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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玄幻灵异)——鲸风Douma

时间:2019-10-10 17:15:12  作者:鲸风Douma
  两人默默地等在轿厢内,乔低声数着数字,他能精准地估算出轿厢升上去所用的时间,配上自己拉绳子的速度,几乎毫无偏差。乔数的很慢,好一会才数到了六——他们说好了等到十的时候就要一起冲出去。
  “八——”乔的声音很小很低。
  这让爱德格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来排解自己的紧张和恐惧。
  “九——”
  爱德格握紧了拳头。
  轿厢停下来,不再上升,乔的呼吸声很重,在爱德格耳边,爱德格觉得自己听见了乔的声音,很吵,不过实际上这是他自己的喘气声,他却没有发现。
  “十——”
  这一声之前,时间在凝固,连呼吸和心跳都如同拖长、变慢,可这一声之后,轿厢的木板被乔猛地打开,就仿佛时光之门被打开。
  乔的这间住宅,讲实话,是很好,如果不是坐落于十五街区,这间住宅一定能卖个不菲的价钱。尤其好的就是采光,如果不拉厚重如夜幕的帘子,那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会照亮整个大厅。
  轿厢藏在楼梯后的一个隔间里,这里有一个暗门,从外面很难发现,但是如果是从里面打开,那么外面的人能将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这原本是为了防备地下交易人不老实而专门制作的,这样接引人就能一眼看出情况的好坏,进而保卫先生的安全,和交易据点的安全。
  当然,这轿厢乔走了千千万万次,从没想过这个用于防御的设计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暗门被乔推开,他早想过了,假设有人在他们进住宅之前不射击,非要等两个人进了屋子才爆枪子儿,那么大概也不是想他们两个人死,必定是有什么目的存在的。不过乔自以为交易的是一些飞针式迷剂和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所以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乔心想,要逃出去靠地道是不行的,只能返回他更加熟悉的住宅,从这里出去。
  少年乔把他的枪支紧紧握在手中,爱德格还抱着他的那束玫瑰,纸袋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声音,提到顶点的心却在此刻惊异到了极致,因为门外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暗门所在的地方并不能被人轻易发现,但他们之前从这里下去逃命,枪击他们的人一定已经知道暗门的存在了,两人这时从这里出来按理说就是狼入虎口,不太可能什么人都没有。
  爱德格穿着一件能潜入黑夜的舒适的衣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奥金家的少爷,他怀里还抱着自己交易来的那束玫瑰,惊异之色很快消失,劫后余生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往前走了两步。
  阳光正巧能找到暗门前的空地上,正巧是爱德格所在的地方,他一抬头,便被刺目的阳光晃了眼睛。
  “怎么回事,是我想错了吗……”乔正在自言自语,说话间,他看见爱德格伸手挡了挡自己眼前的光,低头避开阳光时,眼角处,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乔还没有意识到那亮光是什么,可他已经下意识喊出了声音。
  ——“蓝!快蹲下!!”
  枪口的火光化成一道刺破长空的光矢,向爱德格射来,爱德格听见乔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在一片让人睁不开眼的光亮中还眨了眨眼,眼眶中一阵难忍的酸涩。
  “砰砰砰”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炸在身边,爱德格被乔扑过来按在墙角后,暂时安全了一些, 他听见乔大声骂他:“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躲?”
  爱德格这才被他吼醒了一样,“啊”了一声,说道:“不是……”
  “你差点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和先生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爱德格松了口气,后怕地摸了摸胸口,怅然若失地说道:“我刚刚好像闻到兰花的味道了。”
  “什么蓝花粉花?你发什么呆?!你想死吗?!”乔和他躲在墙角后的角落,心慌意乱地说:“这下怎么办?我要是躲在暗门里我们还能下到地道去,可现在这样,要是那个抢手下来堵我们,那就是那什么……你们东方人总说的话,那个什么,插着翅膀也飞不了了!!”
  “没事,乔,”爱德格转过身来,对他说,“非常感谢你今天跟我一起行动,保护我的安全,但是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刚刚那个握枪的人我好像认识他。”
  爱德格在光晕中眯起眼,看见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轮廓,让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在格安刺伤三殿下的那天似乎就不在场,爱德格也想不起来为格安奔波的这五个月以来,这人有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多特,那个在奥金家待了几十年的中年管家,体格健壮,平时没事的时候总在奥金家的大门口的门室待着。爱德格这时才察觉出不对来——为什么他在,三殿下林西却能闯进奥金家,警卫员却能成批地进入大门?如果林西被拦住,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又或者警卫员被拦住,那么没有了护卫的林西还有底气刺激格安、还有能力拿到格安刺伤他的罪证吗?
