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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吊坠还在我这里(近代现代)——江简简简

时间:2019-10-06 14:46:25  作者:江简简简
  
  李衾向来很少联系何渠晟,大部分有关他的消息都是付杭说给她听,所以当时她也不知道,何渠晟走之前付杭已经上过了他的床,而且那人直到出国至今,起初还会和付杭有联系,但到那时他已经有将近两个多月没有回付杭消息,也没有给付杭打过任何一通电话。
  
  那个站在机场同付杭说“等我”的那个男人好像死在了大洋彼岸一样,了无音讯。
  
  直到付杭看到了那则他同美国华裔财团千金订婚的消息。
  
  李衾不知道当时付杭有没有跟何渠晟打过电话确认过什么,有没有听何渠晟解释什么。
  
  因为在她看来何渠晟总归不会害付杭,虽然她看不透那个男人,但是她看得清楚自己高中那年何渠晟是怀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去找的她,也看得清楚付杭每次故意捣乱打破他同其他女生独处时,何渠晟眼底的笑意。
  
  若说何渠晟心里没有付杭,李衾是不相信的。
  
  但是当她那天兼职完,不顾一切的冲到付杭身边时,她看到的是曾经繁花压枝的鲜活生命,变成了黄叶藉地的八月秋风。
  
  她当时整个人就冷了下来,不知道做什么,就看见付杭的手腕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还在向外渗血,躺在床上的那人嘴唇看不出丝毫的血色,右手手上握着的那把刀看上去寒光凛冽。
  
  李衾的手是颤抖着播下的急救电话,在电话那头接线人员拼命的安慰中才恍惚的报上了地址。
  
  李衾当时的脑子里可能就是一团浆糊,她冷静不下来,她心里发颤,她站在医院走廊上手里握着付杭的手机,可那手机屏幕的页面还停留在何渠晟订婚的那则消息上,她当时没忍住,自己一通电话打到了何渠晟的手机上,对着那人劈头盖脸的就时一顿骂。
  
  可骂着骂着她就哭了,她拿不出医疗费也不能签刚才护士递给她的手术责任书。
  
  她只能站在急救室外面等着,等着上天给付杭宣判,至于宣判结果却没人知晓。
  
  李衾后来蹲在急救室门口,口齿不清的骂完何渠晟,最后却问他怎么办。
  
  她没办法,她不敢告诉老太太,准确的说是她怕老太太。
  
  之后是何渠晟给李衾打的钱,连夜找的关系等付杭稳定之后办的转院,也是他叫李衾把那封病危通知书直接撕了,就当重来没见过那东西。
  
  那天在电话里,李衾听何渠晟交代完那么多之后,替付杭问了两个问题,她是带着哭腔问的何渠晟,她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何渠晟沉默了半晌,说知道。
  
  后来李衾又问,“那你呢?爱他吗?”
  
  何渠晟当时没有回答,只是在沉默中挂了电话。
  
  那天夜里,付杭转院之后,因为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李衾照顾了他一晚上之后才昏昏沉沉的靠在付杭的床边睡去。
  
  只是她醒来时,没想到何渠晟回来了,他大概是连夜的飞机,他身上的商务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何渠晟见她醒了,垂眸看着病床上的脸颊绯红的那人,声音轻柔的回答了李衾的第二个问题,他说,“我爱他,比任何人都爱。”
  
  李衾没说话,她或多或少觉得自己留在那儿不合适,起身先回去帮付杭拿了换洗衣物。
  
  至于何渠晟,他呆在病房里几个小时之后也出来了,李衾不在意他做了什么,况且付杭那副样子,就算他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何渠晟似乎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处理,连夜的飞机回美国。
  
  李衾送着何渠晟去了机场,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李衾之前骂他也骂过了,但是也没多想谢谢他,就一直冷着个脸。
  
  她本想开口问一下何渠晟订婚的事情,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希望到时候何渠晟能自己去跟付杭解释,所以一直到最后李衾也没有同何渠晟说什么。
  
  反倒是何渠晟,在快进机场时,面露疲惫的向李衾说了几句话。
  
  何渠晟说:“如果他醒来之后恨我就随他去吧。今后如果付杭出了什么事儿,老太太那边不方便的就跟我说,我会帮他。以后麻烦你了。”
  
