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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是谢凇玙还在，谢桉樾就打算把他直接带走，不许和别人吃了。
要是能好好解释，那也行，一样大度地原谅他。
谢桉樾心想，他只要乖乖的，我什么不能给？我也不冤枉他，我也不……
就是这么想着，谢桉樾不动了，他看见谢凇玙了。
谢凇玙竟然还在里面。
操啊，谢桉樾愤怒地忘记了几秒钟之前自己想的“原谅他”，心想，吃了多长时间了？我都公司转悠一圈回来了，还办了不少事，签了好几个企划书了，你们还想吃多久？
那人不知道和谢凇玙说什么，两个人坐在一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谢凇玙似乎还好一点，喝得不多，但是垂着眼的样子真的好看，远远的也看不见他眼中映着谁的影子，可是看着就是那么朦胧。
谢桉樾觉得他快化了，不知道他心里想着谁。
操！
谢桉樾要爆粗，他叉着腰，原地深呼吸，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进去拎着谢凇玙的领子就走，还是给那人揍一顿，再拎着谢凇玙的领子走，就看见两人站起身，谢凇玙的“偷情”对象踉踉跄跄地走，谢凇玙就赶着上去给人架起来。两个人些微有些摇晃，然后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谢桉樾看得眼睛都红了，气的。
谢凇玙这笨蛋还不知道自己被看，有些吃力地带着人出了门，他身板并不强壮，出门的时候竟然还能分出精神来对开门的保安点头致谢。
谢桉樾在旁边看着，脸色巨差。
“你家在哪？地址。”谢凇玙侧头，对着肩上半爬的人说。
那人就说点胡话，看着也没有说是完全醉成一滩烂泥，但是说的话不是好话，谢桉樾一点也不想听。他还说什么让谢凇玙一起回去，看什么儿子，还要给那什么狗屁儿子把谢凇玙认爹……
谢桉樾那稍微克制了一点但是没能被成功克制的火就“唰唰唰”往上冒！
什么儿子不儿子爹不爹的？
拉我哥哥的手还要给他遛个儿子？
操啊！
谢凇玙你是疯了吗？
谢凇玙在手机上打着什么，口中竟然还说“好好好”，半点也不羞涩，更是没有一点点拘谨。
这不就是很熟了？
谢桉樾从来不知道谢凇玙还有能玩得这么好的朋友。
好到让谢桉樾嫉妒，嫉妒死了。
他看着谢凇玙，上前走了两步，站在不远处，谢凇玙很忙，忙着架一个男人，还忙着看手机，没有发现他。
谢桉樾看了他两眼，刻薄无情地说：“这不是我哥哥么，这又是要去谁家睡？”
话一出口，事情就像真的一样。
谢凇玙诧异地抬头，谢桉樾的心都快被自己说碎了。
谢凇玙身上架着的不知道是不是个加特林精还是只苍蝇精，竟然还有那么多话，在一旁“嗡嗡嗡”，吵着谢桉樾心烦。
谢凇玙没吭声，谢桉樾就说：“往哪走？想去哪？”
谢凇玙这才说：“先……送他回去。”
“嗯，他家在哪？”
谢凇玙诚实地说：“不知道。”
罗子殊突然推开谢凇玙，他似乎还残存了一点意识，撒丫子跑开，抱着不远处的垃圾桶开始吐。
谢桉樾闭了闭眼睛。
果然，谢凇玙说：“先送他回去吧。”
谢凇玙叫了代驾，到罗子殊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九点多。
谢凇玙本来想把罗子殊送到家，让他最起码能躺到床上，安稳地睡一觉，可是谢桉樾不行，在旁边死死压着谢凇玙的手，眼睛里写着“你敢去他卧室我就把你砍死”。
谢凇玙弄不过他，最后还是把罗子殊放沙发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谢凇玙有些困。
他喝酒不是很多，但是没一会就难受，腹中像是烈火在烧，烧一阵子就成了翻涌。
谢桉樾狠心地看着他难受，等车都开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才勉为其难地贡献了自己的肩膀，允许谢凇玙靠着他。
谢桉樾在他耳边说：“醉了没？”
谢凇玙隔了一会，摇头。
“困吗？”谢桉樾又问。
谢凇玙说“困”。
谢桉樾就没再说话了。
谢凇玙这个哥哥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哥哥，但是谢桉樾问他不是在担心他，仅仅是为了克制——谢凇玙现在越困，谢桉樾就越不想让他睡觉。
回了家，进门，谢凇玙靠在沙发上犯困。他身上一股酒气，是想洗个澡的，谢桉樾知道他嫌喝酒有味，就带他去洗。
