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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近代现代)——kaiji

时间:2019-10-05 09:56:17  作者:kaiji
  路过便利店,祝拾肆下车买了桃子汽水和薯片,以前做练习生的时候,公司禁止吃零食,颜羽总爱偷着买一堆和大家分赃,那时候穆笛最喜欢的就是桃子味的汽水和各种薯片。
  “小笛,在家吗?”
  祝拾肆轻叩着破旧的门,走廊上的声控灯亮了两下又灭了,门板上的一层黄漆应声往下落,起壳的颜料沾了他一手都是。
  这扇门之前挨了祝拾肆一脚,敲门的时候锁头都在晃,他不明白,穆笛作为一个曾经火过的艺人,怎么会住在这种房子里面。
  这栋楼,包括这一整个街区,都是典型的九十年代初单位分的房子,砖混结构,六七层高,一个走廊有很多户,过道上摆满了烂花盆和破建材,通常伴有路灯失修和下水道堵塞的问题,流窜的老鼠也是标准配置。
  穆笛这一层除了他,还有一户老人,入住率并不高,很多人已经搬进电梯公寓了,而穆笛,作为一个少说赚了上千万的明星,竟然住在这种地方,而且还住了很多年。
  祝拾肆又敲了敲门,等候的间隙不到一分钟,他就被蚊子咬了五六个包。
  “来了。”
  里面隐约响起了穆笛的声音,又过了半分钟,他才把门打开。
  祝拾肆晃了晃口袋:“刚好路过你家,来看看你。”
  穆笛惺忪地点点头,把祝拾肆让进屋。
  他的头发有点乱,穿了件浅蓝的大T恤和睡裤,衣服在灯光下比较透,祝拾肆坐下的时候,看见他的心口上有几团紫红的印子。
  穆笛刻意地清了清嗓子,祝拾肆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向了连通客厅的小卧室。
  “在睡觉?”
  “没有。”
  “吃饭了吗?”
  “也没有。”
  “那刚好,我带了些零食。”
  桃子汽水和几包薯片摆在了高出沙发许多的旧麻将桌上,这张绿布起球的桌子是穆笛的茶几。
  穆笛看着祝拾肆把零食一样样拿出来,眼里有了笑意:“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些。”
  “当然,以前颜羽发零食的时候,你帮我抢甜的,我给你拿咸的,有次你拿走了叶恺的布丁塞给我,练歌的时候被钟……吃吧,还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叫外卖。”
  祝拾肆在说出“钟枭茏”之前及时住了口,明明就是一个让所有人都不开心的讨厌鬼,祝拾肆却不知不觉提起了他。
  所幸穆笛并没有什么反应,默默拆开薯片吃起来,祝拾肆看着他吃,眼睛时不时瞟一下屋内老旧的陈设。
  一室一厅的套房大概四十平米,床大得出奇,几乎把整个卧室塞满。床头勉强放了张折叠的书桌,祝拾肆注意到,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似乎正和某人保持着视频连线的状态,奇怪的是界面显示的影像是穆笛这边的。
  一般和别人视频,都会把对方的画面放大吧?摄像头对着穆笛乱糟糟的床,床上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是皮具……难道他在录制什么?
  “拾肆哥,”穆笛的声音中断了祝拾肆的好奇联想,“我知道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祝拾肆回过头笑了下,没有否认。
  “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情绪不稳定。”
  “你哪儿不舒服?”
  “最近换季,过敏起了很多疹子,睡眠也不太好。”
  祝拾肆的目光又移向了穆笛单薄的身体,在他白得泛青的皮肤上,这些紫紫红红的东西原来是疹子?
  穆笛拉了拉领口,不太自然地挡住了胸前:“所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祝拾肆将信将疑,穆笛总是说没事没事,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但如果向他刨根问底,会不会给他增加额外的压力?毕竟穆笛已经二十五岁了,他是个成年人,不能总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犹豫了片刻,祝拾肆收起疑虑的目光:“记得按时吃药,早点睡,生活规律了抵抗力才会增强。”
  穆笛点头答应,祝拾肆看着他吃了会儿东西,又嘱咐了两句,动身离开。穆笛执意要送他,祝拾肆拗不过,两人一起走到了停车的地方,出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独自走回深夜的小区,穆笛的手机震了起来。
  “你的朋友走了?”
