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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近代现代)——kaiji

时间:2019-10-05 09:56:17  作者:kaiji
  听筒那头先挂了电话,男人坐回沙发上,左手撩起刘海,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
  试镜结果要等一个星期,这七天祝拾肆过得相当地忐忑。
  但忐忑归忐忑,该搬的砖还是得老老实实去搬,这周他上了一个综艺,给代言的品牌站了台,和颜羽在电玩城拍了一波新的cp照,这几个通告完成后,就没有其他的工作了。
  祝拾肆不得不感叹人气和资源都不如当年,曾经连续两年没有一天完整的休息时间,走到哪里,哪里都是长|枪短炮、表白尖叫。
  现在呢,就举个简单的例子,前几天去上穆笛的节目,电视台外摆的都是当红新流量的应援礼,自己的前线粉丝们可怜兮兮地被别家的挡在后面,挤又挤不过,叫也叫不过,祝拾肆看了都心疼。
  想想曾经如日中天的情形,对比现在,那还真有点儿“昨嫌紫莽长,今怜破袄寒”的感慨。
  闲下来的时间如果不找点事做就是容易胡思乱想,祝拾肆及时打住了闲愁,给自己找了很多事。
  首先给工作台上的小火星模型涂完了色,然后归纳总结了今年第一季度的《巨星手册》,用Excel做了组合、cp和个人的数据表,分析完之后,又把方听和卿风演过的电影都认真看了一遍,顺带暗戳戳地在网上搜索了方听的信息,但仍旧是那些已经看过无数遍的资料:十七岁上大学,十八岁得影帝,二十岁大学提前毕业,二十一岁再得影帝。
  这是什么天才人设?祝拾肆揉了一把自己快二十七岁的老腰,心头那是酸得很。
  就这样闲里偷忙地度过了充实的一周,第七天晚上,也就是昨晚,祝拾肆接到制片人吴林康的电话,说结果还要等几天,出品方那边有变动。
  好吧,只能乖乖等着了。如果说制片人是爸爸,那出品方就是爷爷,祝拾肆这个过气小明星可不敢忤逆。
  今天下午有娱乐网站的直播采访通告,祝拾肆在家呆着闷得慌,早早来到公司,这个工作室看看,那个化妆间走走,别人都在忙,就他晃来晃去无所事事。
  祝拾肆清楚自己是表面没事,心里有事,试镜结果一天不下来,他就一天不安生,星路漫漫,他亟需一部代表作和一个影帝头衔才能踏实地远征。
  不过还是有一件好事,墨镜拿回来了,但糟糕的是明信片留在了黑星男手中。这人是敌是友目前还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走上黑红路线也是个未知数。
  祝拾肆想到这里,赶紧回到C.O.C专属的休息室,掏出《巨星手册》狂写了十几遍:切记!明信片要保管好,要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偷偷投递。
  他提笔书写正酣,休息室的门哗得一下突然打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祝拾肆就像被人看到裸|体般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将绿色巨星小本本藏在身后,慌张地摆出一个靠着桌子睡觉的假动作。
  他可不想让人看到他暗中这么拼的证据。
  就在他睡姿还没摆稳的时候,气势汹汹的闯入者发了话:
  “祝拾肆,你还睡觉?你招惹到人了!”
  祝拾肆装作被叫醒,睁眼抬头,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双又白又直的腿。
  再往上看,是颜羽幸灾乐祸的笑脸,他穿着蓝白水手服,明明清爽又漂亮,为什么看起来就那么奸诈呢?
  经纪人成雅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飞速拨弄着手机,调出一封邮件,把手机甩到祝拾肆面前。
  “看看,看看,又丢掉了一本杂志的封面照。”
  祝拾肆拿起手机,果真,预定将在下个月拍摄的时尚杂志封面黄了,对方在邮件中的言辞委婉且无情。
  怎么回事?祝拾肆向成雅兰投去一个不解的目光。
  成雅兰叹了一声:“你不晓得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我能得罪什么人。”祝拾肆有点迷茫,难道是那个黑星男开始兴风作浪了?不会吧,他刚才还用小号搜索过关键词,网上风平浪静的啊。
  “连招惹了谁都不知道,”成雅兰五指往桌上一拍,语气是相当地恨铁不成钢,“雷傲,雷霆时代的雷傲,他一周前签下了卿风,挤掉了你两个封面和一个代言。”
  原来是他,祝拾肆恍然大悟,他早就对雷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怎么在乎这个人,这一周不是在搜索方听就是在回忆黑星男,哪会第一时间想到雷傲去?
  “看你的表情,你心里有数?”
