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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玄幻灵异)——鲸风Douma

时间:2019-10-10 17:15:12  作者:鲸风Douma
  格安不置可否,缓缓点了下头:“这里是哪?”
  “十五街区,一个无人问津的住宅的一角。”
  格安:“你们组织现在的据点?”
  “不是,只是这里没有人监管。十五街区的混乱无人不知。”
  “海兔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海兔……恩尔,他的潜伏技术无与伦比,整个新日莱恩找不出比他更合适将您、嗯,将你从国会局带出来的人了。”
  为了更加可信,男人补充:“他曾代号‘海兔’,与格安先生你共事同一个组织,你会比我更加熟悉他的本领和为人。”
  “这点倒是没有错,”格安问,“……那,我失踪的事情,国会局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啊,我忘记问了,我在这里多少天了?外面的风声如何?”
  “五天,五天前的夜晚恩尔潜入了国会局将带来这里。”这些不是什么重要信息,男人如实回答。
  “嗯,好的。”格安想了想,五天,和他估算的也差不多了。沉默了一段时间,格安不说话,男人也不催促格安,就这么等着,格安突然问:“你是杀手?”
  男人一顿:“是的。”
  格安看着他,笑了笑,突然说:“那你难道不知道吗?”
  ——作为一个杀手,不到猎物彻底断气的那一刻,永远也不要放松你的警惕。
  黑暗中,格安的身后,在烛火照不到的地方,男人看不见的死角,一捆指头粗的绳子正缓缓掉落到地上去。
 
 
第十章 黑夜(二)
  绳索落地的那一刻,火光被风猛地吹向一边,受伤的青年犹如一只伺机而动的巨蟒,看准了时机暴起,扑鼻的腥气直冲男人门面,脖子被一只手卡住,往身后的墙壁步步紧逼。
  “果然——”
  男人反应极快,袖中滑出的匕首闪过寒光,在空中划过四分之一圆,在格安往反方向闪躲时,飞快转手往他的腹腔刺去!
  这人果然是个杀手!
  格安褴褛的衣衫被刀剑挑起,他已反射性地往后退去,腹部早已成痂的伤口被寒刃的锋芒划伤,红色的一线渗出血珠来。
  “咳咳……果然,不愧是格安·科克,奥金家最强的杀手。”
  男人戴着白色的手套的手抚上脖颈,他的脖子上已经显现出一圈红色的指印。
  若不是他反应极快,格安的手劲能碾碎他的咽喉!
  “我说过了,我并不身在地狱,也不需要谁救我。”就算是谁要救他,也不会是这么一个别有用心的杀手。他甚至没有格安自己强。
  “你是自己让开,还是让我‘请’你离开?”
  “格安·科克!!”
  男人咬着牙从口中挤出他的名字,含恨地盯着他:“我是在救你!救你!只要你愿意和我们联手、加入我们,你就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宝,各种各样的美人,名声、权利……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你什么弄不来?为什么偏要为了一个不在乎你的贵族生活?他们囚禁你!他们埋没人才!你是天生的杀手,就是要到我们这里来的!”
