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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近代现代)——kaiji

时间:2019-10-05 09:56:17  作者:kaiji
  “你的东西掉了——!”
  耳边的风呼呼刮过,祝拾肆听见身后的男人在喊他,哼,休想缠着我,祝拾肆跑得更快,一眨眼就钻进了巷子,没了影。
  男人扔掉手中的雨伞和塑料袋,捡起从祝拾肆上衣口袋里飞出来的明信片,有点茫然又有点失落。他看了眼明信片,对着祝拾肆逃离的方向重复道:“你的东西掉了。”
  没过一会儿,墙边冒出了一个褐色的脑袋,脑袋上翘着根弯弯的呆毛,呆毛随着主人的步伐一颠一颠,颠向男人。
  祝拾肆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还给我。”
  祝拾肆的褐发顶着一头白糖般的雨水,理直气壮地向男人摊开湿漉漉的手掌。
  “不给。”
  “为什么?”
  “你先说你为什么要逃跑?”
  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不跑,难道等着你来纠缠我么?祝拾肆这么想,但是没这么说,他怕激怒了他,公共场合闹起来是自己吃亏。
  祝拾肆揉了揉湿润的头发,眼睛瞟向男人衣角上的星星,随口回答:“我锻炼身体,不行吗?”
  “不对,你明明想说怕我缠上你,是不是?”
  男人一针见血地拆穿祝拾肆的谎言,祝拾肆语塞了,但气势不能输,昂头将视线定在男人的脸上。
  “随便你怎么想,麻烦把明信片还给我。”
  “不还,”男人不仅不松口,还把手上的明信片塞到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里,“刚才我一看到你就跟过来了,见到你我那么开心,你却像见鬼一样拔腿就跑。”
  男人的手指了指左边胸口,舒展的表情像在开玩笑,语气又很认真:“我的这里被你伤到了。”
  “什么啊……”祝拾肆的心软了一下又立刻硬起来,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有欺骗性,不能掉以轻心。
  他假装放弃,散漫地往后退了两步,突然扑向男人,不由分说地把手绕到他的腰后面,捏到了插在裤子后兜里的明信片,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两人贴在一起,看上去就像祝拾肆主动抱住对方一样,但他还未得逞,手就被裤子的主人一把捉住,高高举在两人中间,男人邪邪一笑:
  “想吃我的豆腐吗?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放上去摸就好。”
  刚才那一下的确是碰到了男人的臀|部,一种偷鸡不成反被调戏的羞耻感涌上祝拾肆心头,他用力甩开男的手,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你是狗仔还是同行?你是不是想造我的黑料?”
  男人嘶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右臂恹恹地垂在身边,表情似乎有点痛苦。
  “……不是。”
  又怎么了?祝拾肆低头细看,对方的脸色不太好。
  糟了,他刚才用力太猛,甩手的时候撞到了男人的右臂,这只手本来就受了伤,再挨一击肯定很痛吧。
  祝拾肆望向男人吃痛的脸,脾气一下就蔫了下去,小心地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夹板:“对不起,我会赔你医药费的……很痛吗?”
  “很痛。”
  男人倒是回答得很干脆,祝拾肆心头的愧疚一下就写到脸上了,男人见此表情,嘴角也翘了上去。
  “医药费就不用了,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挨了打口气竟然还这么轻松,似乎还有点开心?祝拾肆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人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他理亏,只能老老实实应着。
  “你说吧,不过分的要求都可以。”
  “希望你下次遇见我的时候放松一点,我不是狗仔也不会造你的黑料,我只是……”
  “只是?”
  “一个和你很有缘的……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
  祝拾肆惊讶地眨了眨眼,他不信,这人光凭一张脸就能随随便便混口好饭吃,怎么可能是无业游民?
  他悄悄把男人打量了一遍,头发半长不长没有特意修剪过,发尾貌似还沾了点发胶?衣服竟然和那晚的黑星T恤一模一样,估计批发了很多件?雨伞和一大袋漫画随意地扔在地上,丝毫不爱惜的样子……似乎是有点儿像个不务正业的人?
  祝拾肆又有些信了,但感觉以貌取人不太妥当吧?
  男人有趣地看着祝拾肆一会儿狐疑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丰富表情,笑着咳了两声,祝拾肆收回自己偷瞧的目光,板正脸,再次把手伸了出去。
  没想到的是,男人同时也把手伸了出来:“借我二十块钱。”
  祝拾肆:“???”