  成雅兰锐利的目光从弯刀眉下投向祝拾肆,瞒不过她,祝拾肆想了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要开口坦白,成雅兰挥了挥手:“颜羽你回避下。”
  “这有啥好回避的?”颜羽跷着腿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宽松的短裤落到大腿根,两条白腿晃来晃去,满不在乎,“不外乎就是他要玩你屁|股你不让他玩你屁|股的破事儿呗。”
  “是这么回事吗?”
  成雅兰看向祝拾肆,祝拾肆看向颜羽,而颜羽则一直看着手机。
  “你怎么知道的?”祝拾肆不懂。
  “前段时间的电影节闭幕酒会,雷傲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吃了一样,你和卿风那么像,想想就知道他用卿风代替你,”颜羽鼓捣着游戏,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这人早想包养你了,退而求其次包卿风,绝对没错。”
  还真被颜羽猜到了。
  这么一说,卿风背后的金主多半是雷傲,只有他这个级别的人才有实力把卿风硬塞入剧组试镜,说不定昨晚吴林康所说的出品方变动也是雷傲的手笔?这么一想,祝拾肆有点慌,不过慌归慌,如果要他再选一次,他也不会搭理雷傲。
  成雅兰从祝拾肆复杂的表情中读出了七七八八:“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会得罪这种人。”
  祝拾肆撇着嘴垂下头,没办法,他从小在这方面就固执得很,什么别人赏的、走后门的,他坚决不要。
  成雅兰又说:“你不该拒绝雷傲,以他的势力和资源,轻而易举就能把你捧上超一线。”
  “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啊……”祝拾肆小声却坚定地反驳,“凡事还是要靠自己脚踏实地争取来的比较好。”
  成雅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黑指甲烦躁地敲着桌面,一旁的颜羽游戏打得轰轰响,一局结束后,他大咧咧地安慰道:“哎呀,兰老大,拾肆就是个脑袋经常短路的人,你也别怪他了,咱俩不是拿下了个运动品牌的双人代言吗?您老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说到新代言,成雅兰绷起的嘴角渐渐缓和,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她又嘱咐了祝拾肆和颜羽几句,风风火火地去忙其他业务了。
  颜羽又开了一局游戏,双腿越跷越高,直接搁到了沙发背上,口气也跟个老大爷似地:“你丫就是一根筋,人家排着队送屁|股,你TM还捂着菊花跑远,要是我有这个机会,我……”
  “你会去送?”祝拾肆冷笑。
  “呃……”颜羽噎了一下,摸着左边嘴角的小痣,低声嘟囔,“也不是不能送,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颜羽那张精致的小脸有点红,祝拾肆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瞥了颜羽几眼,注意力被他松垮下落的短裤里,那雪白又圆润的腿根上的纹身吸引了注意力——细看像是一副动物的骷髅。
  “你腿上纹了什么图案?”
  颜羽的耳朵动了下,倏地坐起来拉直裤腿遮住纹身:
  “和你无关!”
  下午,娱乐网站的采访团队迟到了一会儿,在这空出来的十多分钟里,祝拾肆把访问提纲看了几遍。上面都是些常规性的问题,主要围绕祝拾肆拿下的十五亿票房以及他参加试镜的新戏《人格》。
  没等多久,郭惜就过来通知祝拾肆去了播报间。
  直播进行得很顺利,娱记抛出的问题几乎都是提纲上面有的,祝拾肆准备充分,对答如流,三台不同机位的摄像机把他帅气的形象实时播送至各个终端,上万人在线观看着他的表现。
  例行聊了十几个话题后,记者的话锋一转,让祝拾肆谈一谈对竞演《人格》的两位对手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提纲上没有,一般而言,这种比较犀利的提问可以选择顾左右而言他的答法来化解,祝拾肆思考了一下,答道:“卿风的感情很充沛,在我们对戏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嘁,关系户,走后门的人,祝拾肆保持着微笑,但内心的真正想法其实是这样的。
  “那方听呢?作为你们三人中最年轻但得奖最多的演员,你对他印象如何?”
