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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近代现代)——鲸风Douma

时间:2019-10-11 11:24:22  作者:鲸风Douma
  那是谢凇玙坐飞机回来的那天,他的学校放假了,他从飞机场出来,谢老爷子等着他。那个时候的谢老爷子精神气足,他处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看起来带着一股略显沧桑的精明。
  他和谢凇玙说很多话,他曾随意地和谢凇玙说:“桉樾说他在家里等你呢。”从而观察谢凇玙的反应,他已经开始怀疑。
  谢凇玙愣了一下。
  那个时候谢桉樾已经玩得很开了,他会在视频里看着谢凇玙,和他一边说话一边做,或者在和他通话的时候突然压着呼吸沙哑地说“我到了”。
  如果两个人见了面,谢桉樾就会强迫他,不过这也是在谢凇玙自己意志不坚定的情况下,擦枪走火,年轻人嘛,很正常。
  可是谢老爷子知道就不正常了,谢凇玙自以为寄人篱下,他不愿意横生枝节,他害怕谢老爷子骂他贱,然后把他赶出去。他妈妈的遗嘱是让他好好在家里,孝顺谢老爷子,和弟弟好好相处,谢凇玙有时候做梦能梦见他妈妈,他闭着眼睛,就觉得恐惧在折磨他,谁都唾弃他。
  谁让——他看上自己的继弟。
  所以此刻,谢桉樾说他不同意,谢凇玙就想,不同意又怎么样呢?
  谢凇玙有太多顾忌和坚持的东西了。
  谢凇玙沉默了一会,他说:“先出去。”
  谢桉樾本来还有话说,不过他也不想谢凇玙太难受,于是还是出去了。门关上,小小的环境里只有谢凇玙一个人,他想了很久,洗了洗脸,等脸上的红散了一些才出来。
  他刚刚走出门,厕所门就动了动,谢凇玙回头,罗子殊他儿子小罗正在跟在他后面,谢凇玙摸小罗的头,小罗就躺下来,直挺挺地伸腿,肚子里咕噜咕噜叫。
  谢凇玙抱起小罗往罗子殊那里走。
  谢桉樾这个会装的正在和罗子殊说话,看见谢凇玙出来了,就盯着他看,谢凇玙坐下来,罗子殊问两个人要不要出去吃饭。
  正是饭点,谢凇玙就点头。
  他们就近去了一家小餐馆,罗子殊说这边的红烧鱼头好吃,非要请客。
  三人落座,罗子殊介绍菜品,问谢桉樾要吃什么。
  谢桉樾说:“直接问我哥哥就行,他爱吃的我都爱。”
  谢凇玙:“……”
  罗子殊“喔”了一声:“那语哥吃什么?”
  谢凇玙随便报了几个菜名,罗子殊就都点了。
  席间,罗子殊和他们闲聊,不知道怎么说的,话题就讲到了谢凇玙小时候,罗子殊说:“我语哥吧,这个人其实挺奇怪的。”
  谢桉樾来了兴趣:“怎么说?”
  “他以前我特讨厌他,”罗子殊喝了点酒,“他太腼腆了,特难处,也太安静了,小时候嘛,觉得贼难玩到一块,就不想理他。”
  谢桉樾笑了笑:“是,我刚碰到他也这么觉得。”
  他这么说着,在桌子下捏了捏谢凇玙的手。
  谢凇玙抽手,他就捏紧。
  “不过现在啊,我终于知道人这是什么,”罗子殊又喝高了,“人这是涵养!修养!来!哥,我敬你。”
  谢凇玙举起杯子,和罗子殊一碰,一口闷了。
  他很少这样喝酒,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最怕喝醉了没有人把他带回去,但是今天还好,今天开心,而且谢桉樾在,总觉得不是一个人。
  谢凇玙忘记抽手了,谢桉樾就翻过他的五指,手指插/进指缝,十指相扣:“哥哥敬不敬我?”
  谢凇玙顿了一秒,还是和他碰杯。谢凇玙喝过酒之后脸有些粉,他觉得肚子烧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会微微仰头,像是这样就可以顺利呼吸,于是谢桉樾就得逞了,看着他好看的脖颈笑。
  罗子殊喝一会就要去上厕所,他这个时候还没多醉,自己去洗手间,谢桉樾见他走了,就无赖一样往谢凇玙肩上一靠,说:“想你。”
  谢凇玙“嗯”了一声,嗯完才反应过来一样,说:“我们这几天不是都在一起吗?”