  慢条斯理的男声儒雅又温柔,轻声地确认着,穆笛拿着电话的手却在发抖。
  “嗯……我马上回家。”
  “不用,就在这里,做给我听。”
  “在这里?我,我在外面,很快就回去了。”
  “穆笛,”对方无视了穆笛语气中的仓惶,以一种耐心且不容拒绝的口吻下令,“现在就做。”
  *
  回家洗了澡,浏览了一下自己的超话,祝拾肆稍微松了口气。
  公关团队发了通稿,粉丝控评加超话净化,黑脸照的事态在发酵之前就被压下去了。
  关掉微博,下方未读短信的红标出现在祝拾肆眼前,十几条里面有两条是属于Q布的,虽然祝拾肆没有把号码存进通讯录,但是给他备注了特别的提示音。
  【我会在家等你。】
  【你随时可以过来。】
  看到这两条信息,祝拾肆漂浮不定的心情似乎抓住了一个支点,患得患失的感觉消失了。
  他发觉自己有些矫情。
  理智上以普通朋友定位Q布,感情上却期待着更多接触,但当用理智去审视感情的时候,好像对他又不是那种心动的感觉,然而行动上,却做着故意迟回短信,吊着对方胃口的暧昧事。
  祝拾肆不喜欢自己这样,这种状态无法掌控,充满了不确定性,多年前他已经遭遇过一次,不能再往同一个坑里跳。
  【好,才看到消息,晚安。】
  祝拾肆这样回复,以一种平淡冷静的语气。
  短信发过去了,半分钟后显示为“已读”。
  他还没睡?祝拾肆看向浅咖色的窗帘,然而坐在光源中是看不见外面黯淡的景象的。
  一分钟后,已读还是已读,并没有回复。
  三分钟后,也没有回复。
  又过了五分钟,十分钟,仍然没有回复。
  祝拾肆关了手机,关了客厅的灯,躺到床上,心情不太好。
  是什么理由让他已读不回?睡着了吗?生气了吗?反击自己回迟了吗?还是觉得对话该结束了?
  祝拾肆被遐想吓了一跳,他发觉自己不是有些矫情,而是非常矫情。
  这种已读不回的情况发生在别人身上,祝拾肆习以为常,为什么换成了Q布,就觉得像他欠了自己一样?
  更矫情的是,连自己都做不到秒回,还去要求对方,这种理所当然的厚脸皮,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
  “哎,”祝拾肆懊恼地从床上坐起来,“那要我怎么办……”
  开着电筒去晃十七楼吗?神经。
  深夜打电话向他说明没有及时回信的原因吗?也很神经。
  直接去找他,告诉他久等了,我来了?更神经。
  祝拾肆又泄气地躺了回去,但还没躺稳,他便坐了起来。
  “什么声音?”
  夜深人静,电梯运作的响动很明显,祝拾肆听到电梯停下、开门、关门,公寓是一梯一户,除了户主和物业,不会有人上到业主所住的楼层。
  除非物业的电梯卡被人盗取了。
  “难道是……小偷?”
  祝拾肆屏息走进客厅,抓起工作台上的刻刀,轻手轻脚靠向了防盗门。
  猫眼亮着,在黑暗的玄关里闪着一点诡异的光,祝拾肆尽量放缓紧张的步伐,慢慢挪到门边,手指摸到门禁电话的报警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发光的猫眼。
  弧形镜面外的走廊,灯光闪了两下,空空荡荡,一片死寂,祝拾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突然,一张脸猛地凑了上来。
  “我靠!”
  祝拾肆一个激灵,按下报警键。
  警报的啸叫和门外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在门边吗?我是方……我是Q布。”
  
 
  ☆、第二十二章
 
  “Q布?”
  祝拾肆再次朝猫眼看去,果然是Q布,他赶紧把警报给关了,打开了反锁的防盗门。
  “晚上好,”Q布站在门口对祝拾肆挥挥手,“我收到你的短信就直接上来了,你睡了吗?”
  祝拾肆也懵懵地跟着挥了挥手,应道:“……晚,晚上好,还没睡。”
  正在想某人,某人就来了,这么心有灵犀的事情祝拾肆还是头一回遇到,他有点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拿着把刀?”
  Q布的手缩在米色衬衣的袖子里,食指像条小蛇露出来一截,戳了戳祝拾肆的右手。
  祝拾肆一看,美工刻刀还被紧紧攥在手中,赶忙把刀收到了背后:“我正……正削水果呢,进来吧,一起吃。”
  “不了,”Q布站在门口不动,“都不问问我来干什么的吗?轻易就开门了,如果我对你图谋不轨,不是很容易就得逞了?”
