泽有些……危险。
白亚泽没回答他,现在他已经听不清任何话了,脑内只剩下亲他,占有他的念头,他一点点靠近少年,当碰到那双滑滑的嫩嫩的朱唇后,他放飞的理智立马回来了。
在没向父母说清楚前他不能真碰了少年。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瞧着白亚泽神情不对劲,何宇泽也没往歪处想,只以为对方身体不适。
白亚泽站直身子,揉了揉少年柔顺沾着水气的头发,“头发有点湿,要用吹风机吗?”
“宿舍没有,一会儿就干了。”何宇泽抬手在头上随意抓了几把,白亚泽看着温顺乖巧的脸,微微笑了,少年不冷着脸时,给人安安静静的感觉,长得好看,十分讨长辈喜欢。
“行吧,我拿毛巾给你擦。”不容少年拒绝,反身进了卫生间,取了条干毛巾过来,拢了拢少年的头发,从头顶往下慢慢擦拭,动作熟练,能看出他做了数遍。
何宇泽忍不住多想,他以前是不是也给别人这么擦过头发,不然怎么会这么纯熟。
白亚泽虽然在给少年擦头,却将少年脸上的所有表情都纳进眼中,他皱眉的别扭样,自是没逃过白亚泽锐利的双眸,他轻笑一声,“以前在家经常给咱妈擦头发,你还没见过咱妈,我给你说说咱妈长得……嗯,挺好看的,头发染成了最近比较流行的栗色,长卷发,听她说什么陶瓷烫——”
一顿,他耸了耸肩,有些无可奈何的接着说:“她嫌在理发店洗头太麻烦,每次都在家里洗,洗完后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就劳苦你家老公用干毛巾擦,嘴里念叨‘这样才好定型’之类的话,你说她是不是事儿特别多。”
何宇泽抬起头,轻轻笑了,白亚泽咯噔一声,仿佛断了一根弦,他一时词穷只能想到音容笑貌来形容那笑声。
少年这次的笑,跟往常都不同,以往他会抿着唇轻轻笑,也不会发出清脆婉转的笑声,更不会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
而此时的少年从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变得有血有肉,生动灵活了,也更加吸引人了。
吸引着一点点品尝……
等何宇泽回过神,已经被白亚泽捧在手里亲吻接踵而至。
那一吻,轻如羽毛落下。
却令他的心不可名状地抽了下。
他想,对方应该很喜欢他。
那自己呢?
是否也很喜欢他?
何宇泽认真想了下,他不讨厌白亚泽,喜欢和他一起,喜欢他看笑,喜欢他关怀的目光,他猜想这应该就喜欢。
这也是为何白亚泽说要去见他父母时,他会很吃惊,他以为只是像别的男生女生那样谈恋爱,总有一天会因为某个原因分手。
他也害怕有那么一天。
白亚泽不知道他想到什么。
随着跟少年越来越多接触,对他的了解也就越来越多,少年看似对什么都淡漠,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去面对,实际上是害怕受伤。
被打了,可以打回去,但被人伤了心,是怎么都不能完全愈合,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去,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心舔舐那伤口,会一点点好转,可当某天阴影再次出现,那道伤疤会比以往裂得更开。
白亚泽不知道少年以前经历过什么,从他灰暗,偶尔无神的眼瞳中,他能猜出那件事对他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那是在他多大的时候?六岁还是七岁?
他记得少年是八岁习武,他的母亲为何要送他去习武?
真如谢语馨说的那样“大神在这方面一直都很厉害,他八岁就习武了,而且天赋极高,几个月后就参加武术比赛,直接将一个胖小子撂倒”,白亚泽看着他慢慢变淡的眸色,爱怜般抚摸他的脸颊。
“比赛结束后咱们就去南山,开学后,你放学我来接你。”
何宇泽想了想那样的时光,应该很温馨,于是他弯着眉眼,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是个人赛的初赛,同团体赛一样,二十四人中淘汰十二人,比赛规则与前边相同,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对手,算获胜。
早上的比赛推迟到八点,白亚泽拉着少年七点进食堂用早餐,七点半到体育馆集合抽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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