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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咖啡馆(近代现代)——端木遗风

时间:2019-10-07 14:00:04  作者:端木遗风
  衬衫的材质不好,纽扣的针脚粗细不一,周然一路解下去好几个扣子被拉扯出来的丝线给勾住了,让他颇有些头疼,小心的把扣子绕出来又摆好,光是替任泽脱个衣服就花了半个小时,主要还是任泽辗转不停导致他停停顿顿。
  看着敞开的胸膛,周然松了口气,终于帮他把衣服给脱下来了,湿哒哒的衬衫被脱下,原本若隐若现的密实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周然眼前,结实肌肉,细腻的纹理,腹肌深邃的纹路随着任泽沉重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像是绵延汹涌的海潮,澎湃而充满力量。
  毛巾在手里愣了好半天,慢慢由热变冷,周然避过视线重新打湿了毛巾目不斜视地给任泽擦干净身体,因为被人触碰而敏感的任泽打了个几个颤栗,紧锁的眉头把他一对剑眉突显得格外凌厉冷酷。
  一番收拾之后,周然终于给他换上了干燥的衣服,不过这些衣服穿在任泽身上明显不合身,只是他一时也找不到干净的衣服了,只好把闲置在暗室的衣服将就用了。
  周然坐在柜台里面望着沙发上沉沉睡去的任泽出神,额头上顶着的冰块让任泽不再热得发晕,睡觉也安分不少。
  雨声渐歇,玻璃窗外只能依稀可见路旁昏黄的灯光,细密的雨脚沙沙打在窗上,窸窣无章让人心烦意乱。
  犹在发烫的指尖渐渐冷却下来,周然木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要比刚才任泽的额头还烫,烫得他惊慌失措,在墙面上胡乱摸了一通。
  “哒!”
  头顶上四个明晃晃的灯泡瞬间熄灭,陷入无尽的寂静与黑暗之中。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毫无保留地射进来,暖洋洋地照在任泽的脸上,他抬起手护住自己的双眼,眨巴着眼睛睁开闭上最后瞪大。
  自己这是在咖啡馆过了一夜?!
  任泽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四下空无一人,只有头发蓬乱的自己对着玻璃里面那个衣衫极不合身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镜子里的人是他自己,但是全身上下每一件东西是他的,身上盖着的毛毯,不合身的衬衫与长裤,更像是随意拼凑起来的穿搭,他是被人洗劫一空的倒霉蛋。
  他摸了摸自己地口袋,钱包不见了!
  在电子货币通行的时代,钱包依然占据着他不可或缺的位置,倒不是他真有带现钞的习惯,而是在银行工作,卡就跟扑克牌一样一摸一大把,不带重样的,他自己哪里有钱存啊,不过是便于给客户推销罢了。
  那些大多是没有激活的信用卡,就算丢了也没多大关系,只是他身份证还在里面呀,有了身份证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任泽慌乱地在沙发上翻找了一通,还是没发现,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也不翼而飞了,空荡的咖啡厅里连只苍蝇都没有,空白地就像是孵化后的鸡蛋壳。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贷款合同也不见了,自己跑了几个月的业务就这么报废了,而且没有备案文件,后面发生什么纠纷都没有有效依据,这可是几百万的大合约呀。
  任泽蹲在地上两眼发红死死地盯着面前摆放的那副赝品,戴着珍珠耳环的少女不屑地看着他,徒留一个侧影连正脸都看不见,就像昨天那个少年,这家咖啡馆少言的老板,他对那人一无所知。
  怎么办?
  任泽也不知道,要是东西丢在这里可真是难找回了,这家咖啡馆连个摄像头都没安装,他对那个老板一无所知要是他就这么走了,自己去哪找他呀?昨天问他一问三不知,哪里像是开了两年店的人呀,骨瘦如柴贼眉鼠眼更像是流浪的扒手。
  “吱呀!”
  门忽然响了,任泽吃惊地转过头,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老板!