  李衾不明就里的应了何渠晟说的话,然后就见那人转身消失在了机场拥挤的人潮中。
  
  李衾觉得,何渠晟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又不好说,于是怀着一肚子的猜测回了医院。
  
  李衾到医院时,付杭已经醒了。
  
  只是进到病房中迎接她的是那种难以言说的沉寂,付杭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曾经一条活蹦乱撞的鱼就那样被海中的岩石撞出了巨大的伤口,鲜血淋漓的样子让人看着揪心。
  
  付杭许是听见动静,侧过脸看着李衾,尚未开口就是一个不知名的笑容先浮在了脸上,随后就听见付杭说了一句话。
  
  付杭说:“或许就那样死掉了,其实也不错。”
  
  那种声音似乎来自地底深处,似一种无边的暗夜,让人一时间迷茫到恍惚所以。如果说要李衾形容当时她听到这种声音是的感觉,她大概只有四个字可以说。
  
  不寒而栗。
  
  那时候,李衾没忍住眼角噙着泪,一个巴掌就直接上去了,打完便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那个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的人,生活是多么美好,还有很多人爱他、喜欢他。
  
  那时候李衾甚至没办法握着付杭的手说一句活下去,或许也正是因为听到了何渠晟的话,也因为知道何渠晟对付杭的重要性,李衾那时除了打了他一巴掌什么事都做不到。
  
  后来付杭病着的事情,一直没告诉老太太,李衾不知道是不是何渠晟同老太太说过什么,反正那段时间付杭没有接到多少老太太的电话。
  
  付杭住院的时候,医院里来看付杭的人不多,董老师和曲老倒是经常来,李衾同他们打着擦边球讲了讲付杭自杀的原因,董老师听过之后没多说什么,也只是有空时不时过来看看他,给他解解闷子。
  
  李衾不知道让付杭重新振作起来的是什么,反正只是在某一天付杭看过心理医生之后突然对李衾说他想做演员,他希望李衾能帮帮他。
  
  说到做到,李衾给他搭了把手,只是那时她也只不过是个学生,能帮的有限,付杭出道更多的是靠自己。
  
  李衾本以为付杭今后大概能够顺风顺水,只是每想到,出道之后没多久,付杭就惹了事儿。
  
  那段风波中,李衾在学校和付杭的出租屋之间来回奔波,至于老太太,她同付杭的关系就没有破冰过。
  
  付杭那时没日没夜的在出租屋内饮酒,最严重一次喝到胃出血被拉到医院进行消化内镜,而付杭在被急救车拉到医院的时候,嘴里念叨的都是何渠晟的名字。
  
  李衾无法,只能去给何渠晟打了通电话,她没多说什么,何渠晟也没有多问,只叫她等消息。
  
  之后没过多久,李衾就按照何渠晟的办法要付杭去见了尹导,而付杭也顺利的试镜通过然后一炮而红,而老太太也是在那个时候,张罗着付杭同安清雅的婚事。
  
  在李衾眼中,付杭在那次自杀的之后,那个真正名叫付杭的灵魂已经死了,留下的那个不过是个只懂顺从的空壳,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曾经望着何渠晟的星星,也再也没有了曾经对于爱情的那份向往。
  
  付杭结婚那年,他23岁,那大概也是离别四年之后他第一次见何渠晟。
  
  李衾不知道付杭见何渠晟时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何渠晟到底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婚礼那天逃婚的戏码没有上演,她只知道何渠晟笑着送上了一套房子作为贺礼并对付杭说了句“新婚快乐”,她只知道那天酒席上付杭红了眼眶,却再也没有叫那个人的名字,只喊了他一声“哥”。
  
  李衾不知道的很多,对这两个人看得也没多透。
  
  她没有多问何渠晟什么,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付杭结婚那天,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晚上拉着何渠晟出来喝酒,她借着酒劲把几年前对他的不满一轱辘的吐了出来,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付杭?既然喜欢你又为什么要放手?”
  
