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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说情话的漂亮房东(GL百合)——凭胸

时间:2019-10-12 16:02:35  作者:凭胸
  从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整天,她浑身酸痛,头痛欲裂,还鼻塞头晕,胃部因为长期未进食而难受到干呕。强忍着难受的她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任由热水从头滑过全身,放空思绪,直至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纪念穿着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痛让她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她本以为是前台又来了,结果打开门却是两个女人。
  陈婉如和纪清歌。
  陈婉如见她这幅落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眼中掩不住的嫌弃,但偏偏还要装作亲切的表情,说:“纪念呀,阿姨有点事情找你……你方便么?等会我们去吃个饭?”她原本还想进房间的,可是却嫌着这里不干净。
  不知为何,纪念见着她这幅作态的姿势有点想笑,也确实笑了出来,让陈婉如带着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在陈婉如身后一直沉默的纪清歌开口了。
  “纪念,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去吃顿饭吧。你慢慢来,我们在楼下等你。”
  纪念不知道她们想干嘛,但一定有事情,不然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惺惺作态,而且目前,她对于纪清歌的印象好感还在,于是她点点头,答应后便将两人关在了门外。
  既然说了不着急,她便开始慢慢地吹头发,换衣服,因为头痛头晕,她还按摩了一会头部,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是至少这样的难受,让她可以暂时忘却心理上的伤痛。
  她摸了摸心脏,果然那里空荡荡的。
  就在不久前,她觉得心脏很暖,装着一个人很满,也只够一个人,原来拿掉一个人真的是需要扒骨抽筋。
  可是为什么当年她对丁小燕却没有这种死去活来的疼痛呢?
  想不通,便不去想了。
  她拿起钥匙,准备下去跟这群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人吃顿饭,她也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干嘛。
  她们是带着司机来的,于是纪念便坐着专车到了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
  路上,她在车里一直被陈婉如挽着手假装亲昵,对方一直假扮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一直找着话题跟她说话。
  这时的纪念已经有些倦了,几乎没有怎么回应,而陈婉如的脸色再热贴着纪念这样的冷屁股几乎也有些变了。
  毕竟在她的思想中,纪念不过只是个私生子,她这样屈尊地去亲近她,本就应该感恩,这会子却这么冷淡,确实让她不高兴。
  但她只能勉强忍着。
  纪清歌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性子,只能摇摇头。
  “纪念呀,不会用的话不要勉强,不用当我们是外人,清歌是你的妹妹,她可以教你的。”陈婉如用着亲切的口吻,眼神却止不住的鄙夷。
  法国餐,纪念不怎么喜欢吃,而林女士也不爱吃,所以她很少去法国餐厅。
  不过基本的用餐礼仪她还是懂的。
  纪念笑笑,没回应,姿态标准地拿起刀叉,丝毫没有错误。
  她淡淡地说:“其实我更喜欢筷子,不过现下无所谓了。”说着便优雅地吃了起来。
  好久没进食,她已经饿了,进食的速度很快,姿态却还是保持着优雅。
  虽然陈婉如鄙夷着纪念吃得太快没有享受美食,但是纪清歌却觉得,纪念母亲那样的福书村怎么可能没有教好女儿礼仪,自己的母亲真是想太多了。
  况且,季梓矜能看上的人真的会差到哪里去吗?
  纪清歌自嘲地笑了笑。
  纪念吃饱后,望着面前几乎没有怎么动过食物的两人,她突然失去了心情。
  果然,一旦吃饱后,那些负面的情绪便攀登而上又回到她的脑海,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开始疼痛。
  纪念叹了一口气,说:“说吧,你们想干嘛?”
