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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说情话的漂亮房东(GL百合)——凭胸

时间:2019-10-12 16:02:35  作者:凭胸
  纪念自此就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之后不久,纪念在丁小燕家玩,下起了大雨,她被滞留在她的家。
  于是,丁小燕便让她留在家里等到雨小了再回家,或者干脆留在她家过夜。
  她原本是怀着少女忐忑的心情,有些小小的兴奋,第一次敢忤逆林女士,而擅自留在丁小燕的家。
  她隐隐地渴望着发生什么,那一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但却不是她希望的。
  表面光鲜,在外人眼里永远斯文有礼,高学历,生活美满的人,谁能想到,在夜里喝醉酒后,却是个折磨妻儿的人呢?
  那些伤痕都是丁原治的杰作。
  纪念在丁小燕的房间里,通过门缝,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丁原治,那不是白日里对她谆谆教导的老师,不是那个会对所有人都温和地笑,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的表情狰狞,化为了野兽,脸色通红,狠狠地抽打着一个趴在地上的柔弱女人。
  丁小燕扑了上去,挡在了女人身后,承受了一切的暴行。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时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男人。
  “你别打我妈!你这个伪君子!!”
  丁原治狞笑一下,下手更加狠,一下抽打到了那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上,瞬间留下了一道红到发紫的印记。
  “老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这个拖油瓶,我还养着你这么大,还敢顶嘴!还打不了你?!”说着又是几鞭子。
  “养只猪还能卖钱,你们能干什么?尽会花老子的钱,吃老子的东西,还敢来过问我的事情?!吃了豹子胆了你?!”
  那一鞭又一鞭地挥下去,落在那纤细的脊背上,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声,让纪念看得心惊肉颤。
  即使是这样,丁小燕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表情。
  最终,丁原治累了,骂骂咧咧地收回了手,拿起钥匙又出去了。
  “你……疼吗?”纪念看着那露在外面的伤口,心疼不已。
  在外面波及到的伤口尚且如此,里面被衣服挡住的那些伤痕该是多么地恐怖。
  “没事,我习惯了。”丁小燕扯开了一个苍白的笑容,随即她安静地趴在那里,让纪念给她擦药。
  纵使纪念手很轻,仍然疼得她忍不住倒吸冷气。
  “你知道吗?他并不是我亲爸,不过是因为我也姓丁,别人都以为我是他亲女儿。我十岁那年,我妈带着我嫁给了他。我妈什么都不会,长得好看,所以被打也只会忍受着。”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自嘲起来,“这种人啊,衣冠禽兽,我说出来根本没人信。我妈也不敢说,她要是说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菟丝花长得好看,也只能依附着生存下去。
  那是唯一的活法。
  那一刻,纪念才觉得这个少女鲜活起来,她是有缺点的,也跟自己一样。
  同样被家庭禁锢着。
  她们之间终于有了一条无形的线连接起来。
  她终于跟心里的少女又近了一点。
  之后她们变得更亲密了。
  纪念为了丁小燕破过不少的例,第一次逃课也是为了丁小燕的生日,纵使被恼羞成怒的林女士拿着菜刀劈到了钢琴上,她仍然是不后悔的。
  她终于也为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大胆了,那个时候,她认为这是好的转变。
  如果不是她生日的那晚,丁小燕迟迟没有到约定的地点来,她没有去丁小燕的家,或许她就一辈子心甘情愿地为丁小燕改变自己为她付出一切。
  那晚仍然是大雨,电视台发出了黄色暴雨预警。
  她只撑着一把伞,顶着大风大雨,来到丁小燕家门前时,她特意打扮的白色蕾丝裙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
  她刚想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虚掩着,门缝中漏出光线,视线中恰好能够看到屋内的场景。
  丁原治正坐在了拼命挣扎的丁小燕的身上!
  “妈的,你个浪蹄子,老子还碰不了你了!”
  下一秒,她不受控制地冲进屋里,以前所未有的力气将丁原治推开了!
  纪念挡在丁小燕面前,气得发抖地说:“你……你……你个畜生!”
  记忆其实从这里开始变得模糊,之后发生的一切如同喝醉后难以回忆的痛楚。
  一切都不由她控制地走向了最不利的一面。
  丁原治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睛通红,身上酒气熏天,表情狰狞,眼镜也已经变形,是刚刚与丁小燕争执中被丁小燕拽烂的。
  “妈的,原来是你!原来就是你!”那双猩红的眼睛看了丁小燕一眼,又转回纪念:“你.妈算什么玩意儿,整天鼻孔里看人,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今天老子就把你给办了,看你.妈能嚣张到哪里去!!”