  “那我也想你,”谢桉樾闭着眼睛笑,像是说胡话,“想你亲亲我。”
  “……”谢凇玙不理他了,但也没有把他推开,任凭谢桉樾枕着他的肩头。其实有些疼的,谢桉樾枕在骨头上了,可是谢凇玙没说。
  “哥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是很讨厌你。”
  谢桉樾自己一个人,在这家里并不多么受重视,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新的妈妈,和一个新的哥哥,谢桉樾不会喜欢他的。孩子的内心生出一种危机感,他们连他那个不怎么关心他的坏爸爸都要抢走了。
  谢桉樾欺负谢凇玙,每欺负一次,捉弄一次,他的不安就会短暂地离开一次,谢桉樾就一直靠着招惹谢凇玙来平息自己的危机感。
  于是他沦陷了。
  现在还要拖着谢凇玙一起。
  他说:“哥哥,你不知道,我欺负你的时候,就在喜欢你。”
  谢凇玙的指尖动了动,他低下头,很轻声地说:“是吗?”
  “但是那个时候你不喜欢我。”
  谢凇玙“嗯”了一声。
  “你是在和我睡过之后喜欢我的。”
  谢凇玙摇头,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你喝多了。”
  “我可没说错。”谢桉樾笑了,睁开眼睛,仰头看他,他的眼中一片清亮,“哥哥,你就是人家说的那种,身体比嘴巴诚实。”
  他勾着嘴角,低声说:“不诚实的嘴巴,我想碰碰。”
  谢桉樾往上凑,可是谢凇玙先一步躲开了,他红着脸,不知道是被撩拨的还是喝酒喝的,不过他没有生气:“谢桉樾,老实一点。”
  “我不,我最喜欢我哥哥,”谢桉樾像小孩子,挂在他身上,“谁都没有我喜欢他。”
  谢凇玙垂着眼,心就醉在了酒里。
 
 
第二十五章 我要的不是这个啊
  罗子殊回来的时候,还稍微清醒了一些,说他还能喝,于是三个人就再喝,喝到后面了,谢桉樾就又靠在谢凇玙身上,他装模作样地说:“两位哥哥,我头疼。”然后又说自己不太会喝酒。
  罗子殊迟钝极了,点了点头,问:“弟弟,你没事吧?”
  隔了一会,他低声自言自语:“我怎么……记得我没有弟弟?”
  谢凇玙也很醉,他是困,他喝完了就要睡觉,因为酒搁在肚子里,所以第二天起来会很难受,睡很久。
  谢凇玙眯着眼睛,他头有些胀,垂着头,就只能看见谢桉樾的手,谢凇玙知道自己喝得多,但是还有一丝丝的神志,他想起了自己和谢桉樾不能在一起的悲哀现实,于是他拨开了谢桉樾的手。
  谢桉樾见罗子殊趴在桌子上念叨自己妈什么时候生的弟弟,又看见谢凇玙红着脸垂头,一言不发,他就坐起身,想再把谢凇玙弄开的手拉回去。
  谁知道,谢凇玙先回来了,他用手去够谢桉樾的衣角。
  谢桉樾笑了,凑到他耳边,低声:“怎么了?拉我啊?不拉手?”
  谢凇玙好像没听见,他没说话。
  “不拉手不给你拉。”谢桉樾把自己衣角从谢凇玙手里拉出来。
  谢凇玙看不见衣角了,他的眼睛都快黏在一起了,他说:“给我。”
  谢桉樾就把手给他:“给。”
  “不是这个啊,”谢凇玙用了语气词,“我要的不是这个啊!”
  “那你要的是哪个?”谢桉樾拿起自己衣角晃了晃,“这个吗?”
  “嗯……”谢凇玙点头,但是很快他又摇头,谢桉樾也没有把衣角给他,他一直说着“不是这个啊,我要的不是这个啊……”,谢桉樾也不烦,就和他靠在一起,不慌不忙地笑着问:“那是什么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谢凇玙闭着眼睛,他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急的说不出来,他的嘴巴张了张,然后急的眼睛都红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谢桉樾太开心了,觉得好玩,他把谢凇玙一揽,说:“我知道你要什么。”
  谢凇玙说:“你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呀,”谢桉樾的嘴唇贴在他耳垂上,悄声说,“谢、桉、樾、是、不、是?”
  谢凇玙眨了眨眼睛,然后摇头。等了会,他也没有说话,反而是突然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用手捂住了脸。透过指缝,谢凇玙看见了红霞一样的脸色。
  谢凇玙在自己的手心中说:“不是谢桉樾……不是……”
  谢桉樾就温柔地笑了。
  他不适合这样笑,也很少有这样柔和的眼神,但是现在的谢凇玙看着又可怜又可爱,还有些令人心疼。
  他在谢凇玙的肩膀上摸了摸,最后说:“没事,我都知道的。”
  饭后,唯一清醒的谢桉樾带着谢凇玙和罗子殊上车,他不知道用什么找代驾,于是找了自己的助理。等刘助理屁颠屁颠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刘助理开车带他们到罗子殊家,罗子殊不省人事,和他的猫猫狗狗一起睡在沙发上。
  谢桉樾就接了小狗毛,返回车上,刚上车,刘助理问他:“谢总,您的猫?”