  陈婉如握着刀叉的手一顿,脸上再次升腾起那亲切的笑容,纪念却说:“很累吧?用着那样的笑容,你还是用我七岁时看我的眼神比较自然。”
  陈婉如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纪清歌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母亲伪装实在一点都不好,也难怪纪念会这么说。
  “抱歉纪念,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我们。”纪清歌首先于陈婉如前说话了,她实在害怕自己的母亲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语。
  纪念摇头,看向她们的眸子没有感情,说:“不会,你们不值得。”
  这话是实话,她连丁小燕都不恨了,又怎么会浪费力气去恨这些跟自己没有过多交集的人。
  而纪清歌则认为纪念生气了。
  这也正常,任何人从小跟着单亲的妈妈长大,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还被现在父亲的妻子如此奚落对待,生气了也很正常。
  “真的很对不起,我母亲说话一向都是这样,但她没有太大的恶意,如果你还是生气的话,你说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纪念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有点无奈,说:“不用……你们直接说要干嘛就好。”
  纪清歌犹豫了一会,陈婉如掐了她一把,示意她说话。
  纪清歌咬咬牙,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直说了。我的哥哥目前还在医院,他被诊断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但是我们都试过了,配型都不对,所以……”
  纪念自动地接了下去:“所以你们就找到了我?”
  纪清歌沉默了,代表了默认。
  纪念感到疑惑:“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配型一定会成功呢?”
  纪清歌犹豫地说:“所以……我们想你去医院验一下……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选择了!”
  纪念点点头,这时恍然大悟,说:“那么,我那个父亲,是在医院么?”
  纪清歌点头:“是的,他陪着哥哥,说是不放心他。”
  原来如此,怪不得缺少了两个人。
  不过该说她这个父亲很自信么?让自己的妻女出面,自己就一定会答应?
  要说遗憾么?确实有一些,她这次过来本就是想看看让她母亲歇斯底里的男人长什么样子,没想到对方却不想见自己。
  自己的亲生父亲没见着,却把别人的母亲见了个遍,真是好笑。
  想到这,纪念轻笑了一声,注意到面前两个人的诧异,她解释:“不是笑你们。”
  但是明显的是,人家根本不信。
  陈婉如心慌了,赶忙说:“是我们不好,如果你需要见你的父亲的话,我可以叫他过来。”
  纪念拒绝了:“不用了,还是不要麻烦了吧。”
  这话听在两人耳中,无疑是拒绝的含义,于是两人的情绪瞬间低迷了下来。
  陈婉如直接就说:“我需要去趟洗手间。”
  只剩下了纪念和纪清歌两人。
  “其实我来找你也觉得自己很无耻……换做是我绝对不可能答应,可是,那是我的哥哥,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试一下……”纪清歌搅拌着咖啡,声音轻轻的,“果然啊……可是要我看着他去死,我又做不到……”
  纪念没有出声,她没有过这样的情感,林女士去世的时候甚至没有给她哀悼的机会。
  说实在的,她还有些羡慕她们这家人。
  彼此都在为对方着想,那是才是一家人。
  纪清歌长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着电话号码和地址,一边说:“我希望你还可以再考虑一下,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我们等待你的答复。”便将便签纸递给了纪念。
  这下子是真的撕开脸面,跟她谈条件了。
  看到那双真诚的双眼,纪念只好接过了那张纸条。
  纪清歌说:“……对了,你和梓矜怎么认识的?”
  纪念有些惊讶,说:“你认识她?”
  “嗯……我们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纪念表示了解,说:“我找房子,恰好房子是她的……”说到这里,又想起了那张灿若夏花的脸蛋,她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
  纪清歌留意到她的变化,轻声地问:“发生什么了?”
  纪念本想表示没事,可是她可能太想有一个人可以倾诉了,而纪清歌又实在过于温柔,让她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我们或许并不适合在一起……她的母亲见了我,并不同意我与她在一起。”
  “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你的表情告诉我这并不只一方面的因素。”
  纪念看了一眼纪清歌,垂下眼,轻轻点了点头,说:“确实……我以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不顾一切地维护我,自己就是她心里的唯一。可是她的母亲告诉我,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前曾经也发生过。她曾经有过一个很深爱的人,深爱到为她不顾一切……”
  纪清歌唇边扯开一个惨淡的笑,接了下去:“可是她深爱的人却抛弃了她对吗?”
  纪念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纪清歌摇头,继续搅拌着那杯早已冷却的咖啡,说:“那并不是抛弃,她爱的那个人只是软弱只会逃避,她没有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微到几乎没有:“所以当对方准备好的时候,她却临阵退缩了……”
  纪念想起了之前她与纪清歌相遇时,她失态时所说的话语,即使刚刚她为了哥哥而求自己帮忙,仍然不失了姿态,但是谈及她心里的那个人,却失去了自己高雅的姿态。
  就如同现在一样,卑微到了尘埃却无可奈何。
  纪念犹豫着说:“你……”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该问她为什么忘不掉,还是为什么不回去找季梓矜?
