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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近代现代)——kaiji

时间:2019-10-05 09:56:17  作者:kaiji
  祝拾肆点进头像确认了几遍,又看了几遍他的评论,这条是今天早上留下的,的确是尹冰本尊无误。
  “我的天,真的是他。”
  这难道不该高兴吗?祝拾肆不知道颜羽在气什么,就因为钟枭茏的智障发言?要是祝拾肆被这位大前辈评论,不说评论了,就被他点个赞,他也能开心得把什么钟鸟笼忘得一干二净。
  尹冰多高冷啊,一年发四五条微博,几乎不主动跟人互动,平时在公司碰面,也是自带了一身摇滚巨星的光环。他私下对人虽然随和,但祝拾肆从没想过组合里的人能被他临幸。
  说临幸有点夸张了,总之尹冰跑到颜羽的微博留言,绝对是一件好事。
  照理说有了尹冰的回复,完全能抵消掉钟枭茏的冒犯了。今天的颜羽发那么大的火,反常,尹冰突然下场留言,也反常。
  “等等,莫非……二者有因果关系?”
  祝拾肆发动敏锐的嗅觉,他回想到高中毕业的时候,班上的女生强行塞给他一册写好的同学录,作为交换,要他写一张自己的同学录出来。
  他当时心情不好,把册子拿回家就忘了这事,几年后无意中翻出来,第一页就是那个女生写的内容。
  其中有一条是“最尴尬的事”,后面写道: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就像高一请家长的时候被你看到那样。
  到现在,祝拾肆已经完全忘了这位女同学的模样了,更不记得她高一请没请过家长,但她写的前半句话倒是被他牢牢记入了脑中。
  “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嗯,是挺让人不爽的。”
  祝拾肆若有所思地关掉了微博。
  没过多久,他又打开了微博,这一次是成雅兰指示的,让他看热搜,祝拾肆稍稍平复的心情也再次变得烦闷。
  中午钟枭茏来闹事,下午网上流出了他被保安架走以及祝拾肆和颜羽黑脸的照片,从事发到上热搜,前后不到两个小时。
  黑粉揪着几张黑脸照开启了狂欢模式,什么虚假人设崩塌啊,什么霸凌前队友啊,各种谣言的节奏越带越夸张。
  “姐,颜羽已经向你说明情况了吧,这件事完全是钟枭茏在找茬。”
  “我知道,不怪你们,记住,下次直接让保安把他轰走,明白吗?”
  “明白了。”
  祝拾肆挂了电话,心中却不了然,钟枭茏明着来,祝拾肆倒是不怕,但是他中午检查过,钟枭茏闹事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记者,也就是说那几张黑脸的照片是公司里的人发出去的。
  琉光娱乐里,藏着内鬼。
  