  “我的猫?”谢桉樾疑惑了,然后根据刘助理的示意,他打开车门,看见小罗就在地上喵喵叫挠门。
  “……”谢桉樾抱起猫,问,“你不是人家儿子,来跟着我干什么?”
  小罗“喵”了一声。
  谢桉樾没办法,因为罗子殊的钥匙在罗子殊身上,谢桉樾送他进去之后,钥匙给他锁门里了,关了门,谁也进不去。谢桉樾没办法送小罗回家了,就只能带回去。
  上了车,小罗就往谢凇玙的怀里跑,这小家伙认人,它就记得谢凇玙,窝在谢凇玙身上不走了。
  谢桉樾嫉妒,但是他也懒得和猫计较。
 
 
第二十六章 怎么办
  谢桉樾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厉害,刘助理这个小身板一点用也派不上,他又怕猫又怕狗,背谢凇玙也背不动,最后谢桉樾跑了三趟,把自己哥哥和猫狗一起弄上去了。
  本来两趟就够了,然后他忘记拿后车厢里罗子殊给狗毛准备的东西,就还是多跑了一次。
  雇主对刘助理已经没话好说了,在谢总眼里,他就是个纯司机,其他屁用不顶,谢桉樾挥了挥手,刘助理就赶紧滚了。
  谢凇玙陷在沙发里,他现在就开始犯困,头疼,狗毛在他旁边晃来晃去,想爬上沙发去,但是小短腿怎么也上不去,倒是小罗一下子就跳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狗毛,挑衅地竖着尾巴。
  谢桉樾看了一会,把狗毛抱起来,说:“上不去就上不去,不会找我吗?我给你搁上去。”
  谢桉樾把狗毛放在谢凇玙胸口,狗毛无措地走了几步,然后闻着谢凇玙的衣服领子,窝在胸口不动了。小罗就也爬上来,窝在领子那,两个猫狗还互相嗅,嗅完闹了起来,闹得谢凇玙头疼,睁开了眼。
  谢凇玙看了一会,说了句什么,谢桉樾正在收拾东西,没听见。于是谢凇玙就又说了一遍。
  “……桉樾……”
  谢桉樾看过去,谢凇玙半眯着眼睛,红着脸,有点……有点像正在被他欺负。
  “谢……桉樾……”
  谢桉樾走过去,收了心思,在他脸上撩了一把,问:“叫我干什么?”
  “谢桉樾……我好难受啊……”谢凇玙翻了个身,对着沙发靠背,背对着谢桉樾,像是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样,蜷起来,狗毛从他身上滑下去一点,被挤在谢凇玙和沙发之间,狗毛奶气地哼哼,要从里面爬出来,旁边的小罗已经到了谢凇玙的肚子上,然后一跃跳到地下去了。
  谢凇玙就伸手揉肚子,他说:“好疼啊。”
  谢桉樾好笑地摸他的额头,说:“现在是不是变成我照顾你了?”
  谢凇玙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说什么,他揉肚子的时候手臂碰到了旁边的狗毛,于是谢凇玙就把狗毛摸了摸,说:“我想回家。”
  谢桉樾顺着问:“不是已经在家了吗?”
  谢凇玙就看了看,说:“喔,到家了啊,那我想去哪里呢?”
  谢桉樾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晚,他去把狗毛从谢凇玙的手里解救出来,然后探手摸了摸谢凇玙的脸,去抄他的腰和腿弯,打算把他抱进卧室去。谢凇玙就圈起谢桉樾的脖子,黏糊地说:“桉樾。”
  “嗯,”谢桉樾应着,“又怎么了?”
  “又……”谢凇玙闷着声音,委屈,“你嫌我了吗……”
  谢桉樾说“没有”,但是谢凇玙不相信他,他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谢桉樾也没听懂,就想着今天就这样吧,反正很晚了,酒也喝得难受。
  谢桉樾将人放在床上,给他脱了衣服,换了睡衣,自己也整理了一下,等收拾完又安顿好了猫狗,谢桉樾这才上床睡觉,他抱着谢凇玙,却听见谢凇玙动了动,说“不”。
  谢桉樾叹了口气,本想问他又在那不什么,可是谢凇玙没有动静了,他睡着了。
  -
  第二天,谢桉樾是被手机声音吵醒的。
  谢凇玙的手机,很吵,谢桉樾第一个反应就是罗子殊,没有人能把一个电话打得像是在开辩论赛一样——整个空间都飞着“喋喋不休”四个大字。
  谢桉樾烦死了,他按了接听,批头一句:“别打了,睡觉呢。”
  谢桉樾扣了手机,闭上眼睛,隔着被子搂了搂旁边的谢凇玙,他的声音把谢凇玙吵醒了,不过因为脑袋不清醒,谢凇玙还没有什么反应。谢桉樾在他身上拍了拍,准备接着睡,但是没多久,手机又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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