  她说不出口,她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她就想着季梓矜属于自己一人。
  纪清歌抬头看她,美眸里暗藏着心碎,唇边却强撑着温柔的笑,说:“我看到她在众多人面前告白带着你走时,我在想,如果当年我肯踏出了那一步,无所顾忌,就像你喊着她带你走一样,我们的结局是不是会不同?”
  “直到你们的背影离去了……我才知道,错过的真的就错过了。她没有义务在原地等我,我也没有权利命令她一直在原地……”
  纪念看着她的眸子,心脏抽痛起来,那种心碎仿佛会传染,原本停歇下去的心痛又涌了上来。
  “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你无所顾忌,你不用去考虑谁的感受,身上没有背负任何责任,你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像我……”
  纪念觉得有点讽刺,刚刚她还有些羡慕这家人的互相关心,现在对方却羡慕自己。
  人生就像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
  不过,纪念却说:“梓矜也有责任啊……”
  是啊,季梓矜身上背负的责任并不比任何人少,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于是纪清歌被呛了一下,看向纪念的眼神里哀伤中带着点幽怨,缓缓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纪念总觉得自己有想问的事情,却始终说不出来是什么。
  而纪清歌则陷入了沉思状态,她搅拌那杯咖啡的频率更快了,纪念叫服务员给她换了一杯新的,热腾腾的咖啡雾气升起,将她的眉目照得朦胧。
  “我知道你顾虑的是什么……”纪清歌终于开口了。
  “老实说,我很不甘心看着她属于你。可是我又清楚地知道她应该获得幸福……”雾气遮住了她的双眸,似乎睫毛都沾上了水雾,“她是爱你的,这点我可以肯定……她肯定是将一切都放下了才会开始下一段……”
  那杯咖啡里不断地有一滴滴泪珠落入,泛开了一圈圈的波澜。
  纪念走出餐馆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纪清歌和陈婉如已经乘着车走了,她拒绝了她们送她回去酒店的建议,选择了自己慢慢回去。
  不知道莎莎和白小言怎么样了,她现在也没法联系她们,也忘记问纪清歌她们的情况了,不过她相信只要有莎莎在,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
  白小言交给莎莎,她是放心的。
  整整一整晚了,纪念几乎没睡,她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只要一有敲门声就弹了起来,后来才发现是隔壁传来的声音。
  黎明到来,季梓矜并没有来找她,除了陈婉如还来了找了她几次,表示还想跟她再谈谈,甚至还搬出了她的亲生父亲来跟她相见。
  她觉得烦躁,将一切阻挡在外。
  在上一次感情的挫折后,她已经不敢再主动了。她决定再留在M市三天,三天过后她救回鼓浪岛,到时候季梓矜如果还回去,那么她们还有机会。
  她不敢去想季梓矜不再回那栋房子里的事情,那样会让她失去全部对生活的意义。
  三天里,她在这间三星的酒店里见到了很多人。
  她的亲生父亲,纪岳,西装笔直,脸上虽然已经有了风霜的痕迹,但是依然魅力依旧,可看得出年轻时的非凡。
  没想到的是,见到纪岳,她竟然没有特殊的感觉,就跟看到陌生人一样。
  这几天来好多人找到了她,都是为了这件事情,估计对方已经查清楚自己现在的住址了,搞不好还会一直骚扰她。
  她倒没有对这家人有多重的归属感,也谈不上恨。
  为了断绝后患,纪念干脆就答应了。
  到了三天后,她要走的日子,那家人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了。
  或许是配型的结果出来了。
  人啊,就是这么现实。
  而她给自己的三天限期也到了,她该离开了。
  敲门声距离她如此的近,她竟然有些恍惚了。
  跌跌撞撞地去开门,门外却不是那个让她梦回萦绕的人。
  丁小燕抬眼时,惊讶地望着纪念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出口问:“怎么了?”
  纪念摇头,一下子泄了气,并不想回答,问她:“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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