 
  ☆、第二十章
 
  那么内鬼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很难找到答案。
  因为琉光娱乐旗下,光是出道艺人就有上百位,加上练习生和工作人员,上千人出没在枫原市的公司总部。
  你不小心得罪过谁,谁私下向狗仔卖料,谁眼红病盯着你看,各种可能性太多了。
  “真的是防不胜防。”祝拾肆感叹。
  经过这么一闹,他被陈荃肯定所带来的好心情也大打折扣,在公司把琐事处理完后,他决定出去逛逛,排遣一下情绪,免得让它影响到自己备演的状态。
  到达天文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祝拾肆把车停好,走进架空层,刚好工作人员也在这个时候把售票窗口给关上了。
  这么不巧?祝拾肆小跑过去,天文馆的大门紧闭着,右边开了道小门,竖着个牌子:出口。
  “闭馆啦,只出不进,下次再来吧。”
  工作人员掀开窗口挡板,朝着踟蹰的祝拾肆喊道。
  祝拾肆看过去:“我记得以前晚上要开门的啊?”
  对方叹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景气啊,大白天的都没几个人来逛……欸,我记得你。”
  祝拾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天气热,他没戴口罩和帽子,只用平光眼镜挡了下眼睛,脖子上的夏款格子围巾勉强遮住了嘴巴。
  看来是被认出来了。
  工作人员把头探出窗口,热络地说道:“你当年经常来的吧,就七八年前,我对你印象可深了,这么帅一小伙儿,不去谈恋爱,隔三差五往馆里跑……”
  祝拾肆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原因记得自己。
  “成家了吗?你现在。”
  “还……还没。”
  “没成家就常来看看,这里冷清得发慌,我看等不到退休就得下岗咯。”
  祝拾肆点头应着,想想也是,现在足不出户就能靠各种软件遨游虚拟的太空了,像他这种专门来逛馆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工作人员关上售票窗,拿着电筒和钥匙去进行下班前例行的巡馆。
  祝拾肆在周围走了一圈。傍晚的天文馆,这个少有人问津的地方,有蓝白涂料相拼的斑驳走廊,苏式红砖砌起的老围墙,在枯枝上盘错的小小花草,和暖风被夕阳烘烤的馨香,一切都是古朴沉静的。
  双行道之外,是快节奏的都市,它正以措手不及的速度蚕食着城市中偷得半日闲的一隅,也许在不久之后,枫原的天文馆也会被摩天高楼踏平吧。
  祝拾肆心有感慨,除了这份伤时的闲愁,还有更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缠绕氤氲着。有迷惑,有释怀,有欣喜,有恐慌,有得意,有歉疚,还有一种压制不住也释|放不出的古怪抓狂。
  他很想发泄,但对他而言,发泄的成本太高。
  最后他选了一种最易表达,最模棱两可,也最不容易受人瞩目的方法来稍作抒发。
  【如果快乐能像星星一样长久不息就好了。】
  祝拾肆发了今年第一条非工作的朋友圈,并配上了天文馆后墙上小花的照片。
  颜羽在下面秒回:你怕不是没见过流星?还配上了一个贱兮兮的挥手再见表情。
  看来颜羽已满血复活了。
  祝拾肆回了他一个锤子敲脑袋的表情,关上手机,前往下一个地方。
  这周该给叶恺买花了,如果不是今天钟枭茏来闹了一番,祝拾肆差点忘了这件事。
  “还是送去第二住院部307号病房吗?顾客。”
  “对,麻烦你了。”
  “这次您还需要明信片吗?店里来了一批新的,边角硬,不容易发毛。”
  祝拾肆沉默了一下:“不用了,上一张还没有寄出去。”
  打开手机支付,顺便看了一下微信,成山的提醒里显示着一条数字为1的消息,祝拾肆注意到它,点了进去。
  【愿愿,最近如何?】
  愿愿是祝拾肆的小名,这条是他妈妈孟棠发来的,他点开语音,清了清嗓子,打起精神:“放心,我很好。”
  语音发出去几秒,姓名框上就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几分钟的等待后,一行简短的文字发了过来。
  【好的,少熬夜,多注意身体。】
  看着这行字,祝拾肆的心头泛酸。
  是他那条朋友圈让妈妈担心了,他知道她花了近十分钟输入,最后只发出十个字,她一定很想问自己是不是不开心,但最后删减成了普通的嘱咐,没有让祝拾肆知道她在为他担忧。
  这是她一向的风格,含蓄又克制,从不把爱变成额外的负担施加给孩子。
  祝拾肆回了一句“好”,堵在胸间的混乱情绪和被关心时的酸楚随着他的回答,缓缓平复了下去。
  至少他知道了,有人是爱着自己的。
  走出花店,祝拾肆手中拿了一支黄玫瑰,这是孟棠最喜欢的花,店里最后的一朵,老板送给了他。
  天已经黑了,即使拉下围巾,嗅一嗅玫瑰的花|心,也不会被行人注意到。
  “并没有什么香味。”
  祝拾肆移开鼻尖,笑了笑,将黄玫瑰放入单肩包,黑色的包内,手机屏幕亮着,一条短信出现在上面:
  【今晚来我家,想见你。】
  发件人是一串没有姓名备注的号码,但祝拾肆已把它记入了心中。
  他拿起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输入:不来。
  两个字打完,祝拾肆的手指停留在了发送键。
  *
  颜羽在琉光娱乐待到了晚上十一点才下班回家。
  不是他不想走,成雅兰下了死命令,让他在娱记狗仔走光之前,不许离开公司,老实在休息室里呆着。
  祝拾肆就不一样了,天没黑就下班,也不管什么记者不记者了,直接驾着他的保时捷911开溜。
  颜羽表示不服,黑脸照两人都有份,凭什么祝拾肆能先走?
  成雅兰马上给他怼回来:就凭你本人跟你的人设差了十万八千里,等你什么时候不说脏话、不对着镜头偷偷翻白眼、表里如一的时候,你也能想下班就下班。
  颜羽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灰头土脸地在公司里耗着。这期间,他点了四次奶茶外卖,喝了七杯,跑了八趟卫生间。
  看着厕所镜子中,自己那立竿见影的浮肿形象,颜羽表示真是风水轮流转,前几天祝拾肆肾|虚,没过多久就变成自己肾|虚了。
  来到负一楼的停车场,他那辆黄色的甲壳虫汽车在前前后后的SUV和保姆车里面非常显眼。
  这辆小车是公司给颜羽配的,是他娇贵小王子人设的坐骑。当时买车的时候,公司还和他签了合同,让他上班时间必须开这辆甲壳虫,如果擅自驾驶不符合营销形象的其他车型,颜羽还要被罚款。
  为了钱,颜羽忍了,他家里停着辆阿斯顿·马丁DBS,吃灰吃到他都不想说了。
  颜羽没精打采地拿出车钥匙按了按,甲壳虫圆圆的车灯像眼睛一样闪了闪。这个点回去应该不堵车了,但就算不堵车,市内这种十步一红灯的交通状况,想当一回追风少年还是做梦。
  “什么时候也让我遇到个玩机车的人啊,过过瘾就行。”
  颜羽一边嘟囔一边懒懒地往前走,没走几步,他定在原地,随即一下跳到承重的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就在他的黄色甲壳虫背后,一辆银灰色的跑车缓缓开了过来,精准地停在了甲壳虫旁边的车位,车灯关掉,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下了车。
  这辆跑车的品牌颜羽认识,New Sportscar X,简称NSX,经典的日系跑车。
  副驾下来的人颜羽认识,他理个鸡冠头,矮矮壮壮的一脸疙瘩肉,走到街上会吓哭小孩,其实本人非常温和,喜欢小动物,同时是一个很牛逼的鼓手。
  另一个人颜羽也认识,但他还没看清这个人穿了什么衣服,梳了什么头发,就本能地窜到柱子后了。
  “诶,尹冰,你说我是上了年纪眼花了吗?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大男人站在停车场中间啊。”
  柱子外响起粗犷的男声,颜羽捏紧一把汗,用极小的幅度控制着自己的脑袋偏了过去。
  穿着牛仔裤和黑色吃豆人T恤的高个子男人随手扯掉马尾发圈,顺了顺蓬松的头发,扫了一圈周围,脸色不太妙:“怪了,我也看见了,但……”
  “但什么?”
  “但我看到的是个小孩儿,怎么到你那儿成了大男人了,难道……”
  “难道?”
  两人眼睛一对,停车场里空荡荡,只有他们的回音。
  尹冰面色如土,声音发虚:“咱们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阿飘化身小孩儿和男人,午夜索命……”
  “卧槽卧槽,你别说了!大晚上的!”
  鼓手叫起来,尹冰也搓着胳膊,好像很凉很恐惧的样子。
  然而,躲在后面偷看的颜羽,用他的火眼金睛发现尹冰另一只手正掐着自己的腿,他在憋笑。
  我靠,三十岁的人了,穿件白痴的卡通T恤就算了,还搞这种恶作剧,简直无聊,颜羽暗中观察,默默吐槽。
  “其实也没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只是回公司拿手机而已,”尹冰安慰鼓手,话锋一转,“不过据说这块地在开发之前是一片乱葬岗,挖出过很多……”
  “你还说?!”
  “行行,不说了,不说了。”
  尹冰挨了鼓手一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们走向电梯,途经颜羽躲藏的柱子,颜羽贴着壁,错开了两人的视线。
  “以前真的是乱葬岗?我怎么不知道……”颜羽看着尹冰的背影,心里犯嘀咕,从柱子后面伸出的脑袋也忘了收回去。
  负一楼的电梯开启,尹冰和鼓手背对着颜羽走了进去,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尹冰忽然回头,对着颜羽眨了眨狐狸眼,口型似乎在说:
  “拜拜,阿飘。”
  
