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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玄幻灵异)——鲸风Douma

时间:2019-10-10 17:15:12  作者:鲸风Douma
  当然,除了花草,还有别的,格安什么都可以教给他。
  爱德格靠在格安的小床上,透过窗户能看见奥金家的花园,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那样呆坐,一坐就是很长时间,有的时候因为闻得到被子上格安的气息而开心,更多时候则是越坐越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想起格安出事的那天,他和格安正在家里练习格斗术。
  说实话,爱德格是个娇气的少爷,他很少愿意尝试自己不喜欢的、觉得麻烦的、浪费体力的事物,如果有任何需要尝试的必要,那么格安总会赶在他前面。但格斗术这种东西不一样,纵使格安学会了,技能也不能长到爱德格身上,所以家里人还是希望爱德格多少会一点,能简单地自保就可以,于是教爱德格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了格安身上。
  爱德格不好好学,总是要分神去做别的有意思的事情,直到二十岁了,格斗术还是没学什么,依旧作为他每天的功课存在。换句话说,这个项目他们两个从小玩到了大。
  这样想,爱德格觉得后悔极了。他用手卷着格安被子的被角,心里给自己自言自语:等格安回来了,不,等过两天我见到格安了,我一定要和格安说很多声对不起,我会好好学习格斗术的,我什么都学,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要把格安花在他身上的时间都还给格安,他要让格安以后的生活过得和自己一样快乐。
  这么一想,爱德格越想越激动,心绪和热血相撞,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他匆忙从床上下来,跑到楼下的会客厅,打算看看爱德华在不在,如果不在他就出去找,他要告诉他的兄长,说他想见到格安,无论什么关系,什么线,他想尽快见到格安,尽快、最快。
  -
  国会局为议员开后门的事情不少见,所以拒绝金级议员的请求基本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是奥金家的那枚,爱德格觉得自己想见格安一面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爱德格根据管家所说的地点去寻找兄长,那是一个高级宴会厅,地点在第三街区,离国会局不远。
  爱德格没有邀请,进不去宴会厅,他没有办法,最后干脆自己去了国会局。
  国会局是近几十年才成立的。
  在大小公阁被废除后的新政时期,权利一直掌管在皇族和议会手中,他们互相牵制,本来各方安好,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经常会出现许多新型的政策和事件,还有许多历史上不曾解决的政法问题,于是国会局应运而生。
  总的说,国会局就是一个小型议会,和旧制的小公阁作用类似,不过小公阁是处理小事件,国会局用于处理高级事件。
  国会局中的议员都是来自寂澹帝都大学的顶尖学者,他们选拔之后再经过学习和考核才能正式进入国会局,而国会局内部的层级秩序也是一阶一阶上升,除了奥金家和东都使者,其他人一律以能力说话。
  对于爱德格来说,奥金家最大的便利就在于这里,他可以作为议员中的一位进入国会局,并且不用升阶级就能直接拥有大部分权利。
  依靠这样的权利,爱德格在国会局中几乎畅通无阻。
  他拜会了国会局的局长,一个举国上下除皇族和奥金家外、权利最大的老者,契耶可夫。
  这位老者七十高龄,但看起来刚过半百而已,见来人是爱德格,温和地笑,让他赶紧坐下。
  老者说起话来语气缓慢,不急不躁,爱德格心情平和的时候会被同化成一个暮年老人,感觉自己何止静下来,连脑子都锈住不转了,可非常焦急的时候,就会想掐着老人脖子摇,或者把他倒过来抖一抖,让他嘴里的话能说快一点。
  现在的爱德格是想见格安的爱德格,必然是焦躁的后者。
  老人和爱德格讲了很多关于自己和爱德格祖父的事情,讲述了他们从认识到各自结婚生子,讲的爱德格已经失去耐性了,这才问他怎么看起来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爱德格飞快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老人笑了笑,说:“格安?说的是外党人格安·科克吗?”
  爱德格愣了愣,脸色变得难看,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格安·科克”这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名字,沉声和老人说:“契耶可夫殿下,他还没有公审,你怎么可以说他是外党?这根本毫无证据。”
  老人和爱德格的祖父认识,但明显不是他祖父那样严肃的人,契耶可夫总是笑,很是慈祥又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喝了口茶,这才对爱德格说道:“这不是证据的事情,小奥金,他就是外党。”
  “涉嫌杀害三殿下的人,怎么会不是外党呢?”