  Q布倚在门框上笑得有点痞,他似乎刚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湿润,向后撩着,配上他的米色宽松衬衣有一种安宁的清爽感,祝拾肆看着他完全露出来的脸,眼里多了点痴意:“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呢?”Q布的手指抓了抓耳后的头发,坏笑的嘴角里有藏不住的开朗孩子气,“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家产都很有吸引力。”
  “尤其是后者,”Q布补充,略带羞涩的笑声轻快地蹦了出来,“啊不对,是前者。”
  “什么嘛,”祝拾肆的心跳悄悄加快,闪烁的视线挪向了Q布身后的盆景,“半夜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话么……”
  Q布摇头,左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不只是为了这个,还有……”
  “看叉——!!”
  就在两人说着让人脸红的无聊话的时候,一个身影唰地从紧闭的安全门里窜了出来,紧接着,一把银晃晃的东西从背后冲向Q布,祝拾肆眼疾手快,抓着Q布的肩膀把他甩向一边,一下秒,半月形的防爆钢叉抵向了祝拾肆的腰,直接把他顶得倒退着摔进了屋。
  “嘶,啊……”
  祝拾肆这一摔,感觉骨盆上的零件螺丝都要跟着摔出来了,痛得他呲牙。
  不过更要紧的是,在他疼得耳鸣的同时,他听到了一句带“f*ck”的脏话,就在他抬起头的瞬间,他看到一个身穿警卫服的高胖男人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是的,毫不夸张,那个手持钢叉突袭他的警卫在他的头上以优美的抛物线飞跃着,他发旋的呆毛还被警卫飞翔时带起的风吹得摇晃。
  他们对视了一眼,一个惊恐中带着不可置信,另一个疼痛中带着满脸懵逼,就在他们对视结束的一瞬间,男人的皮鞋掉了下来,打在祝拾肆的脸上。
  祝拾肆:???
  警卫:???
  祝拾肆:!!!
  警卫:!!!
  砰!一声巨响,一坨少说也有两百斤的肥瘦相间五花肉撞在地上,引起了一波小范围的地震。
  祝拾肆被震得抖了三抖,茫然拿掉腿间的皮鞋,茫然摸着酸痛的臀|部,茫然回……还没来得及茫然回头,就被冲进来的Q布揽进了怀里。
  “歹……歹徒……”
  客厅里,躺在地上的警卫像古时候喝了毒酒倒地的残兵败将,虚弱地撑着身体指向Q布。
  “摔痛了吗?”
  Q布完全无视了警卫,跪在祝拾肆身边,右臂搂着他的背,左手往下轻揉祝拾肆被防爆叉给顶痛的腰。
  祝拾肆没过脑子,呆呆回答:“不痛。”
  “这里呢?”
  Q布的左手往后走,走到后腰下面,尾椎的位置,指尖试探地碰了碰。
  祝拾肆仍然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中:“也不痛。”
  “那……这里痛吗?”
  Q布的五指轻如抓痒般伸到了有弹性的地方,不敢多动,只覆在凸面上,停在那里。被检查身体的祝拾肆看到Q布近在咫尺的嘴巴有点干,喉结在下面吞咽滚动,呼出的热气也比之前灼人,他是不是有点紧张?或者说……兴奋?
  祝拾肆空洞发懵的双眼猛地聚焦,飞走的元神一下回归了身体:
  “怎么不痛?痛死了好吗——!”
  “啊?”Q布连忙把不规矩的左手移回祝拾肆的背上,左臂右臂合起来抱得超紧,语气也急得不行,“Sorry,没有保护到你,反而让你为我吃了苦。”
  开启了暴走模式的Q布,力气大得惊人,祝拾肆像个脖子被人挤拢的长条公仔一样陷在他的臂弯中,差点背过气。
  “停停停,放,放开我一下,”
  祝拾肆求饶般敲着Q布的背,等Q布放手之后,祝拾肆看到他包含愧疚的眼里闪着薄薄的水光。
  不是吧?那个警卫把他打哭了?
  祝拾肆看向客厅,摔得站不起来的警卫正躺在防爆叉旁边,目光如死地瞪着两人,他再回头看看Q布,除了头发有点乱,并没有其他异常。
  祝拾肆惊道:“你用左手把他丢进来的?”
  Q布老实作答:“嗯,用了一点巧劲。”
  祝拾肆:“……”
  Q布又靠了过来:“你家里有跌打药吗?我去给你拿。”
  祝拾肆打断:“等一下,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
  Q布:“好啊。”
  祝拾肆表情复杂:“你……的存款够不够支付身后这位的医药费,我是说,如果他瘫痪了,后续所有的费用都需要……”
  Q布挠了挠头:“我身上这张卡有八百万,够不够?不够我再回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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