  爱德格突然觉得荒谬极了,在他的生活中,亲如手足的格安是外党是卧底,曾经的朋友林西发了疯地追求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地造事,亲爱敬爱的哥哥不能真正理解爱德格心中所想的每一件事情,以为他只是一个冲动天真的孩子,双亲早已逝世,祖父在家中永不见他的孙子们……而现在,爱德格唯一一个亲人——那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多特叔叔要拿枪口对着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搞笑又有趣的事情吗?
  似乎没有了,啊 ,不,还是有一个的,在这个时候,爱德格竟然还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比他小了整整五岁的小家伙在一边怕自己没保护好客人,一边骂他没有脑子。
  爱德格叹了口气,他确实没有什么身手,胆子也并不大,是个凡事靠格安的少爷,可这个时候突然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来,他确信那个人是多特,而多特不会杀了他。
  “乔,我的迷剂给你,你带好了,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
  乔接过东西,皱眉看着爱德格:“你在说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要让我们破开现在这个困境,我估计这是我最凶险最勇敢的一天了。好了,乔,听我说,那个人我认识,他现在盯上了我,不过他一定不会杀了我,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我把这个给你,”爱德格从怀里摸出那枚国会局的领扣,将他放在乔的手心,说道,“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奥金家在国会局象征身份的领扣。你带着它去第三街区找一个叫**德华·奥金的人,他是我的哥哥,你就说爱德格在十五街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他,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这里救我的。”
  说完,爱德格又快速加了一句说道:“没事,你就去就行了,你比我熟悉十五街区的地形,如果我能引走那个人,那你就会很轻松地跑出去传递消息。爱德华是我哥哥,他人非常好,不会为难你的。”
  爱德格的语气不容质疑,且听起来对乔十分信任。也不知道是不是乔听出了这种信任,他心里想说“你不怕我不回来救你吗”,却最终只点了点头说:“如果不行,你就去地道,里面总是比大白天有人用枪要安全多了。你千万别死了,我不会为了一具尸体奔波的。”
  爱德格笑了笑,做好准备,深呼吸一口气,从拐角处跑了出去。
  如他所想的,不远处的上膛声很低却如同响在耳边,爱德格很怕,他觉得自己正在被瞄准,可是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是一个英勇的战士,哥哥好像总给他说,英勇的人即是敢于直面枪口的人。
  这下,爱德格也要为自己折服了。
  中年男人趴在一栋两层高的楼顶上,架在地上的长枪对准了奔跑的少年,他的身影正在十字线的正中间。其实少年的步速不算慢的,人总能在恐惧的时候激发出自己的潜能,这个奔跑起来像只小猎豹一样的少年也是一样,看起来无惧无畏,不过即便如此,男人依旧知道他本质上还是一只内心可爱的野生小猫。
  爱德格的祖父,管家多特的主人,那位常年待在奥金家阁楼上的老人,在六个月前曾经这样和多特说道:“多特,寒冷的冬天要结束了,我觉得是时候了。”
  多特心领神会,点头回应。
  过了一会儿,老人语气惆怅地说:“你说,爱德格那个小家伙会不会生气呢?”
  多特当然否认,说什么爱德格少爷会理解的。
  老人就笑着摇摇头,吩咐他赶紧着手准备吧,是收网的时候了。
  收网……
  多特在心中将这两个字咀嚼,然后冷漠地将枪口对准爱德格的脚下,跟随着他,手指扳动,枪击的后坐力让人虎口发麻,巨大的声响炸在耳边,爱德格的脚步越发凌乱了。
  “灵,小少爷再跑这个角度我就看不到了,你去吩咐下面的人,盯紧他。”
  暗处,女人点头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要是爱德格在这里,他一定能看出这个叫“灵”的女人就是那天交易时为乔的先生推轮椅、还送自己出十五街区的那个女人!
 
 
第十二章 玫瑰
  爱德格闻到的全是枪弹热烫的焦糊味。
  他从来没有这样被狙击的经历,这个时候却也异常冷静。
  毫无疑问,多特是合格的狙击手,他的每一枪都打在爱德格上一秒的落脚点,距离爱德格极近,却没有任何一发子弹真正伤害到他。
  爱德格的怀里还抱着那束花,玫瑰经历一上午的“奔波”,表面的露水消耗殆尽,只有靠里的夹层还相较湿润。花朵的香气一直笼罩在爱德格身上,他抿着嘴,很是疑惑地想,我到底要跑向什么地方呢?