  “方听……”祝拾肆顿了一下,眼前闪过他雨中疾行的身影,不由地如实回答,“我没和他打过照面,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他好神秘哦。”
  祝拾肆听见娱记“噗”地笑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呆。
  “方听的确很神秘,你们三位中只有他谢绝了我们站的采访,”记者又接着问,“如果把摄像机当做方听,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嗯……”祝拾肆垂眸想了想,抬起双眼认真地看向镜头,“影帝,你可以走慢一点吗?等等我。”
  “影帝,你可以走慢一点吗?等等我。”
  笔记本电脑播放着祝拾肆接受采访的实时影像,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对着屏幕的男人笑了。
  他摸了摸放在电脑旁的银河小方块,注视着屏幕上的祝拾肆:
  “可以。”
  *
  三天后的晚上,祝拾肆在惴惴不安中收到了制片人发来的试镜结果,意料之中,角色定了方听,祝拾肆落选了。
  郁闷归郁闷,不过好歹卿风没选上,不然真是资本战胜演技的当代荒诞笑话了。
  但祝拾肆还是有点不服气,他把自己试戏的录像看了一遍,又看了看方听获奖的《白色气球》选段,他祝拾肆也没差到哪儿去啊。
  祝拾肆在床上丧气地躺了一会儿,睡不着,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网上检索方听的名字。
  内网还是那几条消息,他都能倒着背了。祝拾肆登上外网搜了一圈,跳出一堆英文网站,大部分都看过了,他再次仔细地浏览了一遍,这回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需要注册的BBS上有人跟帖爆料明星,方听是亚裔,在里面的讨论度不算高,祝拾肆翻了上百页的楼,整合了一下内容,大致是这些:方听大学主修的是产品设计专业;十七岁之前的资料不详,网上只有他十七岁开始演话剧之后的记录;今年二月份的打戏杀青后,他就从剧组里消失了,八月似乎要参演一名大导演的爱情戏。
  爬完楼已经快到十一点了,祝拾肆挖了点方听的料出来,更是兴奋得睡不着,干脆起床把关于他的新收获全部记到绿色巨星小本本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祝拾肆总有一天会打败方听。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就畅快多了,打开微博看了看粉丝的评论和各项排行榜,偷偷用小号给自己的几个榜单投了票,顺便把火星模型抛了光。
  一套做完,困意来临,祝拾肆伸了个懒腰走回卧室,手机在睡裤的兜里响了起来。
  是穆笛打来的,他很少在晚上跟自己打电话,难道出了什么事?
  祝拾肆摁下通话键。
  “喂,怎么了小笛?”
  “肆哥……可不可以……请郭惜开车送我去医院……”
  穆笛的声音缓慢且虚弱,祝拾肆一下精神了,赶紧回问:
  “出了什么事?我给你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嫌紫莽长,今怜破袄寒”化用了《红楼梦》中的《好了歌注》,原句是: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莽长
 
  ☆、第八章
 
  听筒那边没有回应,不是欲言又止的沉默,而是像对讲者消失了一般,只有空洞的环境音在耳边回荡着。
  下一秒,祝拾肆挂掉电话,抓起钥匙冲出了门。
  当祝拾肆踢开穆笛家老旧大门的时候,穆笛正蜷缩在阴暗的玄关中,脸色惨白,虚汗满头,吃力且凄苦地对祝拾肆挤出了一个笑。
  “哥……”
  穆笛颤抖的唇瓣轻呼着,祝拾肆没有理他,跑进逼仄的屋内抓了件款式过时的外套,把穆笛背起来,闷头跑出路灯不亮的居民楼,将穆笛放到副驾,为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盖好外衣。
  跑车发动,祝拾肆才讲话。
  “你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他的视线看着前方,神情严肃,踩着油门的脚隐隐用力,穆笛有气无力地把苍白如纸的脸转向祝拾肆,断断续续说道:
  “我们是艺人,去医院会引起轰动……尤其是拾肆哥,更不适合抛头露面……不能打120……所以才想麻烦郭惜……”
  “……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马上就到医院,”祝拾肆听着揪心,语气也缓和了很多,“比起你的身体,其他都不重要。”
  深蓝色的保时捷在街道上飞快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最近的综合医院。
  祝拾肆把穆笛抱进急症室,晚上医院的人不多,但明星的出现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挂号,陪诊,缴费,祝拾肆忙前忙后跑了近一个小时,直到穆笛躺在病床上输起液,祝拾肆才终于歇了一口气。
  穆笛被诊断为胃出血,说是因为自己生活不规律造成的,祝拾肆软硬问了几遍,他才坦言下午录制综艺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撞在了道具的尖角上。
  “又是那群人让你去做危险动作?”
  “是我自己不小心……别担心。”
  祝拾肆当然不信,因为刚才给穆笛换病号服的时候,祝拾肆亲眼看到他身上还有其他红红紫紫的伤痕。又不是没上过穆笛的节目,那些老油条怎么挤兑穆笛的,祝拾肆清清楚楚。
  但他又不好深入地去询问,毕竟工作上遭遇奚落排挤,对于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社会人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祝拾肆想了想,换了种委婉的说法抱怨道:“你们那个主持人班底,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怎么老让你去冒险,真是群怂包。”
  穆笛宽慰地握了握祝拾肆放在病床上的手,表情释然:“他们是前辈,我是后辈,后辈多做点事没关系……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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