  任泽瞳孔瞬间睁大,盯得刚走进来的周然毛骨悚然,他这架势看样子要把自己给吃了。
  周然木然地拎着两个塑料袋站在门口,任泽不动只是双拳紧握死死地用眼神锁住自己,锁得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自己不过是出门买了个早饭,虽然中途迷路耽搁了点时间,不至于这副要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吧?
  “咳,你醒了?”
  任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从上到下地打量他,每一个眼神都像是要把他一层层解剖开来,周然忽然觉得很不舒服,避过他的眼神径直走向桌子,从展台上取下几个碟子,把塑料袋的包子粥小心的放在碟子上,做完这些之后才回过头淡淡地说了句,“烧退了就过来吃早饭吧。”
  “我逛了附近,没找到什么好吃的,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泽无情打断,“我的东西呢?我的衣服呢?”
  怪道一大清早他那么看着自己,就跟看着一只抢了自己肉的狼一样,周然一怔,转身细细嚼着包子,慢吞吞好似故意刺激任泽一样,任泽果然在他毫不在意地动作中有些发怒,双拳咔咔作响。
  “你的衣服送去洗了。”
  任泽僵在原地,又看见周然抬起手指了指外面,“你的包也湿了,我挂出去晒了。”
  像是怕任泽不放心似的,周然喝了口牛奶慢悠悠道,“东西还在里面,我没动。”
  任泽觉得自己脑袋一下子全炸开了,像一口翻滚的热锅咕噜咕噜冒着气泡,一个接一个破碎在他大脑里,防备哗啦啦碎了一地,玻璃窗里的人已经不是衣着不协调,而是扭曲地丑陋不堪,任泽的脸腾地一下红到天灵盖。
  他刚刚可是误会了一个好人啊!
  任泽的腿此刻像是被水泥层层包裹一样,僵直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羞红的脸久久发烫冷不下来,他索性转过头不对着正在桌前细嚼慢咽的老板,可是落地窗无情地出卖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
  周然饶有兴致地拎着根比他嘴巴还大的油条看着镜子里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任泽,咽下一口油腻的油条后问,“你烧还没好吗?”
  任泽看见镜子里的周然若无其事的表情,脸蹭地一下又红了,红得要比外头大红灯笼还要灿烂。
  “噗!”
  周然冷不丁笑喷了一口牛奶,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白漆落下的斑点,他方才被镜子里任泽忸怩变幻的表情给逗笑了,一时间居然没忍住笑喷了,他淡定地擦着嘴角的牛奶。
  “不好意思,刚刚噎住了。”
  谁信呐,不过任泽没有纠正的兴趣。
  任泽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里身后少年还未来得及压下的嘴角,扭头诚恳道,“昨天谢谢你。”
  周然手一顿,礼貌地回了句,“不客气。”
  转身又继续优雅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好似没有看见任泽一脸纠结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擦着自己手指把早餐推到任泽面前,“不吃吗?快冷了。”
  任泽看着面前心无城府的少年,他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坐在高脚椅上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盯着自己的时候倒映出清晰的人影,而自己刚才还在心里那么误会他,
  任泽一时间觉得自己真不配继续待下去。
  他摇摇头,“不吃了,快要上班了,昨天晚上谢谢你。”
  少年歪着头疑惑看他,任泽匆匆忙忙拎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双肩包逃也似的跑出了这家咖啡馆。
  再次回头看时,那家洁白如羽的咖啡馆凭空消失在明亮的日光下,就像是从未出现一般,它又一次隐遁在茫茫人海中。
  
