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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近代现代)——kaiji

时间:2019-10-05 09:56:17  作者:kaiji
  祝拾肆的余光瞟着Q布,看到他两眼放光,心里有点小得意。这套衣服拍过杂志照,必须好看,而且还是好看得不刻意的那种,不会暴露出祝拾肆精心打扮过的事实。
  红灯闪过,绿灯亮起来,Q布已经走到了斑马线上,祝拾肆也抬起双眼,假装这才看到他,并露出了一个准备了几分钟的自认为很潇洒的笑脸。
  “哥哥,哥哥。”
  正当祝拾肆笑了一半,他专门系起来展露腰身和长腿的衬衣角被一只脏乎乎的小手扯了下去。
  祝拾肆盯着自己即将接受Q布近距离检阅的衣角,嘴角抽了抽:“怎么了小朋友?”
  穿着红背心的小男孩眨着葡萄般的大眼睛,藕节一样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奶声奶气地求道:“我不小心把皮球丢到树上去了,哥哥可以帮我取下来吗?”
  祝拾肆朝男孩指的方向看去,地下车库外的空地上,几个四五岁的小孩正拿着绿化带里捡的石子泥块往树上打。近三米高的树枝丫上卡了个黄色的皮球,刚好陷在两个三角区内,怎么弄都弄不下来。
  “这个……”
  祝拾肆犹豫地看向男孩,首先他拒绝爬树,其次他也跳不了那么高,要他捡着泥巴石头往上砸更是不可能。
  “哥哥帮帮我们好不好?”
  小男孩揪着祝拾肆的衬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迟疑。
  “不好。”
  祝拾肆不忍拒绝,从斑马线上大步跨过来的Q布帮他拒绝了,他自然地贴到祝拾肆旁边,伸手把衣角从男孩手中夺走,趁祝拾肆还没反应过来,环着他的腰帮他重新系好了结。
  “呜……”
  小孩被像一座雪山压来的Q布抢走了撒娇的衣角,眼看着鼻子一酸就要哭,Q布左手牵着祝拾肆,右手勾着小孩的背心领,把他俩拉到了人行道中间。
  “别站在靠近斑马线的地方,危险,”Q布嘱咐完祝拾肆,换手拎起小孩往树下走,“我去给你拿下来。”
  祝拾肆这才借着路灯看清楚Q布穿了上次在便利店相遇时的那件白卫衣,绒绒的,已经快六月了,难道他不热吗?
  “这要怎么取?你能跳那么高?”祝拾肆追上去拉住Q布的石膏,“你家有没有晾衣杆?我看那个比较靠谱。”
  “我不用晾衣服,家里有烘干机。”
  “那……我去借借看?”
  祝拾肆看了眼身后的门禁,并没有工作人员,他再看向Q布公寓那边,小孩冲他摆手:“我爷爷那里也没有。”
  “好吧。”
  看到有大人来帮忙了,树下的孩子们都退到了一边,Q布围着树干走了一圈,左手找到支点往上一攀,打着石膏的右臂正要用力,被祝拾肆扯着裤腿给拉了下去。
  “你傻了啊,不要右手了?”
  Q布提了提裤子,笑道:“没关系,已经快好了,让我试试吧。”
  祝拾肆严厉回绝:“不行,手臂是你自己的,要对自己负责。”
  Q布受用地弯起笑眼:“但我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呀……”
  祝拾肆看了一下周围,确定自己不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后,横下心,挽起袖子抓住了Q布刚才攀上的支点,低头道:“靠边站,小心踢到你们。”
  小男孩听话地躲回了旁边的孩子群中,大家一起给祝拾肆加油。
  祝拾肆跳了那么多年舞,敏捷度和力量都不在话下,往上蹬了三两步,上半身就深入了树冠中。
  “哥哥加油,踩你右脚的树节就能上去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孩喊道,祝拾肆哪需要他来指路,还没等他说完就攀上了树窝。
  他看了下,皮球约在两米外的枝丫上,卡得很死,估计半身要探到树枝的中部才能把它晃下来,但枝条不够粗,恐怕无法承受他的重量。
  祝拾肆试探着欠身压向树枝,展开手臂,小心地施加力道。
  街边一辆车开过,带起一阵风,吹开了身下挡住视线的树叶,Q布正紧张地仰头关注着祝拾肆,右手吃力地举着,和左手环成一个抱接的姿势,跟随着祝拾肆往前倾的身体一步步挪动着。
  从这个角度俯视Q布,还真像个虔诚又可爱的小朋友。
  祝拾肆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对Q布竖了个表示ok的拇指,收回分神的注意力,继续移向枝头,右手往树枝中段加力,三角地带的树杈晃了两下,皮球有所松动,祝拾肆再往前迈了一步,抓紧树枝摇动起来。
  清脆的一声响,黄色皮球直直地落了下去,高高弹起,再落下去,小孩们欢呼鼓掌,一拥而上围着跳走的皮球跑远了。
  祝拾肆欢欣地和树下的Q布对视了一眼,右手握着树枝撑起身体,忽然,极细极短的崩裂声从他的手下发了出来。
  树枝闪了闪,轰动断开,祝拾肆扑向Q布,二人几乎同时往下倒去。
  不同的是,Q布后背着地摔向了地砖上,祝拾肆摔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受惊的反应,就猝不及防地一上一下压在了一起。
  地上的Q布眨了眨眼,身上的祝拾肆也眨了眨眼,双方一起眨眼,一深一浅的睫毛扫在了一起,有点痒,还有点麻麻的舒服。
  两人心照不宣地停格了眼睛的动作,静止地对视着,靠这么近,祝拾肆轻易就发现了Q布下巴上的一点胡茬。
  哈哈,邋遢鬼,胡子都没刮干净,你没我精致,祝拾肆在心里笑。
  不对,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因为……
  刚才还在树上蹲着,怎么一瞬间就压到Q布身上,差一丢丢就跟他嘴对嘴了?!