  借钱?请先把我的明信片还给我好吗?
  男人羞涩地指了指地上一摊东西:“我买漫画不小心把钱花光了,没钱坐地铁回家。”
  祝拾肆无语:“地铁可以用手机支付。”
  男人:“我的手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和收邮件。”
  祝拾肆:“???”x2
  这是什么疯狂原始人?我瞧着你也不像七老八十要用老年机的人群啊?祝拾肆抹了把冷汗。
  男人一副坦然的样子,抬高了摊开的手掌:“我走路回去要两个小时,有点远,借我,我会还你的。”
  祝拾肆:“……”
  走路要走两个小时怕不是有点远了。
  祝拾肆心情微妙,从钱夹里拿出一百块,放到男人手中,他莫名有种在火车站被人以路费被偷没钱回家的理由骗了钱,骗子其实比他还富有的错觉。
  “你的手机号是多少?”男人接过钱塞进裤兜,顺势弯腰把漫画和雨伞捡了起来,“我回去拿了现金就还你。”
  “不用还了。”
  真的,最好别来找我。
  “借了就一定要还,等我联系你。”
  男人的眼神很真诚,祝拾肆想了想也开看了,小伙子骗钱的演技不错,就不跟他争了,随口乱报了一串号码。男人没拿手机来记,祝拾肆报完他说他记住了,然后对祝拾肆说了声再见,左手提着伞和漫画走出了架空层。
  不会吧,祝拾肆报的号码连他自己都记不住,这人能记住?
  没过一会儿,他果然看见男人又朝自己的方向折返回来。
  “记不住吧?”祝拾肆有点得意,转眼又编了个新号码,“我的手机号是……”
  “嗯?我记住了呀。”
  没想祝拾肆还没编出口,就被男人笑着打了岔,随后,他把手中透明的长柄雨伞挂在了祝拾肆的手腕上。
  “伞给你,不要着凉了。”
  “……”
  祝拾肆看向自己被伞柄勾住的袖口,汇集在伞尖的小雨滴一颗一颗往下落成晶莹的串,胸口跳动的心脏似乎也被男人转身前扬起的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香味随风飘走,等祝拾肆抬头望向男人的时候,对方已经步入了朦胧的雨中,在视野里遥遥地变成了一笔迎风远去的黑墨。
  “真是个奇怪的人……”
  祝拾肆发热的手心握紧伞柄,心里悄悄地想着。
  但是,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是什么呢?祝拾肆努力回想……
  “卧槽,我的明信片——!!!”
  *
  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长长短短的雨丝挂在高楼的落地窗上,将浓云下的城市天际线折射得陆离又扭曲。
  落地窗后的房间里,热气和汗水氤氲着,只有墙角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墙上有一道暗淡的影子在晃动。
  影子的主人是卿风,他站在床边,将双腿套入黑色的外裤中。
  他没有穿鞋,也没有穿上衣,脚边的地毯上散落着卫生纸团,隐隐散发着属于他和另一个人的气味。
  在卿风五步之外,一个昂藏的男人坐在单人皮革沙发里,手上把玩着一个盒子,双眼正静静地审视着卿风的一举一动。
  男人侧对着落地窗,式微的暮色在右,昏黄的灯光在左,他置于交界之间,眼神像缓慢游走的刀锋一般,锐利又危险,刀尖散发着余温未退的气息。
  他是雷傲,与琉光娱乐同为娱乐圈领军经纪公司,雷霆时代的现任总裁,是无数俊男美女想要献身的对象,也是昨天早上骚扰祝拾肆的烦人二世祖。
  “怎么?雷总这样看着我,难道又想了?”
  卿风穿好裤子,顺手将胡乱扔在地上的衬衣提起来披好,男人看着自己在卿风身体上留下的战绩被遮住,不悦地捏皱了盒子。
  “明明是我包你,为什么有种反被你包的感觉?”
  卿风笑了,光脚踩过纸团,款款迈向沙发,双手绕着雷傲敞开的衣领,侧身坐到他的腿上。
  “我有什么资格包雷总呀?”
  “你当然没资格,”雷傲极为傲慢地扬起下巴,手指插入卿风的发间,操控他直视着自己,“昨晚一整夜,今天又是一下午,你是第一个完事了就走的人。”
  “没有啊雷总,我说过我很耐玩的,”卿风笑呵呵地反驳,撒娇般偏着头躲开雷傲手掌的控制,“枪不行总不能怪靶子击不倒吧?”