  男人喘着粗气,握着那把尖刀冲向格安,倘使他今天不能说服格安叛离奥金家, 那么他的任务失败就会直接被杀,而组织上可能会派另外的人来再次与格安交涉。
  既然如此,男人不如拼一把,他也是杀手,对上受了重伤的格安也不一定就会落败。
  可他想的太简单了,格安不是一个杀手,他仅仅是一个侍卫,一个为了保护爱德格,专门从众人中千挑万选、按照计划每日严格训练的侍卫——格安比任何一个杀手都要恐怖。
  寒光直刺而来,格安手中是不知何时捡起的绳子,他将绳子揉在一起,迎面对上男人的匕首,手中的东西被狠狠刺穿,划伤了手掌边缘,可他全然不在乎,用裹了麻绳的手勒住刀子的去势,牢牢抓住那个人的手腕,一拉一拧,便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还有男人哀嚎出口的痛呼。
  那把尖刀掉落在格安手心,他反手一刀刺入那人心腹,低声命令:“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灯盏早已掉落在地,烛油淌开被冰冷的地面冻成一层凝结的蜡,那只还未燃完的半截蜡烛正躺在破碎的灯盏中释放最后的火光。
  “格安先生,你杀了我,就是和组织作对,你会惹怒组织,永远失去与我们合作的机会……外界还不知道你逃出的消息,可他们总会知道,到时候你就是想合作也……呃唔……”
  格安将刀子拔出来,殷红的鲜血溅在地上、身上、肩头、脸侧,格安像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浴血魂魄。
  他一松手,那人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还知道,你的、你的少爷很快就会知道了,”男人突然一改前态,对格安恶毒地笑了,“你、你也将……永无自由之日。”
  “噗”一声,刀口入肉,刺进了男人的心口,深色的酒侍背心上看不出血迹,过了一会,白色的衬衣从领口渗出红色的血迹,缓缓向外延伸,男人再无动静,丧失了所有生命体征。
  “奥金不是囚禁我的地方,爱德格少爷也从来不会不是我的枷锁。”格安神色冷漠地看着男人尚存余温的身体,低声道,“别自作聪明了。”
  这世上,他的枷锁就是他的小少爷,就是他的自由,就是他的爱情,像是一朵花,即是长在小少爷不知道的地方,也能默默地绽放,散发出馥郁的芬芳。
  “还有,”格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复杂,他看了男人很久,最终说道:“杀手,要等猎物彻底断气的那一刻才能放松警惕。”
  “可你虽然讨厌,却并不是我的猎物。”
  青年将男人的匕首夺走,踏灭蜡烛上的火苗,在一片黑暗中打开了这间屋子的门,走入墨色般深沉的地道中。
 
 
第十一章 枪口
  “这个嘛……我帮你问问吧,等见到先生,要是他同意……不是,蓝,你明白吧,我的意思是,找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一般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有点不好说,嗯……主要还是看你找的是谁。”
  在地下交易所,随便谁其实都能找,只要爱德格付得起价格,乔其实都能接。这种交易本来就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只是乔的意思也很明确,他不知道格安是谁,什么身份,所以要找他就得请示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先生,乔不能做主,而这和交易不交易没有关系。
  “虽然是生意,地下交易所最不怕的就是危险,但是吧,”乔顿了下, 为难地说,“也不是所有生意我们都能接。”
  爱德格知道他的意思,点头表示理解:“嗯,我知道的。”
  “不是,蓝,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想帮你的,但是我要请示先生。”
  乔似乎对爱德格的态度好了一些,从早上到现在这么一段时间,在乔的心里,爱德格大概已经是一个比乔更需要人照顾的形象了。听出他语气中的失落,乔安慰地说:“不过应该没什么,我只是相说接生意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但是实际上肯定没有什么不行,找个人而已……啊,对了,方便现在告诉我你要找的那位格安先生是谁吗?”
  “总不能是这个,”乔伸手拍了拍爱德格握着花的那只手,调笑着试图活跃一下气氛,“要收下它的人?你的情人?”
  沉默了一会,爱德格说:“送是可以送的,但是他不是我的……”
  爱德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侧头,竖起耳朵,轻轻拉了拉乔的袖子:“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地道的远处,似乎有什么一拖一蹭的声音,声音很小,一开始如同幻听,可是很快,这个声音就渐渐变大,离得也很近。爱德格觉得这个声音大概是离他们不远了,要不是地道里很黑,也许能看到些什么。可是就在两个少年思考是直接逃走还是探探这是什么发出的声音的时候,那一拖一蹭的声音又消失了。
  地道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刚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来由莫名的臆想。
  “蓝?你还在吗?”等了许久,乔很低很低地问。
  “当然在。”爱德格回以同样小的声音。
  两人靠在一处,互相感知到同伴的存在,在黑暗中生出一丝的安慰。
  乔壮着胆子问:“所以那是什么声音?它走了吗?”
  “大概吧。”两个人又等了一会,似乎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这才向前方走去。
  “哎,蓝,我怎么总是能闻见一股奇怪的气味?”
  “奇怪的气味?”
  “一种带着铁锈的很苦的花草味。喔,天,真难闻。”
  “很苦的花草味?”爱德格闭着眼睛闻了闻,什么也没有闻到:“是不是你太紧张了?我怎么什么也没有闻见。”
  “不知道……啊,对了,难道有可能是你的玫瑰花?那铁锈又是哪里的?”
  玫瑰花?花?