  爱德格喉咙一噎,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顶冲,让人头晕目眩,他“腾”的站起身来, 半张着嘴喘息,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压下自己的火气,不过声音已然变得沙哑,像被火燎过的干涸的沙漠:“殿下,国会局不是最公平公正的地方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格安……格安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他也不是外党。林西的事情也是,明明格安从豺狼手下救了我……”
  爱德格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他急红了眼,这个时候用最笨拙最真挚的话说着他的格安。
  他大概是认定,如果国会局权利最高的人都说格安是外党,那格安就真的难以洗清罪名了——毕竟,整个国会局都没有愿意公平看待格安的人了,他想洗清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啊。
  老人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契耶可夫殿下,”爱德格的肩膀软了下去,身子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僵硬,他说,“我会证明的,我会证明格安不是外党,如果我证明了,您还愿意秉承公正之名,为格安公审,洗清罪名吗?”
  老人没有回答,反而对他刚刚说过的话起了兴趣,问道:“你说林西三殿下是豺狼?”
  爱德格盯着他,眼眶微红,那表情越是认真就越像是在寻仇。
  不知道是他哪一点触动了老人,老人说:“如果你可以为他正名的话,我当然也会执行国会局的职责,但是——”
  老人伸手戳了戳桌子,直直往下指去,爱德格莫名就理解了他暗示的是国会局地下的监管处。
  “但是,首先你要解释,他是怎么从守备森严的监管所逃掉的。”
 
 
第六章 炼狱
  格安的世界很小,五岁以前是一个总也不会离开的小黑屋子,五岁之后是总也不会离开的爱德格。他记忆中有许多琐碎的事情,比如说爱德格的一切好恶,爱德格的生活习惯,爱德格的日常行程……也有很重大的、永远不会忘记的片段——那是他生命中重大转折的焦点。
  男人出现的时候,爱德格的脑海中就浮现出这样一句话,那正是他去往奥金家前一周时,先生问他的。
  ——格安,你闭上眼睛,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身边都是燃烧的火焰,很热很烫。那么,你在炼狱中,你只能选择离开,可往前一步就是业火,就是荆棘,你还敢走下去吗?
  你,还敢走下去吗?
  先生的话是噩梦,小小的格安在虚无的冥想中微微颤抖,他其实有点怕,不过先生让他说实话,用了很温和很慈祥的声音,他就很小声地说,我敢,但是我有点怕。
  然后,先生宽厚的掌心抚上他的头顶,先生夸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再之后,格安就没有再见过先生了。
  而此时,十多年之后,格安终于又一次感受到了先生身上那种熟悉的、独特的气质,在眼前这个穿着酒侍服装的男人身上。
  那种气质神秘又深不可测,像暗藏着的、闪着寒光的刺刀,游离了一丝收敛不住的凌冽,让格安感受到了压迫。
  男人上半张脸被遮挡在银色面具后面,只露出了如刀刻一般刻薄的嘴唇,看起来像一个挑剔的绅士。不过,他的嗓音意外地阴柔,温情如流水的声音中流着恶意的毒液。
  “格安·科克。”他说。
  格安目光警惕,身子微微紧绷。
  “是我请你来到这里的,”男人对他的敌意视而不见,“恩尔告诉你了吧?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嗯……看来没有。”
  不知是不是环境很冷,伤口变得不那么敏感,刚醒不久的格安只觉得身上锥心的疼转变为酸疼,虽然同样难忍,但酸疼与刺痛还是不同,至少不会疼出一脑门汗。
  他看着男人,冷静地问:“恩尔是谁?”
  “恩尔,就是带你来这里的人。其实你们应该认识,他曾说过你们是旧识,同一个组织里的共事者……啊,你还是别动比较好,恩尔给你注射了肌肉松弛剂,那感觉不怎么好,行动起来简直要命的难受。”
  是海兔……
  格安缓缓吐出一口气,稍稍坐直,动作带来的痛感能让他更加清醒冷静地思考。他接着问:“那你呢?你是谁?”
  “我?”男人笑了,轻声回答他,“我是一个能够帮助你离开地狱的人。”
 
 
第七章 奥金
  老人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让爱德格上了头的血液如退潮一样瞬间凉到了脚底,又像狠狠打了他一棒子,让他感到眩晕,飘忽得不知道自己是谁。
  爱德格喉间滑动,怔愣地问他:“你说……什么?”