  在雷傲的脸色变得难看之前,卿风已经站了起来,轻快地跳到门边。
  “给我站住。”
  “站一会儿可以,住不行,”卿风靠着门,不紧不慢地将纽扣一颗一颗系好,“雷总要和我住,必须给我买房哦。”
  短暂的沉默后,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传来一声冷笑,被夜色逐渐吞噬的房间里,卿风看不太清雷傲的表情。
  “一个祝拾肆的替代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我赏了你试镜的机会,你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了?”
  不用看清他的表情,卿风也能感觉到雷傲模糊轮廓中的嘲讽和鄙夷。不过,对于卿风而言,不痛不痒,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心里并没有一丝起伏。
  他轻飘飘地看了雷傲一眼,撩起一缕垂在耳边的褐发,声线甜蜜又温柔:“雷总既然选了我,就该多想想我的好,比如在战场上,祝拾肆那种呆木头可经受不住总裁您的枪林弹雨,还是我这个靶子比较稳。”
  话说完了,卿风捏捏五指以示道别。他走得很干脆,门砰地一下关上,房间的内饰和雷傲的瞳孔一起震了震。
  “……”
  雷傲将手里皱成一团的盒子一把扔在地上。
  卿风长了一张和祝拾肆很像的脸,雷傲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把原由全归结在祝拾肆身上。要不是这个假清高的小明星拒绝了自己,他堂堂雷霆时代的总裁怎么可能在昨天找上卿风这种货色?
  卿风这个便宜东西,一接到电话就主动送上门,雷傲勉强用了他两天,他竟敢蹬鼻子上脸?不管,反正归根结底都是祝拾肆的错。
  嘟——嘟——嘟——
  雷傲翻到昨天早上打给祝拾肆的通话记录,拨过去,不接,占线,然后关机。
  雷傲打开微信,找到特别备注的联系人,发了个句号过去,竟然被拉黑了。
  “好,很好,祝拾肆,这个世道到处都是替代品,既然我能让卿风空降试镜,就能让你滚。”
  
 
  ☆、第七章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的高楼上,有人的心情很好。
  “书云,最近还好吗?搬家后有一大堆杂务需要处理,隔了两个月才给你寄明信片,望谅解。转眼春天都已过半,我在今天参加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试镜,竞争对手年轻又厉害,心情有点忐忑,希望收到你的回信的时候,我已经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
  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手里正拿着祝拾肆忘了取走的明信片,他的字清隽有力,右下角落款着阿拉伯数字:14。
  男人将明信片看完后,放入了左手边的方形小铁盒里,盒中已有一大摞新旧不一的明信片,最顶上一张的寄信日期是今年二月初,字迹和男人手上这张的一模一样,看上去出自同一个人。
  在明信片的旁边,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方块,方块里内雕着微缩的银河,银河下刻着:cube of the milky way,其中“way”的那个“y”一撇拖得有点长。
  男人像抚摸小动物一般温柔地摸了摸方块,将盒子盖好,放到木质陈列架上。木架的格子摆着漫画、DVD、游戏碟和游戏机,盒子位于架子中间,与一件叠好的白衬衣和蓝色棒球帽排在一起。
  这时候,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悲惨世界》芳汀唱段《I Dreamed A Dream》的纯音乐,男人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
  “晚上好,陈导。”
  “想通了吗?”
  “嗯……我还是觉得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这个角色。”
  “哎你呀,我都说了,手臂不影响你的发挥。”
  “抱歉陈导,是我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肢体语言很重要,我不想因为右臂提不上劲坏了这个好剧本。”
  “难道你觉得另外两个人不会坏了剧本?”
  听筒里的女声在笑,笑声经过信号处理后有点刺耳,男人摸了摸左耳后的刀疤,将手机拿远了一点,对着话筒轻轻说:
  “祝拾肆不错。”
  “他啊?不错是不错,但太克制了,偶像出身有包袱,放不开。”
  “但他比卿风好很多。”
  “卿风,呵,”对方笑得更尖刻,“吴林康硬塞进来的关系户,我是不会用他的,要演何赛,身高至少得一米八。”
  “那也就是说祝拾肆努下力就有希望了?”
  “你不来那就只能找他了……欸不是,你这口气,你们是对手,怎么还帮他说话?”
  “我觉得他可以。”
  “再可以也不如你,你赶快想明白,六月初就要开机了,前期主演的宣发物料要尽早准备,别磨蹭,片酬什么的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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