  这个右手按住他的左手,左手压着他的石膏的羞耻地咚是怎么回事?!
  还有Q布你干嘛突然把眼睛闭上把下巴抬起,你挣开我的手搂住我的腰是做什么,你为什么迷之脸红了?!
  祝拾肆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这种少女漫画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冷静,冷静,就算只需轻轻低头迎上去就能收获一段激发多巴胺的关系,也要控制住肢体,稳定住心跳,坚持住理性。
  祝拾肆深深吸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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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苤茢 1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六章
 
  红绿灯切换,汽车开过,夜风如水,树叶作响,安静的人行道上,追着皮球玩闹的小孩,欢笑的步伐渐渐移向了这边。
  在被他们看见之前,祝拾肆站了起来,也把Q布拉了起来。
  Q布上身一松,被动地起身,茫然睁开眼睛。
  祝拾肆侧面对着他,牛仔裤蹭到了泥,腰上漂亮的结散开了,乱糟糟的头发里挂着小树枝,正出神地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
  “哥哥。”
  Q布轻轻唤了一下祝拾肆,抬手摘掉他头上的小枝丫,祝拾肆感觉耳朵连带着脖颈和后背麻了麻,尽管Q布以前从未这样叫过他,他也不由自主地低头应了一声。
  “嗯……”
  “你不喜欢我吗?”
  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祝拾肆微张着嘴巴,看向Q布,这记突如其来的直球将他打蒙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Q布重复道,灼热的坚定目光里含着一点脆弱,祝拾肆赶忙闪开视线,无处安置的双手摆弄起衣角,打上了一个死结。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并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不确定这个答案会带他通向哪道门,走向什么路。
  曾经他也像Q布这样对一个人主动过,结果就是从表白的那天起,彼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只靠着每月寥寥几笔的书信联系着,并且互相对这段尴尬的往事只字不提。
  这条路祝拾肆不想再重走一遍,并不是不甘于示爱失败后退回朋友 ,而是它就如打开魔盒的潘多拉之手,将祝拾肆推向了和初衷背道而驰的人生。
  九年后,他又站在了岔路口上,不同的是少年的冲动已泯灭,他已经懂得用趋利避害的规则去评估选择了,在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并甘愿被它带往任何一种未来之前,祝拾肆无法给出答案。
  身后玩球的小孩跑来跑去,追逐和欢闹声时大时小,和车声、树叶声一起融入了夜晚街头的背景中。在这温和的白噪音里,时间一点一点流过,红灯又一次转换成绿灯,祝拾肆望向Q布。
  Q布的视线一直在空中等待着他,双目接触的时候,Q布眼中赤忱的光芒未熄,跳跃着,几乎要迸出深黑的眼珠。
  祝拾肆先开口。
  “右手摔着了吗?”
  “啊?没摔着。”
  “那就好……Q布,你是不是比我小很多?”
  “三岁,我二十三。”
  “三岁啊……”
  “你……不喜欢比你小的吗?”