  这一刻,这个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该去问谁。因为一旦说出口了他就会感到无比的寂寞。
  这栋住宅不高,附近的也都差不多高度,地上只有两层,多特就在视野极佳的二楼对准爱德格,对少年来说,如果想要短暂地躲避射击,那么只能找到合适的掩体,但他不认为这栋房子里只有自己、乔,和多特三个人,所以他的躲避很可能很快就会暴露,他就需要立马寻找其他安全的地方,要不就直接被抓住。
  直到这时,爱德格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十五街区到第三街区有那么远的路要走,相当于是从首都寂城的最边边走到最中心,就算是乔骑着马往返,也一定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更不用说城市里还有除了皇家巡展和巡逻以外不能骑马入市的规定。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坚持到兄长来救他?
  简直匪夷所思。
  爱德格默叹,拐进了一间看起来像保姆间住房一样的小房间,本想着进去躲避,谁知里面只有几平米,他一进去心都凉了一大截子——这么小的地方,就是个戴着眼罩的“独眼龙”都能一眼看全,要是真有人追到这里,他不连躲都躲不了了吗?
  “咻——”
  某种枪支独有的破空的声音响在身后,刺耳得如同用勺子用力地刮碗,最终“嘭”的一声砸在保姆房的门框上。爱德格骑虎难下,已经没办法离开这间屋子了,只能反手关上了房间的木门,试图阻隔狙击者的视线,可这就更是将他锁在了房间里。
  这里只有一扇窗户,老大不小的贵族少爷暂时安全却更加提心吊胆,他像是一只撞进了笼子里的小鸟,对方只要守住门窗,那么他就真的像乔说的一样插翅难逃了。
  在爱德格离开之后,乔待在楼梯后面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冲出重围,活着离开十五街区,然后将爱德格的哥哥叫来。
  这真的无比艰难,爱德格说他认识狙击他们的人,他有自信自己不会被射杀,可是反过来想,就算乔并不是被狙击的对象,比爱德格更加不受注意,能有很大几率逃出去,可是正因为是这样,一旦乔被发现了,那么他便不会有爱德格那样的“优待”,他很可能会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当场被杀死。
  乔不知道爱德格的把握有多大,他现在确定狙击手知道自己在楼梯后,一旦狙击手的位置看不见爱德格了,那么他就会成为一只被等候的兔子,猎人会在他一定一头撞上去的那棵树后等他。
  乔要疯了,他在冲出去与不冲出去之间摇摆,在死和不死中猜测,犹豫不决地扒着楼梯墙体陷入恐慌。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乔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那仿佛沉重的木质地板被人踩住,传出了“吱呀”的声音,绳索被拉动而摩擦产生的声响轻到几乎听不见,可是乔就是感受到了轿厢在摇摇晃晃地上升。
  他的感觉不会错,确实是有人在使用升降梯。
  谁?是谁?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用轿厢上到他们的据点来?
  会来这个据点的人并不多,一般除了乔就是先生和服侍先生的女人。而先生不是时刻都在十五街区的,他神出鬼没,行踪不会透露给任何一个人,包括他一手养大的弟子乔。而且先生从不去地道,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灵会帮助他处理所有的事情,因此先生也从未用过轿厢。
  乔可以断定,现在来的人必定不是据点的人。
  乔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所在的地方正在暗门的对面,只要有人从轿厢中出来,那么暗门是唯一的通道,他势必会从这里出来,然后一眼看见楼梯下神色紧张小少年乔。
  是谁?会是谁?能是谁?
  狙击手那些可能迷路的同伴?还是地下杀害了那一地人的残忍杀人魔?
  乔仿佛听见了一下一下的脚步声,暗门开启的前一刻,他放空了自己一样地心想,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一股血腥的很苦的花草味传入乔的鼻尖,他的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反应,门打开了一个角度,一个似乎被血气笼罩的红色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的脸遮在暗处,看起来让人畏惧得遍体生寒,也许是一只锁魂的厉鬼。
  乔正要叫,眼中那抹红色快如闪电一样一闪而过,乔的头皮一疼,脖颈处舔上冰冷的刀刃,男人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谁?”
  什么你是谁?你才是谁?
  “放——”
  乔慌不择路,要出声大喊,却感觉喉咙上一紧,头发被更加用力地拽住,尖锐的刀剑抵在喉间,刀刃压入皮层,凉意让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割开了皮肉。
  “闭嘴,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男人的声音比寒铁还冷,乔丝毫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听话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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