谢凇玙靠在他身上，先抹了把脸，稍微清醒一点了，才自己站着，对谢桉樾说：“你先出去。”
谢桉樾说“好啊”，然后动也不动地靠在旁边看他。
谢凇玙等了几秒，问他：“怎么不走？”
谢桉樾就说：“我看你醉了，过来帮你。”
“没醉，”谢凇玙摇头，“我醒着的，有点晕而已，没事。”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可以思考，具备单独洗澡的能力，还加了一句：“你先睡觉吧，洗完十点多了，你明天不上班吗？”
谢桉樾眯着眼睛看他。
谢凇玙说完，也不想和他耗了，开始窸窸窣窣脱衣服。他没什么好羞的，谁和谁能没看过，他现在困到迟钝，酒劲儿慢慢上来，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感觉要慢半拍才能看进脑子里。他只想赶紧上床睡觉，最好自然醒，什么也不要弄醒他。
谢凇玙的皮肤里透着红，他的后背是整一块光洁的皮肤，在厕所的白光下生着那层均匀的红晕，像煮了水的虾。因为他白，于是这红就更加色/情，谢桉樾面无表情地看着。
“怎么还不出去啊？”谢凇玙要脱裤子，回头看见谢桉樾还站在那，似乎有些生气，带着情绪说，“谢桉樾，你……”
“这是谁家？”谢桉樾突然往前走，问他。
谢凇玙愣了下，呆呆地说：“我不知道。”他想不太起来。
“我家，”谢桉樾回答了自己，又问，“我是谁？”
谢凇玙大概觉得他疯了，说：“谢桉樾……”
谢桉樾靠近他， 但不停下来，他低低地笑：“你还知道我是谢桉樾啊？”
谢凇玙莫名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谢桉樾一把握住谢凇玙的胳膊，这下谢凇玙跑不了了，被谢桉樾推进浴池，谢桉樾压着他，一口咬在他脖颈上，谢凇玙缩脖子，吃痛地发出了一种黏糊的声音，像是在求饶一样的哼声。
“谢、谢桉樾……”
“我想咬死你，真的。”
这句话说完，谢桉樾就去找谢凇玙的唇。
说实话，谢桉樾今天很克制了，他的怒火被一按再按，一压再压，他本来看见谢凇玙进酒店的时候就该把谢凇玙拉回来，按在床上，操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却竟然给了他那么多时间。
谢桉樾咬谢凇玙的嘴唇，一只手从谢凇玙的肩头划到腰，再带到后面，指尖摸过那条狭窄的缝，按在要害处，轻微地用力，谢凇玙就往前靠，似乎想离开手指，可是往前就贴住谢桉樾了，他就只能停下来。
“是谁？”谢桉樾压着他的唇问，“是谁？”
……什么是谁？
谢凇玙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
谢桉樾探到他的口中，用劲地亲，咬他，吸他，谢凇玙就颤着声哼唧，他口中的热度带着暧昧的喘息，他快喘不上气了，舌头也很麻，谢桉樾是要把他吃掉了。
谢桉樾今天不客气，手指直接往里按，按进去一个指节，谢凇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不住的，往他身上靠，谢桉樾另一只手就拦住人的腰，往自己怀里贴，谢凇玙被按的起了势，贴近谢桉樾的时候碰到了他。
“想不想要？”谢桉樾在他耳边问。
谢凇玙更想洗澡睡觉，可是他被撩拨起来了，受不住，需要谢桉樾。但是他也不想说“想”。
谢桉樾听着他的喘息，亲他的颈侧，舔他的皮肤，像是在探什么地方更好下口一样，惹得谢凇玙很痒。
谢桉樾说：“想啊，哥哥，你平时那么酷，那么禁欲的一个大帅哥，谁知道在家里是这个样子？我摸一摸你，你就软得不像话了？嗯？”
谢凇玙的话被谢桉樾堵在嘴里，谢桉樾蹭着他的鼻尖，轻声道：“你是不是还没来过我办公室？那里有张大桌子，可大了，刚好能放下你，真想在那做。让别人都看看你，我小鱼子哥哥多可爱，会打颤，还会哭，是不是？”
“你变态啊，谢桉樾——”
那声名字咬得很重，有些哭音，走调，谢桉樾就在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按进去，指尖受到阻力阻力，但是毫不犹豫地破开。
谢凇玙又疼又痒，想让他出去，又想让他再往里。
“难受啊？”谢桉樾在里面搅了搅，谢凇玙轻微地抽搐，喉咙中有吞咽的声音。
谢桉樾在里面找着位置，找到了，把指尖停在上面，不往下按，谢凇玙不自觉地自己动，试图蹭蹭他，找点力，可是谢桉樾按住他的腰，像在拷问：“他是谁？”
谢凇玙说：“……谁？”
谢桉樾就用劲按那一点，换来了他哥哥的一声叫。
“谁？你说谁？”
“拉你手，还让你去他家。”
“你觉得我说的是谁？”