  爱德格想到了自己刚刚似乎闻见了兰花的香气,想了想,问乔:“苦的花草味是说兰花吗?似乎也不是苦的。”
  “兰花?”乔说,“不知道,我不喜欢花,那闻起来都是苦的。”
  话题很快结束,爱德格不对气味多纠结,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地道里面的结构错综复杂,两个人没有灯,也不知道什么通道通向哪里,凭着感觉,乔把爱德格带到了之前去过的屋子。
  “这里,对,应该是这里,我们据点的升降厢,”乔将屋子中的情况仔细探查,发现这里并没有刚刚那个口齿不清、给他们让开门的人,反而是空中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们离开的时间不长不短,仅仅一个迷路的功夫,可刚刚还没有这样的气味。
  爱德格不仅耳朵好,鼻子也好,此时被味道熏得很不好受,心想着要赶紧离开,两人便决定上去看看什么情况。他向前走了一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正摔在一个并不如何坚硬的地方。
  爱德格伸手在上面撑了一下,手掌沾上了某种黏糊温热的液体,他浑身蓦地一抖,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咬着牙不做声,将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浓稠的腥气好像活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往爱德格鼻子里钻,要直直冲破他的脑壳!
  这难道是血?所以,身下的……是死人吗?
  爱德格的舌头根有不知名的力气使劲下压,舌头僵硬地发疼,喉中发出干呕的声音——他从不知道死人是这么地让人难以接受,明明这之前他还以为这只是和睡着了没什么分别,仅仅是没有意识了而已。
  “……乔?”爱德格的声音发颤,还有点哽咽的哭腔,当然这听起来并不懦弱,也不是他吓哭了,而是干呕濡湿了声音,产生了鼻音。他说:“这地上,全是……”
  乔“什么”了一声,口中正嘀咕地上怎么了,突然脚下一绊,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声惊呼:“这是……”
  地上似乎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或者只有一两个,空气中沉重的铁锈味要让少年们窒息。两人在黑暗中吓破胆,乔轻声询问爱德格在哪,两个人相互牵扯着衣袖,快速跨过那些尸体,往轿厢里钻去——还好,这个轿厢中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有。
  “听好了蓝,冷静冷静,这个先不要想了。我们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但是有人杀了他们,这就证明除了我们,至少还有两波人。是敌是友谁都不知道,所以就把刚才看见的都忘记吧。”他们现在没有心思担心别人了,让自己活着更加重要。
  乔突然想起来先生说的话,他虽然听过奥金家的名字,知道这是身份等同于皇族的大家族,但并不怎么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突然想到,先生很少会给他介绍交易人的身份,如无必要就不会说,可这次不一样,既然先生对奥金的态度超乎寻常,那么即便这个叫“蓝”的人再怎么不顶用,可毕竟还是一个身份重要的人物,既然先生重视他,那自己也还是要保护好他的。
  于是他和爱德格说:“蓝,上面的人很可能没有撤退。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按道理说,他们是会派人下来的,现在我们在地道里没有遇见,很有可能是他们就是刚刚那群死人,或者说他们下去了没有找到我们,也迷了路。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还好说,不过无论如何,还有一点我们不得不考虑,那就是这上面是否有埋伏。”
  “所以等我们上去了就见机行事,小心一点,最好你能跟着我,我们一起。”
  轿厢中的氛围实在不好,前几天才下了雨,按理说,地道里应该是阴冷潮湿的,但是两人身上都是汗水,似乎也不是热出来的,可是衣服黏在身上潮乎乎的,一点也不清爽。
  “我不知道这个升降梯门口有没有人,我们先慢慢上去,假如有人,我们就立马拉绳子下来,如果没有,再想办法从住宅中出去。”
  乔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想办法活着把爱德格送出十五街区,只要是房间里没有持枪的人,他们都是不怕的。
  爱德格明白了计划,心中暗暗打鼓,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心说自己应该不能死在这里吧。说起来,十五街区的黑暗比他听说的还要过分一点,贵族小少爷以为自己不嫖娼不赌钱不随便吃喝这里的东西就能相对安全地出入,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要和几方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混战”——那他绝对不来。
  黏腻的液体已经干涸在手心了,可是依旧摆不脱那样恶心的感觉,爱德格曾经能想象到的最恶心的事情是用手碰到狗屎,最恐惧的事情是家里一夜倾家荡产,但是现在看来,即使倾家荡产带来的恐惧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成为最恶心最令人恐惧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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