  何渠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何渠晟当时好像喝了一杯威士忌,好像眼眶红了,声音也有些哑然。
  
  他说:“如果他能幸福,我心甘情愿,如果他不幸福,我希望他之后能回头看看我。”
  
  李衾当时喝多了,趴在酒吧吧台上只是笑,笑着吐了何渠晟一身,然后开口就是三个字,“你放屁。”
  
  “他妈当初帮着你赢合作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爱他、当初他连夜赶去机场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爱他、现在他都快结婚了,你还不能当面说一句你爱他?他妈他都为你割腕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怂?你自己用脑子想想,付杭没有你,他妈能幸福吗?你当老子陪着他这么些年,都是眼瞎?他那次喝醉了酒叫的不是你的名字?他哪次去你那破出租屋不把自己一关关一天?他哪次能正儿八经的放下你?”
  
  “何渠晟,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希望他回头看看你,什么希望他幸福。都是借口,你压根就不爱他。”
  
  李衾说完朝着何渠晟直接一个玻璃杯扔了过去,何渠晟也不躲任由她砸。
  
  直到过了半晌,何渠晟的额角被那东西,硬生生的砸出了血时,说了一句李衾能够记恨他一辈子的话。
  
  “大概吧,我可能就是不够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付懂事:你瞧瞧你最后一句说的什么话?
何弱鸡:我说我特别爱你,亲亲。
 
第十五章
  付杭醒来时,看着天花板上熟悉的装饰还有些头晕,直到过了半晌才想起来这里好像是原来何渠晟送给他的公寓也是他当年同安清雅的婚房。
  
  付杭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可能还是当时酒喝得有些多了,现在胃里有些不好受。他一点都不记得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影影约约听到当时何渠晟和李衾在交谈什么,还没来得及听得更仔细一些,就已经睡着了。
  
  付杭下了床,估摸着是李衾把自己带到的这里。
  
  他晃晃悠悠的出了卧室,想看看李衾还在不在,只是刚出卧室就被伯爵扑了个满怀,险些没站稳。
  
  何渠晟围着围裙,听到动静,笑着从厨房里出来,“刚醒?我熬了点粥,你先坐下吃点吧,中午看你也没吃什么。”
  
  付杭望着何渠晟,大脑似乎还有点宕机,弱弱的问了句,“你怎么在这儿?”
  
  何渠晟笑了笑,许是想逗逗他,在他旁边坐下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说什么胡话呢?”
  
  付杭皱眉,大概也知道何渠晟在逗他,却也不想戳破,浅笑着问道,“李衾呢?”
  
  “她去跟你协调之后的电影宣传工作了,说是待会儿还要回趟工作室,”何渠晟进了厨房给他端了碗粥出来,“趁热喝吧,你胃不好以后少喝酒。”
  
  付杭低声应了,却也没说别的。
  
  倒是何渠晟又开口问道,“这房子住着还舒服吗?”
  
  付杭握着汤勺的手顿了一下,又只是点了点头。
  
  何渠晟也再不多问什么,只是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完,然后收拾了碗筷。
  
  付杭不同何渠晟多说,只身回了卧室,看着床头上挂着的那副他同安清雅的婚纱照一时间有些发愣。
  
  这栋公寓是何渠晟送他的结婚贺礼,当时付杭说什么也不肯住何家配的婚房,恰好何渠晟又直接送了套位于市区的两层公寓给他,房产证上还只有他的名字。
  
  付杭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单纯是为了膈应何渠晟,反正那时候他就直接选了这个位置做的婚房。
  
  现在付杭看着挂着的那副结婚照,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惆怅。
  
  兜兜转转这么久,可当他站在台上那一眼就能找到何渠晟的时候,付杭觉得可能还是心动,毕竟十七八岁时心动的感觉是忘不掉的。
  
  付杭站在床上,踮着脚试图将那副结婚照取下来。
  
  虽然他现在估摸着可能和可以和何渠晟摊牌,但是有些事儿由不得他说了算,譬如曾经自己稀里糊涂的听从了老太太结的婚,再譬如现在何渠晟那还未履行的婚约。
  
  但他现在不想理会那么多,只想将那张结婚照给取下来。
  
  付杭脚下踩在被褥和枕头上,身子有些往下陷,好不容易刚够着那结婚照的左上角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付杭一个愣神,重心不稳,直接跌坐了床上。
  
  何渠晟推开门进来,看着付杭的动作已经墙上的那张结婚照,脸色有些不好,却也还是低声道,“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你呆在这儿还是回何宅?”
  
  付杭从床上坐起身来,忽视了何渠晟眼底一闪而过的另一种情绪,“我等会儿去菜场里买些菜,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帮我跟老太太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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