  Q布的语气里带着犹疑,那一丝微小的脆弱感也夹杂在了放慢的语速中。
  “不是,”祝拾肆轻轻摇头,更加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我们只差了三年,但我似乎已经离开轻易就能确认心意的年龄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也不够了解我,最重要的是,我不了解我自己。”
  Q布的瞳孔在眼中颤动,似乎在思索祝拾肆的话,片刻的迟疑后,他的语气恢复了恳切:“如果你想知道,我愿意提前告诉你我的真名,我的身份还有我的过去。”
  “不,”祝拾肆再次摇头,“就像你说答应了就要做到一样,约定就是约定,等我拿下了角色再告诉我,而且,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消化我们的……”
  凝视着Q布探询的渴望目光,祝拾肆忽然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他呆了一瞬,接着道:“给我一些时间,如果你现在一定需要一个答复,那我目前能告诉你的只有……于我而言,你很特别。”
  祝拾肆浅浅地笑起来,这是他能确定的想法,也是他能坦白的最大限度,也因此,这份平静的微笑中含着放松和释然,足以化解所有的局促和无措。
  Q布此刻很想去牵祝拾肆自然放下的手,或者捏他红红的耳垂,或者用石膏撞撞他的腰,或者摸一下他的头发顺带拔下一根在手里玩耍拧转,或者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脖子恶作剧吹气,或者……
  强烈又没有逻辑的触碰愿望随着他抬起的手一起收了回去,最后化成了一句瓮声瓮气的低语:
  “其实我们比你想象中更了解对方……”
  *
  祝拾肆并没有追问Q布这句话的含义。
  在曾经的那段单恋中,他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对方,以为彼此心意相通,离亲密无间只差一步的距离,然而当他主动跨出那一步,才发现这是一场错觉。
  Q布,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一个祝拾肆眼中的小孩,说什么彼此了解,都是年轻人的戏言吧。
  同样,发现自己对身边人不了解的还有雷傲,他今天得知了一件让他诧异的事。
  事情发生在白天,他和卿风就包养关系中能不能和其他人上|床吵了一架,不过多数时间是雷傲在吼,卿风只是一边看手机,一边软绵绵地反击着。
  雷傲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最后还是用半强迫的激烈运动才堵住了卿风那张绵里藏针的嘴。
  “雷总,我是严格按照合同来做事的,合同写了的我会遵守,至于没写的嘛……呵。”
  卿风轻笑着从宽大的办公桌上爬起来,扯了一张纸擦向腿间。
  他前一分钟还噙着泪叫老公,后一分钟就笑眯眯地改口叫雷总,又把雷傲惹起火,刚退出来又压着卿风要进去,卿风也不反抗,一副任君品尝的无所谓模样,上翘的唇里露出一点尖牙,戏说道:“秘书在上午提醒过,下午有一批新人要过来和你见面,雷大总裁,你不会是忘了吧?”
  “……”雷傲愣了一下,看了眼甩在一旁的银色机械表,“操。”
  雷傲松开卿风,起身将衣服穿上,把手表戴好。卿风也撑起来,乖巧地给雷傲系上扣子,打上领带,最后才软趴趴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给自己套上。
  卿风只有在办事中和事后帮雷傲穿衣服的时候最听话,因为包养合同上写明了卿风要履行这两项义务。其余时间他皆我行我素,用迷惑人的甜言蜜语忤逆着雷傲,雷傲看到他就有一股无名火。
  上周雷傲发现卿风除他之外还同时联络着三个金主,换做别人早跪地求饶收拾铺盖卷自己滚了,卿风却大大方方地翻出合同细则,告诉雷傲,上面没有写不能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既然雷总作为甲方在包养期间和别的人上|床,那自己作为乙方也享有同样的权利。
  雷傲当时大发雷霆撕了合同,并把卿风从琅海公馆扫地出门,和一群候补在位的莺莺燕燕睡了一圈,全都没感觉,今天早上酒醒后又把卿风叫了回来,抓着卿风从上午宣泄到了现在才勉强出了口恶气。
  “给我记住,”雷傲盯着卿风套上装饰领巾的细白脖子狠狠道,“我随时都能让你在娱乐圈里消失。”
  卿风不紧不慢地系好紫色领巾,正了正衣服的肩线,让雷傲在窗边杵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过去。
  “劳请雷总手下留情,我要是消失了,就完成不了伺|候雷总的心愿了,”卿风踮起脚,向雷傲紧绷的嘴唇送上一个甜蜜的轻吻,“当然,我是指按照合同规定的心愿。”
  卿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秘书和经纪人带着一群十七八岁的男孩从电梯里出来。
  他们各个都有张标志好看的脸,一举一动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卿风作为前辈,和他们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卿风发现其中至少有两个是雷傲喜欢的长相,也就是他和祝拾肆这一挂的,发色瞳色偏浅,眼尾上勾,嘴角上翘,脉脉含情的长相。
  不过至于这些新人是像祝拾肆那种假正经的呆子还是像自己这样百无禁忌的婊|子,卿风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没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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