  说着,丁原治便扑向了她,她的力气哪里敌得了一个男人,一下被扑倒在地。
  她拼命地挣扎,却被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嘴里全是血腥味,蔓延着浓郁的甜腥味。
  疼痛和血腥味或许刺激了她身体里原有的暴虐因子,平时隐藏得太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挣扎间,她竟然能从丁原治的身下爬了出来,她慌忙地冲到了客厅的饭桌旁,中间还因为被凳子绊了一跤,摔到了下巴,剧痛袭来间,她不敢停留。
  此间,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丁小燕为什么没有帮忙,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看到了饭桌上有一把水果刀。
  她跌跌撞撞地拿到了水果刀,无暇顾及为什么会突然有水果刀在饭桌上,平时她来的时候根本没有。
  此刻她的心里被恐惧支配,以及大脑里告诉她只有反击才能活下去。
  看着满地的血,以及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她的理智终于回笼了。
  双手颤抖着握着满是血迹的刀柄,锋利的刀尖上流淌着还未凝固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沁到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滩血迹。
  就如同那天,她与丁小燕相握的手心里,那汇聚成一团的汗迹。
  响透她十七岁生日的警笛声多么像那次拯救了她的警报器,只是她被带走的时候,那个拉着她走逃跑的少女,却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她。
  自那一次,纪念再也没见过丁小燕了。
  连出庭作证,她也没见到那个曾经在她心里的少女。
  最后,林女士为她所雇佣的律师竭尽所能为她减刑,试图以“正当防卫”来定罪,却因为她已经满了十六岁,丁原治失血过多去世,最终被判了十年。
  她还记得,林女士将那份供词丢到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却句句似针:“防卫过当,唯一的目击者肯定了你在对方无攻击时又多刺了一刀。”
  唯一的目击者。
  只有,除了她的丁小燕了。
  如果丁小燕想要新的开始,必然要将她这个工具彻底丢弃,这样才能与过去彻底断绝,不然她将永远无法心安。
  不过,丁小燕想不到的是,林女士的能力比她想象中的大。
  那一刻,记忆中在阳光下笑语嫣然的女子的一幕,瞬间破碎了。
  她的青春,都破碎在了这场大雨里。
  “纪念,很好听。”
  原来初见之时,也不过是幻象。
  她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还是压死了她这头骆驼。
 
 
第41章 找一个人
  这个故事,纪念用着平常的语气说出, 甚至没有起伏, 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眼神平静, 在狂风呼啸的声响衬托下,她的声音穿越了时间,用旁观者的态度去讲述。
  “然后,就这样了。”她说完了。
  而季梓矜久久没有回应。
  依然窝在季梓矜怀里的纪念,并不着急着对方的开口, 刚刚就在她讲述着过往时, 她能明确感觉到她靠着的这具发出滚烫热量的身体的动静与反应。
  季梓矜在强忍着她的愤怒。
  台风似乎有静息下来的迹象,吹着玻璃的声响轻了一点, 为了不惊扰两位的沉默,连天边闪过的亮光都暗了不少。
  “……你不恨她?”许久, 季梓矜的声音有些哑。
  纪念摇头:“不。”
  “一点也不恨?”季梓矜低下头, 凝视着她的发顶,即使她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即使看到了, 她想仍然会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依然是平静的语气。
  “如果你要说有恨过吗?肯定是有的,在开始的时候。可是十年啊,我哪有时间去时时刻刻恨她。我会累的,而她”真正释然的是:“并不值得。”
  十年里, 她终究想清楚,生命是有限的,而她没必要去恨一个人, 那太累了。让一个人占据心房里,恨是很奢侈的情绪,她没有那么精神去恨了。
  生活本就花了她不少精力,将她抹去就好了。
  见到纪念云淡风轻的模样,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而她这个局外人又能生气些什么呢?