  契耶可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小奥金,你的侍卫已经从我们国会局监管处离开了。”
  “这不可能!”爱德格震惊之后,眼眶快速潮红,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他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说,“国会局的监管处不是守卫很多、守备很严吗?格安他怎么逃出去?他怎么能逃出去?他只是会一点格斗术而已,被关在监狱里又怎么施展呢?”
  “这是你们国会局的问题!因为你们看不住人!怎么可以因为他不见了就说他是外党?!你、你们……”
  他气得喘不上气来,这种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因为唯一的一个,正在等待他的拯救。
  爱德格和格安。
  他们都是孤独的,也是必须要向彼此靠近的。
  契耶可夫叹了口气,伸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对一旁守候的侍卫摆了摆手,那名侍卫便颔首离开。
  很快,侍卫押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身上残破不堪,腐臭的血气让爱德格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侍卫在那人膝窝一踹,那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契耶可夫和爱德格的身前。
  老人悲悯地看着爱德格,好像知道这个人的到来将会粉碎天真少年的一切信念。老人说:“这就是那天看守的狱卒,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爱德格盯着狱卒,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注视了很长时间,这里也没有人催他,很久之后,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冷静了下来,愤怒和委屈随时间流逝而逐渐平息,他眼睫颤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声问道:“格安,也是这样吗?”
  老人一愣,又听见爱德格微微颤抖的话语:“格安,也被这样审问、被这样伤害吗?”
  不等谁回答,爱德格蹲**,看着几近昏迷的狱卒,问:“格安不是自己逃出去的,对吗?”
  那个狱卒大概已经看不见眼前人,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双目无神地看着爱德格,可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茫然地半张着嘴。
  “好的,我知道了。”
  爱德格垂下眼皮,手按在自己左肩,做了一个安抚意味的礼节,随后,他站起身正对着契耶可夫。
  “局长,现在,我可以确信格安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他也不是乱党。我愿意追查这件事,找到为他证明的证据。到那时,还请您能秉持公正,还他一个清白。”
  -
  爱德格走后,契耶可夫慢悠悠地收起少年人没有用过的茶杯,换了一个干净的,并添置了茶水。
  青年从局长会议厅的一处侧门走出来,他眉目高耸,蓝色的眼睛深邃如海,气度不凡,正是爱德格那位应该在宴会厅聚餐的兄长。
  “等久了吧,”契耶可夫伸手让他坐,“没想到你们兄弟两个会同时来找我,真是很巧。爱德华,你也是为了那位外党的事情来的吗?”
  “是的,被您猜到了。”
  爱德华点头,并为弟弟刚才的表现致歉:“殿下,我的弟弟爱德格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他天真又纯情,平时很乖,但是在格安的事情上总是非常冲动,我为他刚才的无礼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爱德华这才坐下,切入主题,表达自己的疑问:“殿下,刚刚的话我也听到了,所以现在格安已经不在监管所了是吗?”
  契耶可夫表示了“确实不在且不太知道他目前的所在地”之后,爱德华说:“爱德格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对国会局的内情还是非常清楚的,国会局的所有案件我们奥金家都是有权利参与的,甚至包括国政型案件。就算不参与,我也有权翻阅国会局内部宗卷、查找相关记录,但是格安的事件并没有任何记录,这证明他没有进行任何审查,因此也没有任何被判定为外党的依据。”
  契耶可夫说:“是的,你说的很对,你比你弟弟理智得多。”
  爱德华:“那么,殿下和爱德格那么说的理由是什么?”
  “我没有和他说什么,你也听到了,他的骑士阁下确实在某一个深夜消失在了监狱中,国会局对他身份的怀疑也确实存在,我只是告诉他了实情——这,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您不该那么说,”爱德华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是要抓外党,我弟弟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处,相反,他会让事件变得麻烦,因为他会千方百计地去寻找丢失了的格安。在我看来,比起一个才刚满二十岁的不谙世事的大孩子,您瞒住他,直接来找我会更合适一些。”
  “但您没有,您甚至不曾顾惜和祖父的交情,就这么把爱德格推向了危险的境遇。就像我刚刚说的,只是抓外党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把爱德格卷进来。但是您做了,并且在我的面前。”
  青年向来是彬彬有礼的,他的祖上有东方血统,家族对东方文化也很尊重,加上常年作为两国交流的枢纽,奥金家的人多少都有些东方人独有的谦和与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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