 
  ☆、第二十一章
 
  祝拾肆最终还是把“不来”两个字发出去了。
  他想独处,消化情绪需要一个过程,从多年前起,这个过程都是他自己去经历的。
  而且祝拾肆也不知道去Q布家做什么,演戏么?把昨晚没做的继续做下去?然后擦枪走火,直接进入关系的顶点,再仓促地结束于此?
  想到这些可能性,祝拾肆就有一种无法面对他的窘迫感,昨晚经历的一切超出心理预期太多,并不是循序渐进,而是呈次方跳跃的,包括刚才看到他的短信,祝拾肆的后颈也像被电了一下,麻麻的。
  如果是自作多情呢?如果他只把这一切当成一场表演呢?那么此时患得患失的心情岂不是很搞笑。
  对方很快发来了回信。
  【我会在家等你。】
  【你随时可以过来。】
  祝拾肆的手机在包里响,他知道是Q布发来的,故意没有立刻去查看内容,他正走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怕看了短信,目的地就变成了Q布的家。
  尽管回自己的家和到他家都是同一条路线。
  出发后没开多久,祝拾肆变道驶向了另一个城区,他本来打算回家写写《巨星手册》,做做模型,再睡一觉把这一天熬过去,但上路之后,他想起了穆笛。
  钟枭茏今天骂他的那句话,祝拾肆还记得:被人搞烂的废物,老子没跟你说话。
  被人搞烂的废物?被谁搞?怎么搞?祝拾肆很疑惑,这句话有歧义,可以做多种理解,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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