 
  ☆、对面搬来的邻居
 
  任泽跑回家把一身别别扭扭的衣服换下,还没感觉畅快时才发现自己把衣服给落在那家咖啡馆了。
  他躺在不足30平米的小房间里使劲揉着自己的脸,又洗了好几个冷水脸才从浑浑沌沌中清醒过来,好在什么也没说,下次拿衣服的时候再跟那个小兄弟道个谢吧。
  支行虽然地处偏远,大家工作积极性一贯不高,但是每天该走的程序倒是一个不差,晨会接近尾声时任泽踩着鼓掌声进门。
  鼓掌声是给自己打气,所有员工在行长的注视下一遍遍喊着加油!任泽默默待在前台看到结束,意外的是,总是喜欢拿着手机拍出勤的行长这一次只是面容阴沉负手站在所有员工面前,一言不发,空气压抑到零度。
  “罗行。”
  罗行正好在晨会结束时扭头看向门口,任泽也就硬着头皮迎上前打了个招呼。
  “嗯,今天怎么迟到了?”
  罗行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面色也波澜不惊,对于这种迟到早退其实早已见怪不怪,要不是今天罗行看起来颇为严厉,几个女员工早跑值班室把早饭给吃了,任泽从不迟到,所以罗行不免出口一问。
  “对不起,罗行,今天早上起床晚了。”
  “哦,下不为例。”
  任泽松了口气,迟到罚钱看来是免了,罗行还是一副弥罗佛的和善面容,负手而立站了半晌问:“小任,最近业绩怎么样啊?”
  X行其实没有什么硬性指标,比起一些银行完不成指标反而要倒扣奖金的变态制度来说,这一点无疑善良仁慈的不得了,但是若是主动完成指标,业绩突出当然奖金也是往上翻。
  “呃……”
  “怎么了?”
  任泽实在是很犹豫,将近月底,自己原本已经谈妥了一位客户,拉到了几百万存款本是一件好事,可天公不作美,昨天就给淋了透,那一张张黏在一个文件纸张满是墨痕,任泽拎着那文件看了好半天最后只好塞进了小冰柜,此时此刻,那个文件还是冰柜里静静地躺着呢,叫他怎么回答。
  “还好。”
  罗行微微颔首,看起来似乎对任泽这个答案表示满意,任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看中的就是任泽踏实肯干,而且不像其他员工这么快就被消磨了斗志,虽然当时直接把他从实习生提到个贷部经理很多人暗地里议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事实也证明他当初这个决定没有看错,任泽在这个岗位干得风生水起,一个接一个的大单子签了下来,对于他们这个小小支行而言着实算得上很大的业绩,以至于他最近去分行开会都倍有面子,此刻听到任泽说还好,那肯定就不错。
  罗行拍了拍任泽肩膀,露出一丝笑容,“好好干。”
  “是。”
  说完罗行便精神地负手往办公室走去,任泽被他这一句弄得无比郁闷。
  拖着疲惫地步伐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任泽把那堆皱巴巴的文件扒拉出来,对着昏暗的光线出神,密密麻麻的印刷体揉成一团,雾成大一块一大块,看起来就像是倒了一盆墨汁,看来是毁了啊。
  想起那天的大雨,这个月的奖金就要这么泡汤了吗?
  楼道里传来一声接一声铿锵的重物摩擦声,隔着薄薄的墙板一下接一下挤进他脑袋里,墙面居然还随着巨大的声响看起来在一阵阵颤抖,抖落了任泽一身的白灰。
  “怎么回事?”他嘟囔着道。
  外面的人正热火朝天地干着,他这一声抱怨也就自己听得见。
  他终于忍不住起身朝门走去,这时敲门声也随着传来。
  有人在敲门?
  任泽在这里也租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依照他早出晚归的习惯也这附件的邻居压根就没有遇见的机会,以至于住了这么久连对面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开门,任泽愣了愣。
  对面的人平静地看着他,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任泽却大睁着眼睛吃惊地望着面前这个人,有个一面之缘的人。
  “你好!”
  对面的人伸出一只手,任泽下意识也伸出手同他握了握,少年的手有些凉,轻握了一下便立刻松开了。
  “是你?”
  “嗯。”
  咖啡馆的老板居然来敲自己的门?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任泽一时间脑子里充满疑问,他还没开口,老板又说了一句,“好巧,我住对面。”
  狭窄的楼道口上上下下都是搬运家具的工人,一个接一个把沙发椅子挤进对面那扇比自己厚不了多少的房门。
  “还真是很巧啊。”
  老板没理会他这句回答中其他意思,抬手递给他一个袋子,任泽一眼扫过,这是他的衣服。
  “额,谢谢。”
  “不客气。”
  说完少年便转身进了对面的屋,不重不轻地关门声在他心里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暴。
  任泽盯着手里干燥的衣服,依稀间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苦涩味,大概是咖啡的味道吧。
  这是怎么回事?
  他俩昨天晚上就见过一面,任泽在这附近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那个角落居然还开着一家咖啡馆,今天那个奇怪地老板就敲开自己的房门,没头没脑地和他打了声招呼,这就住进了自己的对门?
  当然这一段他还不至于脑补得离谱,毕竟这附近的廉租房就是给他们这些外面的打工仔,那个老板个子不大,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又经营着一家很惨淡很惨淡的咖啡馆,估计也是个看店的,住在这种小地方似乎情有可原,任泽琢磨了半晌便觉得好没意思,转身继续对着那叠文件惆怅,连晚饭都懒得做了。
  “嘭嘭嘭!啪啪!”
  卧槽!
  还没安静三分钟,一阵噼里啪啦声音响了一地,听起来像是玻璃摔碎的声音,而这声音的源头来自那两扇门背后。
  任泽无语地盯着对面那扇门,忍不住敲了敲,那一阵响声还没停,开门的人也就姗姗来迟,少年拉开门疑惑地看着任泽,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要不是瞥见房间里碎裂一地的玻璃,任泽真心觉得这人手上滴的血是假的。
  “咳咳,你这里怎么回事?”任泽扬扬头对着少年正在滴血的手掌嘟囔道。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看到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掌,片刻之后,少年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动不动。
  幸亏不是在大街上,任泽忽然庆幸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汗,暗搓搓更一发。
 
  ☆、做饭给你吃呀
 
  “喂,你醒了?”
  周然从沙发上半躺起来,一阵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面前的人一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浑然不觉。
  “额,是不是烧焦了什么?”
  “哎呦,我去!”
  任泽急慌慌跑去厨房,厨房里一口锅上蹭蹭蹭地往上冒火,他急忙盖上锅盖,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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