  正如纪念而言,那个人并不值得。
  人生这么短,何必让多个人来折磨自己。
  窝在对方怀里浑身被温暖包围的纪念舒服地如同猫咪一样,眯起眼睛时,突然感到了头顶处落下了一抹温热,她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季梓矜。
  季梓矜正低着头,唇边噙着笑,黑暗中,目光温柔似水,将纪念包围在其中,抱着纪念的双臂又紧了紧,蹭到纪念的脖颈处,气息温热,让她痒痒的,低声说:“纪念,你真好。”
  真的太好了,如果能让她早点遇见你的话,或许她们都会不一样。
  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
  对于前半生的错过,她更珍惜后半生的相濡以沫。
  由于台风,整座鼓浪岛都停电了,天明后,都没有来电的迹象。
  而台风实在来势汹汹,她们园子里搭好后不久的瓜棚看着也算是结实,经过一晚,被台风吹得摇摇欲坠,就像是个七八十岁的大爷,稍微再加一把劲就彻底散架。
  纪念只觉得可惜,她本还想着在瓜棚上种点东西,现在看来希望落空了。
  而季梓矜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见到纪念有些失望的样子,居然顶着还下着大雨的台风天跑到了园子里,靠近了瓜棚,仔细观察了起来。还没等纪念担忧地喊她回来,此时风一吹,摇摇欲坠的瓜棚就塌了。
  季梓矜的脚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面,光荣地骨折了。
  吓得纪念赶紧叫了救护车,奈何两人都没有手机,座机又是连着电线,于是纪念冒着大雨跑到邻居家才叫来的救护车。
  “不完全性骨折,打个石膏,修养几个月就好了。”医生看着片子干脆地下了诊断,接着瞟了两个淋浑身湿透的人两眼,又忍不住说:“台风天就好好待在屋里啊,还跑出来挨近危险地带,你们两个简直是反面教材。”
  纪念垂头看着季梓矜,没说话,她也觉得季梓矜有些作死。
  躺在病床上的季梓矜摸摸泪痣,讪讪道:“对不起,这只是个意外。”
  医生把眼一瞪,指指片子:“还意外?你被砸的这只脚之前就有些骨折的迹象了,还乱跑!之前挨砸还没吸取教训?”
  纪念疑惑,问:“她之前骨折了?”
  医生说:“有软组织挫伤,骨头有些轻微裂痕,但好好休息大多能自愈。偏偏不好好修养,又被砸了,这次绝对要好好修养,否则脚就不能要了啊。”
  纪念望着季梓矜的脚沉思了一会,对医生说:“好的,我们会的。”
  在季梓矜打石膏时,纪念看着她的脚,没有说话。季梓矜有些忐忑不安,望着她已经湿透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心疼得很,忍不住劝着她说:“你要不回去先洗个热水澡换干衣服吧,不然会感冒的。”
  纪念望了她一眼,只说:“之前是不是因为刀落下来砸到,所以脚才不舒服的?”
  季梓矜还想打哈哈:“没……”
  “是,还是,不是?”纪念盯着她,隐隐有些威胁:“不说,我就留你在这了。”
  季梓矜眨眨眼:“那你肯回去换干衣服嘛?”
  纪念:“不换。”
  季梓矜轻叹一口气:“好吧……是的……”接着又说:“那你要回去换衣服呀,不然感冒呢。”
  纪念皱眉,不悦:“你脚不舒服,之前为什么不说?非得自己扛着,这几天还这么走路,还想不想走路了?”
  季梓矜还在向她耍嘴贫:“要不你背我嘛?”
  躺在病床上的季梓矜也浑身湿透了,长发一条一条的,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撼动她的笑容,总会成为拨开云雾的那抹最灿烂的阳光。
  纪念对着这样的她最没脾气了,绷着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说:“摔死你得了。”
  “行了行了,打了石膏,等会找车就回去了。两个人还在这吵,腻歪不腻歪。”帮忙打石膏的护士忍不住开口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她腻歪得可以。
  这才注意到还有旁人在,将刚刚两人的话语听了个全,纪念想到这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只得点头应是。
  躺在床上的季梓矜见纪念红着脸,晚霞嫣红,偶尔一两滴雨水滴入衣襟里,锁骨诱人。她转头对着护士说:“看,她很漂亮吧。我看上的人。”
  护士错愕地看了她们一眼。
  纪念更羞了,伸手忍不住拍了她一下,“瞎说!”
  “哎哟!”季梓矜痛呼出声。
  刚好拍到了她的那只伤脚上。
  纪念又紧张了:“没事吧?”
  季梓矜又想故技重施,泪眼汪汪,怎知护士拆穿了她还没来得及的“谎言”。
  “得了,受了伤的人都爱撒娇,没那么容易折。看,这么拍。”说着护士拍了一下。
  “哎哟!”这下子是实实在在的痛了。
  护士有些得意地向张口结舌的纪念展示:“这样拍都没事,放心。”
  纪念:“……”
  这次是实实在在的骨折了,季梓矜只能按照医生的遗嘱打着石膏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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