“他知道你私底下这样吗？”
“他这样弄过你吗？”
“你又这样咬过他的手指没？”
谢桉樾说一句就往里按一下，这一长串话过去，谢凇玙就缴械投降了。他抽搐着往外射，嘴里黏糊地喊谢桉樾的名字，像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以往常说的那些“不行”此刻一句也没有了。果然，人就是这样，没有欢愉的时候就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一旦想要了，受不住了，就能软成色情湿热的情潮。
谢凇玙没能回答他，谢桉樾也不逼问了，他脱了裤子，将谢凇玙翻过去，让他靠在墙上，谢凇玙被冰地一缩，谢桉樾就是这个时候进去了，他从后面顶着谢凇玙，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去够他胸前的凸起，手背替谢凇玙挡住了一点冰冷的凉意。
后面就很深，何况今天谢桉樾在生气，他太用力了，换来很多声叫，将谢凇玙弄出来两次，最后终于在这些起起伏伏的叫声中结束。
花洒打开，冷水从上到下淋，谢凇玙冷得缩在谢桉樾怀里，等水热了，谢桉樾才帮他洗。谢凇玙的身上全是潮红，在未散的余韵中微微颤抖。
酒精的作用已经散了一些，但是情潮一过就更加困倦，谢桉樾帮他洗完，用浴巾裹着将人抱上了床。
进卧室的时候，谢桉樾看见自己后面跟了一团小毛球，狗毛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他们的，正摇着尾巴哼唧。
谢桉樾在狗毛头上摸了一把，自言自语一样说：“什么时候你床上那个爹跟你一样乖就好了。”
他认命地跑去给狗毛倒了点粮，这才回来。
谢凇玙似乎已经睡着了，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谢桉樾摸上床去抱着他，手在他颈侧摩搓，亲了亲他的耳朵，说：“哥哥，你最好别跑，乖乖留着。我会对你好，对你很好。”
谢凇玙动了动，不知道是嫌烦还是被吵到。
谢桉樾关了灯，抱着他拍了拍，说：“行了，不问你了，睡觉。”
一片黑暗中，谢凇玙微微地睁开了眼睛，他借着一点点窗外的光，看着谢桉樾，然后收了收自己手，像是回抱了谢桉樾一样，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 我疼
谢凇玙是被谢桉樾吻醒的。
谢桉樾这个人吧，要说没有安全感，他是没有，不过平时看不出来。谢凇玙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他们熟，而且谢凇玙细心，找着了规律——每次谢桉樾疑似吃醋的时候他都这样粘人。不然还真看不出来。
谢凇玙在迷迷糊糊地时候就感觉口中有什么在搅动，他仰了仰头，想跑，但是很快就被捉回去了。
谢桉樾黏腻地吻他，最后伸手去衣服里摸他，蹭来蹭去，谢凇玙就这么醒了。
谢桉樾感受他从开始的拒绝变成轻柔的回应，心中一软，又抱着他啃了一会，感觉下面有什么隐隐抬头，紧紧贴在谢凇玙身上。
谢桉樾这才分开，眯着眼看他：“都怪你。”
谢凇玙似乎“嗯”了一声，但是声音不明显，不像是回应，更像是情不自禁的潮音。等了一会，他才说：“不怪我……”
“就是怪你。”谢桉樾把额头靠在他肩膀上，闻着味儿，闷声说，“我现在不想上班，你看是不是你的错？”
“不是……”谢凇玙很累，感觉身上疼，说话有点鼻音，似乎是感冒了。昨天在冰冷的浴室墙面上趴太久，受凉了。
他说：“我头疼。”
谢桉樾用额头量温度：“没发烧。”
“嗯，我知道，可是我头疼。”谢凇玙似乎没有完全睡醒，“我困。我想睡觉。”
“不行，”谢桉樾用下面顶他，“你帮我，帮完才能睡。”
可是谢凇玙昨天喝了酒，又受凉，还没怎么睡好，身上疼，脑袋里也不舒服，他一点也不想顺着谢桉樾。
他说：“我疼。”
谢桉樾本来想惩罚他，直接上的，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趴在谢凇玙的耳边说：“那好，今天放过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谢凇玙眼皮都懒得掀。
谢桉樾咬他脖子他才说：“什么要求？”
“晚上在家等我回来。”
第二十二章 真乖
谢桉樾最后还是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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